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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愉快的聊了很久,我才问我爸我那案子的事,到底什么时候判啊?
我爸说还在取证,拖着是好事,越往后拖,记得这事的人就越少,舆论压力就越小,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判,谁都不记得啦。
第二天早晨,我早早的就起来了,今天是我们重返十一中的日子。
大事啊。
照样,我把自己打扮的帅帅的,我跟我爸学的,走到哪都特别注重自己的形象。
来到十一中门口,猴子、黄杰、郑午、马杰已经到了。看着他们,又想起我们第一次来十一中时的模样了。恍如隔世啊,上一次来和这一次来,心境已经完全不同了。
上一次来,我们紧张、兴奋、好奇。而这一次,显然就淡定多了……我走过去,看见他们的脸上依旧紧张、兴奋、好奇。
“我靠,你们都是二婚的媳妇了,至于这样吗?”我忍不住吐槽他们。
“不是。”猴子搓着手说:“我实在太想知道十一中学生对咱们会是什么态度了。”呆叨边划。
“是什么态度,难道你们看不出来?”我指着周围说道。快上课了,学生们正匆匆忙忙地往里赶,看见我们无一不是露出震惊、意外的神色,然后小心翼翼地绕过我们,就好像我们是什么吃人的恶魔似的。
“叭叭!”身后突然传来喇叭声响,一辆车子几乎都顶住我们的屁股了。
一个学生从车上钻下来,张开嘴就骂:“他妈的好狗不挡道啊,干什么的,给我滚开!”
我们几个回过头去,是个典型公子哥打扮的家伙,小西装、白衬衣,胸前打个蝴蝶结……哦,这不是谭公子吗?当初我们第一次来十一中,就是这家伙把我们骂了一顿,这次重返十一中,竟然又碰上他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谭公子在看清我们几个之后,一张脸顿时就绿了:“是是是是你们啊……”
“啊呀!”猴子往谭公子的车头上一趴:“谭公子,你又撞着我腿啦!”
“啊,你没事吧?”谭公子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看你需要多少钱?”他哆哆嗦嗦地掏出钱包。
好家伙,那里面一厚茬的人民币,直接就把我们的眼睛给闪瞎了。
真是有钱任性啊。
猴子的眼睛也亮了,指着钱包说:“全……全部。”他是真的口吃了,看见钱就激动,钱越多他越激动。
“好好好。”谭公子把钱全掏出来递给猴子,至少有三四千!
“啊,我也被撞到了。”黄杰身子一歪,倒在了谭公子的车上。
谭公子傻住了,猴子立刻跳了起来,一把将黄杰拉起来,又冲着我们骂骂咧咧:“干什么呢,想讹人啊?门都没有!谭公子是我好朋友!都赶紧让路啊,没看见谭公子要过去了?”
我们赶紧闪到两边,猴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谭公子,您先走!”
“不不不,还是你们先走。”谭公子的脸都吓白了。
“还是你先走,有钱就是大爷。”猴子冲谭公子竖着大拇指。
谭公子这才哆哆嗦嗦地钻进车里,一溜烟的开进了校园,而我们自然一哄而上,把猴子按在地上,把他手里的钱给瓜分了。
我抢了八百块钱,从混战中挤了出来,回头一看马杰还在旁边站着。
“哎,你怎么不抢?”
“我……我不敢。”马杰说。
“有什么不敢的呀,上去抢!”我把马杰推进混战。
过了一会儿,马杰也钻出来了,手里抓着两张红版版笑个不停。最后,大家各有所获,在猴子骂骂咧咧的声音中,一起重新走进了十一中。
距离血洗十一中已经近一个月了,当时虽然把教学楼砸的一片狼藉,可现在已经恢复如常,而且焕然一新,完全看不出任何打砸的痕迹。楼顶依旧挂着有关林可儿的条幅,小操场的液晶屏上也依旧是林可儿的照片,众人到现在依旧怀念着那位传说中的校花。
一切好像从未变过,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到了高二走廊,大家分散开来,各回各的班去。走进我们教室的一刹那,大家便猛地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看着我,眼神中带着敬畏和恐惧。我看了一眼陆离的座位,自然是空着的,以后再也见不到他,更听不到那个让人毛骨悚然的骨碌碌声了。
坐回自己的座位,同桌小蓓吓得往旁边缩了一下,我注意到她整个身体都是颤抖着的。
上课了,老师走进来,看见我在也是愣了一下,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开始照常讲课。还是那句话:似乎一切都变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变。
下课以后,我们聚在走廊说话,过往学生看见我们就哆嗦,就算经过也会尽量绕行或是远远避开。就连我们去上个厕所,大家都是等我们上完,他们再进;已经在厕所里面的,则是尽量不发出声音。我们在里面抽支烟,直到一支烟抽完,角落里的学生都没尿出来。
任何迹象都看的出来,他们怕我们,怕的要命。
在十一中,虽然我们还不是老大,也没有号令群雄的能力,但是再无人敢惹我们。
当然,也有人不怕我们:十三牡丹和单手兵团。他们不光不怕我们,还很开心的和我们一起聊天。好长时间没见他们,我也蛮想他们的。有他们在,气氛才能活跃一下,走廊里充满了欢快的笑声。
就这样,一天平平淡淡的过去以后,夜幕降临,我爸给我打来电话。
“王秘书说想见见你。”我爸说:“可能要有任务给你们了。”
557 马杰:六指天眼()
“什么时候?”我的心里怦怦直跳。市委书记身边的大秘,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我爸在他面前都得恭恭敬敬的。
“明天上午九点。你明天早晨早点过来,先到我那里转一趟。”
“好。”我挂了电话。
我立刻把这事告诉了猴子他们,猴子抓住我的手,激动地说:“小土豪。你要发达了呀,以后飞黄腾达了,可千万别忘了这些穷兄弟!”有猴子带头,黄杰他们一哄而上。纷纷把我围住,又捏肩又捶胳膊的。马杰更夸张,直接抱住我腿了。
“可别忘了我们啊,”“飞哥,现在抱大腿还来得及吗……”
“滚滚滚。”我把他们都甩开了:“认真点,我爸说了,王秘书估计有任务要交给咱们。”
“那肯定的啊。”猴子大口嚼着槟榔,“政府怎么会养闲人,我就等着这一天到来呢,咱们一定要把这事给干好了。”
晚上。我们回到宿舍。陆离的床铺还在,但是陆离已经不在了,我们看着他的铺盖和生活用品也有点渗人,直接打了个包给他全扔出去了,就当这个人从来没出现过。华团肝划。
别说我们心狠,你要是也经历过我们的事,恐怕比我们还要心狠。
洗涮完了,灯还没熄,大家一时兴起,准备围起来打牌。
马杰已经躺下了,我咣咣咣的敲上铺,说别睡啦,赶紧下来打牌。马杰说不了。不想打。我跳起来,扯着他袖子说不想什么呀不想,必须下来打牌!结果一扯,把他的手扯到我面前了,上面还包着厚厚的纱布,我一下就愣住了。
“飞哥,我真不想打,你们玩吧。”马杰可怜巴巴地说。
“嗯。行。”我坐下去了。我知道他不是不想打,而是不能打,一只手怎么打牌?
我们四人围在一起打牌,马杰便在上铺津津有味地看着。我随口问,马杰你那手什么时候好啊?马杰说已经好了,但他不想拆掉纱布。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心里不禁有点难过,说马杰你拆了吧,没人会笑话你的,你是我们的兄弟,谁敢说你一句什么,我们把他的屎打出来。马杰一向听我的话,立刻说好,就把手上的纱布拆掉了。我一看,左手果然缺了四根手指,光秃秃的像个树杈子。
我心里难过,嘴上uqe乐呵呵,说你这回可牛逼啦,当年洪七公号称九指神丐,你就是六指天眼啦。马杰嘿嘿嘿的笑,说他可不敢叫天眼。当时我只是随口一叫,并没想到后来“六指天眼”这个名号真的流传开来,人人都知六指天眼,而不知马杰。
第二天早晨,我早早就起来了,在食堂和他们吃了个早饭,快八点的时候便坐了个车去市政府。这次我手里没拿材料,而且穿的相当精干,所以门口的武警并没拦着我要我登记。
正值上班高峰期,机关大楼里人来人往的挺多,尤其是电梯门口,挤了有十几个人。电梯门一开,大家都往里挤,原来公务员的素质也不过如此嘛。趁着电梯还没坐满,我也赶紧就往里挤,否则就得等下一趟了。我刚挤进去,就感觉后领被人抓住,接着一股大力将我拖了出来,然后我眼睁睁看着一个又高又瘦的黑汉子走了进去。
“喂!”我大叫了一声,就又要往里钻。
“满了,小孩子坐下一趟吧!”黑汉子瞪了我一眼,竟然又把我推了出来,电梯门也关上了。
哎呦,气的我啊,什么公务员啊,就这点素质?当时真想喊一句我爸是左建国,看看能不能把他吓死,不过这样也太高调了,还容易给我爸招黑,还是算了。
我只好坐了下一趟电梯,才来到我爸的办公室。一大早,我爸也挺忙的,好几个人来找他,有签字的,有汇报工作的。我爸忙了半天,总算有点空隙了,才跟我说了一句:“时间差不多了,你去找王秘书吧,他的办公室在……”
“你不和我一起去啊?”
“我就不去了,我这实在太忙。”
没办法,我只好走出我爸的办公室,也不知我爸叫我来干什么了,直接去王秘书那里不就行啦?按着我爸说的地址,我又来到王秘书的办公室。
好家伙,比我爸还忙,而且还是个套间,里面是办公室,外面是等候区,还有个办事员负责登记。等候区里面已经坐了十来个人,有抱着文件的,有一脸焦虑的,有不动如山的,感觉跟个菜市场似的。
让我意外的是,先前把我推出电梯的那个黑汉子竟然也在。黑汉子三十多岁,一脸严肃地坐着,仿佛谁也不放在眼里。什么人啊,他以为他是谁,不一样来找王秘书办事的?
黑汉子也看见我了,也是露出诧异的神情,直接站起来指着我说:“哪来的小孩,出去!”
这一下,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众人纷纷窃窃私语,说是啊,哪里来的小孩?我也是哭笑不得,说你别逗了,我是来找王秘书的!
黑汉子说你找王秘干什么,王秘不见小孩子!我正要张嘴还击,那个负责登记的办事员突然说道:“哎,你是不是左飞?”
我立刻点头,说我是。办事员说:“王秘书等你半天了,你先进去吧。”
我看了黑汉子一眼,只见他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等候区的其他人也都相当意外。我哼了一声,直接朝里间走去。里间的门还关着,我敲了敲门,听见里面说进,我才走了进去。
办公室并不是很大,不过装的却极有文化气息,墙上挂着不少字画,角落也摆放着一些花花草草。里面的办公桌上,一位戴着金边眼镜、一身儒雅气质的中年男人正在挥毫泼墨,气定神闲地写着毛笔书法,看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