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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闺阁记-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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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嘉帝的确是如此做的。

    只是,在做的时候,多出了一个小插曲。

    便在萧太后搬回长乐宫的同一天、同一时、同一刻,吴太妃,亦住进长乐宫中。

    而直到那时,所有人才惊觉,修葺后的长乐宫,已然不能算做长乐宫了。

    它被一劈两半儿。

    均匀地、没有半点偏差地,以两道高耸的朱红宫墙、夹一线逼仄而深长的白石夹道,平分为两所宫宇。

    从此后,大楚皇城中,再无长乐宫之名号,却多出两所新的宫殿:一名长禧、一名永乐。

    吴太妃居长禧宫;而萧太后,则居永乐宫。

    这其中,永乐宫位于东首。以大楚风俗,东在前、西在后,住在西首长禧宫的吴太妃,自是被略略压去一头。

    然细思来,长禧宫虽位于西首,可它拆分了“长乐”二字的头一个字;反之,永乐宫虽然居东,可“长乐”二字中,它却是居后的。

    这不正是民间所谓的“两头大”么?

    更耐人寻味的是,吴太妃搬进长禧宫的一应仪仗规制,几乎与萧太后别无二致,就连那华盖上绣着的金凤尾巴上的翎羽,亦是同样的九九八十一根儿。

    此情此景,莫说是那些聪明人、有心人,便是陈滢这个对政治一窍不通之人,亦从中嗅出了“两宫太后”的意味。

    萧、吴二人,显然已被元嘉帝摆在了等高的位置。

第496章 深巷杏花() 
此事一出,直若巨击入水,震惊朝野。

    然而,石落底、水平波,莫说上折弹劾了,便连多问一句之人亦无。

    旁观群众陈滢吃一块瓜,表示,元嘉帝之用心,略险恶。

    一字未出、一语未发,然其用意,瞎子都看得懂。

    若换作陈滢对政治理解的大白话,则元嘉帝此举,意在告诉萧太后您不是能折腾么?成,儿给您寻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您二位好好斗,别闲着。

    而此前那几手棋,在陈滢看来,亦不过是元嘉帝引出萧太后并长公主党羽,先由得你蹦,再狠狠踩死的举措罢了。

    毕竟,那张龙椅,元嘉帝也才坐稳了没几年,若说这朝堂上没有点儿别的势力,那也不正常。

    没有斗争的朝堂,是极其危险的。只有明争暗斗不息的朝堂,才是好的朝堂,才能为国家带来稳定与繁荣。

    深谙此道的元嘉帝,堪称个中翘楚,也果然将朝堂上下,治得服帖。

    戏唱至此,亦终至尾声,然余音却犹自袅袅,长久不绝衰。

    二月初五,元嘉帝突然颁下一道圣旨,为这出大戏,按响了最后一脉弦音。

    监察御史王佑——也就是大骂元嘉帝“昏君”、弹劾长公主并萧太后不遗余力之首恶——之幼女王敏荑,“蹈和成性,体顺为心;柔明益著,淑慎攸彰”,特旨册封为郡主,赐号“嘉宁”,并赐郡主府一座。

    整个京城都轰动了。

    这可是绝无仅有的殊荣!

    纵观前朝史记,外姓郡主虽然也有,但却极少,大楚立朝至今,也只王敏荑一人,而历数当今,拥有独立郡主府的郡主,王敏荑竟也是独一份儿。

    且元嘉帝赐的这所郡主府,原先就是公主府,整整五进五路的一所大院子,比之长公主府,也就只差了那么一点点。

    此旨降下,终是将长公主并萧太后的脸皮,一并踩在了脚底,还用力捻了好几捻。

    可偏偏地,这脸打的还叫人挑不出毛病。外人看了只会感叹,咱们的皇帝陛下,委实是个极孝顺、极爱护亲人的好皇帝。

    原因无他,王敏荑身受重伤、险些不治,其根源,正在香山县主身上。

    那刺客原本要杀的是县主,而无辜的王敏荑,却是替县主险死了一回。

    这等大恩,天家怎能不有所表示?

    元嘉帝特赐其外姓郡主,实是在替长公主府圆场面、替萧太后还人情,但凡她们还有点儿人心,就当知晓,这是天子最为“深切的眷顾”,并当感激涕零。

    于是,长公主上表谢恩,萧太后亲赐厚赏,吴太妃更是将嘉宁郡主请进宫来,认她做了干孙女儿,司徒皇后亦对这个外姓郡主极为喜欢,赏了好些名贵的衣料首饰。

    那几日,宫内宫外一片欢腾,真真是天子一家亲,羡煞旁人。当然,萧太后并长公主私心里是如何想的,那便无人得知了。

    所幸春闱将近,这两位贵人的脸皮,终究不曾长久地被摁在地下踩,满城百姓的目光,也终于从皇城,转去莘莘学子身上。

    二月初九,一场沾衣欲湿的微雨,造访京城,元嘉十六年的春闱,便在这霏霏细雨中,拉开了帷幕。

    那一日,陈滢起了个绝早,提前做完功课,收拾妥当,便与李氏一同,送陈浚前往考场。

    车轮咿呀,碾过湿漉漉的街道,石板缝隙间春草细细,被雨水打得油绿,车外市声隐约,有少女沿提着竹篮,篮中是新鲜才折的杏花,花瓣上雨珠滴坠,似是那一声声清脆的叫卖

    “杏花唻,才摘的杏花唻,杏榜高中唻——”

    便有那为亲人祈福的,现买上一枝,插在轿门上、车帘边,或干脆便缠在举子衣带上,讨个好彩头。

    李氏自也不能免俗,命罗妈妈下车,挑了枝最大的花儿买了,颤巍巍一捧,清露欲滴、灿若朝霞,便插在车门前。

    李氏便拉着陈浚的手,细细叮咛“好生着,莫要累,食水皆备在那篮子里,饿了渴了记着吃。”

    陈浚温软着眉眼应下,反过来又叮嘱李氏“母亲等一时便先回家吧,儿要考到下晌才回呢,母亲也不必来接了,雨天路滑,不好走。”

    语罢,又转向陈滢,俊美的面容上,换过一个戏谑的表情“便叫妹妹来接我好了,她比母亲壮实着,跟头小牛也似,不怕累着她去。”

    李氏被他逗得禁不住乐,作势举手要捶,拳头落下时,五指便分作掌,向他肩膀上轻拍了一记,嗔道“你这猴儿,别笑你妹妹,她若恼了,为娘可哄不回来。”

    说着她自己撑不住,到底笑了出来。

    陈滢也不恼,笑眯眯地道“娘说错了。女儿其实也是好哄的,娘到时候替我多做几样教具,我指定不生气的。”

    幼儿园的教具属于消耗品,小朋友们玩起来,哪还顾得过来,总是很快就坏了,而随着女校学生掌握的知识越多,教具与教材便越不够用。

    陈湘最近来信,多是为此发愁,又道陈涵她们把物理实验室又给炸,墙上破了个洞。亦需花钱修补,还有李念君,居然跑去试验田里开始种稻子,有时为了种稻子还逃课,总之,代理陈校长有些焦头烂额。

    于是,陈滢最近看戏之余,泰半是在解决山东女校的问题,汇钱寄物不提,还要深化、细化地编写课本儿,更兼女医馆分馆开业,演剧社演出在即,忙得脚打后脑勺,李氏瞧在眼中,自是心疼,便号令全府仆役一起帮忙。

    此际听得陈滢所言,李氏便越发笑不可抑,心头的那一丝紧张担忧,亦在儿女的说笑间,悄然散去。

    离考场越近,人流便越发密集,渐渐地,车子便有些走不大动,陈浚便叫停车,向李氏道“娘,再往里去人更多,车子反倒慢,儿便在此处下车罢,也免得误了时辰。”

    李氏挑帘往外瞧,果见一片人山人海,赶考的举子、送考的亲人,并那卖点心茶水、笔墨纸砚的小贩,直将整条道儿挤得水泄不通。

    “您瞧,人这么多,当真不好走。”陈浚道,扶着李氏回去坐了,当先下车,陈滢亦跟着下了车,阿牛、阿虎各自背着考篮、包袱等物,围随而上,众人向考场行去。

    。

第497章 委派山东() 
“听娘说,父亲与妹妹下个月要同去山东送嫁,是么?”拥簇的人群间,偶有杏花的香气随风而来,陈浚的问话声,便也杂在这风色与花香之中,很轻,但却清晰。

    陈滢点了点头:“父亲确实是要去的,说要去拜望一下舅父和外祖母。陈大姑娘婚事之事,原本永成侯夫人就来与娘说过,娘当时也应下了的。”

    陈漌的婚期定在三月末,此前许氏曾登门,拜请李氏娘家照拂一二,李氏也应下了,并允诺同行送嫁。

    只李氏此前却是忘了,三月正值殿试,陈浚说不得就要应考,待想起后,她便欲向许氏请辞,却被陈劭拦下了。

    原来,陈劭的上官、通政使大人韩友兰,命陈劭下月前往济南,访查一宗密封申诉之陈情案卷,时间就定在下月中旬,与陈漌出阁之日正相吻合,永成侯陈勋得知此事后,便请托陈劭帮忙送嫁,陈劭便应下了。

    “按理说,此事该当永成侯家几位老爷出面儿的,何以找到了咱们家?”陈浚哼了一声,俊脸沉得能拧出水。

    此事他也是才听说,委实有些气闷。

    当初国公府分宗,陈滢虽然提出了“风险平摊”一说,但说到底,他们二房还是被欺负了。

    大难临头,一家人不说帮衬,反倒忙着撇清,陈浚到底少年心性,对国分府一众人等,极为鄙夷。此刻听闻陈劭居然还要给陈漌送嫁,他自是愤懑。

    陈滢的神情却很平淡:“永成侯三老爷上个月已经外放了,四老爷今年三月可能也要殿试,永成侯自己还要去京郊大营轮值,脱不开身。他求到父亲跟前来,父亲总不好推托。总归父亲也要走一趟的,顺手的事儿罢了。”

    陈浚沉着脸听着,眉头忽地一跳。

    他转首看向陈滢,眸底深处,似有火焰跳动:“父亲怎么突然就要去济南了?”

    陈滢转眸,唇角是一个极浅的微笑,答非所问地道:“我听王大姑娘说,御史台有几位御史皆请了假,有一位回乡探亲的,家乡便在山东。”

    陈浚怔了怔,眸光忽尔一暗。

    那一刹,这通盘局面,他终于得窥一二。

    陈劭被派去山东,还是与康王余孽有关。

    有人想要看看,当陈劭来到康王余孽肆虐的山东行省时,到底会发生些什么事。

    而那几个请假的御史,应该便是元嘉帝派出的眼睛。

    有很大可能,这几双眼睛,只在明面儿,而在暗地里,还不知有多少人盯着陈劭。

    “哥哥也别想这些了,专心应考为上。”水一般干净的声音,让陈浚从思绪中惊醒。

    陈滢此时又道:“我也跟着父亲一起呢,有什么事,我会好生处置的。”

    说话间,迎面忽地走来两个杂货郎,身前的货箱里装得满登登的杂物,她忙一把拉开陈浚,错开二人,方又道:“哥哥就算没亲眼瞧见,也当听说过我的事。你放心罢,但凡我在,父亲总是无虞的。”

    陈浚由得她拉着胳膊,行过了一段狭窄的巷弄,前方道路渐宽,他便皱眉,问起别事:“父亲知道你办学校这些事儿么?”

    只要去了山东,陈滢办学之事就瞒不住了,陈劭若是不同意,也是大麻烦。

    “想来父亲是知道的吧。”陈滢若无其事地道,松开他的衣袖,又端详他两眼,见他仍是端正俊美的好青年,便又笑了笑:“此事陛下也是知道的,父亲前些日子住在宫里,陛下不可能不同他说。”

    陈浚挑眉,胳膊肘顺势一拐,唇边笑意神似陈劭:“还是妹妹你威武,动不动就来个御赐、陛下什么的,叫旁人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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