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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歉意全浓缩在眼神中,白迟迟牵动了一下嘴角,表情有些僵硬。
她觉得自己还不够喜欢费世凡,绝对没有爱上他。他说跟文若结婚,她没有嫉妒,没有心痛,不像司徒清说出跟她分手时感触那么深。
但她不是完全没有负面情绪的,她想起在火车卧铺车厢里;,他们交握在一起的手。
她忽然觉得有些悲哀,他和费世凡,他们都是曾经对她有过承诺的人。
可见承诺这种东西真是靠不住的,也许这世上真没有人是全心全意爱她的。
她眼中的落寞深深触痛了司徒清的心,他觉得她就像个无助的孩子,像个被抛弃了的孩子一样。记得小时候当文若知道父母亡故了,就是这样的眼神,让他永远都不会忘记。
他几乎是出于一种保护她的本能,他要抱住她,紧紧的抱住她,告诉她:他没有抛弃她,她还有他在呢。
白迟迟此时也因为文若的话看向了他,他已经来到她身边了。
在他张开双臂之前,她往旁边走了一步,轻声说:“我也祝福你们。文若,好好养身体,我不是已经答应过你了吗?等你完全好了,我们会在一起的。”
“老许,你儿子的照片有吗?”白迟迟转身问老许,她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
“有,我现在就给你们找。”
白迟迟拿到了他的那张照片,用手机拍了一张。
几个人都分别用手机拍了下来,司徒清和费世凡第一时间把照片传给底下的人,把他儿子的年纪走时的时间地点等信息一同发过去,叫他们尽快把人给找到。
“有两种给文若用的很重要的草药,要在半个月左右才能成熟,我们再等半个月就下山。”老许说道,又对白迟迟说:“这期间你就跟我在这里;学用药吧,等我下山了,你还可以跟着我继续学。你们两个男的,白天给我到菜地里;种菜去,这地可不能荒了。”
“太感谢您愿意教我了!您放心,我会是一个好学生的。”白迟迟调皮的笑容让费世凡和司徒清都很欣慰,只是他们却没看出这是她有意表演的。
她跟着大家一起吃早餐,吃完后,费世凡还试图跟她单独聊聊,她是当着司徒清和文若的面跟他交流的。
她说:“你说什么我都知道,我理解你的选择,真的是真心祝福你们!还有,我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以后大家还是朋友,我还要跟叶主任和老许学习呢,说不定还要到你家里;打扰,你别嫌我就行。”
“随时欢迎。”费世凡说道,又搂住文若的肩膀问:“你也会欢迎她和清来我们家是吗?”
“当然会啊,清,我希望早点看到你们结婚。不如你当着我们的面向她求婚吧?”
白迟迟脸一红,低声说道:“你忘了吗?他早跟我求婚过了,求婚这样的事,只能一次,哪儿还能求几次的?”
从司徒清的内心来说,他是渴望着小时跟白迟迟厮守在一起。
可是他觉得文若答应求婚有些突然,就算是真的,他见她一有人照顾了,立即就放下她,寻找自己的幸福去了,那他成什么人了?
何况他昨晚刚答应过白迟迟,不再骚扰她。
他已经没有资格去跟她说什么喜欢,说什么爱了。
他只希望在这段他跟着老许学医的日子里;,他能多看她几眼,他就知足了。
谁都没有想到,白迟迟会在司徒清和费世凡去种田,文若休息了以后,不辞而别。
她把草药,她写的详细说明,还有一封短信留在了第二间客房里;。
信的内容大致如下:忽然接到家里;的电话,我回家了,很抱歉,以后我有机会再来向许老师学习。
即使是最后的留言,她也尽量让他们觉得合情合理,不想让他们担心。
为了不让他们找到,她一个人挑了一条偏僻的小路下山,想着文若和费世凡的祝福,她凄楚地牵了牵嘴角。
白迟迟,过去的就是过去的,泼出去的水没有能收回来的。假如他真的爱你,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你。
司徒清,费世凡,还有文若,再见了。
昨晚她就已经想好了,这些人这些事让她觉得疲累,也许她不够勇敢,还不够博大无私,她真的做不到无动于衷,她选择离开。
小路上满是荆棘,她穿着裙子,裸露着的小腿被荆棘划出一道又一道的伤痕。
在摔了一跤以后,她坐在地上苦笑,心想:白迟迟你这个傻子,你就是走大家都走的那条路,也没有人会来追你。何必给自己找这样一条难走的路呢,好像谁会多在乎你似的
司徒清比费世凡先回到老许的房子,准备开始做饭前,先去看了一眼文若。
他走之前叮嘱两个女孩儿在一起互相照顾,所以他此行不只是想看文若,也想趁机去看看他的白痴。
他推开门以后,文若醒了,见他的目光往室内扫了一遍,文若心领神会地笑了。
“她可能怕吵到我,去隔壁房间了吧?”
“我没找她。”司徒清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言不由衷地说道。
“你快去找吧,我都要结婚了,还没看到你们成双成对,我要急死了。你以为人家会永远等着你啊,机会错过就没了。快去啊!”
见司徒清还是不动,文若只得威胁道:“你不去,我去帮你找吧。”
“好了,我自己去,你别动了,今天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司徒清来到第二间客房门外,敲门。
“白迟迟,我进来了。”
没听到她的答话,有股淡淡的失落萦绕他的心头,推开门,见里;面没有人,以为她是去找老许了。
刚要离开,桌子上压着的一张纸条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心下一凛,几乎是飞奔到桌边。
拿起那张字条时,他的手在轻颤着,不会是她走了,不会的。她还想学用药呢,不会说走就走。
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足以说明她是真的走了。
来不及跟任何人打招呼,司徒清一个箭步冲出了门,朝着下山的路狂奔。
一边飞跑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罗会安打电话,他得确认一下是不是她家真的有什么事。
果然跟他猜测的一样,她并不是因为家里;有事才离开。
她走了,是对他和费世凡失望了吧。
这白痴,你就算对我们再失望,再难受,也不应该不顾虑自己的安全。
这山上有蛇,万一你被蛇咬了,可怎么办?万一遇到坏人,又怎么办?
打她的手机,该死的关机了。
他朝弯弯的山路看下去,根本就看不到她是不是在主干道上。
她撒了个谎,就是不想让他们找到她,这样她会不会不走这条路而是走崎岖的小路?
那就更危险了!
都是我不好,白痴,是我该死,是我让你陷入了危险中。
我求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出事,算我求你了。
他带着极大的恐惧感,一路往下冲,很快就到了几条岔路的分界处。怕错过了她,他还给费世凡打了个电话,好在他昨晚把他手机号存下来了,这时候能派上用场了。
“白迟迟一个人下山了,我拜托你,马上帮我追她。你在下山的大路追,我去那条隐蔽的小路。”
即使是小路也有两三条,在费世凡答应以后,他在几个小路口稍做判断后,果断追了下去。
他选择的路没有错,只是距离白迟迟走已经过了一段时间。
他狂追下山,一路跑到长途车临时站点的时候,都没有看到白迟迟的身影,他很担心是自己追错了路,来回张望之时,正好看到一辆中巴车绝尘而去。
他在车的最后一排座位上看到一抹鲜艳的颜色,那是他的白痴,那绝对是!
他一边呼喊着她的名字,一边奋力地拼命地跑,开始他已经快要追上了,后来车越开越快,他和车子的距离从近到远。
“白痴!白痴!”他浑厚有力的喊叫声穿透了车窗,白迟迟到底是听到了。
她扭过头,看着司徒清的影子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她强压着自己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他总算是来了,可惜已经是晚了。
他们的目光好像有那么一刻隔着车窗相遇了,也可能没有,她只看了几眼就狠心转回了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
未来,她一定能找回那个快乐单纯的白迟迟,她一定能的!
白迟迟一回到家,司徒清就接到罗会安的报告电话,总算她是安全的。
“你让白迟迟接个电话。”
“她说,不接。”
“你帮我转告她,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会来找她好好谈谈。”
“她说再也不想见到你了,还说请你履行诺言,不要打扰她的生活。”
“我不是打扰她,我只是想”电话被白迟迟抢过去按断,她这辈子都不跟这个男人说话了。
老公太凶猛883()
她既然走了,就没打算再跟他有接触。
是他放弃了她,放弃就是一辈子,没有回头。
司徒清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了罗会安火急火燎的电话,他像跑了很远的路,气喘吁吁地对他报告:“司徒总裁,白迟迟不见了,她的父母也不见了。”
“快点帮我找!一定要找到!”
白迟迟太明白了,司徒清再爱她,也不会在文若没有痊愈的时候跟她怎么样。何况就算他想,她也有自己的骨气和坚持。
知道他的眼线会一直跟踪她,她能放弃跟老许学习,也可以放弃这里;的一切。
白迟迟是带着父母连夜离开的,上了一辆普快列车,在天亮时下车。
原本想要去父母的老家,想想那也是一个容易被找到的地方,她索性不带着任何目的性,走到哪儿就在哪儿停下。
一个依山傍水的小镇是她的最后一站,那里;有很多榆树,为了让司徒清再找不到她,她给自己娶了一个新名字:俞静。
她要安安静静的生活,也要把过去忘的干干净净。
小镇的生活成本很低,他父母那笔每个月固定的补助几乎没有动过。
白迟迟把她和父母的手机全部关机放到一个抽屉里;,上了锁。
从此以后,她会断绝一切和从前生活的。
她在安顿下来以后就去了镇上唯一的一家医院上班,她的专业知识给条件简陋的小镇医院带来了福音。她的乐观,她的努力,她勤恳的态度,亲和的笑容赢得了所有医护人员甚至是病人的认可。
白迟迟在忙碌中感觉到无比的踏实,这世界有人需要她,是一件多好的事情。
她不再是那个被轻易放弃的人,每次哪怕是有一个小小的学习机会,小小的晋升,院长都会第一时间考虑她。
六年后。
军区医院的肿瘤科,老许和专家们一起看着文若的片子。
她的身边,费世凡始终搂着她的肩膀,给她无声的安慰。
在文若的身后,有司徒百川,蒋美莲,蒋婷婷和李秀贤夫妇,还有司徒清司徒远。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文若那张影像片,等着老许和专家们给出一个断论。
早在白迟迟离开以后,司徒清遍寻不到,文若就意识到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