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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小妖哀嚎着趴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晃悠悠爬了起来,继续颤着四条腿向公玉爻走去。
公玉爻却已转了身,几步便到了沈遥华身后,陪着她慢慢向前走去。
“重色轻我!”
乔小妖咬牙骂了一句,哭丧着脸继续向前。
数次被击倒数次爬起来,乔小妖在追逐公玉爻背影之中,终于也找到了那一线灵丝。
而这时,公玉爻已经离他很远了,远的只剩一片白色的衣角在黑色的雷霆之中如蝶翼一般轻轻摆动着。
沈遥华此时已进入一个奇妙的境界。
摒弃了身外的痛苦,一心寻找雷霆之中的灵丝,一点一滴灌溉着深藏在心中的,为强者而生的幼苗。
第270章 与天交涉()
沈遥华忘我的在雷霆之中寻找‘甘露’,乔小妖化成本体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同样处于忘我的状态之中。
谁都没发觉公玉爻已不在境中。
公玉爻在苦海之境的边缘,隐了身形看老境主与天界界使交涉。
界使与境使一样,是往来于各处的使者,职责差不多,传递些消息或者是进行交涉之类。
但因为各自代表的地界不同,其地位相差悬殊。
譬如说天界的界使,代表的是天界的颜面,到了各界都要恭迎才能显出对天界的尊敬。
一般小境的境使到他界时常要坐着冷板凳等着召见。
天界界使的形貌是个清逸的中年男子,站在两界交汇处微微皱着眉头,眼带嫌弃的看着苦海中翻涌的灰气,不耐烦的向老境主要个交待。
“敢问境使要的是什么交待?”
公玉寥白衣翩翩,在翻涌的灰气中含笑而立。
天界界使负手而立飘在空中冷冷道:“境主是真健忘还是故意装傻,你们境中人在人界残害生灵的事这么快便忘记了?”
他的身份与人间一国使者差不多,苦海之境相当于一个独立的小国家,境主便是帝王。
如今这位帝王被一个使者不耐烦的质问着。
公玉寥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模样,仍是含笑而道:“界使怕是有所误会,此事并非我境中之人所为,境使还是细察之后再下定论吧。”
“你想抵赖?”
界使眯起双眼,居高临下睨着灰雾中的数道白影,目光中充满了鄙夷,一群罪人,给两分好脸色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公玉寥面对那般的目光,脸色随之而阴沉下来,唇畔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淡淡道:“我苦海之境从来不行抵赖之事,却也不是随意便可诬陷的,残害生灵的是谁界使应该比我更清楚。”
“前次境主便承认了是境中之人,言道只要查明便会将始作俑者交出,如今却又矢口否认,难不成是想蓄意包庇?莫非那位闯祸者与境主关系非同一般?”
界使冷笑着一番挤兑,又似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的说道:“听说那位不知天高地祸之人是境主之子,原本本使还不甚相信,如今么……”
“如今如何?”公玉寥面色又沉了些。
“三日之后,会有人来引境主去天界,到时自然知道会如何。”
天界界使眯着眼露出个古怪的笑容,腾身而去。
公玉寥盯着飘然而去的身影皱着眉头问道:“他是不是很欠揍?”
“……”
身后无人回答。
公玉寥也不在意,只是继续道:“好像他从前就是这副德行,怎么突然觉得他很欠揍。”
“因为您老人家心清眼明了呗。”
公玉爻笑呵呵现出身形,不待众人行礼便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十几个簇拥在公玉寥身后的白衣人躬身而退,公玉爻上前将手臂搭在公玉寥肩上,笑嘻嘻道:“三日后您老人家打算如何交待?”
“拿开你的爪子,嘻皮笑脸没个正形!”
公玉寥拍掉他的手,转身与公玉爻对视着,满脸严肃的说道:“有什么好交待的,人是他们劈死的,与我们何干!”
公玉爻懒洋洋将手又搭了上去,将大半重量倚在自己老子身上,仍旧笑嘻嘻道:“可毕竟气息是我散出去的……”
公玉寥懒得再与他撕扯,只是狠狠瞪了满脸无赖相的公玉爻一眼,沉声道:“我族虽默默无闻,却一直行的可都是大善之事,凭什么就要被天地不容!就算族祖曾是罪人……”
公玉爻懒洋洋道:“族祖究竟犯了什么罪呢?”
“……”
公玉寥怔了一瞬,愤愤然道:“我怎么知道!”
“您可真是我亲爹。”
公玉爻摇着头叹息了一声,在公玉了的怒视中挑眉勾唇,似笑非笑道:“您这境主当了数百年,不想改变现状也就罢了,竟然连自己家族的真正身份也不想查清?”
公玉寥俊逸的面颊一红,沉声道:“查什么查,你祖父的话还能有假?”
公玉家的历史是口口相传流传下来的,一代又一代的公玉族人履行着同样的使命,从出生时便带着卑微的骄傲,辗转于各界之间,躲躲藏藏收取魂魄,用来净化天与地之间的浊气。
公玉爻之所以一直不愿接手境主之位,便是不想继续带领族人继续偷偷摸摸,不管到哪都如过街老鼠一般的生存下去。
如公玉寥先前所言,他们一族做的是大善之事,可以不宣扬,没回报,但也绝没有理由被人轻鄙,就连气息外放都会遭受天雷攻击。
虽然能引来天雷给他带来过不少的方便和乐趣,但是事情既然已经摆在台面上了,人家想要拿他开刀了,那就好好的玩下去吧!
“三日后我与您去罢。”
公玉爻搭着公玉寥宽厚的肩,两人缓步向前走着,一个伟岸英武,一个颀长飘逸。
面貌相似的两人,因着岁月的沉淀,因着心性的不同,展现出完全不同的气势与气度。
公玉寥生性沉稳,看似气宇轩昂,行事似也该雷厉风行,实际上最讲求以和为贵。
正因如此,便让他人觉得他有些懦弱。
他懦弱么?
当然不!
公玉寥甩开公玉爻的手臂,停下脚步,盯着与自己一般高颀眼神清冷的爱子道:“你老老实实在境中待着,这些许小事我都解决不了的话,我便也没资格再当这苦海之境的境主。”
“区区小事当然不在话下,我只是……”
“你还是先把自己的私事解决了再说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带了人类进来。”
公玉寥打断了公玉爻未说出口的担忧,眼中带着一丝促狭道:“你将她与乔止都扔在无回境中,就不怕他们真的有去无回?”
“怕。”
公玉爻的回答令公玉寥有些意外,不由问道:“怕你还让他们进去,还有心思在这与我闲话?”
公玉爻淡淡道:“我相信他们。”
比起他们,现在更令他担忧的是公玉寥。
他有个直觉,觉得不应该让公玉寥去天界,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便暗下决定,三日后代替公玉寥亲自去天界,保管能让天界颜面扫地又无可奈何。
他又回了无回之境,特意提前了半日出来,想要悄悄制住公玉寥,一个人悄上天界。
但是当他走出无回之境时,看到的是满族的男女老少静立在外。
族中最德高望重的族老正拿着代表着境主身份的境玉,躬身亲迎。
第271章 苦海之主()
见到公玉爻出来,公玉族人齐刷刷跪倒在地,齐声高喊恭迎境主。
公玉爻微微一怔,突然腾身而起如电般射了出去,直闯境门。
这时不用寻找,公玉寥肯定已经去了天界,临去前还将境主之位传给了他。
这般作为说明公玉寥早知道去天界不会有好结果,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天界,既然不肯交出‘元凶’,那么便只能以身相替了。
“打开境门!”
公玉爻衣袂无风狂舞,面上一片肃然,如煞神般凛然而立。
守境使被他身上散发的气息压的呼吸一窒,忍不住垂下头,嘴唇颤了颤,硬着头皮道:“老境主吩咐过了,若他不归,苦海之境再不开启。”
公玉爻冷冷道:“我爹走了多久?”
守境使嚅嚅道:“已有一日。”
一日!
公玉爻眸色一沉。
一日未归,那便说明回不来了。
“开境门!”
公玉爻冷声吩咐着,不自觉咬紧了牙关。
“老境主吩咐了,一定不能让少境主去天界找他,少境主若去了只会另事态愈发糟糕。”
守境使是个身形高瘦,貌如花甲之年的老人,须发皆白,精神矍铄,如今虽然显得有些瑟缩,却没有丝毫要开境门的意思。
见公玉爻不为所动,仍坚持要去天界,老境使叹息一声,苦口婆心的劝道:“您若不去,老境使最多不过是被软禁,名义上还要说是作客,您要是去了,就要真正多一个天界之囚,说不定还要受到天刑。”
公玉爻冷笑,“我会怕他们不成?”
守境使叹息道:“您不怕,老境主自然也是不怕的,只是您不怕最后受刑为囚的会是您与老境主两人么?”
公玉爻冷声道:“事是我做的,关我父何事!”
守境使道:“您这么想,天界可未必这么想,大小姐也未必这么想。”
“关公玉姝何事!”
公玉爻霍然转首盯上了守境使的眼,眸寒如冰,带着阴寒的锐气。
守境使双眼如被冰棱刺了似的痛了一瞬,立刻转头避开公玉爻的目光,似叹息又似欣喜般说道:“少境主功力愈发精进了,有了少境主坐阵苦海,老境主便是身在他境也会安之若泰的。”
守境使姓古,从公玉爻有记忆起便一直是现在的模样,一直守着苦海境门。
公玉爻向来对其十分尊敬,从来不曾在言行之中有任何冒犯。
但今日被公玉寥的安危乱了方寸,不由皱眉不悦道:“说正事!公玉姝如何了?”
守境使道:“大小姐离境之事老境主不知,老朽身为守境使也不曾发觉,甚至连大小姐现在何处都不知道。”
“她到过人界。”
公玉爻现在肯定了某些事就是她做的,可能公玉姝还做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公玉姝正在做着奇怪的事,走着奇怪的路,而他们一个一个连她的行踪都发现不了。
“其他事暂且搁下,开境门!”
公玉爻仍坚持要出去。
“不准开!”
娇柔中透着清亮的女声响起,守境使紧绷的神经突然一松,公玉爻则苦笑着回首,“娘,您出关了?”
公玉爻的长相随了父亲,那么母亲是什么样子呢?
皓齿娥眉,云髻高绾,纤颈修长,身形如描似画,神彩皎若朝霞。
纤腰玉带舞天纱,扬眸一笑胜星华,既有飞仙之盈,又有神女之华。
比之公玉寥,她更有统领一方的王者之仪。
公玉夫人原名玉桑夕,来自另一个神秘之境,从嫁给公玉寥之后,她便抛了自己的名字,只以公玉夫人自居。
公玉爻果决的性子便是随了公玉夫人。
公玉夫人决定的事便不会更改,她说了不准开境门,那便不能开,除非从她身上踏过去。
“祸是我惹出来的,怎能让爹去受罪,娘从小便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