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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杰也只好由得她们付钱,况且他最近手头也确实拮据。
吃过饭,四人又在银滩瞎逛了一阵,这才坐公交车回市区。
回到徳雅小区,还没到上班的时间,夏云杰干脆收拾起了明天搬家的东西。他的东西不多,除了几件衣服,便是床上和洗漱用品,当然还有那台最值钱的笔记本电脑。收拾完东西后,又给杜海琼打了个电话再次确定一下明天搬家的时间,接着还给房东林雨梅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找到房子,明天就搬家,把房东高兴得一个劲说谢谢。
酒吧依旧是灯红酒绿,红男绿女,不过夏云杰却因为明天的搬家,心思有些走神。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跟一位异性女子合租,更没想过对方还会是一位空姐。说没有一点旖旎的想法那是自欺欺人,但更多的还是担心男女合租会不会有太多的不便。
“阿杰!”正走神之际,夏云杰听到有人叫他。顺着声音望过去,夏云杰看到了一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正是那位对他有点意思的钟姐,心里不禁一阵苦笑。
钟姐叫什么名字,夏云杰不知道,只知道她一般每个星期至少来bluenight一次,是bluenight的老顾客,酒吧里的服务生都管她叫钟姐。
钟姐实际年纪,按夏云杰估计应该差不多四十来岁,但因为保养有方,又会打扮,皮肤白皙,身材丰腴,胯臀比较大,看起来倒也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正是正处于对性充满好奇年纪的少男最喜欢幻想的成熟女性。
以前钟姐来酒吧时,都是程娉招呼的,但自从见到夏云杰后,就每次叫他点单。为这件事,程娉还曾取笑过他,说他很有当鸭子的潜质,而其他男员工则都有些嫉妒他,因为钟姐不仅人长得不错,而且给小费也大方。夏云杰第一个月收入就达两千块钱,其中大部分小费就是钟姐贡献的。
夏云杰见钟姐来了,不用她吩咐,直接去吧台要了一杯hennessy给她端过去。
钟姐每次来总喝这种叫hennessy的李查轩尼诗酒。这酒是世界顶级的干邑之一,拥有“生命之水”的雅号,无论从酒的历史、色泽、香味、质感上都有很高的赞誉,在国内普通一瓶的价格就在一千元以上,如果年份久一些,一瓶价格甚至会上万元。通常来酒吧能喝这种酒的人,一般都是身价不菲而且还舍得花钱的人。因为就夏云杰给钟姐倒的那一小杯酒价格就要288元,而来酒吧能如此轻易几口喝下几百块钱一杯酒的女人还是很少的。
“钟姐你来啦。”夏云杰给钟姐端上酒,含笑打了声招呼。
“阿杰,跟在钟姐身边做事怎么样?每个月吃穿什么的都算钟姐的,每个月你净拿一万元。”当夏云杰搁下酒杯时,钟姐突然压低声音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和哀求。
夏云杰不禁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之色。以前钟姐虽然也暗示过想要包养他,但从来不会这么直接,而且看她的气质,也不像是那种随便能把这种话这么赤裸裸说出口的女人。这也是夏云杰并不反感她的原因之一,另外一个原因当然是因为钟姐还是一位风韵犹存的女人。没道理一位风韵犹存的女人喜欢上男人,男人还反感她的。
“钟姐,你找错人了。”惊讶过后,夏云杰神色冷淡地看了钟姐一眼,然后转身便走。
虽不反感钟姐,夏云杰却也不乐意被她看成一位为了点钱就甘愿出卖肉体的男人。
“阿杰,如果你觉得钱不够,还可以……”见夏云杰要走,钟姐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很柔软,不像是个四十来岁女人的手,同时她的手也很凉,凉得夏云杰眉头都情不自禁皱了起来。
“钟姐,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好?老做噩梦?”夏云杰没有甩开钟姐的手,反倒反过来轻轻抓着她的手。看得不远处其他男服务生个个眼中流露出羡慕嫉妒之色,心想,这个家伙才来一个月,竟然就泡上了钟姐这样风韵犹存女人味十足的富婆,老子怎么没这么好的运气。至于乌雨琪三人看到了,则都暗暗磨牙,这个老女人又在勾引杰哥了!
不过钟姐此时虽然被夏云杰反抓着手,却没有半点邪念,相反她听到夏云杰的话,如同见了鬼似的,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惊呼道:“你怎么知道?”
话问出口后,钟姐估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又急忙压低声音道:“你怎么知道的?我最近几乎是整夜整夜地做噩梦。”
“所以你很着急找个人陪你?”夏云杰答非所问道。
钟姐没有回答,只是捋了下秀发,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看着钟姐这个样子,夏云杰倒是有些可怜起她了,犹豫了下道:“我见你脸色很差猜的。你先喝着酒,我去给你拿样东西来。”
说完,夏云杰也顾不得钟姐惊疑的表情,已经松开手往酒吧后面放置员工随身衣服的储物柜走去。
打开放置自己衣服的柜子,夏云杰从钱夹子里掏出一张驱邪符。那钱夹子里除了驱邪符还有几张比较常用的符箓,比如护身符,辟邪符,清心符等等。
虽说夏云杰如今的身份只是个打工仔,但总归还是一位巫师,身边总也习惯带几张符箓。平时酒吧里灯光昏暗,他也从没仔细观察过钟姐的气色面相,直到刚才碰到她的手,夏云杰才发现钟姐沾染了点不干净的东西,故推断出她经常做噩梦。
取出驱邪符后,夏云杰又把钱夹子放回裤子的口袋,锁上柜子,这才重新回到酒吧区。
“钟姐,送你一张符,你把这张符放在枕头底下,不管有用没用,你都不要跟别人提起,我也只是小时候闲着没事跟村里一位过世的算命先生胡乱学着画的。”走到钟姐那一桌,夏云杰把驱邪符递给钟姐,神神秘秘地说道。
钟姐见夏云杰原来是给她拿了一张鬼画符来,不禁哭笑不得。为了做噩梦的事情,她不仅中西医都看过了,还曾特意找过几位得道高人,别说符箓了,连法事他们都帮她做过,但结果呢,还不是每日做噩梦。如今倒好,夏云杰这位在酒吧里打工的小年轻,竟然给她拿来了一张鬼画符,而且还搞得那么神神秘秘的。
不过夏云杰总归是一片好心,钟姐倒也不好拒绝,收起驱邪符道:“谢谢你阿杰,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你看起来很干净也帅气,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你放心,以后如果你遇到了喜欢的女孩子,我绝不会干涉的,而且我只需要你晚上陪着我。”
第六十章 御鬼陷害()
“咳咳,钟姐你慢用,我去忙事了。”夏云杰急忙打断,然后转身忙其他事情去了。
有个词叫人财两得,他突然发现,像钟姐这种女人这么赤裸裸地发出吃软饭的邀请,绝对算得上是人财两得的美事,很诱惑人!如果他暗地里不是一位巫师,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打工仔,他不知道这一刻他是否能挡得住这个诱惑!
还有个词叫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男人如此,女人亦是如此。钟姐之所以想包养夏云杰,倒并不是说真喜欢上夏云杰,也并不是说寂寞难耐到迫不及待地想找个男人玩玩。主要还是因为被噩梦搞得夜不能寐,突发奇想想找个男人陪睡,当然也可以满足生理需求,刚好夏云杰人长得纯朴、干净、帅气,就像人畜无害的邻家大男孩,是她可以接受的类型,这才有意无意地暗示了几句。本以为凭她的姿色还有金钱诱惑,还不是手到擒来,没想到几次暗示,夏云杰竟不上路。如此一来反倒让她有种欲罢不能或者切确地说心有不甘的感觉,这才有今晚的单刀直入,而结果还是一如之前,不仅如此,夏云杰竟然还好心好意地给她拿来了一张鬼画符。虽然她不相信鬼画符,但这一刻拿着这张鬼画符,除了感到意外、荒唐,钟姐心底还破天荒地感到了一丝温暖,这种温暖她已经很多年没感受过了。
把鬼画符收好,钟姐一个人静静坐在角落品尝着那一杯就值好几百块钱钱的hennessy。喝完之后,一如既往,钟姐离开了酒吧。
出了酒吧,有一辆香槟色的宾利车在路口等她。车的驾驶位上坐着一位留着一头男生短发型,全身黑色着装,神色冷峻,年纪大概在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这位女子是钟姐的司机兼贴身保镖。
“老板。”女子见钟姐出来,帮她打开了后车门。
“回玫瑰园。”钟姐边弯腰坐进后车厢,一边很简洁地说了一句。
玫瑰园,江州市真正的富人区。
坐进车子后,钟姐从包里拿出那张夏云杰给她的鬼画符。
符画得很乱,看不出来跟之前那些“大师”给她的有什么区别,倒是纸张却皱巴劣质了许多,不像那些“大师”给的,全都是用很精致的香囊装好甚至有两个符箓还是刻在上好的桃木上。后者“大师”称之为桃符,说桃木有驱魔辟邪之效,那桃符乃是采百年桃木之心所制。如此两相一比较,夏云杰给的符箓就整一地摊货,估计仙人桥随便找个算命先生身上都带有一大把。
想着,想着,钟姐嘴角逸出了一丝自嘲的笑容,为了这么一张破符箓,自己刚才竟然好像动情!什么时候自己这么容易动情了?莫非自己真的老了吗?还是这该死的噩梦,让自己变得脆弱了?
心里想着,钟姐摇下了车窗,手指优雅地夹着那张破纸符,望着车窗外的目光有些冷,她要让那个年轻人跟这张纸符一起消失在黑夜里。
她还不会下贱到去纠缠一位年轻人,虽然这个年轻人委实有些特别。
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她刚准备松开手指时,鬼使神差地她又收了回来。
回到位于玫瑰园带花园的别墅。钟姐把夏云杰给的破纸符压在枕头下,但依旧像往常一样不敢入眠,她怕一入眠,那恶鬼就会出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医生说她这是精神压力太大,给她开的都是安神类的医药,大师们说她这是鬼压身,给的是些驱邪符,但结果不管是安神的医药还是那神秘的驱邪符全都没半点用,而如今她又怎么可能会相信一个酒吧服务生给的破纸符呢?无非死马当活马医,反正人家好心给的扔掉也是可惜,姑且用一晚上吧。
睁着眼睛不敢入眠,但最终钟姐还是挡不住睡意沉沉睡去。当钟姐睡去时,一缕常人肉眼看不见的黑烟从她佩戴的蓝宝石里飘了出来,在空中显出一满身鲜血淋淋,长舌头,独眼的女恶鬼来。女恶鬼一出现,整个房间都骤然阴森了下来。熟睡中的钟姐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阴森,黛眉下意识地微皱了起来。
人鬼殊途,人怕鬼,鬼其实同样也怕人,因为人有生气,也就是阳气。人属阳,鬼属阴,阳气若足便会伤阴气,所以一般情况下人下意识里不喜欢坟地等阴森之所,鬼同样也下意识里会躲开人多生气足的地方。通常都逗留在人烟稀少的荒山野岭之所。不过有些厉鬼却是不怕生人,就像有法术傍身的人不怕恶鬼一样。只是这年头会法术的人就像大熊猫一样稀少,厉鬼同样也是如此,而且无缘无故下厉鬼大多数也不会轻易攻击生人,毕竟生人身上有阳气,厉鬼又不懂法术又没法器,终究还是会受到一些伤害。
但从钟姐佩戴的蓝宝石中飘出来的女恶鬼,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