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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弥生和苏明月跟着法官大人踩着阶梯一层层的往下走着,交错的螺旋式结构给了他们一种奇异的视觉效果,明明应该是一直向下延伸,却感觉自己在往上攀爬,如此反复,光线越来越暗,烛火跳动的更加剧烈,好像随时都会被莫名的力量熄灭。
“我怎么感觉你和这个老爷爷是一伙的样子。”苏明月小声的问着,顺便好奇的打量刻在石壁上的文字与图画,虽然他并看不懂。
“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剧本。”郭弥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家里的老爷子只想让我在医疗部安安分分的待着,不希望看到我去幻瞑界打生打死,但是这样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就在很早之前和这位法官大人定制好了剧本,找个正当的理由把自己从老爷子的捆绑中解放出去,至于将你卷入其中只是一个意外,所以我让你保持沉默就好,你要是搞不清楚状况瞎说点什么大实话情况就不太好控制,容易出现偏差甚至让家里老爷子发现端倪。至于这位老爷爷本身,他和我爸是故交,算是看着我长大的吧。”
“我就说为什么老感觉你们眉来眼去的。”苏明月恍然大悟,“还以为你们是那什么呢,吓我一跳。”
“你向来都这么脱线的吗?”郭弥生的声音阴惨惨的飘了过来,让苏明月有点不寒而栗,“是我拿不动刀了还是你太飘了?挨揍没挨够?”
“别吧。”苏明月讪讪一笑,连连摆手,“我就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
“嘿,和苏子华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有点意思。”法官大人的语气充满了愉悦,“我不止和弥生的父亲是故交,和你父亲苏子华还是同生共死的战友呢!虽然他这个人的确有点可恶。”
“这样啊。”苏明月突然变得面无表情,情绪有点低落,在三年前他父母为了推迟那个所谓的预言在加拿大的一处神秘节点消失了,到现在都杳无音信,本来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少年而已,听到别人提到自己下落不明的父亲情绪当然不会多么好。
“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容易没精神!”老者语气突然严肃,然后转过身来语重心长的拍着苏明月的肩膀说道:“苏子华虽然这三年来下落不明,但是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他会就这么轻易陨落的,我们天朝有一句古话,祸害遗千年,而你爸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祸害,当年为了娶你妈可是把整个傅家都搅得天翻地覆,这么能折腾的人是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就把自己折腾没了的,你要多像你爸学学,积极向上知道吗?那种天塌地陷我也要折腾的气势到现在我可都是记忆犹新!”
关于苏子华的资料,在战术终端里记录的并不太多,毕竟身为s级天选者,很多事情都属于机密,所以苏明月对于他爸的认识仍然停留在普通人阶段,现在听到老者描述他爸的光辉事迹,说实在的他笑得很难看,“老爷爷,我实在听不出来你是在夸奖我爸。”
“咳咳!”老者轻轻咳嗽两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这不是重点,反正你懂我的意思就行了。年轻人就应该朝气一点,现在世界在慢慢改变,协会还有很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们,老垂头丧气的可不行。”
苏明月本来就是个中二的超级乐天派,低落这种情绪向来不会存在多久,他甩了甩头,将那些低落的情绪全部抛之脑后。
“好了,就是这里。”老者带着郭弥生和苏明月在一扇古朴石门前停了下来,石门并没有特别的地方,甚至神秘程度还不如过道两旁的壁画和文字。
“我们这是打开大门去往新世界?”苏明月脑洞大开夸张的说着烂话,“后面是星辰大海吗?”
“当然不是!”郭弥生推了推眼镜缓缓说道:“这应该是用来赠与兰古瑞萨进入权的罗生门。李叔,协会那边选中我们两个了?”
“是的。”李道玉捋了捋雪白的胡子,“你们两个现在即将成为兰古瑞萨的一员,正式的为这个世界战斗!你们准备好了吗?”
“nie!”郭弥生开心的打了个响指,“我等这一天好久了。”
“等等等等!”苏明月有点摸不着头脑,“兰古瑞萨是个什么东西?我完全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兰古瑞萨,天选者世界里面的霍格沃兹,精英特工里面的王牌学院!”郭弥生语气里充满了激动,“平常协会下达的任务都是小打小闹,真正a级以上与世界秩序有直接关系的任务是不会在普通天选者的战术终端上出现的,每当这种任务出现时,会强制性的发送给在有兰古瑞萨进入权的战术终端上,你不能拒绝,只能接受,换句话说,没有进入兰古瑞萨之前,你可以选择性的玩命,而进入了兰古瑞萨,就是真正的只能毫无选择的玩命了。”
“那拒绝接受强制任务会怎么样?”
“会直接被世界线抹去存在,除非你有s级以上的实力。”郭弥生略显调侃的拍了拍苏明月肩膀,“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本大侠是不会嘲笑你的。”
“你是在瞧不起谁?”苏明月不屑的撇撇嘴,“对于我这种喜欢玩命的人来说这算得了什么,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你们所谓的世界线是个什么东西。”
艾瑟瑞拉说过,世界线规则以苏明月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听到完整版,所以他比较好奇通俗版的世界线规则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你可以理解成是一种规则,具体的原理没人说得清。”李道玉解释道:“你就没有奇怪过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天选者那么多,而当你是个普通人的时候,没有发现周围有天选者的存在呢?那是因为战术终端本身就包含了一定世界线规则。举个例子,你原本在教室里上课,然而在你附近突然有亡灵在侵蚀人类,你必须要去幻瞑界里战斗,这个时候,在真实界里你应该是不存在的,但是在普通人的眼中,他们并不会发现你不存在了,世界线的变动会让所有普通人在这一段时间里将你完全忽略,这算是维护社会秩序的基本手段吧。而当战术终端上有了兰古瑞萨的进入权后,世界线的规则会变得更加强大,当你们去执行强制任务的时候那些没有权限的天选者都会自动忽略你们,但是如果你拒绝执行强制任务,权限就变成了最致命的毒药,会直接将你在所有人的认知里抹去!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么残酷的规定,自古以来都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而且兰古瑞萨的权限赠与只能通过这些分部在各处幻瞑界的罗生门来获得。”
“从所有人的认知里抹去?!”苏明月突然睁大了眼睛,一种极为熟悉的既视感在他的心里升腾翻涌,他好像想起了某一个女孩,但是他真的不记得是否有那么一个人了,“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在我的认知里被抹去了吗?”
这个强烈的想法如雨后的野草,在他略显空旷的心田里疯长,但是仅仅过了刹那,这种感觉就诡异的消失了,好像在冥冥之中有着一种存在在限制着什么。
苏明月死死的咬着牙,狠狠的握紧了拳头,清亮的眸子里仿佛有火焰在跳动,他想牢牢地去抓住些什么,因为有一个女孩的声音在他的心里突然响起,然后又在他的猝不及防之下消失不见。
“我会找到你的,我的英雄!”
迷失的人,究竟是谁?
第九章 预言征兆()
记忆里,应该是下着雨的,黑压压的天就像地狱门前的勇士,撕扯着闪电。
女孩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光着脚,双手背在身后,提着黑色的高跟凉鞋。雨水顺着她粘着刘海的侧脸缓缓的落到地上,素白的小腿绷得笔直。
男孩站在雨的那头,与世隔绝,撑着伞的手可以看到有很轻微的颤抖,黑色的风衣在怒吼的风里呼啸,漆黑的眸子里有刀子般锋利的光。
“你会来找我的对吧,苏师兄……”女孩抿着嘴,轻灵的双眼直视着那个站在雨里的少年,目光低沉,哀怨,甚至落寞。
蔷薇花在雨里努力的证明着自己的美好,只是风儿太喧嚣。
女孩听不到少年的回答了,回应她的,是一道自黑暗里绽放的炽热光芒,仿佛白色的浪潮,铺天盖地,女孩在这道光面前如风暴里的一叶扁舟,但她仍旧坚强且倔犟的独自扬帆,好像任何的刀枪剑雨都不会让她受伤一样。
灿然辉耀的光芒在女孩的额前烫成一个神秘的徽记,但女孩只能就这样静静的立在那里,因为刚才的那个少年说过,战场将由他接管,并扔下了一个有着繁复花纹的古朴铜箱给她,希望她能带回兰古瑞萨。
女孩深深地知道这个箱子的重要性,所以,此刻的她,只能点燃自己的天使徽记,在结界里等待仲裁骑士团的救援。
漆黑如墨的天空开始变得扭曲,闪电发了疯似的肆虐在雨夜里。
在另外一个空间,一轮血红色的太阳当空而照,诡异,妖邪带着浓郁的绝望,死亡的气息无处不在。
一道伟岸的金色身影端坐在高天的铁血王座之上,古朴沉重的猩红色披风,泛着青铜光芒的狰狞盔甲,金色的面具后面是一双冰蓝色死寂的眼,没有丝毫的情感甚至人性,燃烧着熊熊烈火的两把单手长剑斜插在王座之前,他就像一个从传说里走出来的君王,拥有着凡人无法抗衡的力量。
少年凝视着王座上仿佛神明的金色身影,眼里看不到丝毫动摇,额上的天使徽记灿然辉耀,金色的火焰在漆黑的眸子里熊熊燃烧。
诡异的宿命仿佛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命运之河里没有哪一条鱼是无辜的!预言即将发生,你是慷慨赴死,还是垂死挣扎?就算绝无生还的希望,你是否还会为这个世界而选择留下?
拔剑吧,不甘于宿命的少年!斩断吧,这执着于命运的锁链!
圣歌在少年周身高唱,一道炫目的圣光刺破了血红色的太阳。少年苍白清秀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但此刻的他却拥有了抗衡神明的力量。
崩解灵魂,神格武装,以燃烧灵魂为代价强行窃取神明的力量。
“铮!”金色的伟岸身影猛地拔出王座前的两把单手长剑,威严且不容抗拒。
“凡盗神者,杀!”。。
整片空间如白纸般脆弱,空间乱流组成的风呼啸在这片神与神之间的战场!
“这个世界不需要你们这群自诩的神!”少年耀眼的黄金瞳彻底变成了冰蓝色,里面有着大海最深处的冰冷,“滚回去!”
今天的艾瑟瑞拉穿着清浅的白色洋装,左手上仍旧是万年不变的粉色hell kitty;此刻的她安静的站在苏明月的床头,漠然的望着窗外略显阴沉的天空。
“又来了吗?”艾瑟瑞拉的眸子是威严的冰蓝色,“时隔三年,终究又出现了。”
这个时候苏明月大喊着从梦里惊醒了过来,冷汗已经将他的睡衣完全浸湿,梦里的内容也零碎不堪,好像有个女孩儿吧?应该有个女孩吧?他痛苦的抱着脑袋,额上的天使徽记突兀出现,仿佛随时都要蹦碎般时隐时现,原本清亮漆黑的眸子也变得浑浊,眸色在金和黑之间疯狂变换。艾瑟瑞拉深深的看了苏明月一眼,冰蓝色的眸子里仿佛有着无穷的暴风雪,她空着的右手突然对着身前的虚无处猛的一抓,一条金色的好像线一般的东西出现在她修长的指间。
随着艾瑟瑞拉抓住这条线,苏明月脑海里的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