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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的神色多了几分严肃,似乎大约猜到魏逐鹿想要说什么了
魏逐鹿冷冷地回道:“那就是东北出来的人,大多都带着血性,没那么好对付!”
谁是从东北出来的?
陈无名,陈奶奶,陈三金,陈祸水,陈平生还有陈道旭!这一系列的人,都是从东北出来,硬生生在燕京闯出这么大名头,能是那么就好对付的?
这就是魏逐鹿的意思!
然而刘琦只是在沉默片刻后,便恢复了正常,继续问了一个问题:“可是现在,陈无名老爷子入土多年,陈家奶奶没什么实权,陈三金现在还在监狱里,陈祸水据说变成植物人了,陈平生和陈道旭刚刚被带走……陈家还有人么?”
魏逐鹿看了眼刘琦,眼中略微闪过几分诧异,因为他没想到刘琦竟然在繁杂的秘书工作之余,还知道了这么多有关陈家的事情,心中很是惊讶。
这个刘琦……什么时候查了这么多关于陈家的事情?
刘琦没有发现魏逐鹿眼中的疑惑,继续说道:“所以陈家现在除了一个所谓的老佛爷之外,没有真正主事的人了,陈家名存实亡,魏逐鹿,难道现在不是瓜分陈家资源最好的时机么?”
陈家旗下的两大集团,还有大大小小控制的公司和股份,以及这些集团公司所积累的人脉关系,辐射开去,那可是十分诱人的!
谁不想要?
魏逐鹿眯眼看着这个和那天有些不一样的刘琦,沉默了一会儿道:“可是你就不怕朱家不满?”
陈家若是在这场争斗中失败,朱家就应该是最大的受益者,那么利益蛋糕,朱家也应该拿最大的一块,甚至按照朱家强势的习惯来看,很有可能主持分割资源的,便是朱家!
这样的朱家,能容忍别人先伸手?
然而令魏逐鹿十分意外的是,刘琦却是十分平静地回道:“放心吧,我已经和朱天贵朱先生联系过了,他说如果我们刘家愿意插进来一把,可以和我们一起共分陈家……当然他也十分欢迎魏家能加入进来,因为在部队里,魏家的势力可比我们刘家强多了!”
听到刘琦的话,魏逐鹿心头再跳,又沉默了一会儿,他看着刘琦,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刘老爷子的意思?”
刘琦也是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紧紧盯着魏逐鹿的目光,出声道:“是我的意思。”
魏逐鹿没有再说话,只是将手中的香槟放下,很平静地回道:“刘秘书,你没资格代表刘家,所以我认为时机还没到。”
“我是没有资格代表刘家,但仅仅只是现在而已,刘家……未来迟早是我的!”
刘琦低声说道,看着魏逐鹿,目光幽冷,“魏大哥,我们都是这一代中的佼佼者,难道你不想早日掌握家族的权力?难道你不想趁着这个大好的时机,向所有人展现自己的目光和手腕?就这些来看,我能代表刘家,你能代表魏家,为何就不能动手了?”
“只要我和你先动,你我两家的长辈难道能放任不管?等他们参与进来了,难道还担心大事不成?谁能阻拦?”
魏逐鹿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神色凝重,一言不发。
他没有说话的原因,是因为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他,这件事他绝对不能去做!
就算真的要做,也最好问过自己家老爷子,绝对不能草莽行事!
多年的军中生涯令魏逐鹿慢慢心静下来,最终摇了摇头,很沉稳地拒绝道:“不,刘秘书,我依然不认为现在就到时候了,抱歉,若是你想现在就分割,那便去吧,我暂时不想参与。”
说完,魏逐鹿便从位子上站起来,朝刘琦点了点头,大步离开了这处大厦的顶楼。
而刘琦只是坐在那里,看着他的身影慢慢远去,最终消失,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去。
“看来魏家经过上次的事情,是越来越变得谨慎小心了,连站个队,都不敢站,实在是没种,亏他还是一个军人呢!”
一个声音在旁边缓缓响起,不知何时朱天贵出现在顶楼上,穿着一身酒红色西装,嘴角带着几分笑意地看向刘琦。
“还不如我们的刘秘书,十年前就敢用手段破坏自己哥哥开的车子,最终导致哥哥刘山出车祸,一辈子政治生涯毁掉……好胆色啊!”
刘琦坐在那里,听着朱天贵的话,脸色一沉,冷冷地回道:“我说过,这件事不许再提,不然可别怪我翻脸!”
“好好好!不提不提!”
朱天贵神色淡然,像是捏准了刘琦的死穴,坐了下来,神色突然就变得很温和,“放心吧,这次陈家翻不了身了,我爷爷亲自做负责人,保证把陈平生和陈道旭两人打的翻不了身!”
“至于劝服不了魏逐鹿的事情,就随他去吧!你要做的,就是回家去,再劝劝你爷爷,实在不行可以再动用一点当年的手段,是不是?老爷子年岁也够大了,应该是时候让你接管家族事务,难道不是吗?”
朱天贵像个恶魔一般引诱着,“等你坐上刘家家主的位置,掌握权势,我们一起瓜分陈家,再联手对付姜家,到时候这座燕京城,还不都是我们说了算?”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政治智慧()
有句话说得好,这燕京城下,存有的不仅仅是历史,还有数不尽的白骨以及野心。
那些发生在暗地里的事情,太多太多被岁月埋葬,最终发掘出来被人知道的,千万中无一,而很多时候,当真相被确实挖掘出来的时候,早已人走魂空两消散了。
陈平生和陈道旭两父子被纪委从后海带走这个消息传出来不久后,燕京白家宅院里,白千军满脸兴奋地一路穿过前堂,来到了后堂小花园中见自己爷爷,想要将自己高兴的心情分享给爷爷。
曾经让白家几乎抬不起头来的陈家如今轰然倒塌,陈三金入狱,陈祸水植物人,陈平生和陈道旭被纪委的人带走,难道这还不值得高兴庆贺么?
然而当白千军来到自家小花园里的时候,却发现爷爷正在和另一个老爷子下棋,他过去一看,认出是爷爷的好朋友秦思义,便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安安静静地走了过去。
在曾经江南的那件事情中,白千军和叔叔白守仁想要杀掉陈道旭失败后,白守仁被定为事件的主要负责人,事情因此落下帷幕,而白千军则是被自己老爷子在家中禁足了整整半年时间。
在这半年里,白千军便经常看到爷爷和秦老爷子在花园里下棋,而每次他们下棋的时候,都不让他在旁边看。
所以白千军不知道爷爷和秦老爷子都在说些什么,他只知道,爷爷和对方关系很好。
所以白千军心里虽然压着那份喜悦,却不敢说出来,只是站在不远处看着,也没有太过于靠近,怕爷爷责备。
然而今天令他十分奇怪的是,爷爷竟然抬头看了眼他,随后便招了招手,似乎是示意他过去。
白千军走到了旁边,白三洋便指了指一边的位子道:“千军,坐下吧,今天是一个不一般的日子,有些事情,爷爷想和你说一说。”
顿了顿,他看了眼对面的秦思义,继续说道,“正好爷爷的老朋友秦思义也在,爷爷知道你见过他好多次了,今天就当做是第一次见面吧!打声招呼。”
“秦爷爷好。”
白千军低头问好。
秦思义慢慢点了点头,脸上一片平静,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目光在白千军的脸上扫了过去。
白千军这才将目光放到爷爷和秦老爷子下的棋盘上,随后他很惊讶地发现,两位老爷子竟然下的是五子棋!
“呵呵,没见过你爷爷我下五子棋吧?其实爷爷年轻的时候,别说是五子棋,就是任何一种棋,都没有下过,后来还是遇到老秦后,才学的下棋,所以其实已经算是迟了。”
白三洋慢吞吞地说着,拿起一颗黑子放到了棋盘上,“不过爷爷喜欢五子棋,不用动那么多脑子,要是喜欢复杂的话,爷爷当年就学下围棋了。但是……也因为这个原因,爷爷这些年吃了很多亏。”
“所以那半年里,爷爷关你禁闭,让你学怎么下棋,让你练练书法,让你怎么把一颗心静下来,现在看来,成效还算不错。”
白千军有些疑惑,爷爷是怎么看出来的?
白三洋笑了笑道:“陈平生父子俩的事情,爷爷早就知道了,但刚才你进来的时候,却能掩饰住脸上的表情,做的还算不错,所以不论你是高兴,还是兴奋,我都总算欣慰了不少。”
白家二代弟子几乎损失殆尽,白三洋只能培养三代子弟了,而三代中,也唯有这个孙子令他最为牵挂,所以看到孙子比以前沉稳许多,他终于开心地笑了笑。
白千军当初下江南初见陈道旭的时候,是何等的嚣张跋扈,然而现在却多了不少沉稳,确实,和陈道旭的斗争,叔叔白守仁的死,给他带来非常大的警示。
“爷爷……”
白千军低声说道,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
白三洋笑了笑,看向秦思义道:“老秦,我刚才和你说了这件事,你怎么看,也说说吧!我一个人没把握。”
秦思义伸手下了一个白子,很平静地回道:“其实我是看好陈家的,或者说,我比较看好陈道旭那年轻人,再者,我和祸水那丫头也有些缘分,所以以前让国新关注过陈道旭,他确实是很优秀。”
“这一点,三洋,你也不得不承认吧?”
白三洋知道秦思义是在指什么事情,他看了眼坐在身边一言不发的孙子,冷哼一声道:“老秦,我孙子还在这里呢!陈年旧事就别提了,你继续说下去就行!”
秦思义点了点头,很自然地继续说道:“所以你和我说这事情,其实我非常难以抉择,不过作为老朋友了,三洋,我能给你的意见就是,不如再等等看。”
白三洋眼中多了几分若有所思。
秦思义说道:“我知道十年前,你们白家是损失除了朱家之外最大的一方,你最亲的儿子更是在那天不幸亡故,但今天仔细想想,三洋,你确定白家不是被朱家当了枪使?如果不是朱家逼得那么紧,这事情最终也不会这样吧?”
“所以怨恨有,我理解,但理智和冷静,三洋,你最缺的就是这个,恰恰也是这个很致命,如果你真要对付陈家,我不阻挠,但希望你可以再等等看。”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思义的声音略微多了几分沉重,“因为白家这一次不能再错了。”
白三洋听着这些话,半晌都保持着沉默,眼神闪烁,而坐在一边的白千军也是如此,之前兴奋的神色早已消失,脸上全部都是凝重和严肃。
秦思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五子棋盘,等待自己这个老朋友的结论。
许久后,白三洋看向自己孙子,轻声问道:“千军,说说看,你有什么想法?”
白千军坐在那里,顿了一会儿才回道:“爷爷,我想听秦爷爷的话,再等等看。”
白三洋略微有些意外,看着自己孙子,反问道:“哦?为什么?”
白千军回道:“因为一方面我觉得等等看没有什么损失,另一方面刚才秦爷爷已经说了,我们白家……不能再错了。”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