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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3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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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而元嘉帝的自信,便是由此而来。

    对此,陈滢只能表示:

    很服气。

    在大楚朝、在这个时空,元嘉帝就是神。

    而她与吴太妃的两条变革之路,不过是神进行的一项有趣测验,忽发奇想、兴之所致。

    这让陈滢微觉气馁。

    然而,这就是她所处的时代,而在一整个时代面前,个人的力量,微不足道。

    此时此刻,她与吴太妃所能做的,便是在这很可能极有限的时间里,尽全力向前奔跑,如同在神的巨目注视下奔跑的两只蚂蚁。

    用尽一切力量,尽最大努力,往前跑。

    或许有那么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们会赶在神伸出那只毁灭之手之前,改变这个世界。

    谁知道呢?

    陈滢向着夜幕微笑起来。

    此时,她与裴恕已然离开了画舫,正走在那条碎石小径上。

    雨渐疏,风犹凉,木屐踏过湿漉漉的地面,踩出单调的声响,一如雨落伞面的声音。

    裴恕将伞向陈滢的方向倾了倾,侧首望她,柔声问:“之前有好多事我不好提前说予你知,阿滢,你可怪我?”

    “我怎么会怪你?”陈滢反问,面上的神情亦很温柔:“身为臣子、身为军人,你有你该守的承诺、该遵的法令,我并不觉得你的隐瞒有什么不对,也尊重你做的每一个决定。”

    停了停,她又浅浅一笑:“再者说,你不也没瞒住?”

    “你知道就好。裴恕一点儿不生气,心里反倒甜丝丝地,深觉自家媳妇晓事知理,真是贴心到了极点,咧嘴笑道:“再说了,陛下让我给你传话时,他老人家想也没指望着能瞒过你去。”

    他纵使再不愿揣测君心,这点儿数还是有的。

第724章 尘埃落定() 
“君心难测啊。”陈滢叹了口气,难得地发出一声感慨。

    若她不曾极力检举风骨会;若她表现出一点点的循私之意,则今日会是何等情景,很难预料。

    所幸,她有一颗追寻真相的心。

    这是侦探先生的馈赠,令她受用至今。

    她心里暖暖地起来,也不知是为了身边陪伴的这个人,还是梦里那个亲切而动人的声音。

    “君心?测他作甚?”裴恕此时道,挑着半边眉毛,很是不耐烦的样子:“陛下有令我便听着,想得太多,反受其累。”

    陈滢颇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这话竟有大智慧,细品之,正是深得君臣相处之三昧。

    陈滢不由弯了弯眼睛。

    她就知道,裴恕从来不笨,他只是不愿将心思浪费于无用之事,比如揣测君心、谋算同僚等等。

    某种程度而言,他其实才是聪明的那个。

    怪道元嘉帝对他如此赏识。

    正自思忖间,陈滢蓦地觉出,手指被人轻轻碰了碰。

    她一转首,便望进一双剔透的、琥珀般的瞳仁里。

    此刻,那眸子正切切地停落在她的眼睛里,像在期待、又有几分惴惴。

    陈滢忍不住笑弯了唇,手腕一转,大大方方便勾住那根修长的手指,再一转腕,两只手已是十指交握,紧紧扣在一处。

    裴恕乐得眼睛都快没了。

    因四下无人,只身后远远跟着何廷正与郎廷玉两个,他便也没那般害羞,将陈滢的手握紧了,低声道:“我在外很想你来着。”

    “我也想你。”陈滢的声音也很低。

    微风拂来细雨,温柔地、缱绻地,像要将这温柔也化在雨幕里。

    好一会儿后,裴恕方挪开视线,作贼似地往身后看。

    跟在身后的两位将军,根本没那个闲情关照他俩。

    裴恕回头时,便见郎廷玉正一脸义愤、比划划脚地说着什么,似在与何廷正理论。

    何廷正则是面如死水,只偶尔嘴皮子动一动,立时又惹来郎廷玉更多的义愤,以及更大的动作。

    这是吵起来了?!

    裴恕登时黑了脸,再一转念,又笑出满口白牙。

    这倒也挺好。

    他们吵他们的,他正好可以偷偷和媳妇儿拉小手儿。

    这细雨蒙蒙的,天气又不冷不热,虽不能说是花前月下吧,却也挺有那么点儿旖旎的意思,两个人在夜雨之中散步,也很舒服。

    见他一径回头看,陈滢便也转首凝望,正瞧见郎廷玉在那撸袖子,像要跟何廷正干架,颇觉好笑。

    而随后,她忽又想起一事了。

    心念动处,她已是转向裴恕,问道:“刚才我就想问你了,你这趟差事可顺利?”

    从裴恕现身至今,他们一直无暇谈及此事,而此刻,风骨会一案终是尘埃落定,陈滢这才想起,裴恕此行,似乎很是神秘。

    她猜测,还是与康王有关。

    毕竟,康王的一双儿女,至今下落不明,元嘉帝再是开明大度,也不可能坐视这两人逍遥法外。

    听得陈滢所言,裴恕立时便肃了容,沉吟片刻后,方以极低的语声道:“差事很顺,没出什么岔子,人也抓回来了。”

    抓人?

    莫非是山东那些余孽?

    “我可不可以问问,抓回来的人是谁?”忖了片刻后,陈滢再问。

    她委实很好奇。

    “逆王的一儿一女,尽皆被俘。”裴恕很干脆地便给出了答案。

    陈滢微微一惊,忙轻声问:“你把这事儿告诉我,没关系么?”

    “陛下又没说不能告诉你。”裴恕不以为意,高大的身形向她的方向侧了侧,喉咙深处迸出一声低笑:“陛下金口玉言,让我跟你多学着点儿,我把事情告诉了阿滢,不就是在向夫人讨教么?”

    醇厚的声线,在细雨声中越发清沉,纵使夜风再凉,也拂不去那语中的柔情。

    此情此景,委实是该以一声“讨厌”来应景儿的。

    只是,这话听来容易,说出口时,却极难。

    陈滢张了半天嘴,却硬是没办法吐出这两个字,仿佛喉咙里堵着什么。

    裴恕见了,却以为她是想知悉更详细的情形,便很是自动自觉地道:“那顾乾实是卑鄙小人,他骗逆王妃说是把人送到偏僻田庄藏了起来,实则却是将这两人送到了北疆。”

    “北疆?”陈滢险些以为自己听错,再顾不得旁的,停下脚步问:“顾乾在北疆也有据点?”

    裴恕与陈滢相处日久,已然听懂了很多新鲜词儿,此时闻言,毫不迟疑地便接口道:“其实也不算是北疆,就在边境的一座小城里,那地方很是苦寒,与北疆只隔几座军堡。”

    陈滢“唔”了一声。

    原来人并不在北疆,还是在大楚境内。

    这般看来,顾乾倒是很有心机,他是做好了事发后逃窜北疆,顺道儿把这两个人质握在手里的准备。

    只可惜,元嘉帝根本没给他谈条件的机会。

    “既然人在边境,你又怎么回来得这样快?”又忖了片刻后,陈滢再问。

    裴恕便挥了挥手:“我是去接应的,半道儿就遇见了人。找到那逆王子女的,实则是陛下在北疆布置的另一批人手,那些人行事隐秘、很少露面儿,只因兹事体大,他们这才现了身。待把人交接了,他们就回去了。”

    细作?或者是间谍?

    陈滢脑中,立时冒出这两个词语。

    “这些人来历神秘,陛下从不曾与我说过。”裴恕此时又道,越发印证的陈滢的猜测。

    她没有再往下问。

    这已经涉及大楚最高机密,况且,就算她问了,裴恕也不知道答案。

    “罢了,这些闲事,说来也没个意思。”裴恕语声再响,似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总之,那些人本领高强,绝不可能抓错人,我这里的差事也没出错儿。至于后事如何,陛下自有安排。”

    陈滢沉默地点了点头,心头掠过一丝萧瑟。

    这对少年男女的结局,可以预料。

    然而,谁又能说元嘉帝做错了呢?

    政治斗争向来你死我活,若康王是胜利者,等待着元嘉帝的,亦是同样的结局。

    “回家罢。”耳畔传来低柔的语声,似带炉火微温。

    陈滢抬起头。

    雨已停,风不息。

    望着眼前剔透的瞳仁,她的心底涌暖意,弯唇笑道:

    “好。”

    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第725章 今我往矣(大结局,二合一)() 
人间四月芳菲尽。四月末时,盛京城外的桃花,已然开遍。

    长亭外,柳色渐深,长草如烟。重重叠叠的绿,似一幕深深浅浅的碧纱,远远抛去天边。

    初夏的风拂来,草叶翻飞、柳丝如舞,却终是萦不住行人衣带、离人愁肠。

    陈劭著一身琵琶袖交领宽袍,腰间松松挽一根绦子,负手立于石案边,遥望前方。

    李氏的马车前,寻真与知实皆束手而立,纵使离得远些,二人眼角的泪渍,亦清晰可辨。

    陈劭转眸,低首一叹。

    风拂过他的袍角,翻卷之际,带动得腰畔玉玦丁当,清寂的三两声,倒似在为那风儿鼓瑟。

    今日乃是他与李氏离京之日,方才陈浚已与他话别过了,此际正与裴恕在亭子里说话,一脸地眉飞色舞,并不见离愁。

    而陈滢,并不曾过来与陈劭说话。

    掸了掸衣襟,陈劭撩袍坐下。

    石案上,棋盘划痕尚新,两副精美的玉制黑白子,正安静地各据一角,似等待着谁布下棋局。

    “这都什么时候了,老爷还想着与人手谈?”一道不冷不热的语声飘来,淡漠得根本不像个下仆。

    却是行苇在说话。

    “最后一局,总要官了子才行。”陈劭头也不回地道。

    难得地,他不曾冷嘲热讽,言辞间亦没了往昔锐利,神情清朗、语气淡和,仿若与故人相谈。

    行苇盯着他的背影看着,眸光微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风吹动着草叶,四下里喧嚣一片,几只蜂蝶不知从何处飞来,逐花香而舞,嘤嗡不息。

    “要不要我去请一趟?”好一会儿后,行苇提了个建议。

    破天荒地。

    而其态度之平和,诚如陈劭方才模样。

    “不必。”陈劭并不觉吃惊,洒然一摆手,复又单手拢袖,执起一枚黑子,以食指与中指拈着,向盘中一按。

    “啪”,玉落石上,发出极清脆的一响,仿似那夏风也跟着滞了滞。

    “阿蛮会来寻我的。”温润的语声随之响起,很笃定、很沉静。

    行苇撇了撇嘴,朝天翻个白眼:“随你。”

    语罢,退去一旁,不再作声。

    陈劭亦沉默下来,只单手抵着下巴,垂眸望向棋枰,一动不动,如同雕塑。

    陈滢下得马车,远远瞧见石案旁的情景,心中生出几许怪异。

    不知何故,这对以往瞧来总有些违和的主仆,今日竟是出奇地和谐。这一坐一站、一静一动,衣袂随风,衬漫天长草、荫荫柳色,很像一幅士子图。

    “老爷正等着呢。”罗妈妈也跟下了车,展眼瞧见了,半是劝、半是提醒地道。

    陈劭枯坐案前、独对棋盘的样子,看着也太孤单了些,罗妈妈有时候觉得,他们老爷也怪可怜的。

    “我知道了,妈妈快回车上去罢,娘这会儿还要人陪着呢。”陈滢温言道,轻轻拍了拍罗妈妈的手。

    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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