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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闲人有何不好?你如今说这些,只怕叫你去点卯上几日,便又嚷着不去了。”见气氛有些沉闷,袁氏忙笑着岔开了话题。贾赦抬抬眼皮,无奈地道:“夫人这话好生没理,原不过是我想通了些事情才和你唠叨唠叨,活了这么久,倒是我虚度了时日。前几日的阵仗,我可再受不起。”“宦海浮沉,起起伏伏总是难免的。只要子孙有为,总有兴盛之时。”袁氏抿嘴一笑,“我何尝说的没理。你虽说虚度时日,可却富贵和乐,又何尝不是福分。”
贾政这些日子越发地精神抖擞起来,想着自己终究还是得了贵人的赏识,过往之事皆是贾珍存心不想让自己出头,打压自己,只想着士为知己者死,越发地对北静郡王心悦诚服起来,每每常拉着贾珠感念北静郡王的好处,祝福贾珠见到北静郡王须得万分恭敬些。贾珠被念叨得耳朵疼,却不好打断贾政的行头,只当是耳旁风了,只是与自己的妻子面前露出几分神色来:“你说这话可不是好生无礼,我如今只是秀才罢了,哪里能搅合到这些事情里,便是我已经是官身,自然也是替圣上分忧,哪里来的什么北静郡王?这话要是传出去了,有心人告上一回,可有的是官司。”
吴氏听了,挑了挑眉,奉了杯茶与贾珠,又自己倒了杯来:“公公素来如此,好在咱们家人少,服侍的那几个又是老实本分的,只是不知道族长那里到底是什么章程罢了。你可别冲撞了老爷,且由着他就是了。”贾珠叹了口气,喝了口茶水:“人家家都是父亲替儿子发愁的,咱们家倒是颠倒过来了。我倒不妨事,就怕那几个弟弟跟着胡乱嚷嚷就是了。”
“便是嚷嚷了出来,也是在咱们家里,传不到外头去。别看公公偏心眼,只想着补贴着那些人了,出了这门,可半句不提那些心肝肉们,还不是说起他们没什么脸面来。”吴氏可半点不在乎公公的那些庶子庶女们,便是公公亲自教导又如何,只往那里一站便像是怕了猫的老鼠,上不得台面。
“说起这个来,当初瑚大哥哥原是叫我送他们去族学读书,可老爷偏偏不让,只说是族学不好,劈头盖脸地说了我一通。如今又要我去寻个西席,说是家里没个西席不成样子。”贾珠揉了揉额头。“你可别傻傻地真找了去,别说太太不会出这银子,便是我也不会拿。老爷又是惯刁的,咱们能请什么人来,只怕好容易寻了来,老爷又瞧不上。”吴氏摇摇头。贾珠放下茶盏:“你也忒小瞧我了些,我早就推脱了过去,只说老爷眼光好,又有人手,定能找来更好的,老爷一听就答应了。”
如今贾珠应付起自己的父亲来很有心得,听得吴氏嫣然一笑。“好了,我去读会子书去,你若是累了,便去休息休息。”贾珠这会子心气平了,便不再与吴氏说笑,往书房里去了。
“打听得怎么样了?”贾珍这边拿着书本,问道。贾茂派人跟踪了贾政许久,总是摸着了头绪,忙把现下得到的消息细细说与贾珍。
“蠢材。”贾珍一听,顿时坐起了身子。贾茂急忙上前安慰说:“父亲莫要生气,那政老爷本就着三不着两的。”现下,贾茂连尊称一声二叔爷都不乐意了。贾珍冷笑:“我是气他蠢不自知,巴巴地扒着个北静郡王就以为有了多大本事,便是要算计我,还不知道把自己摘出来。”
贾珍抄起书卷,给自己扇了一会儿风,这才心平气和下来:“你这次做得不错,竟然能把他写信所垫的羊毡拿了出来,还能通过墨迹拼凑出书信的意思来。只是这些还不够,咱们须得再等等,拿他个人赃并获。”“父亲你的意思是——”贾茂立刻明白了贾珍的意思,要将贾家从这件事情摘出来,须得叫贾政为他们所用,出头自首反告北静郡王,方得太平,至于之后的事情,“可惜了,白叫政老爷得个功劳。”贾珍摇摇头:“这功劳是珠大弟弟的,谁教政老爷一时间不察,着了北静郡王的道。”
“父亲,你说北静郡王还会不会有后招?”既然贾珍已经定下了大致计划,接下来就只能看对手如何出招了。“敌不动我不动,圣上不动咱们也不能动。”贾珍又拿了垫子垫在身后,“咱们家这些年到底还是太张扬了,伴君如伴虎,还要学会示弱。”
“岳父那里我又去打点过了,许是案子一直拖着,咱们家虽然禁足自省,狱卒们还老实着,只是环境差了些。”贾茂微微有些诧异,自己父亲一直以来都是才干示人,何曾听他突然说起这话来。
“这官场上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小兵小卒看得分明,不到最后关头,他们是不会轻易得罪其中一边,又有你的银子上下打点,自然是不差的,只是苦了你岳父岳母一家子还得委屈些时日。”贾珍拍了拍贾茂的肩膀,“记得安慰安慰你媳妇。日后,圣上想必会有补偿的。”“岳父也是这么和我说的,还说咱们家这些年虽然起起伏伏,但是终究是风光得多,这次虽然看似一时失势,未必不是好事。”贾茂点了点头,政和帝的心思他猜不透,但是父亲和岳父都这么说,可见这次也有圣上敲打臣子的心思在里面。
正如贾珍所想,自己既然能通过贾政知道北静郡王心怀不轨,政和帝那里更是早有密探暗卫送上了情报,这些情报几乎囊括了北静郡王的所有往来。“务必打听出来北静郡王何时与高丽之间有了联系,他们的消息往来方式。”政和帝眉目冷峻,沉声说。“是。”密探急忙低头应是,又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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