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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林云看到她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眸子里偶尔闪过无助和落寞神采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来嫌弃她。
“你在这门口站半天到底进不进啊!”林云的身后,一个端着热水瓶的小护士出声埋怨道。
这年头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不靠谱,比如眼前这个人模人样的家伙,听前台的郑护士说,502病床的那个小女生为他流产了,可怜兮兮的,可眼前的这个男人倒好,让他交点医疗费像是要割他一斤肉似的,典型的白眼狼,更可恶的是,郑护士还说,她听到小女生说想喝一碗莲子粥,却被这男人嫌麻烦给无情的拒绝了。
天底下,还真有这么无情的男人!
可是他刚才傻呆呆的站在门口的时候,眼神深邃,温柔,一点都不像薄情寡义的人呢。
林云回过头,在看到身后站着的小护士之后,很绅士的偏过身子,推开门,冲她微微一笑,做出一个请她先进的动作。
在这样的一个视距下,这位刚从卫校调来实习站夜班的小护士眸光微微一闪,便清晰的将林云的整个轮廓看在眼底。
他长得并不帅,冷峻的面颊,挺直的鼻梁,深邃的眼眸,看起来很平常,只是,当他转身,咧嘴微笑的时候,浑身却透着一股绝大多数男人身上都找不到的劲儿,很干脆,很阳光,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一眼,又忍不住面红耳热。
这样的男人,真是无情到拒绝为流产的女朋友熬一碗粥的白眼狼吗?小护士微微摇摇头,若有所思的往里面走,林云也跟着进了病房。
“喏,这是你想喝的红枣莲子粥,还热乎着,你要是饿了,就起来喝点吧。”林云将手里的保温瓶放在病床畔的小桌上,朝躺在床上眯着眼睛故意装睡的唐小婉说道。
林云话音落下,唐小婉依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压根没动静。
“你要是继续装睡的话,我可就走了。”林云一点也不惯着,淡淡的说道。
“别!”唐小婉登时睁开双眼,顺势伸手拉住林云的裤子,声音很轻:“阿云,你可不可以再陪陪我?”
林云并不答话,而是用勺子舀出一碗还冒着些许热气的清粥,端到唐小婉面前,道:“你先趁热把粥给喝了吧。”
“好。”唐小婉脸上露出一丝雀跃,她知道林云的个性,如果他不答话也不拒绝的话,说明他心里已经答应她的请求,欣然伸手来接他端着的那碗粥。
只是,有点不争气的是,她刚从林云手里接过那只瓷碗,手便乏力的微微一颤,若不是林云眼明手快的往下一捞,接住了瓷碗的底儿,只怕那一碗粥就直接喂给了床单。
唐小婉低下头,像做错了事等待批评的孩子,不敢言语,也不敢抬头看林云。
林云微微叹了口气,语气尽量变得柔和,道:“我喂你吧。”
听到这四个字时,唐小婉的胸脯忽然起伏波动了一下,她像是信不过自己的耳朵,抬眼瞅了瞅舀起一勺粥轻轻吹两口准备喂给她的林云,抿着嘴唇,那双明媚清澈的眸子忽的一圈一圈的红了。
她终于忍不住眼泪,肩膀一抽一抽的抽泣起来,红得像兔子般的眼睛不断有泪珠落下,一脸的梨花带雨。
“唐小婉,你这是整的哪一出啊?你……你别哭啊。”
林云手里捏着一勺准备喂给她的粥,有些看不懂的望着哭得伤心不已的唐小婉,心塞得紧。
“阿云,如果我不招惹欢哥他们,不弄得我们的孩子流产,你会是孩子的好爸爸的,对不对?”唐小婉忽然抱住林云,在他一脸的呆滞中贴紧他的胸口,用一种让人忍不住为之心痛的语气说道。
“我……!”林云本能的想要骂一句“我艹,老子不乐意当爹!”,但在这种时候,他又根本说不出口。
“谁他娘的是唐小婉的男人,给老子滚出来!”
林云正心塞着,医院的门口处忽然传来一道粗暴而狂妄的声音,像是黑社会砍人前的喊话。
“这是欢哥的声音,阿云,你千万别出去。”唐小婉紧张起来,她扬起头,一脸慌乱的说道:“欢哥是这一带混得最好的地头蛇,手下有一群不怕事的东北人,凶悍得很,你别跟他们杠正面,这里是医院,他应该不敢直接带人闯进来,一会你从医院后门跑,不用管我。”
“欢哥?就是你刚才提到,害得你流产的那个家伙吧?”林云一脸镇定,若无其事的问了一句。
“今天麦当劳的那几个对我动手的人,就是欢哥叫来的。”唐小婉低声说道。
“那天在酒吧里拿枪顶在我腰杆上的小子,也是他叫的吧?”林云问道。
“那家伙是欢哥的人,不过……他是我把他叫去酒吧的,我本想让他吓唬吓唬你,谁知道……他,阿云,你一定会觉得我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吧?”唐小婉的声音很轻,低着头,不敢看林云。
“事儿都过去了,你还提它做什么。唐小婉,你给我听着,我不管你是啥样的女人,也不管外面那个叫什么欢哥的混得多牛逼,我走我的路,谁要说不让我走,我就干!”林云说完,大步走出病房。
唐小婉默然望着林云的背影,脑子里回响着他刚才说过的话,我走我的路,谁要说不让我走,我就干。
……
医院门口。
林云眯着眼,嘴里叼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脸上挂着一抹若无其事的淡淡笑容。
在他跟前不远,站着一位穿一身黑色t恤,脑壳光溜溜的泛着青,脖子上挂着一条大金链子,胸口和胳膊上刺着龙虎纹身,面色阴沉的壮汉。
壮汉身后,站着十几个清一色板寸头的年轻人,他们一个个光着膀子,胳膊上刺龙画虎,手里头或捏着根棒球棒,或提着把砍刀,凶神恶煞,昂着脑袋站成一排,气焰十分嚣张。
面对这帮握着家伙事的混混,林云不紧不慢的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了烟,淡定的吸了一口,这才慢条斯理的冲跟前那壮汉开了口:“欢哥是吧?这大晚上的,你带着一群小弟像是疯狗一样在医院门前大吼大叫的,是没了爹,还是死了大姨妈?”
“噗!”
那位紧随林云身后,正准备打电话报警的小护士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家伙面对那么多混混还敢这么出言不逊的挑衅,几月来时常混迹糗百,节操掉了一地的小护士自然而然的想起一个挺低俗的词来形容他。
**得飞起。
“欢哥,今天在麦当劳里跟我们仨动手的就是这小子!”一个光头汉子指着林云,一脸愤懑的朝欢哥说道。
“就他妈这小逼崽子,也能一个打你们仨,你们也够饭桶的。”欢哥一巴掌甩在汉子的脑壳上,手里的烟头往地上一丢,冷笑道:“小子,今儿个你要是不给爷们个交代,我看这医院今晚可得给你加个床位!”
“交代?”
林云嗤之以鼻的一笑,弹了弹烟灰,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摆明了不拿欢哥的威胁当回事儿。
欢哥往地上吐一口唾沫,横眉怒目,指着林云的脸破口骂道:“小子,你打伤我兄弟,难不成还指望能和和顺顺的走出这医院大门?我告诉你,今儿个你不卸只胳膊赔上五万块医药费给我兄弟做交代,你就别想走!”
啪!
欢哥的话音刚落,一个猩红的烟蒂咻的一声破风而来,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右脸上!
“哎呦!”
滚烫的烟头烫破皮肤,黏在他的面门上,疼得欢哥忍不住嚷嚷出声,还好他一个小弟眼疾手快,一把将他脸上的烟头拍掉,不然他还得受罪。
“上!都他娘给我往死里干他!”
欢哥怒火中烧,恶狠狠的嚷了一声,身后的十来个小弟也不含糊,呼啦啦的提棍抡刀朝林云那方向冲了过去,看那凶猛的架势,似乎要直接把林云这小子分解在医院门口!
“这里是医院,你们谁敢胡来!”
十多个个凶悍的混混还没冲到林云跟前,视野前方忽然多了个清纯可爱,手无寸铁的小护士,她正好挡在林云前面,瞪着大眼睛,抿着嘴唇,声色俱厉的呵斥道。
“给老子闪边点!”
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寸头黄毛青年脚步微微停顿一瞬,旋即加快步伐跑到小护士跟前,凶神恶煞的想要一把将她推开。
啪!
黄毛青年的手还没触碰到小护士的身体,忽然的一声脆响如同炸裂的炮仗,从他的手腕处炸响!
如触电般,黄毛青年嗷的一声猛地撤回了手臂,翻手一看,从手腕到小臂之上,火辣辣的印着一道约莫四十二码的鞋印!
林云收回脚,挺身站在小护士的跟前,他微微侧过脸,冷峻的面颊上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道:“你躲远一点。”
“哦!”小护士不敢抬眼去看林云的眸子,小鸡琢米似的点了点头,退到远处,果断的拨打报警电话。
第10章 让板砖飞一会()
林云当过兵,接受过三年特殊训练,脑子里有部队里铁的纪律,知道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清楚什么人该打什么人不该打,明白对付什么人该用什么招!
此时,林云面对的是十几个个混混,他们像疯狗般凶悍,狠辣,却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其罪当诛之徒。
因此,林云不打算用部队里那些可以一招毙命的格斗技能跟他们玩命,而是冲入他们的阵营之中,拳脚并用,大开大合,愣头青似的与他们打成一团!
以一敌十绝非容易办到的事情,现实中一流的格斗大师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对付十来个手握武器的歹徒已经捉襟见肘处处受制,若是一个不小心,那情况要么是格斗大师被打得落荒而逃,要么头破血流惨死街头。
但此刻的情形却非同寻常,出人意料。
无论是医院门口的那几位小护士,还是街边那被打群架这么热闹的事情给吸引过来围观的老少爷们,都瞪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议的表情,呆呆的看着这堪称诡异的一个打十几个的战斗!
打起架来的林云像是工地上干活的民工,左右两手各自捏着一块不知道从哪儿摸来的实心板砖,根本不讲任何的套路和招式,呼呼的朝两侧的混混脑袋上,胸口上,手腕大腿上猛的一顿招呼!
周围的混混虽然有不少一上来就被打懵了圈,但是不少人还是凭着一股不怕死的悍勇劲狠狠的将手里的镀锌铁棍和棒球棍照着林云身体的一些并不致命的地方砸了上去,噼里啪啦的一顿猛打,十几个人打一个人,棍棒抡得像雨点一样,声势大得有点吓人。
林云身上不断有棍棒落下,力道结实,次次到肉,但他始终像没事人一般,一脸平静的握着两块板砖,手腕上下翻飞,步伐飘忽不定,下手既快且准,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啪啪一顿猛拍。
即便在这样的狂野战斗中,他的眸子一如既往的平静,深邃,如同一潭不起波澜的湖水,深邃中透着锐利的自信,让人不敢直视!
林云和混混们干架的时候,欢哥压根没有参与其中,而是叼着烟和路边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扯呼,回头的时候发现林云这小子居然没有被打趴下,而他的小弟倒是被人用板砖放倒了五六个,当下气得脸都有些绿了。
狠狠的掐灭了烟头,欢哥朝小弟们怒吼道:“你们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