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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谣-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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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没办法抵抗命运,那便只能做自己眼下能做的事。

    它天生有灵,早觉得老天对自己似乎不太喜爱,似乎有意折磨它,否则怎么会逼它选择了倒霉孩子沈遥华呢?

    这孩子三番两次在鬼门关晃悠,害它也跟着晃悠。

    我真命苦!

    凰蛊悲鸣一声,睁开一只眼看了看老神婆的残魂后又平衡了些,那还有个更命苦的,为了这个倒霉孩子死的,又为这个倒霉孩子魂飞魄散,真惨!

    老神婆确实很惨,为救沈遥华自爆魂魄由沈兰醒的观虚术中脱离,毁了沈兰醒的紫竹楼也毁了自己。

    她只觉得自己必须要这样做,至始至终她都认为沈遥华是无辜的,所有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去做的,所以她不能看着沈遥华死,天收不行,沈兰醒也不行。

    到最后一刻她也不曾后悔自己的决定,到最后一刻她心头也唯有一念。

    孩子,保重~

第038章 新的旅途() 
“她为了你擅离师门,为你毁了灵身,为你死,为你魂飞魄散,你现在满意了吗?你开心了吗?”

    沈兰醒站在沈遥华华面前,墨发与黑衣在突起的狂风之中猎猎飞舞,劈头盖脸打在身上,看不清身形面目,只有一双眼亮的如划过破夜空的电,亦如可刺穿人心的锥。

    被那般锐利刺目的眼光盯着,沈遥华却无知无觉,她只是呆呆的伏在尘埃里,身边狂风呼啸,飞沙走石,而她,忘记了自己是谁。

    月,悄落。

    日,缓升。

    温暖的,明亮的光芒由天幕之上倾洒而下,呼啸的风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天地间变得清净而温暖。

    沈兰醒与沈遥华维持着各自的姿势,纹丝未动。

    直到阳光变得刺眼起来,沈兰醒才如梦初醒似的抬起了头。她拧眉看了看湛蓝的天,有些不适的眯起眼,依稀记得许多年前也有类似的感觉。

    恍若隔世!

    “你赢了。”

    沈兰醒对着天空低喃,“人都说我沈兰醒毒辣无情,我狠,是对鬼怪,是对无亲无故之人!你们呢?就只对养了你们师父狠,我真是收了对好徒弟。”

    她低下头,看着依旧缠绕在指尖的沈竹息的一丝残魂,心灰意冷的挥挥了挥手,将一丝莹白打入沈遥华心口,深深叹息一声道:“去吧,都去吧。”

    “玉檀,将她送入明珠堂。”

    沈兰醒挥挥衣袖,转身飘也似的去了。

    沈遥华一直盯着她窈窕梦幻的身影消失,始终有什么沉甸甸压在心口堵在喉咙中,让她想喊喊不出,想哭哭不出,勉强动了动嘴,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呜呜声。

    然后她看到了一双赤脚,雪白的,小巧精致的,完美的不属于人类的。

    她慢慢抬头,看见一个红衣红发红眼,像尊红玉雕像一般,眼中没有人类的情感,也拥有着人类无法拥有的精致完美。

    少女纤弱的像朵花,却只用单手便将她拎了起来,像拎着件没有生命的死物。

    沈遥华挣扎着要脱离出来,她不要让沈兰醒来安排她的人生,她愿意听老神婆的话,因为那是她的恩人和她唯一的亲人,沈兰醒是她什么人?

    她几乎是她的仇人!

    几乎?

    沈遥华悲怆的扯了扯唇角,说什么几乎,归根究底害人的是她自己始终是她自己。

    但她愿死也不愿接受沈兰醒的安排!

    沈遥华泄愤似的拳打脚踢,然而那少女看似娇弱,实则有着钢铁似的肌肤,任她打骂挣扎,半拎半拖带着她转了两个弯,然后随手一扔,沈遥华立刻便成了自由落体,向着漆黑的深渊之中急坠而下。

    老妖婆想摔死我!?

    劲风拍在脸上像一个个激烈的耳光,沈遥华不甘而又愤怒,但她胡乱挥舞的手脚变不成翅膀,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团黑影在眼前快速放大。

    那竟是一座漆黑的石山,若是撞上去必会粉身碎骨!

    明白归明白,沈遥华却无力逆转,只是暗叹了一下自己这无法被自己掌握的命运,然后咬紧牙关大睁着双眼,等待与死亡来场轰轰烈烈的邂逅。

    然而死亡似乎并不愿意与她相见,她竟然毫发无伤的穿过了石山,像穿过了一团云,而后轻飘飘落到了另一团云上,缓缓落到实地后,感觉像是做了一场短暂而不真实的梦。

    她站在一片绿油油的菜田前,田后数间茅草屋静立

第039章 稻草人() 
“住嘴!滚开!”

    梦中光怪露离的不停晃动着的身影,喧嚣至极的纷杂令沈遥华头晕目眩烦闷欲呕,大喝声将自己从梦境中解脱出来,喧嚣声没了,晕眩欲呕的感觉却更重了。

    “别晃别晃……”

    沈遥华捂着胸口,艰难的挤出几个字。

    剧烈的摇晃令她眉头拧成一团,眯着眼难受的看着拼命摇晃着她的婆子,云里雾里不知所以。

    婆子看起来年过古稀,顶着一头花白的乱发,穿着灰布袍子,瘦的像截枯木桩子,看起来风大些就能吹上天去,但她力气却大的出奇,抓在沈遥华肩头的手掌像两只铁钳一样,将她晃的像只破布娃娃,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沈遥华这时知道梦里的晕眩和嘈杂从何而来了。

    就是因为这个老太婆一直不停的摇晃和喊叫!

    “别晃……别晃……”

    沈遥华来不及问也听不清婆子喊的什么,只是祈求婆子不要继续晃了,如果她继续摇晃的话,她就要……

    ‘呕~’

    沈遥华没忍住,吐了!

    垂垂老矣的婆子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退到了门口,震惊的看了眼被吐的狼藉的被褥,突然一举手中拐杖冲向沈遥华。

    “我杀了你!”

    婆子的声音凄厉而悲愤,沈遥华惊归惊,但完全没有抵抗或躲避的意思。

    ‘呕~’

    “对不起……”

    她勉强道了声歉,便一头扑到炕沿边上继续吐了起来。

    “混账!”

    婆子刚冲到炕前便差点被吐了个满身,好在她身手好,来的快退的更快,骂声未落人已退到了屋外。

    叮叮当当的敲击声不绝于耳,婆子不知在敲打什么泄愤,听起来惊心动魄,沈遥华却什么都顾不得,只是大吐特吐,先是将不久前吃的食物吐了个干净,接下来便开始吐血。

    刚开始血的颜色极深,带着些诡异的杂质,连吐十几口后才慢慢转淡。

    我的血真多!我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沈遥华佝偻着伏在炕沿上,边吐边感叹。

    别人吐血什么感觉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越吐越畅快,晕眩乏力的感觉没了,全身的疼痛也都随之消减,好似将体内的污秽之物清理了一番。

    她这厢几番折腾,凰蛊一直忙碌修复,如今已是萎靡不堪。

    帝蛊虽是主蛊,不会一损俱损,却也感觉到凰蛊的危机和辛苦而焦躁不安,帝蛊与墨夷小白已有灵犀,他便也不太好过,总是莫名的身体不适或心生不安,不严重,但令人觉得沉重。

    初时他觉得或许因为压力太大所致,毕竟他要做的事太凶险,不成功便只有一死。

    但慢慢的他觉出那不是自己的问题,于是便写了两封信,一封给老神婆,一封给墨夷苍楮。

    墨夷苍楮收到墨夷小白来信后哭笑不得,凰蛊本是顺帝蛊而存,如今没帮上帝蛊的忙反倒还连累了帝蛊,这倒是始料未及的。

    那丫头到底在干什么?

    墨夷家叔侄二人颇为疑惑,而在往后的日子里,这种情形时有发生,让墨夷苍楮十分后悔,却也无可奈何。

    他总不能看着自己辛苦养成的凰蛊白白死去,累墨夷小白心头一生空落。

    他只希望沈遥华的日子能好过起来,不要再牵扯墨夷小白心神。

    沈遥华的日子会好过么?

    当然不会!

    尽管婆子没有杀了她,她也很诚恳的道了歉,给婆子洗干净了被褥,婆子还是不肯原谅她,一定要她割麦赎罪。

    也就是将所有麦子割完才肯放她走。

    这里不是幻境吗?

    在这里割麦子就算割一辈子也割不完吧?

    而且那个婆子不像虚幻的,逼她割麦时和她不听话时,拐杖打在她身上时的那种痛和留下的瘀痕可是再真实不过的。

    沈遥华惊疑不定的开始了劳作生活,心里暗暗发狠,有本事你就日日夜夜看着我,否则我一定会跑掉。

    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那位不知名姓的婆子教会她割麦子便不见了,只留下个亲手扎的稻草人,寸步不离的跟着沈遥华。

    稻草人做的很简陋,就是一根长木棍上绑了一捆稻草,没头没脸没手,移动时全靠木棍,一跳一跳像只僵尸。

    婆子在稻草人身上插了跟鞭子,每当沈遥华想稍微偷偷懒的时候,稻草人身上的长鞭便会准确抽打在她身上。

    沈遥华很愤怒,她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凭什么被一捆稻草欺负!

    她抢鞭子,每次连鞭稍都碰不到。

    她要拼命,稻草人一跳丈远,任她拍马也无法追赶。

    她想逃跑,那是不可能的,稻草人就像是她的影子,不管何时何地都紧跟不放。

    她想找出稻草人的破绽,纵使她明白稻草人是个**控的傀儡,但那一捆绑在木棍上的草像长着眼似的从不让她近身。

    她很想一把火烧了那捆草,有时累极了气狠了更是恨不得将一望无际的稻田也烧了,但她总归还是存着理智的,不管这里是虚幻的还是现实的,有些后果她承担不起,她得活着,活着才有无限可能,便也只能活生生被捆稻草欺负着。

    每日天不亮沈遥华便会被鞭子抽醒,吃上块硬馍灌上一碗凉水,带上干粮和水迎着晨曦顶着露水去割麦子,割到中午时可以稍微歇歇吃些干粮,之后又要顶着大太阳继续干活。

    天黑后回到冷锅冷灶台的茅草屋,晚饭和第二天的干粮早已摆在灶台之上。

    不久前因为她不请自入吃了人家的残羹冷饭,弄脏了人家的被褥所以才被迫留下做苦力,如今似乎整间屋子都给了她,她却悲催的没了自由。

    每天累的要死要活,沈遥华几乎一沾被子就会睡着,在这里她睡的额外踏实,因为门口就有给她放哨站岗的。

    睡时腰酸背痛,醒来精神抖擞,日子便也就那么一天天的过去了。

    她割好的麦子总会在夜晚消失,她也懒得去看,眼见着割出的空地越来越大,倒也生出些自豪感来。

    离全部割完还是遥遥无期,沈遥华的心却在日复一日的劳作中宁静了下来。

第040章 是真是幻(一)() 
日复日,月复月,沈遥华孤单单被困在无边无际,似乎永远也割不完的稻田中,除了吃喝拉撒睡,便是机械的劳作着,她早已习惯了每天寸步不离跟着她的稻草人,并且像稻草人一样沉默了下来。

    茅草屋附近的麦子割完了,她要走的路越来越远,一里、两里……十里……

    茅草屋看不见了,麦田的尽头也看不见,沈遥华摸着永远黄澄澄沉甸甸的麦穗,摸摸自己并未增长分毫的头发,幽幽叹了一声,再次肯定这里是幻境,不过那个婆子是真的,她是真的,稻草人也是真的。

    可是知道有什么用呢,她又破不了。

    沈遥华躺在刚割下来的麦堆上啃馒头,盯着白天永远湛蓝的天空,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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