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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慕挽歌……你说为什么我靠近你时就不那么痛了呢?”花祭渊细长的凤眸微眯,不过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嘴角勾出一抹明艳的笑容,然而他长眉却矛盾地微微蹙着,“不过你也太瘦弱了些,身上都没有几两肉。”
不知道慕挽歌在听到那个一直被她当做小女孩护在怀中的人说出这番话时她会不会被气得跳脚?如果她知道那个在水中紧紧抱着她,甚至将头直接埋进她肩窝的小女孩是个男人时,她会不会直接气死过去?
花祭渊抿唇一笑,眼中媚意自然流露。有意思的丫头,你说你会不会是天父预测的那个人呢?我一定会在你身上找到答案的!
花祭渊一念及此,身形微动间便已经不见了人影。
慕挽歌离开之后四处寻找那个小女孩,找了许久也没能找到,眼看着天色将亮,慕挽歌也不敢多加逗留,御了一片树叶便直往慕将军府赶去。待得慕挽歌回到将军府时刚好赶上那些个婢女进来服侍她洗漱梳妆。
“二小姐,李姨娘说是有要事相商,命所有人立即去正厅。”说话的是一个粉装婢女,命唤流砂,是青铃被杖毙,紫韵死后李姨娘自作主张将她由一个二等丫鬟提升为了慕挽歌的贴身侍婢。
“嘿嘿,什么事啊,我不去,昨日我在墙角下发现了好大一群蚂蚁,好好玩……”慕挽歌傻笑着说到。
“二小姐,不行啊,看李姨娘的模样,那事非同小可,二小姐……”
“啪!”慕挽歌不耐烦地一把推开了流砂,柳眉一竖,声音也含上了浓浓的不耐,“我就不去!一点也不好玩,我要玩蚂蚁,我要看蚂蚁搬家!”慕挽歌说着一溜烟地便朝着院里卷去,只留下流砂在原地干瞪眼。流砂掩在袖中的手握紧又松开,她深吸了几口气才缓解了胸腔中那股憋得她要炸掉的怒气,流砂绷着一张脸抬步走了出去,随手招呼了两个嬷嬷,“你们随我将二小姐绑去正厅。”
简直气死她了,以前她名声臭些,无用些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成了一个疯傻之人,害得她每天跟在她屁股后面跑上跑下,累死她了不说,她还要时不时忍着她那一副疯傻样,她有时真恨不得能将这个疯傻的二小姐弄死一了百了!
“哎……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放开我!”墙角处传来慕挽歌的惊叫,慕挽歌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架着胳膊便直往正厅拖去。慕挽歌悬空的两只腿四处蹬来蹬去可无处使力,根本不能挣扎分毫,只能任由着她们将她架去正厅。
“我的蚂蚁,蚂蚁……呜呜,你们这些坏人,坏人!”慕挽歌被架着向正厅而去时,一路上都在闹闹咧咧的,惹得将军府的下人纷纷侧目,不过他们也没有多少的怜惜之情,抱着的都是看好戏的心态,因为这个二小姐本来就没什么出众之处,这一下疯傻了,对将军府说来也没多损失。
不过一会儿慕挽歌就被架到了正厅,她还未进入正厅便已经感受到了正厅里沉重的低气压,心中不由得也是一惊。
“今日我找你们前来只有一事。”李姨娘余光瞥见前来的慕挽歌心中情绪复杂。
“姐姐有什么但说无妨,莫不是……”柳侍妾一双柳叶眉微微蹙起,薄唇血色霎时褪尽。
李姨娘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疙瘩,“没错,父亲今日告诉我,他说……说老爷被敌军所……所擒。”李姨娘说出这话好似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话音一落她整个人踉跄几步差点站立不稳,幸得慕挽月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站在一侧的柳侍妾和萧侍妾听到这话面色也刷的变得惨白,身子趔趄了一下,一屁股跌坐在座椅之上。
“哈哈……好呀,好呀,真好玩,你们演得真好!”在这沉重的气氛下慕挽歌突然不合时宜地大声鼓起了掌,声音含着笑意。李姨娘一听顿时怒火中烧,看慕挽歌这副模样是真的疯傻了,不然有哪个人在听到自己的父亲有生命危险时还能鼓着掌大声叫着好的?她真的是脑子出问题了才想着最后再借这件事来一探她疯傻的真假!
第27章 乔装赴边关()
“流砂,把她带下去……”李姨娘面上涌动着愠怒之色,若是仔细看去还能从她的眼底看到丝丝厌烦,那模样就好像慕挽歌是一只招人嫌的苍蝇一般,她巴不得离得远远的。
“是。”流砂面色也有些难看,挥了挥手便指挥着那两个嬷嬷又将慕挽歌原路架回。
“你们放开我,我知道自己走,我有脚!”远远地正厅里还能听到慕挽歌一路的嚎叫,闻言李姨娘的面色越发沉凝如冰。
“母亲,父亲是我北辰国的不败神话,怎么会被敌军所擒呢?”慕挽月秀眉紧皱,面上尽是不解之色。
“听说是因为副将杜石宇临阵反悔,拒不出兵所致,不过也不确定,因为边关那边没有任何消息传来,父亲也只是收到一个边城好友的来信才从他口中得知此事。”李姨娘说到这里时眼底狠光一闪而过。那个杜石宇,原来也是个贪生怕死的!
“那大哥呢?”慕挽月听到这里心也悬了起来,父亲和大哥是这个家的顶梁柱,若是他们垮了,只怕将军府也风光不了多久了,她们这些人只怕最后都逃不过衰败的命运。
“尘儿他被杜石宇给囚禁了!”李姨娘说到这里隐隐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那右相大人怎么不禀明圣上?”萧侍妾使劲地攥着手中的香帕,语气含上了焦灼之意。
李姨娘闻言轻叹了一口气,幽幽说到:“父亲如何不想禀明圣上,只是这事连圣上都未收到任何风声……父亲说了只怕会引火烧身。而且父亲在边城那个好友所说之话的真实性也有待查证,所以父亲不敢贸然上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若是真的,那老爷不就……”柳侍妾说着已经泣不成声,泪水糊了一脸,为那张俗尘之气极重的美艳动人的脸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所以我才要让你们前来商量个计策。”李姨娘说到这里也叹了一口气。
“除了禀明圣上请求援兵,我实在是想不出别的主意来,我们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总不可能披甲上阵相助。”萧侍妾也泪水盈盈地说到。
“如何不能?我与大姐姐自幼习武,武功不比男子差,如果不行,大不了我们自己前去边关相救!”慕蝶舞凝着眉头说得豪气万丈,可这话一出口,在场几人都齐齐黑了面色。
“帝都与边关相距甚远,等你们赶到,只怕也是十来天之后了,到时会出现很多新的变化仍未可知。而且,哪里有女孩子上阵的道理,不行!”李姨娘一口否决。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敌军……”慕蝶舞也急了,红着一双眼大吼到,剩下的话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三妹妹,你有什么看法?”慕挽月斜眼睨见垂头静静站在一侧的慕心语开口轻声问到。
慕心语闻言才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显得有些呆滞游离:“心语想……想不出来。”慕心语说到这里似是也有些着急,眼眶中噙着泪水,想了想补充到,“既然消息不确定,要不我们再等几日。”
李姨娘见讨论这么许久也没拿出个主意来,也有些心烦意乱,挥了挥手说到:“算了,你们都各自回去吧,我去见见父亲,看他能不能想出个法子来。”李姨娘一语说完便命人备下软轿后出府直往右相府而去。其余人见此也都各自怀着心事散了。
是夜,待得一切归于沉寂时一道黑色的身影在高低错落的屋檐之上飞跃走行,然后一个利落的俯冲便直往清音阁而去,只闻得一阵轻风抚过的声音,眨眼之间躺在床榻之上的慕挽歌面前便跪了一个黑衣人,那人身形玲珑有致,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子。
“主子有何吩咐?”那人双手抱拳单腿屈膝跪在榻前。
慕挽歌从榻上翻身而起,伸手拂开青丝细纱蚊帐,缓步来到那跪在地上之人的面前:“思晴,你起来吧。”跪在地上之人闻言规矩地起了身。
“思晴,我要去边关一趟。”
慕挽歌话音一落,思晴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慕挽歌,双目微瞠,语声中也带上了一丝不赞同:“边关如今正是战乱,主子去不得!”
慕挽歌长眉微皱,声音含着坚决:“你不用劝我,我去意已决。”慕挽歌说着目光扫向思晴,目光淡然,“我去的这段时间你就扮做我呆在将军府中,记住,不要让李姨娘他们起疑。”
思晴深知自家主子决定的事情无人能够更改便也不再多劝,只得垂头恭敬回到:“属下遵命。”
“我今夜就出发。你让弯刃带上百来人今夜连夜赶往边关。”慕挽歌沉声吩咐。
“主子,弯刃毕竟不是我们的人,让她与主子前去,属下有些不放心。”思晴一双如同男子般凌厉的剑眉微微蹙着,更为她增添了几分英姿飒爽的美感。
慕挽歌闻言红唇微勾,一双如同月牙般的眼眸微微眯着,似是含着笑意:“他现在与我是合作关系,弯刃既是他的人,那么她现在自然还没有与我敌对的理由。”慕挽歌说到这里转眸看向思晴,伸手从袖中拿出了一张人皮面具递给了思晴,“戴上它后你就是我了。”
思晴伸手接过,郑重说到:“主子尽管放心去,属下决不会让这里出现什么差错。”慕挽歌闻言点了点头,飞身一掠便已经消失在了屋内。
慕挽歌长发高挽,用一根白色的丝带高高绑起,面上戴着清月制作的一张人皮面具,换上男装,完全就是一个眉目清俊的翩翩佳公子。
慕挽歌以一柄长剑为介,气御长剑载着清月便直往北辰国和南陵国正在交战的边关而去。不过一个多时辰的功夫慕挽歌与清月两人便已经来到了距离战火最近的一个边关小城——边城。
“丑丫……”清月正准备冲口而出的话在慕挽歌斜斜地一睨中吞回了腹中,他咽了咽口水后问到,“我们要不先找人打听一下?”
第28章 谋划()
“军中要事又怎么会让这些平民百姓知道,右相所说的边城朋友只怕是他安插在父亲身边的眼线。”慕挽歌凝眉低声说到,“现在我们直接去军中探探真假。”慕挽歌说着便当先向着北辰国将士的驻营地走去,清月见此立马跟随而上。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慕挽歌和清月两人便来到了驻营地附近。她没有靠近,只是隔着一百多米的距离向驻营地望去,来来回回的士兵手持火把和长枪巡视,可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那些长年随着父亲南征北战的熟悉脸庞,慕挽歌没有看到一个。慕挽歌凝神四处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主营帐左边的那个副帐周围有重重士兵把守,时不时换班轮守,竟然防守得十分严密。想来里面应该便是关押着慕绝尘了。
照这样看来,李姨娘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
慕挽歌心中一凛,如果是这样,那只怕父亲真的落入了敌军之手。可是杜石宇一直随着父亲征战,也算是父亲的左膀右臂,那他为何会临阵时拒不出兵呢?慕挽歌心中不解,如果要解决这个疑问,恐怕只有见他一面了。
“清月,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慕挽歌扭头轻声吩咐了一句后脚下一动,身形快得好似幻作了一条幻影,一下便消失在了清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