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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家哲言,深不可测,明明是禅宗拿来点醒世人的,却很容易令世人迷惑于字面上的意义,越发混淆,忐忑不安。
如桑晚鱼这样,对禅宗一知半解,只抱着字面解析不放,除了令自己更困惑之外,没有任何积极意义。
“你好好地跟着我,不要胡思乱想,离开这里之后,我找高人帮你解决思想上的矛盾。”我说。
“呵呵,呵呵呵呵……龙先生怜香惜玉之情溢于言表,好叫人羡慕嫉妒,只不过,人心深似海,一思一天涯,就算找尽了敦煌禅宗高手,又怎能保证,就能治得了别人的心病呢?”胖子又笑起来。
他的笑亦是一种武器,时而犀利,时而圆滑,可攻可守,时急时缓,始终拒我于千里之外,无法窥见其本来面目。
“还是顾好你的人吧。”我淡然地笑着回应。
“我的人?我只是草薙先生麾下无名一卒,所有人都是草薙先生门中下走,他们的死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胖子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这一次,近在咫尺之间,再加上我又站在他的侧后方,而且我一直都在全力观察他,所以终于瞥见了他的一丝破绽——他的右耳后缘出现了一道极浅的卷痕,上下走向,约长一寸,仿佛是皮肤皲裂之后微微掀起的样子。
“不是皲裂,而是人皮面具的收束口。”我马上做出判断。
就如金钟罩、十三太保横练等等外门硬功必定留有柔软“罩门”一样,任何一种人皮面具都会留有“收束口”,戴面具时由此收口,摘面具时由此入手。
这种破绽无可避免,即使是昔日江湖上“第一伪装术大师”玉骨魔造出的“再造人面具”,也无法彻底杜绝这一弊端。
那么,胖子实际是另一个人,人皮面具遮盖下的其实是另外一张脸。
“阁下过谦了,刚刚挥手间就杀了一人,刚愎冷血,十足是大人物做事的风范。我冒昧猜度,阁下应该是‘心月无向派’里的四大忍者队伍头领之一,对不对?”我说。
胖子耸了耸肩:“四大忍者队伍?那只不过是江湖上的传闻罢了。其实,草薙先生始终追求淡泊宁静的山居日子,不愿过问江湖闲事,又哪里来的四大忍者队伍?”
桑晚鱼轻轻插言:“剑守宗、一刀流、鸟取岳、赤城造四大部队是‘心月无向派’草薙一族麾下的精锐人马,名号响彻全球,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她说得没错,近三十年来,日本山口组自称为本国第一江湖社团,号称与意大利黑手党齐名,自我吹嘘,极度膨胀,但实际上,山口组一离开本土,就会被其它国家的帮派打得抬不起头来。
江湖上真正认可的“日本第一社团”是心月无向派,亚洲、美洲、欧洲乃至于更遥远的非洲黑人社团,对这一结论都没有二话。
剑守宗擅长剑道,堂堂正正,是该派的脸面,其任务是与黑白两道进行接洽交流,偏重政治理论。
一刀流擅长刀术,大开大阖,是该派的明面杀手,负责处理一切武力流血事件。
鸟取岳擅长飞行、潜入、暗杀、窃听,负责一切暗面事务,与剑守宗的任务恰恰相反,凡是剑守宗不愿动手的,都由鸟取岳去完成。
赤城造擅长火器、爆破、*,平时极少现身江湖,一旦出现,就会有轰动全球的大事件发生。据江湖传说,该部队与霹雳堂雷家有某种渊源,其火器制造技术,很有可能是窃取了霹雳堂的核心技术。
无论胖子承认不承认,以上四大忍者部队都真实存在,其“光荣事迹”全都留在日本警界的资料库里。
第74章 画中幻觉(3)()
“哈哈,桑小姐说笑了,谈及帮派社团,全球范围内,谁能比得上黄花会?背靠第一大国,俯瞰华裔世界,网罗数万人才……哈哈哈哈,从前华裔只知道清朝历史上反清复明的红花会,谁想今日,又有一个黄花会横空出世呢?”胖子谈笑之间反击桑晚鱼,无限拔高黄花会的江湖地位,正是话术中“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最高体现。
各国政府对于江湖帮派的发展壮大十分忌惮,胖子的言论如果遭到大国特务机关窃听,则“黄花会”就成了众矢之的,很可能遭到覆巢之厄。
“我也不过是黄花会门下小卒,手无缚鸡之力,无法跟阁下的杀伐决断相比。”桑晚鱼也极聪明,立刻缩身,以求自保。
江湖风云,也是人类政治的一部分。
江湖上的话术、辩论、倾轧,也与大国政治的运作模式相差无几。在我看来,胖子和桑晚鱼都是聪明人,虽然此刻一方是主、一方是阶下囚,但两人彼此刺探时,全都全神贯注,不肯稍有闪失。
“既然我们都是小卒,那今天听谁的?总不能听龙先生的吧?哈哈哈哈……”胖子仰面大笑起来。
我的视线始终跟随着胖子的右耳,当他开怀大笑时,脸部皮肤颤动幅度极大,于是右耳后面那道卷痕就变得越来越明显,至少掀起了半厘米。
“桑小姐,不要逞强斗嘴了,我们现在是‘心月无向派’的阶下囚,不是座上客,最佳的做法,还是老老实实看着,多观察,多学习,多思考。”我向着桑晚鱼说话时,故意用了冷淡而严肃的语调,同时装作无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耳,再用右手拇指在耳朵后面轻轻划了一道。
桑晚鱼的眉峰轻轻一抖,眼珠一转,望向我的右耳。
我微微一笑,下巴轻点了两下,然后转向胖子。
此刻,我站在胖子、桑晚鱼中间,借着身体的巧妙转侧,既遮住胖子观察桑晚鱼的视线,又让开一个角度,令桑晚鱼可以直接看到胖子的右耳。也就是说,这种情况下,只要桑晚鱼想观察胖子的反应,必定会先看到对方右耳后的卷痕。
“是,龙先生说得对,感谢耳提面命,在下一定谨遵教诲。”只隔了两秒钟,桑晚鱼就会意地回应。
我松了口气,发现胖子的破绽,应该就是我和桑晚鱼反败为胜的一个重大契机。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们是阶下囚,自然是听阁下的。”我低声回应。
“客既敬主,那么自然主不欺客,现在二位都已经领略到了壁画上的风景,那这场测试就该结束了。”胖子笑着说。
他挥挥手,一名枪手迈步向高木走去。
这个大厅内装着至少八组摄像头,如果我和桑晚鱼有所动作,一定招致猛烈反击,占不到丝毫便宜。所以,我根本没有在大厅里动手的念头,而是谨慎隐忍,另寻良机。
“摘掉他的眼镜。”胖子大声说。
那枪手走到高木后面,俯身向前,伸出双手,按在高木戴着的眼镜腿上。
变化就在这一瞬间陡然发生,高木倏地旋身,袖子里穿出两把软件,直接刺穿了枪手的身体,由后背上探出两截血淋淋的剑尖。
桑晚鱼“啊”地低叫了一声,浑身一颤,眼中露出惊惧、厌恶之色。
在停车场内,她也曾在旅行车前遭受猝然袭击,被隐藏在车内的日本忍者刺穿了身体,与眼前的情形一模一样。看来,当时下手的正是高木。
“我的妈妈在哪里?我妈妈在哪里?她不是神经病,不要带走她,她是个好人……不要带走她……”高木双手擎剑,以重伤枪手为盾牌,挡住了三面围拢来的另外三名枪手。
这一次,胖子弄巧成拙,本来只是让高木试用眼镜,却无意中触发了对方内心深处的旧创,导致变化突生。
“好了,放下武器,放下武器,趴在地上,放下武器趴在地上……”三名枪手不顾受伤同伴,大步逼近。
“龙先生,你看,我的研究成果已经接近于成功了,敦煌壁画并非简单的平面艺术,而是带有一种神奇的魔力,需要另外一种高科技手段去将其引发。我一直都坚信,莫高窟屹立于古老的戈壁滩上,不是供人消遣膜拜的,而是蕴藏着一种神秘意义,这意义必须要传达给后人……它是一种伟大的启迪,只有那些真正摸准了莫高窟脉搏的人才能成功地接收……”胖子的脸色喜忧参半,十指交叉,两个拇指的指尖抵在下巴上,做出深度思考的姿态。
按照心理学的观点,只有纯真无暇的少女进入思考状态时,才会采取这种姿势,而这姿势在印度瑜伽术中有一个独特的称谓,名为“贞女十指玉关锁”,是“湿婆三十六周天原始手印”的一种。
我脑中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这胖子是个女人,不,是个女孩子!”
绝顶易容术有条真理,易容后的变化越大,就越能成功隐瞒原先身份。往往胖子会易容为瘦子,高的易容为矮的,男的易容为女的,女的易容为男的,彻底改变原先身体上的特质,往完全相反的方向去进行。
在这个过程中,唯一可能泄露身份的,就是习惯动作上的破绽。
我相信,深度思考时十指紧扣就是胖子易容前的固有动作,现在无意中表露了出来。
“高木很具攻击性,必须马上结束这件事。”我说。
胖子一笑:“那很容易,举手之劳。”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只黑色的长条形遥控器,对着高木的方向轻轻一揿。嗒的一声,高木戴着的那副立体眼镜的镜片就缓缓地向上翻起来。
没了镜片,高木的双眼就被解放出来,只看到真实情景,与幻象完全断开,情绪失控也就终止了。
那遥控器上共有十几个按键,应该是对应着至少十几只立体眼镜。无论受测试者情绪反应如何,最终都在胖子的控制之下。
“好了,高木,一切都结束了。”胖子大声说。
高木茫然地站起来,双剑一抽,受创的枪手软绵绵地倒下。
“哼。”我听到桑晚鱼鼻子里闷哼了一声。
“桑小姐,两军相争,各为其主,忘掉之前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吧。”我立刻向她发出警示。
身在“心月无向派”的老巢之中,只能选择战略性撤退,而不是激进反击,那样只会导致冲突升级,无法确保我们活着走出这里。
“我明白,我明白。”桑晚鱼缓缓点头,虽然眼中杀机毕现,但身体放松,并没有表现出伺机杀人的意图。
“我妈妈在哪里?你们把她怎么了?”高木似乎并未从幻觉中清醒过来。
胖子皱眉:“好了,先放下武器再说。我会把你的情况反映给上级,酌情处理。”
这是意外状况,胖子手中没有高木的详细资料,自然无法应付这个问题。
“你们一定是把她卖给医学院做标本了,毫无人性,毫无人性的家伙……”高木大声嚎叫起来,猛地摇头,把立体眼镜甩到一边去。
我无声地后退一步,挡住桑晚鱼。
高木妄动,只会死于枪手乱射之下。我和桑晚鱼要做的,就是尽量退后,避开流弹误伤。
“你一定是误会了,日本宪法会保护每一个国民的权益,绝对不会恶意处理任何生命大事。好了,放下武器,一切都结束了。”胖子大声说。
她正在失去耐性,双手用力握着遥控器,脚下不停地原地踱步。
“我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