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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之前一样,这些队长都做了自我介绍,看来这是他们的规矩。和总是藏在暗处、犹如臭虫一般存在的星火不一样,龙组是光明正大的,而且他们个个根正苗红、出身名门,都以自己的身份而自豪,所以从不担心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点头,拱了拱手说:“山西左飞,久仰各位大名。”
我没说谎,山猫真没少和我说这些人的故事。
年纪最老一些的四队队长潘云天说道:“左飞,你逃不了了,束手就擒吧,也省得大伙再费力气。”
我看了一眼四周,叹了口气说道:“看上确实逃不了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龙组的人。”
稍微年轻一点的秦满庭说道:“是啊,我们当年抓‘蚁君’才动用了这么多人。左飞,你和蚁君是一个待遇啊,你应该感到自豪。”
“因为一点钱就杀了一个村子三百多人的赵义军?”我苦笑一声:“我真没想到,我左飞有一天会和那个家伙的名字放在一起。怎么样,也要抓了我之后关进万兽园么?”
潘云天摇了摇头,说不,上面的命令是直接杀掉你。
直接杀掉我!
我为国家出生入死、赴汤蹈火,到头来国家就是杀掉我!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实在找不到其他可以宣泄情绪的方法,所以只能笑,放声大笑,笑声里面充满了悲凉和愤慨。
“总有一天,会轮到你们!”我指着四周的人大喊:“我为国家洒尽热血,却被国家当作叛徒处置;我为国家出生入死,却被国家当作案上鱼肉!今日的我,就是将来的你们!”
四周一片寂静,似乎所有人都被我的大笑声和大喊声给镇住了,就连四名队长都露出极其惊讶的神色,仿佛听到了什么震撼之言。而我只不过是顺着心意随便一喊,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是这么惊讶。
站在四面房顶上的四位队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十队队长秦满庭突然颤颤巍巍地说道:“你们……你们听到了吗?这家伙说的话,和当初‘蚁君’说的话一模一样。”
秦满庭这么一说,连我都震住了,蚁君竟然也说过一样的话?
四队队长潘云天哼了一声,说左飞,你也在11号训练营呆过是吧,从蚁君那里学了不少啊,都会给自己喊冤了。我告诉你,这些都没用,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这些话是我真实的所思所想、发自我的内心和肺腑,没想到竟然和赵义军被捕时说的一样,这也让我觉得十分惊讶,看样子赵义军当年确实受了不少的委屈……
我突然想起来在万兽园的时候,赵义军给我们的那句忠告。
他说,永远都不要相信国家!
当时我们都不以为然,谁知道这句话竟然在今天就应验了;今天的我,就是曾经的赵义军,而下一个我,又在哪里?
潘云天怀疑我这话是跟赵义军学的,我也没兴趣和他辩驳,就算说了他也未必会信。我只是冷冷地笑,说各位队长,我只说一句话,我没背叛国家,你们愿意动手就动手吧!
四位队长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十队队长秦满庭突然说道:“左飞,其实你呆在华北挺好的,那边是你的地盘,你的人又那么多,我们就是想杀你也不容易,实在想不通你到这地方干嘛来了……”
“你胡说什么!”四队队长潘云天狠狠瞪了他一眼,秦满庭只得闭上了嘴巴。
潘云天持起手中长剑,说左飞,不管你心里有多少委屈,你都是国家定下的叛国贼,上面让我们杀了你,我们也不得不从命,所以,抱歉了!
他的话音落下,四周的龙组成员便齐齐朝我冲来,准备将我斩杀当场。
然而就在这时,长途汽车站的入口处突然涌进来一大片一大片的人,但绝对不是什么道上的人,因为他们的衣着看上去都很普通,有卖菜的大婶、有公交车上的售票员、有写字楼里的白领、也有公园里下棋遛鸟的大爷、卖油条的小贩、走街窜巷的补锅匠……
总之就一句话,他们全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这些老百姓成百上千,犹如潮水一般涌进长途汽车站内,瞬间团团将我围住。而我也适时地摸出手中的摩耶手镯,这些人纷纷跪倒在地,口中直呼老佛爷……
汽车站外当然有人在把守,但是怎么挡得住这么多人?
四周的龙组成员都傻了,倘若来的是黑道分子,他们还能肆无忌惮地下手去杀,可这些都是最普通不过的老百姓,哪个家伙下得了手?
龙组可是一向自诩正义的啊!
就连四面房顶上的四个队长也都呆住,十分惊诧地看着场中的情景。我收起手镯,抬头看着四位队长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敢来这了么?因为这里也是我的地盘啊!”
四个队长的脸色就像吃了屎一样的难看,一个个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总不能真的冲破这些无辜百姓的包围来杀掉我吧?
这就叫对付什么人就得用什么办法,这一招对那些道上的坏家伙没用,但是对付自诩正义也确实正义的龙组却很管用。
人群之中,鬼武已经挤到我的身前,说老佛爷,怎么回事?
我用下巴指指四周,说那些家伙要杀我。
鬼武咬紧牙齿,说娘的,这里可是咱们的地盘,还能叫外人给欺负了?老佛爷,我叫摩耶战队的过来……
我摇摇头,说不必,摩耶战队不是他们的对手,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鬼武点点头,绝对照我说得去做。
“老佛爷,起驾——”鬼武的声音高高回荡在汽车站内。
1839 偷渡,上船()
这一切,当然是我在车上就安排好的,我虽然没有手机,但是我可以和别人借手机,而要记下各地几个重要联络人的电话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这可是能保命的东西。
就这样,在现场上百名龙组成员的注视下,我在上千名摩耶教中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长途汽车站。但是我也知道,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让这上千名教众护在我的身边。
——虽然我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会放下手头的活儿来守着我,但我还真干不出这种事来。
一出长途汽车站,我就问鬼武:“我安排你的事都办好了么?”
鬼武说办好了,晚上去6号码头找一个叫大牙的人就行。
我们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行走在大街上,每一个摩耶教众的脸上都兴高采烈,因为他们终于见到了心中的老佛爷。其实我挺担心他们哪个突然上来叫我赏一口唾沫给治病的,那样不光是露馅的问题,还会让我觉得非常自责。
在行走的过程中,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左右,趁着没人注意我,便朝着马路旁边的弄堂闪了进去。在弄堂之中疾行的时候,还能听到外面有人喊叫“老佛爷飞走了”的声音。
宗教就是这样,总是将他们无法解释的事情说成神迹;如果神迹未显灵,那就是心不诚;反正左右都有话说。
在弄堂之中,我拐过无数道弯、淌过无数道坎儿,最终窜进了一家不需要身份证的黑旅店中,我就不信这次没有把那干烦人的家伙甩掉。现在我对国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我相信上面是真的要杀掉我,而不是什么考验、伪装之类,我现在就想赶紧到东洋去和猴子他们汇合,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百度搜索→【x书?阅ぁ屋】
同时我也知道,龙组的第四次袭击失败,那么下一次的袭击显然会来得更加猛烈,我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虽说对方很强、非常强,但我这些年来的磨练也不是吃素的,我会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来隐藏自己的身形,同时平安地逃出这个国度。在房间里,我又给自己换了另外一套妆容,我有把握除了自己亲近的人外(比如说猴子他们),其他人绝对很难认出我来。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和任何人联系,包括鬼武说的那个大牙,我也不会和他联系!——当然不是因为我不相信鬼武,而是我担心上面连同鬼武一起监控了,再摸查到大牙那里去。
一整天,我都呆在房间里没有出去。尚海这么大,常驻人口几千万,想找出我来犹如大海捞针,国家就是再强也做不到精准的定位每一个人,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在逃的杀人犯了。
一直呆到晚上,我才出了旅馆,随便在路边的小摊子上扒拉了点饭,便打了辆出租车赶到6号码头,这边每天晚上都有去往东洋的客船和货船,当然所费的时间也长,要四五十个小时吧,肯定和飞机不能比。
码头熙熙攘攘,什么人都有,有干活的苦力,也有四处拉买卖的蛇头;岸边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船,鸣笛声此起彼伏,一派繁忙景象。我戴了一顶黑色的毡帽,低调地行走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中间,咸湿的海风味道不时灌进我的鼻尖,身为一个北方人的我确实不太适应。←百度搜索→【x书?阅ぁ屋】
“偷渡”的主意虽然是李画眉提出来的,但我认为现在上面一定已经揣摩出了我的意图,否则我不会千里迢迢地要从京城奔到尚海。那么理所当然,每一个码头肯定都被龙组给控制了。
整个码头看上去十分正常,那是当然的,国家肯定不想打草惊蛇,更不想把我放走。我在码头上转了一圈,虽然我没有去找大牙,但是我已经知道大牙是谁了。
码头某处,有一栋小破板房,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看上去十分繁忙,门外挂着一块黑板,说是应聘搬运工,但我知道那不过是个幌子,他们真正的营生是帮人偷渡到东洋去。
大牙人如其名,真的长了一对大门牙,大到可以压住下嘴唇,看上去像一只兔子。不过他可不是兔子,他是恶狼,我眼睁睁看着他将某个没办好事的手下暴打一顿丢出了门外。
因为三天了,那个手下也没拉来一个客户,这使得大牙十分生气,并且对他下了死命令,如果今天再不拉来一个客户,那他就等着被扔到海里喂鱼。
那个手下长着一对三角眼,本来看着就臊眉耷眼的,如今又碰上这样的事,自然就更不开心了,看上去真是愁眉苦脸到了极点。现如今已经不是七十年代那会儿了,随着华夏越来越富、越来越强,想偷渡到其他国家的国民越来越少,一般都是其他穷国家偷渡到华夏来。
再者说了,就算是真呆不下去了,现在这个年代,要想偷渡到其他国家,一般也都是报个旅游团,到当地以后死皮赖脸地不回来就行,谁还苦逼兮兮地坐船偷渡啊?
满打满算也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连旅游团也报不起的穷人,一种是必须隐匿身份的通缉犯。
而我,显然就是后者。
三角眼从板房出来以后,就郁闷地在码头四处转悠起来,主动询问了几个正在干活的苦力,但是基本都摇摇头,没人愿意偷渡——废话,在这又不是挣不上钱,跑其他地方受罪干嘛?
看时机差不多了,我便凑到三角眼的身前,说兄弟,打听个事,今晚有到东洋的船么?
三角眼眼睛一亮,上下扫了我一眼,说你是要躺着过去、还是游着过去?
我愣了一下,没太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后来意识到这是一种黑话,便问他躺着过去怎样、游着过去又怎样?三角眼嘿嘿乐了起来,说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