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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通知家主您在这里。”
宁远道:“不必了,我如今早已脱离本家,此来不过是为了出售几件物品,换了灵石就走,不用惊动贵家主。”
书生青年一脸为难,“三公子,既然知道您来了,若是不让您与家主见上一面,家主责难下来,小的们也不好交差。三公子就当照拂我们这些下面做事的,别让我们丢了这饭碗。”
宁远早知会有这一日,这几个月期间他一直收到本家传音,可是却没有回应。既然总归要见上一面,那不如就在今天与那本家大哥一会。
见宁远终于松口,那书生青年总算松了口气,转身上楼将宁远引到七楼,并交代七楼的主事好好照应,自己却匆忙下楼。见一楼的掌柜还袖着手等在原地,不由微微皱眉。
“沈掌柜,那,那个,三公子,是什么意思啊?”
“我还要问你,老范,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从刚才上来就有点魂不守舍的。”
“哎,你先跟我说说三公子是什么吧,那人究竟是谁,怎么还要家主亲自来会?”这范掌柜是宁家新人,虽然在经营上有很多经验,却是宁家从别处挖来的人才,并不了解宁家的诸多旧事。
“三公子便是宁远公子,家主的三弟啊。”
宁远?!就是那传说中的宁家天才?范掌柜顿时瞪圆了一双眼睛。
沈掌柜平时与这范掌柜交情不错,想想这些陈年旧事在宁家又不是什么秘密,便索性都告诉给范掌柜,也不顾他蓦然变白的脸色,不急不缓道:“这宁远公子原本是上一代家主的嫡长子,但自出生起便有些痴傻,纵使有风属性变异灵根,也无法进入修炼之道,为家主所厌弃。他生母体弱多病,在六岁那年病逝,上一代家主将一名侍妾扶正,侍妾所生二子比宁远公子年纪大,因此一跃而成为嫡长子和嫡次子,宁远公子一夜之间失去了嫡长子位,也同时失去了宁家的继承权,早早就被驱赶到田庄上。上一代家主死后,那后来的嫡长子继承家位,也就是如今的家主。”
“天生痴傻?那……那……”范掌柜结结巴巴,只觉得好像在听书一般。
沈掌柜打开折扇在胸前扇了扇,感叹道:“所以说造化弄人嘛,在宁远公子十五岁那年,也不知是怎么,竟突然恢复了神智,从此修为突飞猛进,不到百年便结出金丹,阵法,丹药,炼器,布阵,无一不通,当年也是轰动一方,被家族从田庄又请回来,当做宝贝一样供养在族中。宁家也就是在那几年,势力飞速扩张,一跃而成为云岭第一世家。”
“那,那家主……”范掌柜干巴巴问了一半,又生生将后半句话吞进肚子。
沈掌柜却明白他何意。
是啊,当年被夺了嫡长子位,被家族像垃圾废物一般扔到田庄上自生自灭的同父异母弟弟,一朝得势,仙途无量,那新任家主还能留着他?还不得早早将他这祸患灭在萌芽之中?
“哎,只能说是三公子一身才华让人艳羡吧。”沈掌柜讳莫如深地与范掌柜视线相对,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的确,像宁远这样对家族有利的资源,就算是一家之主,也绝不可能想除掉就能除掉。至于往事究竟如何,那高门大户的深深宅院中又曾起过什么样的争斗,可就不是他们这些外人知道的了。
“哎,都怪我狗眼看人低,之前竟然得罪了三公子。”范掌柜这时再想到刚才情景,悔得肠子都请了。
沈掌柜问明缘由,却是不屑地一笑:“宽心吧,据我所知,以宁三公子的性情,绝对不会为这等小事动怒的。”
范掌柜却是一脸苦瓜相,不动怒?楼下那小子到现在还汪汪叫呢。
沈掌柜没有注意范掌柜,只是又想起一事,不由在心中暗暗惊奇:真是奇怪,三公子身边那只狐狸怎么不见了?竟然换成了一个眉清目秀小徒儿。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那小徒弟的眼睛和那狐狸好像有几分相似。
第39章 贺岁番外()
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
过了腊八就是年;
腊八粥,喝几天,
哩哩啦啦二十三;
二十三,糖瓜粘;
二十四,扫房子;
二十五,冻豆腐;
二十六,去买肉;
二十七,宰公鸡;
二十八,把面发;
二十九,蒸馒头;
三十晚上熬一宿;
初一拜年放爆竹
初二女儿回家转,
初三老鼠娶媳妇,
初四烙饼炒鸡蛋,
初五开门迎财神,
初六关门送穷鬼,
初七面条来绑腿,
初八谷子撒满家,
正月十五看灯花。
……
云岭,宁家郊区山庄。
窗外传来小儿歌谣,到处都是炮仗声,莫辰动了动耳朵,被扰了清梦,不耐烦地扒拉一下爪子,将身边暖呼呼的手炉拨到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莫辰眯着狐狸眼睛,施恩般探头往桌下瞄了一眼,见那暖手炉被摔开,里面烧得滚热的炭块咕噜噜散落一地,干净的石砖地面弄得到处都是炭灰。他懒洋洋张大嘴巴打个哈欠,抖了抖身上雪白的毛,理都没理,闭上眼睛将脑袋换了个方向,趴回去继续睡。
房门吱呀一声推开,莫辰耳朵一竖,待闻到那熟悉的味道,又立刻放松了身体。
“阿辰。”少年温和的声音响起,莫辰只觉得后颈肉一紧,竟被人提了起来。
莫辰眼睛倏地睁开,露出凶光,呲牙一口咬住眼前碍事的白色衣袖,发出愤怒低吼。
“你又将手炉打翻,不知我没有多少炭火了吗?嗯?”宁远在那小小的狐狸脑袋上摸了一把,指尖停在耳朵后面那毛茸茸一处软肉便不动了,忍不住揉捏两下。
莫辰浑身一僵,猛地摇脑袋,想要抖开那捏住他耳朵的手。他最讨厌这愚蠢的人修捏他耳朵!每次被捏都觉得身上麻酥酥,腿软脚软的没力气。但也算是邪了门,不论他如何抖脑袋,那愚蠢人修的手就是甩不开,气得他伸出两只前爪去挠。
“好啊,还敢咬我?”虽是责备,但宁远的语气却没有丝毫怒气,见白白的小团子被自己提在半空张牙舞爪,被逗得低笑出声,。
“好了好了,我不怪你,你也不气了,好不好?”看到那双狐狸眼睛越眯越细,脑袋上气得好像要冒烟了,宁远呵呵笑着收手,将整只狐狸一下揽进怀里抱住。
莫辰他一个堂堂的凝丹期妖修,怎能容愚蠢人修白白调戏?在宁远将他抱在怀里时扒住他衣襟往上一窜,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宁远觉得微疼,却没有挣扎,任凭那尖尖的小牙在自己皮肤上连舔带咬,然后微微低下头,在那不老实的小脑袋上亲了亲。柔软的绒毛触感极好,让宁远留恋得不忍将唇从上面拿开。
“现在可解气了?”
处于人类幼崽与□□的恬淡嗓音在耳边响起,热气喷得痒痒的,莫辰动作一顿,扬起脑袋,正对上那人视线,幽深漆黑的瞳眸清澈温暖,仿佛能将他吸引进去。莫辰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下自己的嘴,哪知两人离得太近,凉凉的舌尖探出后,刚好滑过对方那双温柔的唇瓣。
宁远微怔,莫辰眨眨眼,心虚地撇开脑袋。然而下一刻,宁远却向他靠过来,一人一狐鼻子尖抵在一处轻蹭,初显俊逸风姿的唇角勾起温柔弧度。
“阿辰,真想看你化为人形,想看你到底长成什么样子。”
除夕夜,四处烟火,满城华光。
大红的灯笼在各家各户的宅门口高高挑起,汇聚成一片热闹喧嚣,满当当的填着欢声笑语。然而在山庄寂静一脚,却只有一座空荡荡宅院,里面一个少年,怀里揣着一只白狐,正安静坐在房下栏边,就着清白月光赏看庭前落雪。
宁远一下一下捏着怀里白狐的爪子,软软的揉垫手感极好,莫辰被捏得舒服,也就没有跟他一般见识。
突然空中划过一道紫芒,莫辰猛地站起来,向那紫芒坠落处张望。
“阿辰,你怎么了?”
莫辰从宁远身上跳下来,撒腿向外奔,宁远跟在他身后,一人一狐跑出山庄,穿过农田,最后在一处小山坡尽头停下来。
地面上一个圆形传送阵在闪动,发出诡异紫光。莫辰小心凑过去闻了闻,突然变得兴奋,跑过去一口叼住宁远的袍子角,拉着他往传送阵里走。
“阿辰,这是……”宁远被白狐扯到传送阵旁边,却站定不肯再往前,微微蹙起眉,“这传送阵通向哪里?你要我们进去?”
莫辰使尽全力也扯不动宁远,焦急地看着那传送阵,似乎怕它下一刻会消失,无奈之下只好扒着宁远衣服,又窜到他身上,讨好地在他面颊上舔了舔,摇着尾巴嘤嘤叫。
“好吧,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宁远显然被取悦了,笑着将狐狸脑袋按住,“不过传送的过程可不怎么好受,你要有心理准备。”
莫辰被宁远放在衣襟里裹着,兴奋得身体都在颤抖。宁远默默看了眼那传送阵,终于踏上去。
一人一狐在紫光中瞬间消失,宁远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被挤压,四周光怪陆离飞速闪过,他感到怀中的白狐似乎要被那压力撕扯得离他而去,及时伸手搂住。
终于,脚下一实。
传送停止,宁远没有站住,一下仰面跌在地上,身上重重压着个东西,却远重于白狐应有的重量。
手上的触感光滑微凉,再没有了那毛茸茸的温暖。宁远感到不对,一下睁开眼,看到的还是那双熟悉的乌黑眼睛。只是这双眼睛,不再属于一只白狐。
宁远怔怔地,一时说不出话。
朱红软嫩的嘴唇轻轻牵起一丝弧度。
“宁远。”
字正腔圆的两个字,声音稚嫩软绵,但其中的调笑戏弄语气,却并符合这个声音主人应有的年纪。
“阿远。”
两条细白的手臂环住宁远的脖颈,软软的唇压下来,微凉的舌尖探出,在宁远的唇角轻轻舔了一下。
宁远忙将身上这五六岁的小屁孩推开,定睛看着他的脸。
“怎么,你不愿意让我亲?”小屁孩唇边笑意一收,眼神突然变得冷冰冰的。只是这么冷酷威严的表情出现在一张软糯白皙的包子脸上,不但没显出任何威慑力,反而让人忍不住想要捏捏那肉嘟嘟的脸蛋。
而宁远也确实这样做了,起身,伸手一揽,天地顿时颠倒,本来压在宁远身上的莫辰一下被打横抱起。
“你是莫辰?”宁远低头看着小孩,伸手在他脸上掐了掐,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莫辰一掌拍开宁远,瞪着眼,“大胆人修!在我妖族地界,也敢如此放肆!”
宁远一愣。妖族地界?
莫辰冷哼一声,从宁远怀里挣脱出来,自己站在地上,趾高气扬正要负手往前迈步,
宁远一看之下黑了脸,重新将那白嫩嫩的小东西拉回来搂在怀里,宽大的衣袖一卷,将他露在外面的小屁股盖住。
“你什么都没穿,我带你去买件衣服。”
“你是人修,出去就会被人发现,不怕被被抽筋剥骨么?”
莫辰从宁远的衣袖中挣出一个脑袋,宁远这时才发现,他头上竟然还有两只白白的小耳朵,跟白狐那两只耳朵一模一样,宁远看得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