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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肉身就不用丢得这么快了。”
“小白,我不怕死,就算到了下一世,你还会来找我的,是不是?”
“可我怕你死。”白子乔目光灼灼,凝视着她的魂魄,突然又莞尔一笑,“谁说我下一世会来找你?天底下如花美眷如此之多,说不定你一死了,我就把你忘了,所以,娘子你不能死。”
白子乔张手拂开天音阵的入口,正准备进去时,只见入口处窸窸窣窣一阵声响,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卜璃从中探出圆圆的小脑袋,小手努力往外挣扎,很是辛苦的模样,“快,拉我一把”
他怎么会在天音阵里面?白子乔愣了一瞬,立刻反应过来,将卜璃拉出阵眼。
大家都没想到的是,他那么小的身体,背上居然背出了拂衣的肉身,一根素色腰带结结实实的将拂衣绑在自己背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卜璃的脸涨得紫红紫红的。
“璃儿,你什么时候跟进去的?”顾疏影望着自己的儿子,又是惊又是喜。
卜璃顾不上说话,趴在地上直喘气。
白子乔将拂衣的肉身从他背上解了下来,替他答道:“应该是在我救你,元神出窍的时候,谁都没注意到这小家伙溜了进去。”
拂衣鼻子酸的快要掉眼泪了,手指抚着卜璃的脑袋,他就这么贸然的不顾一切闯进去,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该如何是好。
卜璃看着他娘亲呵呵直笑,却不敢开口叫她。爹爹以前就说过,有狐狸在的地方,就不可以认娘亲,所以只能一直憋着。
顾疏影恍然大悟,卜璃现在虽然带了魔性,却还是人的身躯,想必是进去之后,一直偷偷跟在阿拂背后的。
白子乔察看了拂衣的身体,除了衣服上有些地方被火烧掉以外,倒没什么严重受伤的地方,口里念了几道咒语,一束金光从她身体里闪出,很快将拂衣的魂魄吸了进去。
他一手搂着拂衣,一边质问顾疏影:“你另一个徒弟呢?”
“走了。”
白子乔敛了敛眸子,顿显深沉,“你故意放她走的?她欠了我的东西,你应该知道。”
“那讨厌的女人才不是我爹爹放走的,她自己生气走掉的,你不要污蔑我爹爹!”卜璃终于缓过气来,翘着嘴巴冲他喊。
白子乔若有所思的注视着他,“她和拂衣都是你爹的徒弟,为什么你肯舍命去救拂衣,却这么讨厌半夏?”
“我”卜璃一时没回答得上来,声音立刻弱了许多,“我讨厌长得漂亮的女人。”
白子乔淡笑,“险些我还以为,拂衣才是你的娘。”
“我娘早就死了”
“顾疏影,天珠我是一定要拿回来的,既然你的命几次都是我救的,那就没理由再阻止我了吧?”
“你找不到她的。”
“找不到?除非她死了。”白子乔见拂衣已经开始恢复意识,很自然的停止了这个话题。
“我要带她离开这里一阵子,天劫要来了,青丘的人也在找我。”
顾疏影不知道,他没有将拂衣留下来会不会是一个错误。如果有一天白子乔知道了真相,最后能活下来的会是谁。
白子乔没有再回慕渊皇宫,皇上的病危之躯转危为安,甚至还能亲自坐镇指挥与玉临的战争,他知道,除了他娘,没有人再能做到。
他带拂衣回了白家老宅,那里是龙脉兴起的地方,因为朝廷的保护,那里远离人世而不受打扰。
白子乔外出去买几副给拂衣调养身子的草药,白家却意外来了客人。
那时她正在堂前坐着给小白缝制新春的衣物,却因门外的一声呼喊不小心扎破了手。
“嘿,姑娘!”左青大大咧咧的声音响起在门口,见拂衣眉尖一蹙,低头吮吸自己的手指,不禁笑道:“还是这么笨手笨脚的啊。”
拂衣本来很是高兴,居然能够得见故人,没想到,起身的时候才看见左青身后还站着另一个人。
银白色曳地披肩,裹着一道曼妙的窈窕身姿,发间坠饰着几丝银色流苏,明眸皓齿,施施然静站着,气质绝佳,竟似戏中所唱的九天玄女,人间哪得。
“这是宁嫣,白狐狸的千年老相好。”左青挑着眉笑。
宁嫣淡淡的勾起唇角朝她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拂衣却僵了,魂魄一时间飞去了九霄云外的感觉,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102 回青丘提亲()
拂衣此刻愣愣的站在一张宽木椅前,椅子上铺了一层厚实的紫色貂皮,柔软而暖和。
宁嫣缓缓上前几步,对面前的拂衣视而不见,稍稍弯下身来,用纤细白嫩如葱段的指尖抚过貂皮,捻起旁边的那串小小的用红绳系成的铃铛,忽而笑道:“这么久了,他居然还留着。”
“宁大小姐送的东西,白狐狸怎么舍得扔。”左青在一旁笑。
“你就知道说些讨好我的话。”宁嫣瞥了他一眼,神情很是高傲,可掩不住眉梢几分淡淡的笑意。
拂衣终于忍不住,咬着牙开口:“左青,这是怎么回事?”
“白子乔在青丘狐族定下的未婚妻,族长的小女儿,宁嫣。”
宁嫣反应淡淡,见了拂衣,知晓她的身份,却也不恼不烦,第一次正式跟她说话:“听说你是子乔在人间娶的妻子?”
可是还不等拂衣回答,她立刻自顾自的说出了下一句:“你们还没拜堂吧?那便做不得数,你是人,他是妖,他只能和我在一起。”
“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我只信小白,我要等他回来跟我说。”
“回来?你以为他会回来么?现在这时候,他应该是要赶回青丘来提亲了。”
“你胡说,小白不是这样的人!”拂衣又急又气,心里一难过,突然觉得胸口发胀,肚子隐隐作疼。
“不信?那我们一起等等看就知道了。”她用手抚着那层貂皮,“这是我的成人礼上,打到的第一头猎物,紫貂皮送给他做了礼物,连这铃铛都是我亲手编织的,这么多年了,他还保存的跟当年一样好。”
左青见拂衣用手捂着肚子,脸色渐渐有些不对劲,几步上前扶住了她,“要不要回房间去休息下?”
“最近总容易累,可能是没睡好,左青,我先回房躺会儿,小白回来了记得叫醒我。”拂衣紧张的抓着他的手,仿佛是最无助时抓住的一根浮木。
可惜,接连几天都见不到白子乔的身影,自从那天出去后就没回来过,门外下了一场又一场的白雪。
拂衣坐在门口痴痴的等,日夜不分,眼睛都望干了,也没望见路上有人走过的影子。
那日白子乔只是打算去集市上买些草药,却恰好遇见从药堂里走出来的半夏,没想到不去找她,她倒主动送上门来了。
白子乔恢复狐身后,虽然为顾疏影续命耗去了大半灵力,可对付半夏却仍是绰绰有余。
他一挥手,将她抛在郊外的草地上,袖里伸出的长藤将她翻滚的身子严严实实的绑住。
“欠我的东西,该还了。”谁都想不到,离开拂衣身边的白子乔,目光会是如此的阴冷,以往的温情与儒雅,半点不再。
“是现在挖还是等我先杀了你之后再挖心?”
半夏嘴角泛起冷笑,没有丝毫的害怕。“你凭什么认定,你要的东西就在我的身上?”
“出生时辰,还有你和顾疏影的关系。在不在你身上,我试过就知道了。”
103 旧情复燃()
半夏眼眸微微一转,笑中含泪,“顾疏影是这样,你也如此,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一个阮拂衣,眼里哪还容得下他人的生死。不过老狐狸再聪明,最终还是被人骗了半辈子,你以为你要的天珠,真就在我身上?”
“我不必相信和思考你的话,在不在你身上,把心挖出来一看便知。”白子乔伸出指节分明的五指,指尖泛着幽冷的光,仿佛是世间最尖锐的匕首般带着无形的力量,下一刻就要刺穿她的心脏。
“我与阮拂衣同年同月同日生,你可知道?”半夏说出这句话时,嘴唇都是抖的,或许是此刻的白子乔太过残忍,或许是因为她背叛了向师父许下的誓言。
“我只是师父精心准备多年的一只替死鬼而已,为的就是避免你亲手杀死阮拂衣的那天到来。顾疏影是李衍转世,他前世那么爱自己的妻,你可想过,这一世他为何钟情于阮拂衣?”
白子乔的脸色一阵煞白。
“就这点小把戏,也骗了你二十年,上当了吧?你要的天珠一直就在阮拂衣身上,要取天珠,你就先去杀了她!哈哈!”
白子乔抿住嘴唇,眼底透过一道阴冷的光,原本要挖穿她心脏的手指转而向上移动,紧紧捏住她的下颚,仿佛使出全身的劲要将它捏碎一样。
“你说谎,天珠若在阿拂身上,这么久的时间里我怎么会感应不到?”
“你以为当年顾疏影甘愿遭受天谴而杀龙,用半条命换来一串小小龙骨,是为了什么?龙骨能掩盖一切神物的气息,你该不是忘记了吧?”
是啊,阿拂身上一直是带着龙骨的,他怎么就这么大意忽略了呢,怎么就能单纯当成辟邪之物?
“天珠的事情,阿拂自己知道吗?”白子乔的声音很冷很淡,如同结冰的海面,却又能隐隐感觉到卷天盖地般海啸的来袭。
“怎么,你怕她早就知道实情,一直都和顾疏影联合起来骗你?不管她知不知道,她是前世李衍的妻子阿九,在地府失了心脏,得到天珠为心才能进轮回。你拿走天珠,就是要她的命,你舍弃天珠,就是把自己逼上死路。”半夏说着,反倒有些幸灾乐祸了,既然要死,有这么多人陪着一起,倒也不算太坏。
“把你留着也迟早是祸害,你今天说的话,我不知有几分真,但我知道,你恨阿拂。”
白子乔没有再给她回答的机会,手指轻轻一挪,便听到咔擦一声,半夏被拧断了喉咙,当即身亡。
白子乔的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径直用指尖刺穿了她的心脏,下一刻抬手的时候,已经沾满鲜红的热血。
天珠果然不在她身上,他的眉头第一次皱的这么深。
“一个姑娘而已,值得子乔如此对付?”一抹明亮的银白色在树下现身。宁嫣噙着笑,如三月春光般婉约,直视着他。
“你怎么也离开青丘,到这里来了?”白子乔在见到她笑容的那一霎那,目光有些变暗,很快便将目光转向别处,似乎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还在生我的气吗?”宁嫣收敛了笑意,眼里透着些委屈,向前走了几步朝他而来。
白子乔并不理她,从怀里取出小块白色布料,将手指上的鲜血擦拭干净。
“子乔,那年我悔婚是有原因的,这次你跟我回去,咱们好好成亲,好不好?”
宁嫣拉住他的衣角,纤细的手腕从袖口露出,细小的仿佛轻轻一捏就会断裂,楚楚可怜的模样难以让人拒绝。
“回去成亲?”白子乔终于肯正眼看她,冰冷的手掌缓缓握住宁嫣的手,身体不断与她贴近,几乎就要将她抱进怀里。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眉心,两人连鼻翼都是相贴的,白子乔微微启唇,像是想要亲她。
温热的气息传播在二人之间,宁嫣的脸晕染上一层薄薄的粉色,她是期待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