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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姝既然满了周岁,贾珍便把自己早就给静姝取的大名给拿了出来。华,荣也,又有精英之意,且与这一辈的男儿一样用得乃是草字辈,足可以见贾珍对于自己女儿的心思和喜爱。王氏再如何郁闷,却也不得不收拾些好东西,叫人送到威烈将军府上,心里却忍不住替元春叫屈。
长公主知道了之后,又一次登门,入了里屋,便抱着静姝不撒手,瞧着自己健康舒心的女儿,心里对自己这个女婿更是满意极了:“我瞧着珍哥儿对你确实不错,不枉我当初下了那么多功夫才给你定了他。前儿,我还在太后以及皇上皇后面前提到了静姝,等静姝大一点,我就带着她进宫瞧瞧太后以及皇上皇后去。”
“母亲处处为我和静姝打算周详,女儿又怎么会不答应呢,让静姝进宫见见世面也是极好的,只怕静姝年纪小,吵着外祖母和舅舅他们。”楚氏自然是点头答应了。“说起来还有一年多,你们就要出孝了。我瞧着珍哥儿是个主意大的,又上进,可有什么打算没有?”长公主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来,忙问道。“夫君已经和我说过,先生们都说夫君若是要考进士,恐怕功夫还不到家,倒不如先做官,好歹历练一番。”楚氏笑眯眯地说,这样的情况可并不少见。“皇上如今年纪大了,对这些勋贵之家不免更是优待了几分,只可惜出挑的子弟没几个。珍哥儿不仅出挑,还极其懂规矩,在皇上那里已经挂上了号,咱们倒也不用刻意做什么,只怕皇上心里已经有了安排。”长公主沉思片刻,才压低了声音,说。楚氏记在了心上,这话也只能她们娘俩儿说说,旁人一概都不能告诉,至于夫君那里说不定自己也心里有数,她若说了反而对他们夫妻情分不好。母女俩说了好些话,长公主用了饭才离开。
贾珍这边日子过得不错,夫妻俩规规矩矩地过着自己的日子,行事也低调。可另外一边,贾代善的身子骨却是越发不好,贾赦瞧着自己从小怕到大的父亲终于也到了垂暮之年,不过是是个快要行将就木的老人,自己心里忍不住心酸。此时,他也顾不得自己下意识对父亲的敬畏天天都到贾代善那里点卯,平日里他去军营都没有这么自觉而勤快过。这样子叫贾代善瞧着好笑,自己的大儿子虽然没自己预想得那么成器,前儿本该落到他头上的职缺还愣是被王子腾那小子忽悠走了,他还把人家当兄弟,可是这份孝心却让贾代善觉得窝心,自己儿子至少在孝道上面还是可圈可点的,对贾赦更是和蔼了几分,贾赦受宠若惊,便更上心了几分。
贾珍虽然整天低调地过日子,宁国府的奴才也难得有眼色,努力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不闹事,连下头的孝敬都少拿了不少,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是贾珍并不打算放过他们,自己身边伺候的小厮虽然有些是家生子,但是十分本分,只是到底与旁人会有牵扯,说不定会有些隐瞒,因而只能用签了死契的心腹来查这些奴才,便耽搁起来了。白棋,白书等家生子这几天家里的门槛都快要被踏破了,都是送礼来求他们美言一些的。白棋等人这么些年服侍贾珍,明白自己主子的性情,但凡能推拒得便推拒,不能的话,便把这些东西收好了交给主子过目。
贾珍看着面前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那些大小花纹不一的盒子,有的上好的红木雕花缠枝纹盒子,有的是黄梨木祥云纹盒子,种种不一,再打开一看,岫玉,羊脂玉,黑玉,翡翠,玛瑙,珊瑚,红宝石等等几乎晃花了贾珍的眼。贾珍忍不住幽幽地叹口气:“我就知道他们个个都是有钱的主,这些年来只怕自己都以为自己是主子了,只怕身上的钱袋子里的钱比我还多。”白棋听着自己主子疑似哀怨,实则愤怒的声调,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主子你那是没钱吗?你知不知道我跟着主子您逛街都不敢花钱啊。不过,他拿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他是知道这些人有钱,却没想到能够到如此地步。
“不过也好,这些子黑心肠子的东西也该腾腾位子了。白棋,你和白砚,白茗,白琴四个人也是跟在我身边的老人了,虽然还不够火候,倒是也该升一升了。”贾珍早把自己身边八个小厮扒拉了一遍,便打算把白书,白墨,白画,白剑留在身边使用,至于白棋等人的缺再挑四个老实规矩的补上就是了。白棋被贾珍的话吓了一跳,但是心里也很高兴,虽然不能跟在主子身边,但是做了管事也可见贾珍对于他们的看重。这些日子,主子整天在划拉名单,必定这下要大动刀子了。
贾珍动手极快,将军府大半的奴才都被打杀处置了,除了贴身大管家以及白棋四人,贾珍又大力提拔些平时老实本分的,不过贾珍也这次新设立一处,命其为云台,云台主要负责监督监管这些管事以及奴仆,且云台里的人只有贾珍自己知道,旁人一概不知,瞧着下人们恭敬以及小心的神色,贾珍露出一个几乎看不见的笑容,他这样的举动是为了不养大了奴才们的心和胃口,绝对的权利是*的温床,谁又能知道以后他们还会不会像今日这般本分老实。至于内院,贾珍就全部交给了楚氏负责,男主外,女主内。楚氏也是个有手段,见贾珍身边原些伺候的十分懂事听话,也不急着动,只先提拔了绣菊,绣竹,并着自己的心腹丫鬟帮衬自己。
目前专注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打算继续升级改革贾学,清理整顿宗族事务的贾珍并不知道自己的一番举动,让不少人家也开始效仿,清理一下家中的奴才下人们。当然,也有一些人家瞧不惯贾珍这番做派,认为贾珍着实小家子气,比如说八公里的齐国公,修国公,四大家族里的王家,远在金陵的甄家等等,可是瞧着贾珍年纪轻轻便中了举人,再看看自己的子孙,心里又着实觉得郁闷。
第18章 嘱咐()
贾代善衰老得很快,贾代化才过去了不过两个年头,他便也不行了。贾代善瞧着两个哭得不像样子的儿子们,心里着实不放心,只吩咐伺候的人去东府把贾珍给请来,有些事情他还得求一下贾珍。“赦儿,你是个好的,往日是我和你母亲误了你,好在你如今总算也有了起色,差事要好好做。另外,瑚儿和琏儿都是好的,你可得上心些。咱们府可就指望着日后他俩争气,光宗耀祖。”贾代善说得是语重心长,只希望贾赦能够记到心里去。
“好。”贾赦立刻答应了下来。贾代善瞧着贾政,贾政忙上前等着贾代善说话。不料,贾代善竟是转移了视线,对贾赦说道:“你不是个聪明人,但是跟在聪明人后面总是没错的。珍哥儿是咱们一族族长,人也年轻有为,总比外人叫人信得过。你懂我的意思吗?”贾代善曾经有过打算给贾政求一个官,可这几年看下来。贾政不是个做官的料,读书不行也就罢了,可这性子得罪了别人,惹了祸事偏还不自知,到时拖累了老大一家反倒不妙,到不如让他白身老实过日子。如果贾代善知道贾珍给自己两个儿子的评价,大概会生气,但是之后也会忍不住赞同:老大是经常莫名其妙地犯蠢,老二是总是蠢得不自知但是自认为聪明。若是让贾政做了官,只怕到时候他自己丢了乌纱帽是小,连累整个荣国府才是大事。
荣国府和原先的宁国府、现在的将军府相距不远,因此贾珍很快就到了。贾代善瞧见贾珍,心里松了口气,连脸上都轻松了几分。“老太爷。”贾珍行了个礼,问。“珍哥儿,族长,我有一个不情不请,我这辈子儿子算不上成器,几个孙子虽然聪慧可年纪还小,日后也不知道如何?老夫求族长多看顾一下这府里。”贾代善语带恳求,说。若不是老大和珍儿的交情委实不错,他也开不了这样的口。本以为只要自己注重保养,好歹能撑到大孙子长大成人,可是天不假年,如今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老太爷尽管放心,我虽不才,但是却也会尽力护全族周全平安。”贾珍答应了下来。“好,好。如此我就放心了。老大,你还不快谢过你的珍大侄子。”贾代善忙吩咐老大给珍大侄子行礼,贾赦上前就要行礼,贾珍虽然矮了贾赦一辈分,但是身为族长受贾赦这一礼也使得。
贾代善见贾珍受了贾赦的礼,总算是放下了心来,又叮嘱了几句贾赦,不过是些小事并着多照看一下出嫁的贾敏。众人都忽略在一旁的贾政以及在佛堂静思己过的贾史氏。没有几日,荣国府也挂上了白绸,白灯笼。而贾赦跟着贾珍走,有样学样,换了荣国府的匾额。因是大丧,所以贾史氏总算是从佛堂里出来了,只是没有想到她从佛堂出来了没有多久便生了事端。
贾代善的五七才刚过,贾瑚便落了水,额头受了伤,连请来看病的郎中也是个庸医,竟是用了虎狼之药。好在袁氏是个心细的,发现得早,如今已经请了太医来给贾瑚看病,太医说只怕要好生休养三年才行。贾赦气得不得了,发落了那些照顾不周的奴才,又命人去抓那个请来的郎中。“婶娘如今又要照看贾瑚,又要打理老太爷的丧事,那边贾史氏还帮着王氏□□,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今儿才特地来求我,在我跟前哭得跟泪人似的。”楚氏在袁氏离开之后,就吩咐人把贾珍请来了。“我才答应过老太爷照看一下荣国府,没想到眼下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就帮婶娘一下。贾史氏和王氏不是什么安分人,你可要当心。”贾珍沉吟了一下,便同意了,他等会就去瞧瞧贾赦去。
“对了,你瞧着瑚儿需要些什么,若是要什么上好的药材的话,也不必小气,尽管送过去。”贾珍不忘叮嘱一下,贾瑚虽然只有六岁,但是因着贾赦常带着儿子过来,他和这么一个小团子还是相处出了几分真感情来,自然不愿意让这么个小人受苦。“在伯希的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小气人吗?”楚氏知道自己的丈夫对贾瑚和贾琏挺尽心的,只笑着岔开眼前有些压抑的气氛。
贾史氏被关进佛堂那么多日子,对于权势和地位的渴望远胜于从前,听了王氏的建议,让贾瑚生上一场大病,袁氏必定分心,她便能趁机重新拿回荣国府的权利,便吩咐自己身边还留下来的亲信协助王夫人,可她却没想到王氏也有自己的打算,那个贾瑚不过大了贾珠半年,不仅占着嫡长子的名头,还处处压了贾珠一头,害得珠儿不时地被贾政教训,身为人母的王氏如何肯甘心,天知道她每次看到自己大嫂那张笑脸,就忍不住想要狠狠地把那张脸给撕裂了,只要袁氏丧子,她就没有资本在自己面前继续那样的嚣张,而自己的珠儿也会成为荣国府的嫡长孙。这样的念头日日盘旋在王氏的心头,只是她手里的人不够,好在有了史氏的帮衬,她算是成功了大半,贾瑚那小子就算救回来了,恐怕也不是个命长的。
正当史氏与王氏想象着自己掌握了荣国府的大权,却迎头被泼上一盆冷水。谁能想到袁氏居然会请了楚氏来帮忙,而且一向低调温和的楚氏居然摆的是郡主的仪仗,容不得贾史氏倚老卖老,装糊涂混过去。“老身给郡主请安。”贾史氏咬牙站起身来,对着已经坐到上首的楚氏请安,袁氏与王氏也跟着给楚氏请安。楚氏也不理会她们,只吩咐了袁氏起身。“这些事情原不应该叨扰郡主。”袁氏要请罪的话被楚氏截了过去。“婶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