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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会有什么阻碍,没想到太子突然发难……除了想逼文王现形将他拿下,还想连萧儿一并除去。
怎么会生了这么个阴毒的孽障!
明帝冷冷地用眼角睨了太子一眼,并不理睬他。只是脖子上越来越收紧的力道令他忍不住涨红了脸忍住咳嗽,他知道他不想这么快就要他的命,他只是想羞辱他,就如这三天来他一直对他做的事一样。
三天前太子以皇后急病为由私入猎场,趁众人不备给他灌了不知道什么药,并一直将他挟持在营帐内。文王图谋多时他自然心中有数,原本就是想看他究竟几时会作乱,但终究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总会给他留条活路。可如今他已经被逼颁下了太子监国的圣旨,睡榻之侧岂容他人酣卧?只怕那孩子性命难保了,只盼他别太糊涂,做出误人误己的事情。
“太……太子!求您手下留情,千万不要伤及龙体啊!”
林公公见太子脸上阴狠之色尽显,双手紧紧钳制住明帝的脖子,急得直扑上去在他的脚边磕头如捣蒜。
“蠢材!杀父弑君岂是我风天傲的行径,这逼宫弑父的好事还是留给大哥来吧,本宫自会替父皇料理干净。到时还请父皇莫有牵挂,安心上路。”
太子哈哈大笑,放开明帝一个转身拂袖而去,出门前在故作不经意地扯过一方丝绢擦了擦手,并随手丢弃在地上,似乎碰到明帝的身体倒脏了他的手一般。
“皇上!”林公公跪在龙榻前泣不成声,太子临走前的话言犹在耳,他竟然要利用自己父皇的性命来斗倒文王,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哪。
“皇上,不如让奴才去搬救兵吧。奴才在宫中二十几年,手下也有几个忠心耿耿的干儿子,就让他们出去给几位将军送信如何?”
明帝挣扎着起身斜靠在软枕上,只是微微一点动静已经令他气喘吁吁心悸不止。
“千万不可妄动。那小子胆敢挟持寡人,只怕宫中早有异动。你只需静静地,仔细留神萧儿那头的消息,及时过来回报。寡人一生就这三个儿子,一个狼子野心蛰伏多年,一个毫无谋算偏偏野心勃勃,只有萧儿……一直保家卫国恪守本分,寡人说什么也要保全他,把这份江山交给他。”
“但听说……奴才也只是听说。听说晋王是离人,还跟新娶的侧王妃……”
“住口!一国之君重在贤德,难道为了这个就把国家断送到豺狼之辈手中不成?”
明帝急火攻心猛得一阵剧咳,林公公忙替他拍抚着心口顺气,口内直道:“奴才死罪。”
“林栋,寡人知道你是好意。只是……就算萧儿以男身怀孕生子,也不过说出去难堪些,这动摇不了国之根本,而万一让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得了皇位,只怕我大夜国黎民,从此永无宁日啊!”
明帝闭上眼睛无力地朝后仰倒,萧儿是他的亲儿子,他是离人的事之行能查到,他这个父亲自然也能查到。贞妃自以为瞒天过海,岂知他不是不知,只是不放在心上而已。这些年来他看中的,一直都是那孩子的本质。
第一卷第38章悠悠我心1
帝都的大街并没有感受到皇城中的暗涛汹涌,繁华热闹依旧。莫忧失魂落魄地走着,路经一家茶馆,里面的说书人正绘声绘色地大讲特讲惊鸿将军大败黑狼部族的故事,只见台上说的人说得眉飞色舞口沫横飞,台下听的人更是听得如痴如醉浑然梦中。
莫忧在门边听着听着不由得站住了脚,鬼使神差地摸进去找了个角落的位子坐了,一边喝茶,一边管不住自己的心思想着那个可恨的人。
突然他啪地一声用纸扇击上了脑门,笨蛋!怎么中了萧然的激将法,他分明是想把他气走,避免他卷入一场皇族战乱。该死!他起身就想冲回晋王府,却被一人一把按住。
“云大人,尊主有请。”
抬眼一看,正是上次带他去水榭的重影。
“重影,这好像不是去水榭的路啊,前面就是皇城了。”
“大人,尊主就在皇城中等你。”
什么?
莫非这个尊主还与皇家有关联?那这次萧然被派去北方会不会真是一个圈套?只要一想到与风萧然有关的问题,莫忧基本上就是乱了头绪,只能心急如焚地跟着重影一路往宫里赶,直到两人站在了明帝的寝宫面前。
“你……你是说尊主在陛下的寝宫内?”
“正是。云大人请,不要让尊主等急了。”
“父皇,您知道今日儿臣要给您见的是什么人么?就是您的最最疼爱的小儿子……的侧妃,莫忧。他俩的婚事还是您默许的呢,您很喜欢那孩子吧,儿臣也喜欢的紧,因为他是儿臣一手调教培养出来的,儿臣把他当自己孩子一样养了十几年。如今给了三弟,真是心中不舍得紧哪!”
莫忧满心疑窦地推门而入,正好听到这么一段令人心惊胆战的说辞。那熟悉的声音,帘幔后龙床边熟悉的妖娆侧影,正是那个妖孽一般美艳邪魅的水榭尊主。他叫明帝父皇,明帝一生只有三个儿子,难道……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病得快要死了的太子?!
“夜,你过来。”
太子的声音自帘后冷冷传来,莫忧不由打了个寒颤。再没常识的人看到这个情况也能想象到这就是历史剧中常出演的俗烂桥段——逼宫。看龙床上干瘪瘦小的身影几乎毫无动静,看来一带霸主到了老来也还是老不过这悲凉的落幕。
一阵压抑却急剧的咳嗽声传来,帘内人影微动,莫忧屏住了气疾步上前,一把握住了太子朝他伸出的手,给了他一个明艳动人的微笑。还不曾站定,已经被他长臂一拉带入怀中,雨点般细密的吻落在他的脸上,他竟迎合般地一动不动,满脸甘之如饴的表情。
“你想起本宫了?”耳边低沉的嗓音似乎带上了一点喜悦的温度。
“尊主带我这样好,就算只能记起万分之一,也让人感念。”莫忧回答得十分含蓄却讨喜,身侧的人果然很满意,更用力地揽了揽他的肩头,他对着他微笑,眼尾却有意无意地扫过躺在他们面前的明帝锅底一般黑沉的脸。
“尊主预备怎么处置这个老家伙?快点发书包cc,好不容易摆脱了晋王,夜只想和你两个人待着。”
莫忧一张祸国殃民的美人脸摆出一副厌弃麻烦的表情瞥了明帝一眼,风天傲果然中计,受用地哈哈一笑,眯起一双桃花眼紧紧盯着莫忧的眼睛:“你放心,你心急,有人比你更急。本宫早打听出文王检举晋王不成,怕父皇降罪,又受了太子监国的刺激,还有底下几个我们安插进去的谋士在不断撺掇,只怕不日就要造反。到时候本宫再举正义之师勤王护驾,杀了这个老东西。全天下都只道皇上死在风之行这个丧心病狂的乱臣贼子手中,对本宫愈加拥戴,你说可好?”
莫忧确实心惊不已,这太子好毒的心思。忍住背后一阵汗意,莫忧轻轻将头靠向他的胸前,伸手在他的胸膛轻轻抚摸着,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尊主预备如何处置晋王?那恶贼占尽了夜的便宜,夜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愤。”
“好,知道你委屈。原本就不打算留他,到时候交给你处置就是。”
莫忧的心越发沉得紧了,这家伙果然对萧然起了杀心。
就在他正琢磨着如何应对之时,门外传来重影的禀报声:“启禀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有请。”
莫忧见风天傲不得不离去片刻,立即心生一计。
第一卷第39章悠悠我心2
“夜,你守着这个老东西,别让他耍花样。”风天傲不耐地想拒绝,但一想到母后可能有要事跟他商量,不得不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莫忧,紧紧贴在他后腰上的手也暧昧地摸了一把。
“尊主放心,夜知道分寸。”莫忧心里正火急火燎地想要争取与明帝独处的机会,如今见风天傲这么容易就留下他一人,心里激动地要死,却又不敢表露出分毫,只是尽量保持着声音的平稳回复了他,并十分乖顺地主动送他到门口。
“很好。”
风天傲满意地离去,偌大的寝宫很快只剩气息奄奄的明帝和满腹心思的莫忧两个人。
该怎样取得老皇帝的信任呢?他看着虽然快不行了,但他却是萧然最后的救星哪!
就在他贴在门边皱着眉头天人交战的时候,龙床上却传来了让他不可置信的声音。
“好孩子,委屈你了。”
明帝的声音因身体虚弱而显得十分飘渺无力,但到底是一代帝王,即使临危,话语间仍透着高高在上的威严。
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勾起了莫忧这些天来的心酸。先是莫名其妙成了杀手被下了要命的毒,又是萧然被下了药没了孩子,再是被萧然赶出晋王府,现在又知道了太子的惊天大阴谋……事故就这么说书般的一出接一出,令他应接不暇,心生恐惧。
“陛下,你知道我刚才是装的?”莫忧一时真情流露,忍不住快步冲到明帝床前,紧紧握住明帝干枯的手掌。这个人,是萧然的父亲,他养育了他,给了他所有的宠爱和荣耀。现在,他却将要孤独的在阴谋算计中死去,而在他最后的这一刻里,仍在为他最疼爱的小儿子谋划。
“傻孩子,你才活了多大?寡人一生阅人无数,你刚才看天傲的眼神,和看萧儿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寡人老了,但也年轻过,当年与之行的娘亲……咳咳……不提这个。”
明帝躺了几日水米未进,又服了风天傲的慢性毒药,根本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莫忧见他示意自己扶他起来,忙一把稳稳拖住他枯瘦的身体,一手在他身下塞了两个厚厚的软枕。
“陛下,求你救救晋王。”
莫忧虽然为人玩世不恭惯了,但在这生死存亡的节骨眼上,他倒是一点也不含糊,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工工整整地给明帝磕了三个响头。
“好,很好。萧儿有你这样为他着想的好伴侣,寡人走也走得放心。只可惜当初听了贞妃的话,没能给你个好名分,只怕你们将来……”
“陛下放心,莫忧如今为晋王做的打算并不图来日有所回报,莫忧只是为了自己的一颗心。在世为人,不能对不住自己。”
“好……好。是个明白的孩子,只希望将来若是萧然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还请你想想今日对寡人说过的这番话,不要同他计较。他是真心爱你,只是,帝王家的事,却偏偏不能尽如人意。”
在渐渐急促不稳的喘息声中,明帝有些浑浊的眼珠也渐渐湿润了,想着莫忧与萧然,他似乎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他一生政绩彪炳受人爱戴,却有着永远无法对人言及的硬伤。他最爱的女人,竟因为不稀罕与人共享夫君,而宁愿留在贞妃身边做一个侍奉宫女,而她与他的孩子,也只能纳入贞妃房内,一生无法得到亲娘名正言顺的关怀……
悯柔……是寡人对不起你,今生将尽,来世求报吧。
明帝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他最疼爱的小儿子风萧然的境遇也并不比他好到哪里。到兵部交接时屡屡遇到阻挠,说是领兵八万,最后真正带出京的,竟连三万都不到,还包括了他自己训练的几千亲兵死士。到处都是冷脸不说,出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