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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陶好静!”她想着自己此刻尴尬万分的处境,不由自主地低呼了一句,恰好这时路惜晨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她一脸怒气,便问道:“她又惹你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令她吓了一跳:“吓死我了!你走路怎么……”她边说着边转过头,却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惊得收了声,他居然光着上身,只穿着一条四角裤就出来了!
“你你你……你怎么不把衣服穿好啊!”她的脸顿时变得火一般滚烫,瞥见几滴水珠从他结识的胸膛顺流而下,更是窘迫得要命,头都快要低到地上去了。
路惜晨见她吓得满面通红,连说话都结巴了,忍俊不禁,他走到床边,将她从床上拉起来,然后自己往床上一坐,把手里的毛巾塞到她手上,笑看着她说:“帮我擦头发。”
她愣了愣,看一眼他敞露着的上身,然后立马转移视线,弱弱地说:“你先把衣服穿上吧,这样……很容易着凉的。”
她发誓她真的不是因为看到他没穿衣服而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这样真的很容易着凉的。妈妈跟她说过无数次,再怎么热也要遮着胸口,她以前总不听,直到有一次因为夜里睡觉没盖被子而感冒发烧才牢牢记住了。
见她红着脸,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路惜晨也不再逗她,乖乖拿过衣服穿好。
她用毛巾轻柔地给他擦着头发,黑亮的发丝因为被水打湿而格外柔软,她一下一下的细细擦拭着,一股说不出的幸福悄悄涌上她心头。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路惜晨,给她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以前从未有过的。刚才他说“帮我擦头发”的那一瞬间,脸上的表情是那么温和柔软,像个孩子一样乖巧,完全不是平日里那个有些高高在上的他。
他静静地坐着,低着头任由她擦着头发,清新的香味飘散在周围。这样的场景,令她没来由的觉得很安心,唇边绽放出一抹微笑,手上的动作也渐渐变得越来越温柔。
擦着擦着,曲清然突然感觉到腰间一紧,还没来得及反应,路惜晨已经拦腰抱住了她。他把头埋在她温热的小腹间,双手圈着她的腰,“以前妈妈还在的时候,就常常像这样帮爸爸擦头发……我那时候还太小,不懂什么是感情和幸福,只是觉得那个画面很美,说不出的美。”
她心间一颤,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低头看着他,咬着唇沉默着。这是他第一次向她说起他的家庭和他的父母,她本应该觉得高兴,可他声音里掩饰不住的落寞却像是一块压在她心上的大石,令她憋闷得难受。
“后来妈妈去世了,过了几年爸爸娶了新的妻子,然后妹妹也出生了……”路惜晨继续说着,声音闷闷的,“云姨对我很好,也很爱爸爸,我知道她是个好女人……可是每当我看见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会觉得他们才是一家人,而我……是多余的。”
“……你怎么会是多余的呢?尽管你爸爸有了新的妻子,有了女儿,他还是很爱你的。”她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慰他,心底却有股说不出的难受在悄悄流淌着。
“我知道,只是有时候看着他们,我会想起妈妈,会想起自己以前也那样幸福过……”
“你以后也会很幸福的。”她抱紧他,“不是不是,是永远都会很幸福,我保证!”
她坚定的语气把路惜晨逗笑了,他离开她的怀抱,拉着她坐在床边,“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有预感啊!”见他笑了,她不禁在心里松了口气,灵动的大眼睛渐渐恢复了平日的光彩,“我预感到你以后会生活得很幸福,而且我会天天为你祈祷,希望你永远幸福。”
路惜晨望着她晶亮的双眼,愣了愣才回过神来,伸出手将她揽到怀里,唇角带笑地说:“因为有你,我现在觉得很幸福。”
之后的几个小时,两人坐在床上聊天,说了很多很多,直到曲清然再也熬不住,困倦得睡去时,窗外的天空已经蒙蒙亮了。
第二十八章
第二天早上,路惜晨和骆邱吃过早饭后就迫不及待地去海里游泳了,一向热爱游泳的陶好静也是一马当先地朝着海里奔了去。曲清然不太懂水性,又不想像凌傲珊和唐玥一样躺在沙滩上闭目养神,索性一个人在海边找起贝壳来。
她以前就听说过海里和沙子里有很多贝壳,可没想到居然有这多,几乎每捧起一把沙子,里面就藏着许多大大小小的贝壳。不过可能是因为她来的时间不对,翻来覆去地也没有找到一个螺,连大一点、漂亮一点的贝壳都很少见。
她一个人玩着沙和贝壳,沿着沙滩一直走,边走边弯腰找贝壳,乐在其中。
“好玩吗?”
突然闯入耳中的声音令正专注的她吓了一大跳,手里的贝壳洒落一地,“路惜晨!你怎么老喜欢不声不响地吓人?”
路惜晨蹲下身来,拾起地上的贝壳,好笑地看着她说:“这些东西这么好玩?我跟着你十多分钟你居然都没发现。”
“没东西玩了啊,而且这些贝壳也挺漂亮的。”她继续在沙堆里翻找着,见他已经换上了T恤和沙滩裤,问道:“你不游泳了?”
趁她不注意,他飞快地亲了她的脸颊一下,“陪女朋友比游泳重要多了。”
这样的小手段他以前也不是没用过,她并怎么不吃惊,可心跳却突然间加速,点点甜蜜在心间蔓延开来,她轻声嗔道:“又偷亲我。”
“那我也让你亲一下好了,来吧。”
她转过头,看见他笑得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撅了撅嘴说:“想得美,我才不要。”
他轻声笑了笑,拉着她站起来往前走,“去那边找,那边人少,贝壳更多。”
果然不出路惜晨所说,绕过一块巨大的石头后,一大片沙滩上游人寥寥无几,可埋在沙子里的贝壳却又多又漂亮。
“你看你看,这个贝壳好大!”曲清然兴奋地捡起地上一个足足有大半个巴掌那么大的贝壳,奶白的颜色,还带着点浅浅的粉,清清淡淡的样子,十分漂亮。跟刚才她看到的那些比起来,这个贝壳明显要雅致许多。
她笑得很开心,把贝壳贴放在耳边听了听,一脸欣喜地对他说:“你听,这里面真的有声音!”她把贝壳贴在他耳边让他也听了听,“我以前听人说,从贝壳里能听到海浪的声音,这真的是海浪的声音吗?”
他笑:“傻丫头,这不是海浪的声音,是你耳朵里血液流动的声音。”
“哦,原来是这样啊。”她倒也不是很失望,好歹也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对于这种说法多少还是有点怀疑的。她站起身来,拍拍手上的沙子,扬了扬手里的贝壳,“我们回去吧,今天的收获还不错。”
路惜晨拉住她:“你是有收获了,可我还没有。”
“你也要贝壳吗?那不如我们再找找好了,说不定还有比这个更漂亮的。”
“真傻啊你!”他轻轻地敲了敲她的头,一脸的无奈,“谁说我要贝壳了?”
她仰着脸看着他,有些疑惑:“那你要什么?这里只有贝壳啊。”
“当然是……”他伸出手圈住她,深邃的眼眸里闪着丝丝光亮,慢慢地凑到她耳边说:“要你。”她面上一热,刚要开口,却被两片温热的唇瓣堵住。
在他细密的亲吻中,她脸红心跳,意识模糊,只感觉得到周围柔柔的海风一阵阵地吹过,夹杂着他身上温暖清新的气息,令她渐渐沦陷。
接下来的一整天,两人都玩得不亦乐乎。
她坚持要找一个比她的漂亮,至少跟她的一样漂亮的贝壳给他,在沙滩上寻觅了近一个小时,总算让她如愿以偿,找到一个跟她的大小差不多,颜色也很相近的贝壳。
她水性不好不敢去海里游泳,路惜晨就陪着她在沙滩上玩,嘲笑她并不算细的腿惹得她满沙滩地追着他跑,趁她不注意泼得她一身的水,打横抱起她说要把她丢到海里,吓得她紧紧圈住他的脖子哇哇大叫着抗议,一边说她重得要死,一边把她背在背上到处走来走去……
暖暖的阳光下,两个人嬉笑打闹着,年轻的面孔上绽放着如骄阳般灿烂、充满活力的笑容。
*** ***
吃过晚饭后,曲清然刚准备洗澡,陶好静就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她的房间,还不由分说地把路惜晨给赶了出去。
陶好静连拖带拽地把曲清然从洗手间里拉了出来,将她固定在椅子上,笑得贼兮兮地问:“好姐妹,快说,你跟路惜晨进展怎么样了?”
曲清然看看她,又看看坐在一边笑容暧昧的唐玥和神色淡淡的凌傲珊,疑惑不解:“你们干什么啊,怎么弄得像审犯人似的?”
“你猜对了,就是审你。”陶好静说,“快点老实交代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曲清然忍不住扑哧一笑:“这种台词都搬出来了?你审我什么?”
“当然是审你跟路惜晨!”
“我跟他怎么了?”
“我的天!”陶好静拍拍额头,无奈极了,“你非要我说得那么直白才懂?你跟他昨晚同住一间房,同睡一张床,你说我审你们什么?”
她这样一说,曲清然自然再明白不过了,白了陶好静一眼,说:“你还好意思说,故意这样安排,害我昨晚好尴尬!”
“那你们有没有……”
“没有!”她真是搞不懂,陶好静这个鬼丫头,怎么表现得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在意得多?
“真的没有?”陶好静有些不相信,都睡在一张床上了,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发生?
“真的没有。”
见她说得坚定,陶好静心里那点八卦的小火焰瞬间就被扑灭了,一屁股坐在床上,感叹道:“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也太纯洁了吧,简直纯洁得有点不正常!”
“你才不正常!”她愤愤不平地说,“难道非得要……嗯……就是你说的那个,才叫正常?”
“拜托!情侣交往到一定时候就会想要更进一步,这再正常不过了,你不要那么保守好不好!”陶好静见她微红了脸,又来了精神,忍不住想要逗逗她:“不信你问问傲珊和唐玥,她们可都比你正常多了。”
唐玥和骆邱的事情她是再清楚不过,凌傲珊虽然没有说话,但她一贯淡静的脸上流露着的一丝不自然也让答案显而易见了。
“这毕竟是清然和路惜晨之间的事情,我们就别再问了,让他们两人去处理吧。”唐玥转过头看着曲清然,说道:“这种事情,多打算些也是好的,如果你不愿意,我想路惜晨也不会勉强你的。”
其实曲清然也有想过,如果她跟路惜晨能一直走下去的话,走到那一步简直是水到渠成、理所当然的事情,她不是那种保守得一定要在新婚之夜才把自己交出去的女孩子,在爱情面前,她不一定能守身如玉。
可唐玥的事情却免不了令她有些踌躇。她家教虽然不算很严苛,但是妈妈早在她十五六岁的时就开始有意无意地告诉过她,女孩子的贞操十分重要,千万不能随随便便。每次看到新闻里那些堕落少女悲惨的故事,妈妈总会说,女孩子最怕的就是碰到这些事情,所以一定要洁身自好。她一向是听父母话的乖女孩,既然妈妈都这样反复强调了,她心里是不可能一点顾忌都没有的。
“我曾经听说过一句话,”坐在一旁一直沉默着的凌傲珊突然开了口,语气淡淡的,听起来却有种说不清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