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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地盯着李安。
“圣上。”不仅是李安,暖阁里所有的人都抬头看着政和帝,随即下跪。“圣上英明,臣一定竭尽全力,两年训练出一支虎狼之师。”李安郑重地开口道。“今日这些话你们都暂且全部放到肚子里去。”政和帝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收敛了自己的神情,他要让大央朝在自己的手里更上一层楼,无人敢犯一步。
“臣遵旨。”众人低声道,贾珍他们心里都明白,因着开朝以来重文轻武的国策下,如今朝廷里一向是主和之人多,主战却少,好在边境将士死守城池,才无大患。贾珍和胡济对望一眼,看来他们又有得忙了。“臣斗胆恳请圣上开武举。”李安忽然出声道,这次恩科并没有开武举,虽然鲜少有在恩科之时开武举,但也并非无此先例。“朕准了,那就主持一事就就交给你,胡济以及兵部左侍郎石柯了。”政和帝之前没有想到,现下被李安这般提醒,觉得对极了,答应得十分爽快。
“圣上,到了该用膳的时候了。”政和帝身边的大太监轻声提醒道。“嗯,众位爱卿就留下来一起用了吧。”政和帝点了点头,开口道。大家忙领命谢恩,宫中用膳十分讲究,也就礼郡王自在些,柳鸿飞二人自在些,偶尔和政和帝低声说上几句话,其他众人不免更注意自己的仪态举止,还要防止政和帝突然问话,自己露出不雅之态来,因此一顿饭并吃不出什么滋味来,反倒是有些受罪。
贾珍知道自己是个俗人,没啥魏晋之风,反正皇帝在他是浑身不自在,毕竟他可没有什么魅力加成的金手指,就算贾珍的皮相不错,但是若是举止不妥,绝对谈不上什么优雅。他这顿饭可以说是食之无味,每时每刻都得注意着自己的举止,不能惹得皇上生气,贾珍觉得如果以后大家商讨事情政和帝都要留饭的话,那么自己早晚会消化不良的,等会回去得给自己泡杯普洱茶才行,不然他会忍不住胃疼的。胡济几人的情状和自己差不多,倒叫贾珍有些安慰。
“今儿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楚氏等了很久,才等到回家的贾珍。“圣上派了新的差事,免不了有些应酬,这次恩科我顶了周尚书的缺。”贾珍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都已经点上了蜡烛。“可是饿了?”楚氏忙问道。“嗯,有点,今日中午没怎么吃,晚上喝得多是酒水,我瞧着米粥倒是好些。”贾珍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开口道。“好,我这就叫人去做。”楚氏忙低声吩咐自己的婢女去趟厨房。
“阳哥儿和辉哥儿呢?”贾珍略歪了一会儿,起身问道。“我这就叫他们过来。”楚氏忙吩咐下人,却忍不住嘴上埋怨道,“你这么累,明日再问他们兄弟二人的功课也不迟。阳哥儿和辉哥儿虽然偶有顽皮,可却懂事,断不会对学业有所怠慢。”“子不教,父之过。我到底是个父亲,如何能因为朝政之事疏于对他们兄弟二人的管教,若是他们再大些,能够独当一面,那再叫我管我都不管,还不如与你好好享享清福。”贾珍知道楚氏对于自己的关心,只是教育问题可马虎不得。
贾茂与贾蔚很快就到了,贾珍对于贾茂的精气神还是很满意的,检查了兄弟二人的功课,又与两个儿子聊了一会儿,这才叫他们回去休息。至于闺女们,天色已晚,还是叫她们先早点休息吧。“我瞧着你这模样便觉得心疼。”楚氏微微一叹,嫁给贾珍为妻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事,她与贾珍相濡以沫这么多年,如今贾珍的头发里竟是已经有了好几根白发,这叫她如何没有点酸涩之意。
“好好地哭什么?”贾珍原本已经朦朦胧胧,将要睡去,却听出了妻子的语气不对劲,忙睁开眼睛问道。“没哭。”楚氏忙忙收拾自己的情绪,笑道,“只不过想着时日过得真快,一时间有些感慨罢了。”“是啊,孩子都那么大了。”贾珍仔细地瞧了瞧楚氏,见楚氏确实没有什么委屈难受,这才放下心神来,跟着感叹了一句,没有多久便睡着了。楚氏见贾珍睡着了,也合目休息。
贾珍如何暂且不提,贾瑚如今在户部做着个主事,他本身有些能力,分内的事情做得极好,为人虽低调,可谁不知道户部左侍郎贾珍是其堂兄,二人关系一向不错,户部左右两位侍郎都与贾伯希关系不错,倒也照顾提携贾瑚,虽然有人不待见他,但是却无人找茬,眼下他的堂兄乃是天子心腹近臣,这前来巴结的人便多了起来,更有人常常与他打听着贾伯希的动静,喜好等,让贾瑚有些不胜其扰。
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也不怎么向贾珍打听这些事情,有些事情不是他该过问的,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贾珍自然会与他讲。“你倒沉得住气,表现得不错。”贾珍还是比较关心族中几个年轻的子侄兄弟,抽了个空,邀请了贾瑚和贾琏来府里坐坐。他随后单单留下了贾瑚,开口赞叹道。
“珍大哥哥的教诲,弟弟可都记着呢。若不是珍大哥哥当日的教诲,我恐怕与那些往日的同僚一般的下场了。”贾瑚想起这些来,还有些后怕,开口道。“我说了一回事,你自己用心做却是另一回事情。现下的朝堂如何,你是知道的,眼下安分守己便好,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便好,做得好自然能够更进一步,其余的不需多做。你懂吗?你的上峰都是不错的,你自己要把握机会。”贾珍微微一笑,开口道。“我明白了,珍大哥哥可要小心些。”贾瑚还是有些担心自己这个堂兄的,提醒道。
第89章 恩科(推荐)()
政和帝是个十分有主见的帝王,且秉持着用人不疑的原则,这让贾珍等人轻松不少,至少不需要花费太多的口舌与大臣们吵架,而诸事也总算缓缓走上了正轨。 移动网在贾珍和楚氏万般不舍的情况,贾华以及苏箬还是在挑好的黄道吉日出嫁了,从金陵赶回来参加这两场婚宴的贾琏以及贾茂再次赶回了金陵,准备应付科举考试。
因着礼郡王的缘故,贾珍对于恩科一事还算放心,并没有一心扑在恩科上,他和胡济现在还忙着裁撤冗员,精简武官官职以及发兵流程的事情。毕竟等到他们主持春闱的时候,还要等着来年二月。贾茂出乎贾珍的意料,发挥地极好,本以为只能通过县试,府试,得了童生名头,谁料想他险险地通过院试,竟是中了秀才。贾珍瞧过贾茂默下的文章,以秀才的水平来论,倒还尚可,文章厚重大气,又瞧过负责考试的考官名字,想来投了考官的脾气,又或许有自己这个做爹的缘故在内,不过不管怎么说,贾茂这次表现得很是不错。不过,贾茂到底还是有着贵公子的脾气,打算和贾琏一同下场试试秋闱。
贾珍思量着这般磨磨心气也不错,便允了。倒是贾敬他们比他这个做爹的要焦急多了,这些时日贾珍倒也仔细观察了一番贾珠,瞧了瞧贾珠的功课,因着贾珠表现得确实不错,倒让贾珍忍不住有些同情他摊上了这么个不着调的爹。“珍大哥哥,这功课?”贾珠如今已经有秀才的功名,这次的恩科他并没有参加,一方面因着身体不好,另一方面确实也是自己的火候还不到。他本来以为自己就只能闭门苦读,或者是出去交友,但是没有想到身为族长的贾珍竟是把他叫了过去,他揣摩着贾珍的心理,这是他表现的机会,无论怎么样,和族长关系好点对他来说大有裨益,何况如今的珍大哥哥还是吏部侍郎,依照珍大哥哥的岁数,只怕还要高升。
“功课不错,只是缺些火候,这些想法虽然不错,却有些不切实际,但是也算是不错了。诗赋过于陈冗,辞藻华丽,有些文而不实。”贾珍相信贾珠是个聪明人,其实文渊帝的时候,文渊帝本人偏爱那些绮丽辞藻,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只是依照政和帝的偏好以及礼郡王指定的那些考官就知道这风向已经变了,况且今年的考题虽然还未定下,但是也和往年有了很大的变化。李祭酒终究还是拗不过礼郡王。“弟弟明白了。”贾珠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看来自己的方向也要发生变化了。
“我只不过在指点你功课罢了,你家里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倒是难为你了。不过,压制兄弟不算真正的本事,真正有本事的是得叫他们心服口服,这里面的门道可多着,得软硬兼施,懂吗?”贾珍微微一笑,开口道,如果贾珠的表现能够叫他满意的话,他不介意多教导教导贾珠。“珍大哥哥这是在出题目考弟弟吗?”贾珠因着自己的家事繁多的缘故,显得成熟世故,但是却也有些偏执极端,这样的人可以做一个好官,但是亦可能成为一个六亲不认的酷吏,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自己琢磨琢磨,把这个琢磨透了,你这功课也能够更上一层楼。”贾珍拍了拍贾珠的肩膀,忍不住哈哈一笑。“弟弟知道了。”贾珠点了点头,这恐怕是珍大哥哥的试炼,似乎珍大哥哥对于处理庶务的能力很在乎,他就听瑚表哥说过些珍大哥哥对于他的教导,他是不是也应该开始历练历练。
这次秋闱结束,贾珍很快就得到了贾茂以及贾琏二人落第的消息,他倒是觉得很自然,又有多少人能够如同贾琏一般有如此高的读书天赋,左不过下次再来就是了。倒是贾琏与贾茂叔侄二人浑身不自在,就是贾赦都没有唠叨贾琏半句,举人可不是好考的,满京城里这般年纪就能中举人的少之又少,这些年在袁氏的耳提面命下,以及贾瑚和贾琏兄弟二人的努力下,贾赦可比当初好多了,反正儿子们都挺上进的,闺女们也很孝敬,他万事顺当,平时出门也不过是和一些同样喜好金石古玩的好友在一起,偶尔听听老二家的荒唐事,说得上是个富贵闲人。
这么些年过去,贾氏一族年轻子侄都已经能够独当一面,自力更生,更有不少人或是读书考取了功名,或是从军,十分有志气,而族中的款项则慢慢地积累起来,贾珍不白白将钱空置在那里,置办下了不少祭田,店铺,年年施粥行善,又重新翻修学舍,当然现下这些事务他都交给这些年轻的子侄去办,自己只揽个总,至于他们的表现自然有人监督并汇报上来。今年的祭祖,过年比往年盛大了些,热闹了些,贾珍瞧着现下宗族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微微得意,颇有些感慨,但是他仍旧不忘叮嘱族中诸人低调行事,遵守国法家规,不可骄傲忘形。贾珍一向在族中积威甚重,他的话族人们不敢不听,忙应承下来,不敢违背。
这年刚过完,礼部便开始忙碌起春闱来,此次主考官为礼郡王,贾珍以及李祭酒同为考官,下有同考,提调等官。不过更为重要的是这次进士不再科考帖经、墨义和诗赋,而是改为经义,论,策取士,虽然本朝以儒家为尊,但因政和帝比之儒家,更偏爱法家以及墨家,力排众议,这三场考试的内容第一场考得仍是儒家经要,第二场为考得是法家以及墨家的论述理解,第三场则考当下国策利弊,考生可以选自己所擅长的来写,并无规定。李祭酒其实对这场恩科的题目相当得不满,诸子百家,儒家为尊,旁的不过是些三教九流罢了,最后一场更是叫人目瞪口呆,甚至礼郡王和贾珍还限制三场考试的答题字数,要求简洁,一阵见血,不求文辞,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李祭酒怕是对本王我与侍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