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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长相经常被人诟病,说好听点叫面如冠玉,不好听了叫油头粉面,难听点叫小白脸之类的,更难听的就是说我娘娘腔、像个女人什么的了。我说喂,我可是刚救了你们的人,是以后用不着我了打算过河拆桥?
王喜赶紧让那人给我道歉,又说兄弟,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你能用美男计也挺好的,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么……
果然我们这点小伎俩,是逃不过王喜这种老狐狸的目光的。好在千夏听不懂汉语,否则又要难过了,我摆摆手,说行了,别瞎说了,后来怎样?
王喜便继续给我讲,说他们梅花这些年来和梅花斗智斗勇,双方各有损伤;在他们查到靖国神社便是樱花的总部之后,便筹划了足足一年时间,最后派出梅花十二少,打算秘密行刺樱花神。
只要樱花神一死,樱花的势力自然瓦解。
“那后来呢?”我被吊起了胃口。
“后来计划失败,我们便被抓进来了啊。”王喜叹了口气。
我:“……”
我之所以无语,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筹划了一年的计划竟然就这么失败了,一方面是:“你们……你们就是梅花十二少?!”
我惊愕地看着四周的人,他们平均年龄都在三四十岁,真不知他们怎么好意思称自己为“少”的?王喜无奈地说:“你别这样,我们也曾年轻过的,总不能因为年纪大了,就改名为‘梅花十二老’吧?”
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我点头:“继续说吧,你们的计划是怎么失败的?”
王喜摇头说不知道,他们足足筹谋了一年,本来天衣无缝,但不知怎么回事,一踏入靖国神社,便被人家给抓了个正着,全都扔到这里面来了。
我说那还用说,出内奸了呗。
王喜欲言又止,似乎想反驳我,但又想不出反驳的理由来,只好讲起了后续的事情。他们被关进来后,也曾绝望过、痛苦过,尤其是还饱受着重伤的疼痛和折磨,更是悲惨到了极点,毫不夸张地说,他们就是靠着唱国歌、背党章才度过了这段煎熬的日子,但仍旧完全看不到一丝丝希望的曙光。
直到那天,裂地王座的到来。
王喜说,自从他们被关进来后,裂地便隔三差五地进来嘲讽他们,使得他们都对此人恨之入骨;但老天有眼,有一次裂地再来的时候好像是喝多了,竟然不小心把各个笼子的钥匙掉了出来……
“什么,各个笼子的钥匙?!”我吃惊地问道。
“对。”
王喜又把手伸进怀里,这次竟然摸出一大把钥匙来。
我彻底惊呆了,原来王喜不只有我这间笼子的钥匙,竟然有着所有笼子的钥匙!
那他为什么不跑?
我立刻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王喜叹了口气,说老弟,我又不傻,如果能跑,我早就跑了!你以为逃跑就那么容易,打开笼子的门就能出去么?这外面都是层层重兵把守,我们又都是重伤之躯,出去也还是一个死,你说说,怎么跑?
ps:是啊,怎么跑?
晚安。,。
1983 撞了个正着()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锁头不在笼上,而在门外;锁头也不在门外,而在心里。
手上明明就有可以踏出牢门的钥匙,却因为种种所谓的外在因素,半步不敢离开这方寸之地,说好听点是小心谨慎,不好听就是畏首畏尾。并且我还有疑问,即便是那位裂地王座喝多了,会随随便便把钥匙丢在这里么;即便是把钥匙丢在这里,他事后难道没有回来找么;而且看他的作风,也不像是这么粗心大意的样子。
于是我将我的疑问提了出来。
王喜说是的,他也有着相同的疑惑,所以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裂地的圈套;比如说,樱花神并不打算杀了他们,但是裂地却很想要他们的命,所以才故意丢下钥匙,等他们擅自逃走之时,就有理由杀掉他们了?
我一想,确实有这个可能,但是又说:“那怎么办,这样前怕狼后怕虎,难道要一辈子在这画地为牢?”
王喜说当然不是,他们无时不刻都在想办法逃走,但是当务之急就是先把身子养好;有一个好的身体,哪怕就是硬闯,也有资本。
说到这里,王喜叹了口气:“可是你也看到了,我们一个个病的病、伤的伤,就我们现在这个状态,出去也是自寻死路,你说我怎么忍心让这干老兄弟出去冒险?”
我呼了口气,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又说:“接下来,我会全力帮助你们疗伤,等咱们的状态都恢复了,就想办法逃出这里!”
王喜点头,说好。
又说:“从现在起,你就是梅花的一员了,我正式授予你梅花的……”
不等他说完,我就做了个“stop”的手势,说别,咱们只是暂时合作一下,我不会加入梅花也不会听你调遣,出去以后还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王喜面露尴尬,让我不要这样,说我不该记恨国家,更不该仇视梅花。
但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再搭理。接着,我把和王喜商量好的计划用日语说给了千夏和娜娜听,二人都表示支持和赞同,说不管能不能逃出去,总要试一试的。
接下来,我便开始全力发挥奶妈的角色,除了睡觉以外,其他时间都在帮人疗伤。我有我这个笼子的钥匙,所以可以随时出入,不过大多是在晚上,因为白天随时可能有人进来。
我最先给神谷一郎疗好了伤,这家伙是我们之中战力最强的一个,将来就算是硬闯,肯定也是他出力最多。不过神谷一郎的身子太大,一个顶别人三四个,所以给他疗伤,也花去三四倍的时间。
给神谷一郎疗完了,才挨次给其他梅花的人疗。我白天睡觉,晚上给他们疗伤,以我现在的速度,平均一晚上能疗两个,全部疗完得花五六个晚上。这期间里,裂地还是常常过来,免不了对我们一番冷嘲热讽;不过除了冷嘲热讽,他倒也没干别的。
我让众人在他进来的时候继续装弱,总之别让他看出来大家的身体正在慢慢恢复。五六天的时间,听起来好像很短,但对身处黑屋子的我们来说着实是种煎熬,在这种地方真是一分钟、一秒钟都呆不下去。
我们每一个人都憋着口气,期待着所有人都恢复状态的那天,痛痛快快地杀上一场,也别困在这个地方墙啊。这天晚上“晚饭”过后,我便迫不及待地出了笼子,去给王喜疗伤。
疗伤的人里,王喜是最后一个了,也是他主动要求排在最后的,这种老干部虽然作风迂腐了点,但行事为人确实没的挑理。按照我们的计划,待王喜恢复以后,我们就要强闯出去了,而这一刻马上就要到来。
和我被击昏后才被带到这里不同,王喜他们被带到这里的时候是全程清醒的,所以知道这里是位处本殿地下的一个地牢之中;也就是说,我们的头顶供奉着那些死亡日军的灵位想到这里,心里还真是憋屈的慌。
我一边给王喜疗伤一边和他聊天,这些天来我俩谈了好多东西,包括他们之前追杀猴子等人的事。王喜说那是国家的命令,他们也没办法。我则说要不是身处地牢之中,真不会和你们合作。
后来又说到裂地,除了说这人心狠手辣、心理变态之外,发现我和王喜还有共同的一点我们都是在身陷重围、命悬一线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裂地给“救”了下来,虽然他也另有目的,但也确实因此保住了我们的命。
阴暗的屋子里,其他人都睡了,只有我和王喜还在小声地絮絮叨叨。我一边给他疗伤,一边痛诉着国家之前对我们几人的不公。王喜又发挥党委书记的特色,意味深长地给我上着爱国教育课,口吻和之前的猴子、萧落雨、超春风都差不多。
正说着呢,就听“吱呀”一声,地牢的门竟然开了。
按照王喜的估算,现在是凌晨两点,绝不可能有人进来;但是现在,偏偏有人进来了。
这一瞬间,我的后背浸出冷汗,浑身毛骨悚然。
同样的,王喜的身子也僵住了。
我们二人一起回过头去,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脸上戴着一张恶鬼的面具,正是四大王座之一的裂地。三更半夜,裂地突然来了,并且恰好撞上正给王喜疗伤的我。
你说,是不是霉字走过了头?
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
明天就能正式实施我们的出逃计划,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被裂地给撞到了,我简直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这个家伙干掉我之前,先用缠龙手解决了他。
希望虽然渺茫,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屋子里其他人还在睡着,裂地刚才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有我跟王喜还在和裂地默默地对峙着,我们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们,气氛变得诡异而杀气十足。
我悄悄摊开了缠龙手,蹲在地上的身子也绷成了一张蓄势待发的弓,准备随时弹射起来攻击裂地。
然而就在这时,令人震惊的一幕却出现了,裂地竟然回过头去,默默地走出了地牢。
屋子里陷入一片沉寂,安静到就好像裂地从未来过,就好像刚才只是一场梦境。我回头看向王喜,从他同样震惊的眼神之中,我知道这不是梦,裂地刚才确实来了,又走了。
怎么回事,难道他怕打不过我?
怎么可能?!
还是说,他出去叫人了?
“你先回去再说!”王喜突然低声说道。
于是我立刻翻身回到笼子里面,并将笼子给锁上了。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时刻提防着裂地会杀个回马枪,但是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门外却再无动静。
“先休息吧。”王喜说道:“明天再说。”
这句话说得有理,天大的事,也抵不过“明天再说”这四个字。
千夏倚在墙角睡得很香,我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千夏梦呓了几句,翻过身来抱住了我。我摸了摸她的头,跟着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送早饭的人把我们吵醒,照旧每人发了个长毛的馒头就离去了,感觉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
千夏捡起来就吃,经过数天的磨砺,她已经不挑食了。待众人进食过后,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显得微妙而怪异。最终,神谷一郎先开了口,说按照原先的计划,咱们今天该出逃了吧?
这样的话,本来应该由王喜,或是由我来说,但是因为我们昨晚意外地撞见了裂地,所以现在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过我们也并没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担心会引起他们不必要的恐慌。
“再等一等。”王喜说道。
“等什么?”神谷一郎皱着眉问:“不是要反悔吧,你们就这点胆子?”
神谷一郎这话一说,梅花众人自然都不高兴,眼看着一场不必要的争端就要展开,于是我赶紧说了神谷一郎两句,不让他再乱说。若是以前,神谷一郎连看都不会看我,更别说听我的话了,但是经过种种事件,以及这些天来的朝夕相处,就像我对王喜的印象改观一样,神谷一郎对我的态度也变得恭敬很多。
人和人的交往就是这样,若想得到别人的尊重,就要拿出与之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