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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近日来京师之中多发……”
“混账!”
京师?!
什么京师,真是好笑!京师那就是他闵竺凡的手心,屁大点地什么不是他管着,拿到早朝上来说什么说,故意给她找难堪么!
好你个闵竺凡!
君天姒咬牙切齿,一拂袖愤愤而去,“退朝!”
「08」
御书房。
君天姒气得脸都白了,手指在桌面上敲得咳咳直响。她实在是想不明白,闵竺凡这是怎么个意思。
当朝右相闵竺凡闵大人纳第十三位小妾已经是三天前的事了。
可整整三天了,据说闵大人连他相府的大门都没有迈出来一步。要说新婚燕尔缠绵悱恻也是有的,但一连缠绵了整整三日,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君天姒烦躁,索性起身在书房内绕着御案转圈,他闵竺凡不来早朝,没关系,她求之不得!可是,他不把权利交出来就不来早朝,就太不是东西了。
君天姒咬着唇想,他奶奶的,闵竺凡什么时候是过东西呢!
想想之前,君天姒冷笑,闵竺凡竟然还做出一副对自己很不满意的样子,可现在看来,右相大人对她给他赐的这桩婚事不仅是满意,是忒满意!
摇摇头,君天姒驻足,实在是没想到啊,温雅云倒还有这本事。想那闵竺凡也是曾娶了十二个小妾的人,那十二个小妾哪一个不是姿容秀丽美艳动人,可闵竺凡从来没有误过早朝,就算是她君天姒不到,他闵竺凡也一定会到。
但如今……
君天姒垂眸,站在御案旁,伸出手指在案上轻轻地画,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她从小就看不透闵竺凡。
那时她才十二岁,小小的年纪却懂得察言观色了,她知道要想在宫里不犯错,不容易。
尤其是,当她本身就是个错的时候,就更不容易。
“陛下,您看是不是去一趟相府?”张合盛立在御案旁,看着君天姒的模样,知道她心里烦躁,忍不住探头往皇上那一晃眼,只见那御案上自君天姒指下缓缓画出三个清秀端正的字迹——闵竺凡。
君天姒被这一问唤回了神,愣了一下,低头看着御案上那三个淡淡的字迹,有些诧异,随即懊恼,狠狠一拂袖,没了。
“不必!”君天姒咬牙冷哼。
张合盛却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开口,“陛下,这宫里知道您真正身份的除了我们几个奴才,就只有太妃和右相大人了,皇太后这次的阵仗不小,怕是太妃也无能为力,倒不如,您去瞧瞧右相,说不定……”
“糊涂!”君天姒一声怒喝,制止了张合盛的话,皱了眉,气不打一处来,“后宫里的事,太妃都帮不了,他一个前朝的能顶个什么用?!更何况他还是闵竺凡!”实在是捉摸不清,不敢靠。
他是只手遮天的闵竺凡,十年了,他明知道自己是个女儿身,为什么一直不拆穿自己?
或许,是要留着自己堵住天下的悠悠之口?毕竟表面上她是皇帝,但实际上他才是这天下的正主。
说到底,她不过是摆设,是个花瓶,好看,好用,更容易弄碎。摆布起来十分的方便。
可她不想当花瓶,更不想被弄碎。
也许,自己是该去求他?他闵竺凡一个点头,什么做不到?可怎么求?让她向他低三下四,软言软语?
她做不到。
不去,不能去!
他越是想让她去,她越是偏不去!
「09」
右相府。
槐树下,一人卧榻,一人闲坐,一人侍候,一人待命。
“竺凡,你这样……可不太地道。”谢少卿笑,将唇边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望着旁边趟在藤椅上一派悠然的闵竺凡闲闲开口。
闵竺凡一只手支着头,一只手翻了一页书,想了想,望着翻书的那只手臂上缠着的薄纱,淡淡开口,“不地道?我就是太地道了,才会变成这样。”
谢少卿一怔,摇摇头,忍俊不禁,“谁叫你在暗处躲了整整一天,却偏偏在最后关头出了手,哎呀,功亏一篑啊!”
闵竺凡低头看着那只手,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谢少卿仔细地看着他的表情,觉得十分有趣,“其实吧,要说危急呢也不是多危急,按你的武功来说,随便找个什么东西当做暗器随便掷过去,都能随便救了那小皇帝,何必亲自跳出去,还硬生生用自己的手挨那一刀……”
闵竺凡挑了眉,望着谢少卿优雅的笑。
谢少卿一愣,清咳,多少年的交情了,他知道,这个笑,准没好事!
闵竺凡支着头,终于开了口,“你怎么还不回关西?”
谢少卿又咳,“你的伤还没好,身为挚友,我怎么能放心走呢,起码要等你将伤养好,起码得一个月。”
闵竺凡眯眼,抬手拿了一杯茶,放在鼻尖嗅了嗅,“也好,听说楚家的人明天就离开关西了。”
谢少卿惊讶,“当真?!那真是太好了!不愧是右相,消息就是灵通!不过我说你啊,娶了新娘又不圆房,还闭门三日不出,连早朝都不上,听说这三日早朝上可是乱了套,你这不是存心要找那小皇帝的麻烦么,可我看你倒是挺关心那小皇帝的!”
闵竺凡皱了皱眉,从容开口,“不是挺关心,是很关心。”
谢少卿,“……”
闵竺凡抬眼淡淡的看着谢少卿,勾了一抹笑,“我闵竺凡从来只关心一人,就是陛下。”
谢少卿,“……”
良久。
谢少卿回了神,他拿起茶盏抿了一口,想了想,又抿了一口。
终于,他抬眼看着闵竺凡,幽幽地问,“你……你该不会是喜欢那小皇帝……怪不得不圆房,你该不会是个……”断袖?!
闵竺凡轻轻的笑,一派泰然,“不然,你觉得我为何会对你礼遇有加呢。”
谢少卿,“……”
任谁都知道,天下间有一美男,眉目如画,非凡似仙,关西谢少卿也。
谢少卿从容起身,笑一笑,拱手施礼,“闵兄,告辞,告辞!”
闵竺凡歪了头,似有些不舍,“诶?何必这么着急?谢兄不是要多留几日吗?”
谢少卿笑得温和,“不了不了,我忽然想起家中有事,我这就回关西了,不必相送,不必相送!”说完,一扭头,一溜烟没了。
站在一旁侍候的劳管家,“……”
“相爷,”待命而立的卫军统帅薛一却很有心,上前提醒,“楚家的人虽离开关西了,可楚家的二小姐还没有……”
闵竺凡敛眉,收了那笑,淡淡道,“当然没有走,不然,骗他回去做什么。”
薛一,“……”
忽然,薛一又想到了一点,“相爷,陛下那边,盯着的人说这两日情绪极其不稳,我们……”
闵竺凡顿住,皱了皱眉,轻哼一声,“晾着她,不收拾收拾她,她就越来越分不清好坏了。”
薛一,“……”
劳管家。“……”
「10」
“陛……爷,我们这是去哪啊?”张合盛紧紧跟在君天姒身后,生怕有个闪失就把君天姒给跟丢了,“爷,这样太不安全了,还是……”
君天姒停住脚步,回头望着张合盛,拧了眉,“散心!”
“哎呦,我的主子诶!您可不能这样啊,这是要奴才的命啊!万一出点什么事,奴才就是掉八个脑袋,也……”
“住嘴!”君天姒头大,就知道不该带着张合盛。
此时,她仍然是女扮男装,反正也习惯了,只是换了套普通人的衣服溜出了宫。
没办法,最近,压力太大!
她想了想,除了十三年前沈云带着自己去过的地方,其他的,都不晓得。说来好笑,作为一国之君,为这个天下劳心劳力了一辈子,到头来,却只是被圈在皇宫里,不闻天下景,不见天下色,不能不让人觉得可笑
沈云,该死!
库北,该死!
军用物资……闵竺凡,更是该死!
他奶奶的,怎么到哪都能想到闵竺凡!
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
君天姒挥了挥手衣袖,“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京师这么大,还没有个能让我散心的地方么!那些该玩该闹的地方,朕……爷,统统都要走一遍!”
第5章 替陛下去报仇(上)()
「11」
眼瞅着天黑了,跟着君天姒在京师里转悠了好几圈的张合盛脑门上的汗是越来越多了。
起先,君天姒信誓旦旦的撩了话下来,说是要找个好玩的地方散心,看那架势,张合盛虽猜到主子的决定不靠谱,但没想到是这么的不靠谱。
离了皇宫,才悲哀地发现,主子她是个——路痴!
路痴,那就是不认道啊。眼瞅着才走过的笔直的一条路,君天姒奇迹似的就能给你绕回来,自己个儿还浑然不知。
张合盛能在君天姒身边呆到现在,除了一颗衷心,还靠得是一个“忍”字,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这就是能保住小命的道理。所以,看着第三次回到原点抬头望天的主子,他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再张了张嘴,最终,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一咬牙……闭上了嘴。
君天姒将手搭在前额上微微仰头看着眼前的酒楼,纳闷,“诶?这酒楼看着眼熟……”
张合盛双目放光,心中默念,阿弥陀佛,主子您可发现了,“爷英明!”
君天姒缓缓收回手背在身后,点点头似有所悟,“照着太妃的玉雕楼建的吧,嗯,有品位……”
张合盛,“……”从哪看出像来的啊!
眼看君天姒抬脚又要继续往前,张合盛吓了一跳,急忙左顾右盼,突然发现身侧几步开外有一块长了青苔的十分不起眼的石碑,凑过去一看,张合盛感动的都要哭了,老天长眼啊!
“爷,这有块路碑!”
“路碑?有爷在,还用得着那个么?”
“用不着!用不着……”才会这么惨!
“走吧!”
“好歹是块碑,奴才看一眼,哎呦,‘百里街’……”
“什么……”
君天姒顿住足,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艰难的回了头,咬了咬唇,继续发问,“再说一遍……什么街?”
张合盛多精明的人,一看这神色,知道不对劲儿,急忙一躬身,低头小心回话,“回禀爷,是‘百里街’。”
“百、里、街……”
真的是百里街?!
君天姒不相信命运会这么的不要脸。
她抬脚一步一步蹭到了石碑跟前,定定的看着那饱经风吹雨打已残破不堪的路碑,愣住了,那上面有三个大大的刻字,虽然模糊却依稀能够认得出——百里街。
他爷爷的,命运这东西就没在她跟前要过脸!
她咬牙,面色忽青忽白,双拳紧紧的握着,君天姒没想到自己的方向感竟然这么好,好的出人意料,好的难以置信,好的出人意料的难以置信!
佛家讲究一个缘字。君天姒以前不信,但现在信了,非常信,极其信,非常极其以及特别的信!
血淋淋事实摆在眼前,她不信不行。
这是一场缘,她知道。
这是一场惨痛的孽缘,她认了。
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的小巷,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