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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赶了回去。
赵信已经将人放平在了床,正准备撕开她膝盖满是血的裤子……
木匠喘着气走进来,“慢着,我去拿剪刀。”
赵信手的动作停下,不一会木匠拿了剪刀过来,赵信接过剪刀,三下五除二便把裤子剪到齐大腿处,两条於青的腿展露出来,左膝盖的伤口血流不止,赵信立刻从袍角处撕了一条布,绑住大腿处,血流这才渐渐变小。
赵信立刻吩咐,“张叔快去烧些热水来,给他清理伤口。”
木匠哦了句,转身往外走,眼睛却未离开李若惜,直到走出门口,才收回目光,他想萌萌应该不止是伤了腿那么简单,不然,不会昏迷不醒,他担心赵信会脱她的衣衫查伤势,到时她的身份会被发现,这如何是好?不过,换一种想法,如果不查看伤势那她只有一死,起身份命更重要,想着到这木匠也豁达了,匆忙的在厨房忙起来。
张春兰已经将周郎请了来,周郎不敢有片刻耽搁,急急忙忙进了李若惜的房,开始给她查看伤口,见大腿系了根布条知道,伤势不轻,赶忙让张春兰去打热水,开始清理伤口,好在未断筋断骨,不然两条腿完全废。
清理完伤口,包扎好,周郎才给她把脉,眉头不由皱起来,他以为他把错了,手又重新搭在她手细仔的把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这才看向木匠,“张老弟,这是……”
木匠忙向他使了个眼色,说道“周老哥,萌萌的伤势如何,为何会昏迷不醒?”
闻言,赵信愧疚地说道“木塔倒下来时,有木头砸在他的后劲处倒地,不然……”现在躺在床的应该是他的尸体,或者说他不救自己,躺在床的应该是自己。
周郎想知道的却不是这些,见木匠有意隐瞒不再多问,此事以后再问也不迟,望着李若惜蜡黄的脸色,说道“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先开些止血化於,补气养血的方子给她服用,这些日子一定要好好休养不得乱动。”说着,走到一旁的桌子旁开始写起来。
“那有劳周老哥了。”木匠说道,接过周郎手的方子,送周郎出门,到院门口后,才道“这件事情还请老哥替张家保密。”
“哎……老弟放心,萌萌是个好孩子我又怎么可能害她,只是,如此不是长久之计啊。”即便她身体在好也有生病的时候吧,这一把脉完全露馅了,此次遇的是他可以帮忙瞒着,万一遇到的是别人可怎么办,张萌可真够大胆的,女儿身还敢跳出来接里长的位置,但也佩服她的勇气。
张木匠千恩万谢的把周郎送回去,拿了药回来,张春兰接过去厨房煎药,张木匠这才问道“二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萌萌会伤的如此重?”
“我怀疑是有人在运粮的木塔做了手脚,而做手脚的人应该在这次运粮当,不然,张萌让人停止放粮时,反倒是越积越多,张叔请放心我一定会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的。”
“原来是这样。”张木匠皱眉,“那还有没有别人受伤?”
“这个……”赵信顿了一下,想起死去的周小坚,“还有一个叫周小坚的孩子死了。”
“周小坚?周二的儿子。”木匠突然笑起来,“真是报应啊,害人终害己。”
闻言,赵信大致明白了什么,说道“张萌的伤已经无性命之忧,那我行去处理正事了。”说完,冲木匠拱手,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等赵信赶到一线天入口时,周家的老少都已经赶到了,一个个哭的伤痛欲绝,周家周小坚一棵独苗,现在死了周家便无后了,能不伤心么,特别是如氏,此时,落泪已风干,神智恍惚,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峭壁,不知在想什么,想着,想着,突然间,奋起向前冲了去。
围观的人都没反应过来,便见悬高的峭壁下,如氏血流如注的尸体,周二爬了过去,悲惨地大叫“娘”随即气血攻心,喷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周姓人赶忙前扶住,周二媳妇傻傻的抱着没有半丝温度的儿子,晃啊晃啊,突然,傻笑起来,笑嘻嘻地道“小坚乖,小坚听话,以后不许乱跑,听到了没有。”
说完这句,顿时一怔,像是想起什么,紧紧搂住怀的尸体,哭喊道“不要啊,不要啊,你不能离开娘啊,娘以后再也不听奶奶的话干坏事了,小坚醒来好不好。”
“作孽啊”周井石跌跌撞撞的从地站起来,边往回走边说道。
围观的众人,心里只感到阵阵悲凉,也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害人终害己,如氏虽作了不少恶,但周家父子却是老实人,深表同情。
赵信在一旁查看起来,很多木头都有人为锯过的痕迹,这说明这个木架子事先被人动过,至于是谁干的也已经很明了了。
他刚检查完,从山下走来四个人,这是四个不是别人,正是县衙的贼捕头,连现场也未看,从怀里掏了张逮捕令,挥手便让官差把赵信拿下,见少了一个人,问道“樟树里里长呢?”
赵信冷哼一声,“张里长并未参与此事,抓我一人便可。”
“哦。”贼捕头眼流出一丝怪异的神色,打量着一脸冷傲的赵信来,随即笑道“不会也像地那个一样死了吧?”
赵信懒得再理会,贼捕头却认为猜对了,笑声渐大,“不会是被我猜对了?”
众人听闻,皆是一惊,刚才李若惜的伤势他们都看见了,虽然伤的是脚,但人却是昏迷的,如今是死是活他们心里也没底。
赵信冷冷一笑,“我劝你还是赶快带我走,晚了,恐怕你想带我走难了。”
贼捕头听闻,有些后怕,他心里清楚,要是真打起来,他们几个真不是赵信的对手,他又不是笨蛋,见好收的道理是懂的,何况,县令要的只是赵信至于那小里长抓不抓都无所谓,当即命人将人带走。
临走时还特地吩咐米乐他们一定把粮食安全运下山,这才放心的跟他们走了。
大家摇了摇头,听从米乐的指挥开始忙了起来,因为没了索道,靠人工运作便慢了许多倍。
周姓人将周二媳妇架到一旁,开始搭棚给来安放尸体,一场悲剧,平息了下来,只是在大家心里都留下了抹不去的阴影。
“夫人那边已经有消息了。”彩衣低着头,将手放在腹部,隔了屏风向饶氏,规矩地汇报。
闻言,饶氏拿着布巾洗手臂的手顿了一下,微眯了一下眼睛,说道“是什么结果?”
“二公子被抓,不过……”彩衣抬眼看了眼屏风里面停下沐浴的饶氏,低下头道“张萌好像没被抓,但听说他受了重伤,如今是死是活无人知晓。”
“受伤?看来这张萌命不该绝啊,你去打探一下看看他到底伤在何处,还有,顺带去通知一下赵大昌让他来我这一趟,说有要事相商。”说完,饶氏享受的沐浴起来,只是再怎么洗也只剩一副干巴的皮囊了。
彩衣退出房,便撞匆忙进来求助的楼氏,挥手便想给她一掌,手刚举起来,便瞧见是二夫人,忙把手放下,脸没有半点恭敬之意,嗤笑道“二夫人这么着急进来,是有何要事?”如今赵信被抓,老爷重病卧床不起,眼下还有谁替她撑腰,要不了多久只怕又要过以前那种吃了顿没下顿的日子了。
“我找夫人有急事。”楼氏想越过彩衣进内室,却被彩衣给拦了下来,“二夫人别怪彩衣没提醒你,夫人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有什么事还是等夫人沐浴完在说吧。”
“等夫人沐浴完恐怕一切都晚了。”楼氏身子前倾想硬闯。
彩衣一把将她推到门外,“什么晚不晚的?难道还有什么事夫人沐浴更重要?”
“难道你们没听说二公子被抓的事么?”楼氏神情不悦地道,不信她们会不知道信儿被抓一事,而且饶氏在这个时间沐浴,不是有点怪么?摆明了是想躲开她的询问。
“这事二夫人请放心好了,夫人正在想办法怎么‘处理’。”彩衣阴冷地笑道,心说当然是怎么把赵信给处理掉。
“此话当真?”楼氏脸色凝重,语气将信将疑,饶氏早想除掉她的信儿了,真会有那么好心?显然是在掩盖。
“二夫人要是不信,那自己去办好了,也省得我家夫人操心。”彩衣没好气地道,自知想要楼氏相信很难,但你也得有那本事把你儿子从县衙大牢捞出来啊。
“我……”楼氏被噎的无语,如果真有办法犯得着拉下脸来求饶氏帮忙么?
彩衣料到楼氏是个没主见的种,“二夫人要是没别的事了,还是请回吧,我还有事要办不陪你了。”说完,头一仰,嗤笑着越过楼氏离去,哪有半点下人的样子,完全是一个正牌夫人的架势。
楼氏冷凉的望着内室,并未进去,饶氏若真想躲她,是见着了她的人也未必真心会帮她,她现在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该怎么办?她该找谁诉说?
楼氏漫无目的的走着,两行清泪从脸颊处滑下来也未察觉,走着,走着,既然来到了赵老爷的院子处,仰头深深的打量荣华院的牌匾良久,楼氏向前迈的步子终是退了回来,她心的事绝对不能让赵光年知道,不然,他哪经受的住打击,转身欲走,却听见身后有人,唤道“二夫人,老爷找您。”是赵老爷房里的大丫头——彩娟。
楼氏转过去的身子微晃了一下,不知该不该进去,平日里她一天都来好几趟,帮赵光年梳洗,擦身子等等,只要她能做的都尽可能的为他去做,只是眼下……
彩娟见楼氏未转身,接着道“老爷坐在屋内等二夫人呢。”
坐楼氏惊讶地转身,这么多年了,哪次来不是躺在床的,这是她听错了还是回光返照了?
“二夫人还是快些吧,老爷的身体你谁都清楚。”彩娟催促道,平日里老爷躺在床时,时刻陪着,现在坐起来了,不会是震惊坏了吧?
楼氏抹了把眼泪,走了进去,便见正位坐着的赵光年,凌乱花白的头发,干瘦如骷髅的脸庞,穿着一身宽大的袍子,不是大,是因为瘦所以显得宽,精神似乎不错。
赵光年见楼氏带着湿润未干泪痕进来,以为她是见了他坐起来了喜极而泣,用颤抖的手指了指旁边的坐位,简短地说了一个字,“坐。”
楼氏没有坐下,走过去伸手扶赵光年,担忧地说道“老爷你怎么坐起来,还是回床歇着吧。”
“不必了,我在床一躺是八年,该活动一下筋骨了,来坐下说话。”赵光年心里清楚自己的时日已经不多了,如今最让他放心不下的是他们娘俩。
楼氏这才坐下,彩娟替了个盒子过来,赵光年将盒子推到楼氏面前,虚弱地说道“我时日已经不多了,这么些年一直觉得亏欠你,这些东西你拿着当是补偿吧。”
“老爷这可使不得”楼氏拒绝,想推回去,她心里谁都清楚,赵光年从来没有亏欠过她什么,反倒是她亏欠了他,但是有些话她不能说出口。
别看赵光年瘦骨如柴,劲还挺大,死死的推住盒子,不悦地说道“我这一走,你与信儿孤儿寡母的以后靠什么养活,让你拿着你拿着。”
说到儿子,楼氏眼泪止不住地滑了下来,喉间哽咽,说不出话来。赵光年这才注意,刚才他看错,楼氏并非喜极而泣,当下明了,“是不是信儿出事了?”
“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