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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巫主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还是身体和心灵双重的侮辱。
那种深深的侮辱感令她理智全失,疯了似的将所会的术法全用了出来,不要命的用在落予重身上。
结果想当然的是伤不到落予重的。
巫族的术法原本就源于净土。
为了保持世间的平衡,落清浣消减了术法的威力,也因为凡人身体上的限制,便连消减了威力后的术法也用不到极致。
而落予重本身就出自净土,与落清浣谁高谁低不曾比试过谁也不清楚,但他本身就是净土之中天资极佳之人,也是如今净土明面上的第一人。
西巫主虽然是巫族中的第一人,但是与术法发源地的第一人相比起来,差的还是太远了。
所以一直到西巫主累的没了力气,落予重还是毫发无伤。
这与西巫主先前的预料一致,不同处是她终究没能控制住自己。
见西巫主不在对自己动手了,落予重转过身,温和的对着正拄着长剑弯身喘粗气的西巫主说道:“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现在该消气了吧?”
“消你姥姥!”
西巫主发丝凌乱,衣衫半湿,面上水珠晶莹,也不知是湿发上滴上的水还是流出汗。
她红着眼,咬着牙,一副气极败坏想要吃人的模样,看在落予重的眼里不知怎地便生出许多别样的风情。
我也疯了不成?
落予重为自己的想法而疑惑时,西巫主突然眼皮一翻,向前栽去。
第393章 是缘是劫()
落予重是个极聪明的,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是哪里不对了。
他自以为很有风度,不闪不避任打任骂的表现方式才是让西巫主大发雷霆的原因。
他那么做只会让西巫主感受到奇耻大辱而已。
可是他实在装不出抱头鼠窜的模样。
所以当西巫主好像要晕倒的时候,他犹豫了一瞬,便做好了挨一剑的准备。
落予重以为西巫主是装晕,目的是诱他近身,可是出乎意料的,西巫主是真晕了。
她劳累了整晚,之后受了极大的刺激,急怒之下将灵气消耗一空,身体自然不支。
落予重盯着怀中显得极其孱弱的女子,蓦然觉得十分的汗颜。
西巫主醒来的时候已是日暮时分,正好端端躺在自己的床上。
迷茫了好久才找回神智,西巫主慢吞吞起身下床,看见搭在一旁的外衫和地上的鞋子,脑中轰的一声,差点又栽回床上。
昨天晚上在匆忙之间,她只是将外衫披在了身上,而现在,她好端端的穿着里衣,鞋子也被人捡了回来。
“落予重,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西巫主咬着牙低声怒吼,令被点到名字的落予重差一点从树上掉下来。
我又做错什么了??
落予重一脸茫然,眼见着西巫主穿戴齐整走了出来,鬼使神差的又跟了上去。
他虽然给西巫主送了些灵气,但是她还没有完全恢复,结果不吃不喝的又要跑出去,还真是有些疯。
西巫主因为心情不好,这一晚便没有挖坑埋人,专门找妖气鬼气浓郁的地方,拎着剑大劈大砍,到了半夜的时候,死在她剑下的妖邪足有几十个。
判断妖邪主要是凭气息,西巫主原本修为就不错,这一点还是手到擒来的。
落予重像个看不见的影子,一路跟在西巫主身后直到天色将明。
这一回西巫主没有洗澡,也没有回小院,而是就近找了个山洞钻了进去,打坐吸收灵气的同时也就当成是休息了。
看着西巫主奔波往返,没有丝毫的安适可言,落予重莫明的生出一丝怜惜来。
而后他突然想到不久前天帝意味深长的那句话,就是有时只恋一人也未必会幸福的那句。
好像就在天帝说完后不久他便失心疯似的跟踪起了一个女人,还不小心看到了人家的身体,天帝说的人不会就是西巫主吧?
否则一向心境平和的有些冷漠的他怎么会在短时间内生出那么多陌生的情绪。
想到此处,落予重下意识就是避开西巫主,从此以后有她的地方他都不会靠近。
可是想归想,刚一转身落予重便纠结的皱起了眉头。
他都把人家看光了,还接触到了人家的身体,这么一走了之的话是不是有些太不要脸了?
虽然西巫主没说要让他负责的话,只想杀了他,但他身为男人,怎么也不能做出逃跑那么懦弱的举止来。
罢了罢了,还是面对吧,是缘是劫都好,这种情况之下还是坦然面对吧。
做好了决定的落予重干脆现出了身形,在树下坐了下来,抬手将自己的灵气顺着树身蔓延至西巫主体内,还暗中施了术法,让西巫主睡的更舒服些。
在西巫主熟睡的时候,有不少邪崇曾远远的窥视着,看到落予重后落荒而逃。
西巫主在妖邪一类中可以说是威名远播,基本上消息稍微灵通一些的邪物都知道有一个穿青衣的女煞星,下手狠辣,只要是被她撞见的就别想留命。
妖邪之类既恐慌又憎恨,西巫主是它们最害怕也是最想要除掉的。
西巫主自己也知道,不过她不在乎,独来独往,想怎么就怎么,根本不把那些窥视放在眼里。
很多时候,她都是孤独的行者,一个人在夜晚时悄然行走在深山或城镇之中,默默无闻做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落予重越想越觉得她像落清浣,不是现在这个,是从前活在传说中,活在他心中的那个。
曾经在无聊的时候他会想像一下落清浣的风姿。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心目中的那个人始终与雕像上的女人融合不到一起。
雕像上的女人笑的太温柔,眼神太慈悲,形貌如天上的云一般飘渺。
他心目中那个女人应该是果决的,飒爽的,脊背永远挺的笔直,走起路来带着一往无前的架式。
落清浣曾因刚极而折,他心目中的那个女人永远不会被世俗风霜所侵袭。
她眼神应该不是温柔而慈悲的,而是通透的,宁静的,经得起风雨,看得惯悲欢。
她默默救人于水火之中,从不考虑会不会被认可,会不会被感激。
别人的爱与憎都无法加诸在她身上。
她是特立独行的一个人,清清冷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柔软而强韧的心……
西巫主的身影一点点的与他心目的神女形象融合在了一起,没有丝毫的瑕疵。
落予重仰首向天,低低喃道:“这就是劫吧?”
千百年沉寂如一日的心在某一个时刻突然被触动,便很难再回复成以往的平静。
落予重不是个会自欺欺人的性格,所以不管是劫是缘,他都等着就是了。
他对着天空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却突然感觉到了两束不善的目光。
落予重慢慢转过头去,便看到了不远处的公玉爻。
看到公玉爻愤怒的瞪视,落予重一怔后随即了然,对着公玉爻挑衅的扬了扬眉。
公玉爻不会无缘无故追着他跑,也不会无缘无故露出想要揍他的目光。
会有这般的举止,说明公玉爻发现了某些事情。
公玉爻大概刚从小院过来,已是今非昔比的他大概是在树上察觉到了他的气息,之后便顺理成章的找到了沈遥华。
我就是知道,我偏不告诉你,你能将我如何?
落予重抖了抖眉,挑衅之色愈发的明显。
要不是他故意留下气息,公玉爻恐怕到现在还找不到沈遥华呢。
他已经帮了大忙,公玉某人还好意思瞪他,还真是好心没好报呢。
公玉爻似乎早已知道了他的意思,只是瞪了他一阵,转身悻悻然离去。
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应该是又回小院去了。
不过在离去之前,公玉爻望了望树上的西巫主,给了落予重一记别有深意的目光。
第394章 找死去()
公玉爻如落予重所预料的回到了小院,不过没有进门,在院门处便停了下来。
这时天已蒙蒙亮,山里晨雾弥漫,露水凝在枝头,映的老槐异常苍翠,小院也添了几分仙气似的。
落予重认为他会迫不及待的去守护着沈遥华,是因为本身不了解公玉爻的情况。
公玉爻身体里附着一只喜怒无常的神魂,他哪里还能肆无忌惮。
方才他也只是察觉到沈遥华魂魄的存在便立刻抽身离开,到现在心底还有一丝忐忑,不知道有没有被公玉媸发现沈遥华不对的地方。
如果发现了,他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才能保住她的性命。
他感受到了神石之心的气息,并在瞬间想到了一个可能。
去找落予重的原因与落予重所想的恰恰相反,他不怪落予重隐瞒,反倒怪他泄露。
现在来说,沈遥华的事情公玉爻本身知道的越少越好。
虽然他很想再去仔细看一看,但是想到公玉媸,公玉爻霍然转身,头也不回离开了小院直上天界。
他要去请找天帝取令,然后去异兽境与兽族谈判,如果不能和平解决的话,他愿意只身犯险,也愿意领兵进攻。
不管怎么说都要给公玉媸找些麻烦,远离人界,远离沈遥华,其他地方会不会倒霉他根本就不在乎。
说他自私也好什么也好,总之他最不愿意受到伤害的人是沈遥华。
在去天界的途中公玉爻的心也并不安定。
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面对沈遥华时心内如古井般泛不起波澜了,不是因为沈遥华身体内缺少生气,是因为她的魂魄根本就不在。
不久前他一触碰到沈遥华藏身的树叶时,心就好像突然之间活过来了似的。
这种感觉才是对的,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从落清浣回来之后,从魔界的分别之后,公玉爻便一直处于怅然若失的状态之中。
不管他看不看得到沈遥华,那个人都不是他心上人。
眼睛可以骗人,心不可以。
他的心忽然便失去了感觉,就算落清浣将沈遥华还回来也没有添满其中的空隙。
原本他还一直担心着,怕自己终归还是个薄情之人,热情一旦被什么阻拦也就自行散去了。
他怀疑自己不爱沈遥华了,这个念头让他愈发的怅然若失。
万幸,万幸他的心还活着,只是在找到心中驻着的那个人才会热烈的跳动起来。
公玉爻为之庆幸不已,找到天帝后直接说明了来意。
如今天帝已经可以对诸境直接发号施令了。
起先天帝并不赞同公玉爻的做法。
给他代表天界的令牌可以,但他若大咧咧找上门去让人家归顺天界,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天帝的意思是再传各境的境主来天界,道明来意之后,归顺的直接处理好后事,不肯答应的就直接软禁,接下来再随机应变。
“异兽不可能归顺的。”
公玉爻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它们本身便桀骜不驯,是宁可战死也不肯自困牢笼的。”
异兽一族自认是远古神兽后裔,可以与任何一族平起平坐,没有主动去挑战各境就算安分了,想让它们归顺,就好比想将一大群老虎驯成宠物养在后院一样难办。
天帝也是知道的,不过还是不想公玉爻去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