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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都知道这个托词不可信,可余慕枫就是愿意找这么个搪塞的理由,他就是要让所有打他主意的女人知难而退。
懂事的女人还是不那么招人讨厌的,余慕枫不喜欢黎傲雪,但是也并没有厌烦她。
回到满是记忆的房间,到处都甩不开蒋蔚然的影子,余慕枫的心被思念狠狠地啃噬着,不知不觉中又摸到了可以令他短暂麻痹的香烟。
他不爱这味道,一点都不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袅袅的烟雾能呛到他泪流满面。
伤肺,总比伤心要好很多。
有蒋蔚然的画面,重又出现在眼前:
周末学校里组织登山,很少参加户外运动的蒋蔚然本来是要说不去的,可从发现余慕枫亲*吻女同学那件事后,余慕枫从来没有找过她,她也不想再下贱兮兮地跑去找他,就果断答应了赵甜甜的提议。
赵甜甜提醒蒋蔚然穿上登山鞋,冲锋衣,再带上帐篷,说不定要在山上过夜。其实,赵甜甜说什么她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以至于礼拜天出发的时候,她只着了户外运动的行头,潇洒自如的什么都没带。
也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余慕枫最美好的记忆留在了松山。
大巴车在盘山道上一直在转弯,过了连蒋蔚然都数不清多少个急转弯,她终于忍不住了,哇哇地叫着想吐。看看满车的人,想吐的又何止她一个,面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估计刚才晃得都够呛。车靠边一停,蒋蔚然第一个就冲下来,路边下面就是深渊,上面就是陡崖,在这个城市生活这么多年,蒋蔚然竟然不知道市区还有这样的地方,整条公路就修在山崖的半坡。路边的断崖上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正值秋天,但山里气候不比市里,已然有了深秋露重的感觉,断崖上的叶子都已变得火红,风吹来,煞是好看。
刚才的反胃感觉已经渐渐退去,蒋蔚然被崖上的红叶迷住了,竟失了心神。
车仅停了一下,便开往目的地。
登上山脚的时候是大群人,往上攀登了十分钟,这一大群人就分成了两个群体,再往上走,同学们就越来越分散,蒋蔚然快要到山顶的时候,身边就只剩下赵甜甜和化学系的一个男生,那个男生听蒋蔚然非要登上山顶,顿时就丧失了斗志。蒋蔚然在赵甜甜的撺掇下,大有不登峰顶誓不罢休之势。越往上越冷,活动的时候不觉着,只要一停下来,满身是汗的蒋蔚然冻的直哆嗦,她正在瞭望之际,从山顶北面的天空飘来黑压压的乌云,浓密的让人一看就是卷着雨来的,蒋蔚然心里暗叫不好,说:“甜甜,我们得赶紧下山,慢了就来不及了。”
说完话的蒋蔚然转头,却不见了赵甜甜的踪影,她光顾着自己往山上爬了,居然连赵甜甜什么时候没跟上的也不知道。
回答蒋蔚然的只有风声,蒋蔚然来不及多想,那团乌云就已经压上了头顶,里面夹着的竟然不是雨滴,是米粒大小的雪花。
蒋蔚然这下淡定不了了,这意味着什么她太清楚了,下山基本是没有可能了,在山上过夜,她连帐篷都没带,非得冻出个好歹来,蒋蔚然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往山下走。
十分钟之后,蒋蔚然连二百米的山路都没走完,夹着雪花的雨就倾盆而至。下山的路越发的泥泞湿滑,蒋蔚然害怕了,整个山顶突然就被乌云吞没了,蒋蔚然觉得自己现在就处在乌云里,衣服也渐渐经不住冷风的摧残,冷的牙齿直打架。
蒋蔚然找了一块半凸的石头,可以将整个身子窝在里面,贴着地面的身体传来刺骨的凉意,蒋蔚然竟然在这个时候想起了家里那张暖和的双人床。
第一时间得到蒋蔚然被困在山上,余慕枫不顾山路的危险,开着车在难行的山路上狂奔。。。。。。
后半夜山上的气温骤降,蒋蔚然的衣服又都是湿的,实在冷的受不了,就在她以为她会交代在山上的时候,听到了熟悉的呼唤:“小然,你在哪里呀?听见的话回答我”
蒋蔚然觉得自己真是冻出毛病了,居然听见了冷血动物余慕枫焦急的呼唤声。
她刚要张口回应,却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只能嘶哑着回应,余慕枫听得不太真切。
他只能反复地确认寻找声音的来源,“小然,是你吗?小然,你回答我呀,你还好吗?”
余慕枫走近了,才看到蒋蔚然浑身是泥的缩在一块突出的石头底下,他踉踉跄跄地扑过去,把身上的雨衣脱下来披在浑身发抖的蒋蔚然身上,把她搂在怀里,一接触到余慕枫宽厚温暖的怀抱,蒋蔚然本能地往里缩了缩,余慕枫抱得更紧了。
稍微得到温暖的蒋蔚然问:“你怎么来了?”
余慕枫用下巴摩挲着蒋蔚然的头顶,说:“我不来,你打算冻死到山上吗?你知不知道危险,现在山上已经零下了。”
蒋蔚然收紧抱着余慕枫腰的双臂,说:“雨这么大我不敢下山。”
余慕枫说:“有个人给我打电话,说你可能被困在山上了,我已经去求救了,他们要天亮才能上来,我实在等不了就先上来了。”
窦炎心里暖烘烘的,忽略了山上根本就没有信号这一事实,这个电话是不是太奇怪了。她只顾着余慕枫的安危,说:“你现在上来多危险呀,一个不小心就滚落到山下了。”
余慕枫说:“我没想那么多,上山没有下山难,我们天亮之前就不要下去了,等到天亮再说吧。”
蒋蔚然点点头,把余慕枫抱的更紧了。余慕枫身上好闻的气息,灼烧着蒋蔚然的每一寸神经,她竟然贪恋起这个男人结实的怀抱,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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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我的把柄就是你()
他们就这么抱了良久,蒋蔚然还是不停地在抖。
余慕枫说:“把手放我怀里”
蒋蔚然突然孩子气的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清楚地感觉到手下的皮肤在颤栗。
余慕枫隔着衣服把她的手按住,说:“冰是冰了点,不过还可以忍受,我帮你暖暖。”
蒋蔚然说不感动是假的,从上初中开始余慕枫就一直作为她的护花使者的存在,每次都是蒋蔚然以为会靠的更近的时候,余慕枫就会把她推开。她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同以前一样。
感觉到蒋蔚然的手渐渐地在变暖,余慕枫才放开按着她的手,说:“你害怕吗?”
“有你在我就不怕了。”蒋蔚然还是鼓足了所有勇气来说这句话。
如蒋蔚然所料般,余慕枫装作没有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玩世不恭地说:“我还有这功能,那我得跟我女朋友分享分享。”
蒋蔚然瞬间无语,这是装傻呢?还是装傻呢?
他们两个在零下好几度的山上紧紧相拥了一夜,天微微亮的时候,余慕枫听见了噪杂的人声。
他们是被救援人员抬下山的,整夜窝在石头底下连动都没动,整个人都冻僵了,腿脚根本不听使唤。
余慕枫回忆不下去了,蒋蔚然身上的味道残留在她待过的每一个地方,从蒋蔚然走后,余慕枫一直都在用蒋蔚然用过的每一样东西,他甚至都不希望仅有的回忆都变淡了。
天逐渐放亮的时候,天空飘起了新年的第一场雪。
从知道蒋蔚然真正的出事以后,赵甜甜除了上班,终日把自己关在租住的房子里,谁都不见。当然,也没有人需要她见,她存在的价值也随着蒋蔚然的死亡变得无足轻重起来。安文一下子不再需要她,安二自作主张的来过几回外,赵甜甜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接到过安文下达的指令。
这天,安二的再次到来让赵甜甜厌烦,她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百无聊赖的吐着烟圈,冷冷地问正在抖落一身积雪的安二:“你来干什么?”
“那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安二答非所问。
赵甜甜笑着,眼神空洞,幽幽地说:“从蔚然走了以后,我觉得只有这样我才能忘记我自己犯下的罪孽,是我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她一直来是那么的相信我。她要是知道我的出现,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被人设计了十几年的阴谋,她恐怕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我的。”
安二走过去,掐灭赵甜甜的烟,挥动着手中的杂志,让烟雾尽快散开。
他挨近赵甜甜坐下,安慰说:“这不是你的错,我们都是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最起码小五跟着蒋家那个老头子还享了几年的清福,跟我们比起来她算是幸福的了。”
赵甜甜笑着,眼眶里却闪着晶莹的泪光,她缩在沙发的一角,努力地抱紧了自己,把头深深地埋在双膝间。
“小五在那边知道了真相就不会怪你了,那你也有你的苦衷。。。。。。”
安二的话没有说完,赵甜甜猛然抬起头,说:“这就能是我害死她的理由吗?我原谅不了自己。”
“这次的事真不管你的事,是义母下令除掉小五的,老三为了这件事受了枪伤,至今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行走,听医生说,左腿很可能废了。”安二叹息一声,时间过了很久之后,他才满脸忧虑地说:“四儿,其实我这次来有重要的事情同你讲。”
赵甜甜安静地注视着安二,问:“什么事情?”
“你妈现在身体状况不好,需要大笔的钱来做手术,我们必须尽快筹够,不然的话,生命会有危险。”这是安二此次来的主要目的。
听到有关妈妈的消息,赵甜甜再也没有办法淡定下去,她激动地说:“母不是已经答应出钱帮我救我的妈妈了吗?她怎么可以这样出尔反尔?”
短暂的激动过后,赵甜甜的情绪平静了下来,她对安二说:“在我还有利用价值之前,相信义母是不会让我的亲生母亲出事的,不然,她用什么来要挟我。”
赵甜甜的语气之冷淡,让安二一阵恍惚,仿佛赵甜甜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你找到我母亲究竟被藏在什么地方了吗?”赵甜甜太明白了,要想过属于自己的日子,首先就得摆脱安文的掌控,找到亲生母亲的下落。
安二摇摇头,之前这件事情已经有了一点眉目,只是,警觉的安文又把她转移了,安二就此中断了所有的信息来源。“是我无能了,给不了你你想要的日子。”
这句话就像一个笑话,瞬间戳痛了赵甜甜的笑点,让她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
赵甜甜说:“我们几个之中你是唯一一个没有把柄攥在义母手里的人,你完全可以过你自己想过的日子。”
“我有把柄在义母的手里,你知道的。”安二猛地握紧赵甜甜的手,说,“我的软肋就是你,你知道吗?”
赵甜甜努力抽回被安二攥住的手,逃避毒蛇般地躲到距他足够远的地方道:“你胡说什么?”
安二坐在沙发上,揉搓着被赵甜甜抽离双手后的空虚,说:“我说过,你爱的那个人跟你根本就不合适,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干嘛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更何况这棵还是别人家的树。”
他说的所有道理赵甜甜都懂,可是她控制不了那颗爱余慕枫的心。
她所不知道的是,在她觉得还有希望的时候,余慕枫早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