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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仑?!”陛下压着嗓子开口。
默了默,那头传来一声苦笑,“看来我是猜对了,对方的目标是陛下,我不过是倒了回血霉罢了,唉!”最后一句叹的颇恨惋。
君天姒从中听出沐仑深深的哀伤,自己这个皇帝当的其实很不靠谱,朝中上上下下真正敬她三分的怕是只有楚毓了,如今出了这等事,连累了沐仑,她觉得或许该有一丝愧疚?
略微顿了顿,陛下想要表示同情,“别废话了,先给朕松绑!”
那边亦是顿一顿,沐仑又叹,“松绑怕是不能了。”
君天姒怔了一下,低声道,“你也被缚住了?这麻绳这么厉害?百越的弟子不是该对付根麻绳易如反掌的吗?”
“陛下有所不知,”沐仑道,“普通的麻绳当然一如反掌,但有两种麻绳却很不好对付。”
君天姒惊讶,“哪两种?”
沐仑道,“一是侵了油,二是含了筋。此二种都很不好挣脱。”
君天姒急道,“……那现在是侵了油还是含了筋?”
沐仑啊了一声,“都不是。”静了静又补充道,“就是根普通的麻绳。”
“……”
沐仑似是笑了笑,“陛下何必急着出去?就不想弄清这件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君天姒再怔,“什么意思?”
“料想不错的话,陛下和臣该是在马车上,既是行走总要有一个目的地,一天三个时刻也总要有人来送饭,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历,什么目的,总要说明的,到那时再走不迟。”
这么一说倒是说中了君天姒的心坎,这么贸贸然的想要逃离,总归不妥,倒不如先摸清对方的底细,绑架人总要目的吧,要是想杀她早就动了手,大可不必等到如今。再说闵竺凡和楚毓也不能不知道自己失踪了。至于乐昌……沐仑就在自己身边,应该不会乐昌。可不是乐昌,又会是谁呢?!
莫非……是乐昌叫沐仑使的一出苦肉计?!
思绪烦乱,君天姒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赞许道,“还是沐卿考虑的周到,马上离开是太冲动了,朕思虑不周,呵呵呵呵呵……”
沐仑立刻回答道,“哪里哪里,陛下谬赞了,呵呵呵呵呵……”
“……”一通呵呵完毕,是谜一般的沉默。
太假了!他皇姥姥的!
君天姒却突然想到,“我们这样说话没问题吗?外边的人听不到?”
“没问题,陛下大可放心。”沐仑温和道,“陛下醒之前,我已经试验过很过次了。”
“哦?”君天姒微微诧异,“怎么试验的?”
“这个嘛。”沐仑先是叹了口气,继而又深吸口气,大声道,“外边不管是劫财还是劫色的壮士们进来喝喝酒聊聊天一切好商量起码先给口水喝吧喂!”
一通话喊玩,君天姒听到沐仑没有丝毫喘息的,甚至微微带了一丝得意道,“如此反复个十几遍,也就能确定外边该是听不到什么的了。”
“……”你这是在逗朕吧?!是吧?!是吧?!这特么的也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剩下两千要半夜发了估计,如果有习惯等的就不要等了,美/美的睡一觉,明天一睁眼就看到啦!!!
祝大家好梦!!
第六十一章()
被蒙了双眼;人就会生出些许的恐惧感,若是再陷于未知的环境中;那就是双倍的恐惧;于心理上;已经处于劣势。君天姒觉得这么被动实在不好,还是应该先想办法让沐仑为自己解了麻绳为上。
“沐卿……果然是行常人所不能行,思维见解……都很独到。”
沐仑却看穿似的笑一笑道,“陛下不必太忧心,他们既然束了手脚却不封口;就说明有足够的把握将我们和外界阻隔;并不担心我们声张。”
这话说得倒是十分在理;君天姒恍然。
沐仑继续道,“既然他们有十足的把握;那我们就更不能坐以待毙,还是尽可能的接触他们一下比较好,有交集才会有破绽。”
一番话说得极有逻辑,极在理!
想不到沐仑已经是深思熟虑过的了,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想起刚刚的不满,陛下觉得很愧疚。
这种时刻,怎么质疑队友呢?!
陛下感动得一塌糊涂,“那依你看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个交集呢?!”
这个态度似乎很合沐仑的意,连带声音也沉稳了几分道,“沐仑不才,但分析事情的能力向来准确,陛下尽管放下十二颗心,只要马车还在继续,那就绝对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进……”
似乎有门吱呀一声,“诶?!是谁一直扯着嗓子要水的?!”
“……”屋子里顿时静了静,又静了静。
君天姒听到有个粗狂的声音不耐烦道,“怎么回事?都哑巴啦?刚刚不是还吼的很带劲吗?!”
“……”沐仑这脸打的,啪啪啪啊!
君天姒想着,这么丢人沐仑该是羞愧的傻掉了,那就少不得要她来接个话,正要张口却听得沐仑已然道,“有劳兄台,是在下。”
那粗狂声骂了句爹,然后君天姒听到似乎是水袋落地的声音,“自己喝吧,有时间嚷嚷,还不如留口气多喘一会!”紧接着是和门声。
“……”
沉默,还是沉默。
记得沐仑说过,盲眼人的耳力都要好一些,当时没在意,如今眼前一片漆黑,才发现听觉确实要往常敏锐许多。君天姒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似乎是沐仑摸到了水袋。
不会是觉得太丢人所以想不开吧?想不开也不要用水袋啊?!
“沐仑,你这是做什么?”君天姒急道。
“这个……”沐仑顿了顿道,“之前喊了太久,有点渴。”
“……”
这队友根本就靠不住嘛!
陛下感到深深的忧伤,耳边却突然响起一句话,“先留在这里,有什么麻烦尽管往沐仑身后躲,叫他挨着就好了。”连着那场景也回映在了脑子里。
君天姒忍不住咬着牙小声喃喃,带了浓浓的委屈,“可是这个挨着的,看样子根本就挨不住啊!”
*
一路颠簸而行,也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是停了下来。君天姒深吸了口气,照这个行程,怕是早就出了京师了吧!自己确实是一直想跑来着,可这个跑法……
还能不能见到今后的太阳了呢?!
陛下欲哭无泪。
“看样子是离了京师了,”一旁沐仑淡淡道,“这倒是符合逻辑,抓了人先要马不停蹄的脱离护卫队的掌控范围,等到了安全地带就可以放缓速度谨慎前行了。”顿了顿,沐仑又道,“该到了要摊牌的时间了,陛下可要做好准备。”
君天姒心中一跳,嗯了一声没再多话。
果不其然,等到晚间终于下了马车,君天姒被人带着进了屋子,像是客栈之类,眼上的布条终于被人除去了。君天姒眯了眼看前方的人,屋里人不多……只两个女子,为首的却有些面善。
“你是……”君天姒诧异的吐了前半句,却一时吐不出后半句来。
“陛下见过奴家,”对面的女子笑一笑,提点道,“在云罗郡主身边,奴家叫倚莲。”
倚莲?!没什么印象。
但云罗身边?!君天姒想起来了?!是那个黄衣的侍女!
竟然是她?!心中隐隐觉得糟糕,面上却仍然不动声色,君天姒抿着唇一言不发。
倚莲继续笑,“现在陛下心中是不是有多疑问?!不要急,容奴家一桩桩一件件的来为陛下捋顺。”
君天姒果然挑了挑眉,眼角余光掠过一旁的沐仑,见他面色沉静,便开口道,“你说你是跟在大宛国云罗郡主身边的婢女?”
“大宛国?云罗郡主?婢女?!”倚莲娇笑道,“陛下说错了三点,一、倚莲不是大宛人,二、不是倚莲跟在云罗身边,三、倚莲不是婢女。”
“哦?那敢问你是?”
“大胆,”一直站在倚莲身后婢女打扮的丫头上前提了声音道,“怎可直乎我夜沁国二公主的名讳!”一句话字正腔圆仿佛从来没有练过一样!
夜沁国?!
这下就连一直面色平静的沐仑似乎也怔了怔,君天姒不禁道,“你是夜沁国的二公主?!”
倚莲公主淡淡一笑斥责道,“退下!”又转过头对着君天姒道,“既然陛下已经知道了,那倚莲也就不隐瞒了,方才的第一点,倚莲不是大宛人而是夜沁人,第二点,不是倚莲跟在云罗身边,而是云罗那个小丫头受制于我,跟在我身边,至于第三点嘛,倚莲正是夜沁的二公主自然不是什么婢女了。”
屋内静了静。
却突然听到沐仑出声道,“刚刚那位姑娘的声音有几分耳熟,不知是否与沐某在哪里见过?”
一句话将屋里其他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
先前说话的婢女怔了一下,立刻看向了倚莲,倚莲挑了挑眉道,“不愧是沐仑沐大人,耳力非同小可啊。的确,锦儿是我们安插在大君众多细作中的一个,就刚刚好,安插在群芳楼的头牌胭脂红的身边。”
群芳楼的头牌……胭脂红?!
君天姒顿时觉得有些头大。
“陛下或许还不知?”倚莲道,“群芳楼的头牌可是长公主的人啊。”
胭脂红是乐昌的人?这样一来,却有很多地方反而说得通了,君天姒抽了抽嘴角,合着这群人是计中计,环中环,连乐昌下属的身边也要放细作啊,果然是高成本,这才叫大气!
那边沐仑也不再说话,倚莲便又笑回来,“这下陛下晓得云罗的那幅画画的是谁了吧?”
“……”不好意思,她还真不晓得,这思维跳跃的有点大啊!君天姒默着脸一声不吭,想了想,又做出紧皱了眉的模样。
果不其然,倚莲面上露出一份得意,自己道,“哼!陛下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当时倚莲随大宛进京,手中并没有陛下画像,只能叫细作献上一幅,而陛下又刚好去了群芳楼……”
所以,那幅画了满脸大胡子的并不是陆放或是其他人,而是……当时沾了脸胡子的自己?!
陛下被这个事情雷的外焦里嫩。可当时自己并没有暴露身份啊,不过也不尽然,既然是乐昌的部下,那胭脂红一定还是认得自己的,随口又透露给了身边人也不一定,再加之旁人只看到自己上楼,下楼时是扶着闵竺凡下的,他身量较高也能遮掩住自己……
这边倚莲不知君天姒所想,开始兀自感叹,“只可惜中间出了些纰漏,还是很遗憾的……”
君天姒揉了揉额角,难以置信的总结道,“所以,你们抓了大宛的七公主,又逼云罗拿着那副画来混淆视听,目的……就是劫持?!”
倚莲公主面上露出几分惊讶与几分得意道,“陛下果然一点就透,如今陛下落到我夜沁手中,大君还敢不乖乖受降?!哈哈哈……”
“……”君天姒感受到了来自这世道深深的恶意。
自己竟然被这样一群人给抓了?!
太侮辱人了!
深吸了口气,君天姒呵呵道,“只可惜,二公主千算万算,却终究是算漏了一件事。”
对方好不容易掩住了笑容道,“什么事?!”
“那就是我的身份,”君天姒笑一笑,觉得自己很有做长公主的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