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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玉爻的讥讽是一把钥匙,将她所有隐藏着的情绪释放了出来。
她哭的声嘶力竭,哭的惊天动地……
公玉爻在那般的哭声中渐渐淡了脸色,眼中不知不觉浮上自己察觉不到的怜悯与温柔。
他叹息了一声,缓缓走到床边,将快要背过气去的沈遥华轻轻揽在了怀里。
她的挣扎被轻易化解,狼狈不堪的脸就在他肩上,凄厉的哭声声声震荡着他的耳膜,他似没看见也听不到一般,只是只掌轻轻抚着她瘦弱的脊背。
一下又一下,不厌其烦的带着他的内息,透过肌肤渗入内腑,抚慰着她的身与心。
“哭吧,哭过之后该忘的便忘了罢,以后也不要再哭了罢。”
说话间公玉爻微微皱起了眉头,突然发现自己不会哄人。
不过会不会哄人都没关系,因为没过多久沈遥华便耗尽了自己的精力,软软的瘫在了他怀中。
公玉爻如释重负般将她放回床上,这一放才发现沈遥华双手死命扯着他腰侧的布料。
她抓的那般用力,连他的里衣一同纂在手中,纂的指节发白,手背上青筋突起。
像垂死之人抓住了的救命稻草,便是死也不会放开一般。
她的脸上也带着死不放松的倔强。
公玉爻盯着她红肿的眼和满脸的涕泪,再看了看自己肩头上一大片**,忍不住悠长的叹息了一声。
他在床边陪着她可以,她那张脸只要不盯着看勉强也忍得,可是肩头上的那一片湿凉,冷静下来的他实在有些忍不下去了。
“乔止!”
公玉爻转首向门外喊了一声。
“来啦。”乔止笑嘻嘻应声而入,竟然端着脸盆布巾之物。
乔小妖利落的拧了湿布巾凑到床边,笑嘻嘻道:“主子你来还是我来?”
嗯?
这种话还要问?
公玉爻眉头微皱,凉凉的瞟了眼乔小妖,不知自己现在正姿势古怪的坐在床边。
因为要配合沈遥华的姿势,他现在是半倾身在沈遥华上方的,双手撑在她身侧,像有什么不良企图似的。
他没察觉乔小妖自然不敢在这个时候自讨没趣。
乔小妖将布巾甩在沈遥华脸上,嫌弃的胡乱抹着,边抹边道:“主子啊,我觉得你还是回去换个人来吧,再这么下去……”
“如何?”
公玉爻眉头跳了跳,强忍下呵斥乔小妖的念头,他的动作实在是太粗鲁了,不像给人抹脸,倒像是擦拭物什。
乔小妖没发现他的变化,转身洗了布巾走过来继续用力抹着沈遥华的脸,长叹了一声道:“主子啊,不是我说你啊,你说沈遥华有什么好啊,脾气坏人又脏脑袋子也不大灵光……”
“你到底要说什么?”
公玉爻微微动了动左肩,发觉湿的时候不好受,慢慢变干的时候更不好受。
“她哪里配得上主子。”
乔小妖手中忙碌着,语重心长的劝道:“主子没发觉自从遇到她之后便开始倒霉了吗?她的好运都借给别人了,只剩下了霉运,谁碰上谁倒霉。”
“难道主子没发觉自从我碰到她之后啊,没有一件事能办顺利的。”
乔小妖为自己屡屡失手找到了真正的原因,大眼睛闪亮亮看向公玉爻,期待能得到一句认同。
“你自己办事不利就要怪到个女人身上?”
公玉爻对他的话嗤之以鼻,随后忍无可忍的说道:“好了,别抹了,去将我的衣衫拿来,我要换衫。”
“主子你偏心!我哭的时候你从来不哄……”
乔小妖看了眼公玉爻肩上的半干不干的诡异湿痕,不满的撅起了嘴。
公玉爻眼一眯,咬着牙道:“难道我要让你趴在我肩上哭!”
“啊!!”
乔小妖惊叫着退开,拼命摇着手道:“不用不用,太恶心了,不是您恶心是我恶心,我长的恶心,我不配沾主子身,我也不想沾,啊啊啊……”
乔小妖被公玉爻掌风扇出了屋子。
片刻后一套叠的齐整整的衣衫从窗口准确的扔到了床上,随后便响起逃命似的脚步声。
公玉爻冷哼一声,看着昏睡的沈遥华,缓缓解开了外袍,之后是中衣。
他动作缓慢,举止优雅,随意而自然。
他不愿照镜,更不会对镜脱衣,所以不知自己的神情举止有多么美妙摄人,每一分每一寸都完美如天工雕琢的玉像。
当他自然莹润的肌肤,细腻完美的肌理呈现于光影之中,呈现在沈遥华眼中时,衣衫半裉的公玉爻僵成了一座完美的半裸雕像。
第221章 请神容易送神难(一更)()
“我什么都没看见。”
沈遥华嘶哑的喃了一声,头一歪便又昏睡了过去。
她是不该醒的,但冥冥中有什么硬是让她醒来了一瞬,不知是黑暗中那片涤心荡魂的玉光还是远古幽浮的香气,反正她是醒了,看到了一片玉雪风华。
然后她便睡的安心起来,梦中再没有那许多纷扰喧闹,只有一座半裸的白玉神像端然而坐,风华无限的对她笑着。
神像本尊盯着某人于昏睡中在唇角显现而出的浅笑,有那么一瞬只觉得欲哭无泪。
怎么感觉被人占便宜了呢?
公玉爻皱着眉头穿上干净的衣袍,起身踱到窗前。
清风一阵阵拂面而来,一阵阵吹进心底,让他的心始终无法安静下来。
不对!他的情绪太多了!
公玉爻蓦的发现了一件十分不正常的事。
他虽未断七情六欲,但从不会被任何情绪左右,所有喜怒爱憎于他来说根本只如浮尘一般。
但如今……
他缓缓闭上清眸,缓缓思量着原由。
未久,公玉爻眼前一亮,忽的扬起了唇角。
他很快想出了自己情绪变化的原因。
因为他的本元现在不在自己体内。
如此一来他的气息便接近人间,为天道所容,那么其他方面自然也会跟着变化。
没有了本元的压制,他的情绪便散漫起来,东飘西荡不可控制。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将本元取回来便可。
心头大石取下,公玉爻轻轻舒了口气,至于被看了身体什么的,当没发生就好,他堂堂男子,算不上有损名节。
还有另一件很重要的事,他也有了大致的答案。
那就是为何会被沈遥华吸引。
他见过的女子不多,但都各有风情,其中之一的言倾熏,便集清纯与妖艳于一身,美貌、聪慧、善解人意。
与之相比沈遥华顽劣粗鲁的像个野孩子。
长相对他来说不重要,反正他见过的人中没有比他好看的。
但他除了偶尔觉得言倾熏的能力比寻常女子出色外,其他方面也如风过无痕。
喜欢沈遥华,因为她像乔止。
他二人皆有灵心,所以通透,有时候看起来憨傻,是因为不经世事。
此外,他们不擅心机,不会算计,直来直往,喜就是喜怒就是怒。
乔止敬畏他却又不是从心底害怕他,只因为确信他不会真正的伤害自己。
沈遥华刚开始用力的防范着他,恨不得躲他越远越好,但他令她卸下防备后,她便肆无忌惮起来。
所以,他喜欢的是他们的个性,无关男女之事。
公玉爻想通了其中关键,整个人瞬间神彩飞扬起来,飘也似的来到床边,温柔的替沈遥华掖了掖被角。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样做是正常的,如果乔止病倒在床上他也会这样做的。
他们在他心里都是孩子,活泼的、纯净的、毫无心机的,所以是十分可爱的。
是这样的没错!
有人欺负他的乔止不行,欺负沈遥华也是不行的。
于是当西巫主再一次上门时,便遭到了公玉爻的质问。
沈遥华的命他已经救回来了,害她之人是不是也该给他个交待。
西巫主潇洒如男子般的向椅上一坐,抱臂冷笑,“我西巫之事为何要向你交待?”
公玉爻淡然道:“因为她的命是我救的!”
“这理由不错,不过她已经走了,不再是我西巫之人,你想要说法只能去凤家了。”
西巫主声音中透着不以为然,眼神却有些微凉。
凤纤华擅离的行为相当于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凤遥华竟然也不肯现身给她哪怕是半句的解释。
便是豁达如她,也觉得凤家那二位有些不可理喻了。
做下错事一走了之的行为,是懦弱而无耻的!
凤纤华如何西巫主不甚在意,不管她心思如此歹毒,她只不过是条不成气候的小鱼。
但凤遥华不一样!
如果连她也不分善恶,肆意妄为,后果不堪设想。
凤遥华变得有些不可捉摸了,像始终不曾归来的沈兰醒一般。
西巫主想起了巫祖对巫族的诅咒。
巫族无法飞升只能终于世间之事便是弟子们不知,身为巫主却不可能不知道的。
但她们都有了入魔之相,也不知到底被什么执念所困。
抛了那两位巫主,眼前还有个令人心生忌惮的公玉爻。
不管他看起来多么温和,也没办法让人等闲视之。
“先生可是来自于苦海?”
西巫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正主就在眼前,干脆便也直接问了。
“你竟然知道苦海。”
公玉爻没有丝毫意外的模样,只淡淡然道:“那只地魔说的吧,既然是他说的你何不继续问他。”
西巫主反问:“难道这世上有比先生更清楚自己来历之人?”
“当然没有。”
公玉爻懒洋洋倚着椅背道:“不过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你还不如继续去问那只地魔。”
西巫主似是早知道结果,闻言并不觉得意外,对于摆明了不会配合的公玉爻也失了继续问下去的兴致。
她转了眼看向了床上的沈遥华。
她看起来睡的不错,气息均匀,面上也有了一丝红润。
“她若无事了先生便请自便吧。”
不配合你就滚蛋吧!西巫主干脆的摆明了自己的意思,
“有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难道西巫主不曾听过?”
公玉爻玩笑般说了一句,望着西巫唇角撇开的鄙夷,似笑非笑的又道:“其实西巫主大可不必将心恩放在我身上。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但目前最不需要巫主担心的应该便是我了。”
西巫主嗤了一声道;“那可未必。”
“巫主从不强人所难,我则从不打诳语。”
公玉爻淡笑着说道:“我觉得西巫主还是将心思放在两巫上比较好,如果两巫之事解决了不妨再将眼光放得长远些,这天下需要巫主操心之事可真是太多了。”
西巫主挑了挑英气的长眉,冷笑道:“先生这是不打算走了?”
“巫主难道不知请神容易送神难~”
公玉爻惬意的敲击着桌面,懒洋洋笑道:“而且我突然发觉西巫的风水不错,极宜修身养性。”
西巫主皱眉瞪眼的望去,“你该不会是对我徒弟起了什么心思吧?”
“这个嘛,不好说。”
公玉爻愈发的惬意了。
他以为西巫主会动怒,至少也会不悦,但西巫主只是耸了耸肩,无所谓似的说道:“随便,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