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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湿湿的,伸手摸脸却摸到了一手的泪水,谢思因吸了吸鼻子,声音在黑夜里特别大。眼泪却是越抹越多,想起刚才对徐艳群说的那些保证的话,她强压下眼底的热意,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
她瞪大双眼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发呆时电话铃响了,谢思因的眼泪成功制住,她抹黑从床头柜上拿到了手机,却在看到来电显示之后忘了所有动作。
她想自己肯定是眼花了。
闭着眼睛按下了挂机键,她将手机重新放回去。
下一秒电话又响,仍是同一个人打来。
她其实完全可以不用理会,可是想起之前受的那些委屈和侮辱,原本情绪就无处发泄,这电话声音又实在是恼人,她哪里还能再忍。
手指一划,电话接通之后,她冲那头的人没头没脑地吼了一句:“你给我滚!”
不等那边回应她就直接挂了电话。再打,又挂。想关机却不成功,直接抠出电池。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她觉得解气,将手机丢回原位,将自己丢回床上,看着天花板又是重重叹了一口气。
不期然的,眼泪又再次流了下来,这次却怎么也止不住,她已经没有心情去收拾这凌乱的一切。睡着之前迷迷糊糊地想:真希望第二天一切都回到原点。
可是第二天醒来她就看到了最不想见的人。
丁亦宇衣冠楚楚的站在她房门外,一只手撑在墙上,歪着头,很是费解地看着她:“我又怎么得罪你了?”
当时谢思因刚睡醒,蓬头垢面的差点儿被他吓到。她直觉想关上门,丁亦宇却眼疾手快地挡住了,“我现在滚过来了,你有什么话可以一次性说完。”
谢思因一张脸涨红,她实在不想以这样的面目示人,但却被他的无赖模样给气到了,“一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神经,我还没有刷牙洗脸。”
丁亦宇听她这么说之后,一脸嫌弃地往后退开。谢思因趁机将门关上。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出来的时候果然见他大喇喇还站在她门前,见了她,稍稍收起脸上的不耐,又晃到她跟前,低头审视她:“昨晚哭过了?”
“没有。”刷牙洗脸清爽了,谢思因仍是有气。
“肯定哭过了。”
丁亦宇这次笃定地说。
他要来看她的眼睛,谢思因推开他,很是不耐:“你烦不烦?”
丁亦宇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了。谢思因像是没看到,自顾自地说:“你来我家干什么?”
她脸上的情绪告诉他这里不欢迎他,丁亦宇也不在意,只说:“当然是过来看你。昨晚我被人莫名其妙骂了一句之后怎么也睡不着,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弄明白。”
“你可真是无聊。”谢思因冷笑着看着他,大半夜的给她打骚扰电话,大清早的就来“兴师问罪”。
她绕过他打算走人,手臂却被抓住了。她皱眉:“放开。”
丁亦宇放手,尾随她,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说谢思因,你爸爸病了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谢思因一愣,突然转身,眉头皱得更深:“谁告诉你我爸病了?”
丁亦宇觉得她说这话的时候,她看他的眼神像是跟他有仇似的。
第6章()
“你说你生什么气?我问你话呢。”丁亦宇抓住了转身要走的谢思因。
谢思因被迫回头看他,依旧没什么好脸色。丁亦宇又说:“嗳我说,你爸是不是真生病了?”
“没有。你就这么希望我爸生病是吧?”
丁亦宇皱了下眉头,“你何必每次都曲解我的意思,谢思因,我在心里就真的这么恶毒?你仔细想想,从小到大我对你到底怎么样?”
他也好意思翻旧账,谢思因白了他一眼,说:“不怎么样。”
“你!”这是她家,丁亦宇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笑道:“我自己问去。”
他丢开她走在前面,快到谢明坤房门前的时候却又突然定住。谢思因险些撞到他背上,刚想发作,就听前面的人低低地叫了一声:“妈。”
“瞎叫什么,谁是你妈?”
谢思因从他身后绕了过来,就看到徐艳群正一脸阴沉的盯着丁亦宇。徐艳群顺手将房门关上的时候,丁亦宇说:“爸他没事吧?”
徐艳群猛地转身,“说了让你别瞎叫。”
丁亦宇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这人难得的内敛,倒看不出来有没有生气,笔挺地站在那里,不卑不亢:“您要多喝些水,别气坏自己。刚好我带了些好茶过来,没事的时候您也可以泡些来喝。”
徐艳群这次倒不好发作了,强压住胸口的无名之火,默不作声地转身走人。
谢思因快步跟上,丁亦宇双手插兜跟在后面,好像不受任何影响。
徐艳群三步并两步到了客厅,茶几上满满的摆放了包装袋子,她走过来翻翻这个看看那个,最后推开,冷着脸说:“你带回去,我们家不缺这些东西。”
丁亦宇晃了过来,只说:“带都带来了,我也懒得提回去,您自己看着办吧,送人也好扔了也行,您怎么开心怎么来。”
徐艳群看着眼前的人禁不住冷笑,肩膀不住颤抖着,却再也骂不出什么话来。她最后说:“你怎么还不走?”
丁亦宇煞有介事地看了看腕表,“您倒提醒了我。公司里还有些急事需要处理。”
徐艳群又是一声冷笑。
丁亦宇可有可无地加了一句:“我走了,待我向爸问声好,让他注意身体。”
徐艳群说:“不送。”
丁亦宇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毫不留情地赶走,脸上终究有些挂不住。这像什么话,怎么说都是谢家女婿,进了家门居然坐也不让坐,还受尽了冷眼,更可气的是那女人像是哑巴了一样,杵在那里跟个木头一样不知道反应。
丁亦宇临走时大手一捞就将那木头一样的女人捞了过来,咬着牙关说:“我有话跟你说。”
他拖着她出门,自动忽略掉身后徐艳群大呼小叫。将她拖上了车,将门锁死之后直直地看着眼前一脸漠然的女人,“谢思因,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
“我有吗?”谢思因跟没事人似的。
丁亦宇有捏死她的冲动,咬牙道:“你说呢?”
谢思因还是先前那副不冷不淡的表情看着他,丁亦宇顿觉泄气,突然自嘲一笑,伸手捋了捋头发,靠在椅子上喘气。
“这是你自找的,你明明知道我妈对你意见很大,你还来做什么?”
丁亦宇看她,收起了笑:“就是因为昨晚那通电话我才赶过来的,不然你当我吃饱了撑的?”
谢思因轻轻皱眉:“就因为我叫你滚?”
丁亦宇动了动身子,好让自己正对这她的方向,说:“你昨晚到底哭什么?”
谢思因一愣,想起昨晚自己的失态。她也实在没料到他会在那个时间段会给她电话,当时情绪难以控制,夜色壮胆,她哭哭啼啼地就冲那边吼了一句,更没料到他会因此跑过来。
谢思因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别开了头,闷声:“不关你的事。”
“不嘴硬你会死?”他哼了哼,“你们家果然一条心的,都当我是恶人,都这么不待见我呢?”
谢思因默认。
他又说:“我就奇怪了,如果不是这桩婚事,你们还会这么看我?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是对我有意见,是我就不行?那么丁亦宸呢?你爸妈原先看上他的是吧?你也对他念念不忘对不对?我跟他不是一个级别的,你们就是这么想的对吧?”
谢思因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有病吧?说这些做什么?”
丁亦宇也是略激动:“难道不是?你爸病了,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丁亦宸,你家里人什么意思?这么不待见我,你又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跟你谈这些,你开门,让我下去。”
丁亦宇按住她去开车门的手,脸孔贴了过来,几乎带着报复一样,恨声说:“不管你们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你嫁给我已经成了事实。你们这么眼巴巴惦记着他,倒是看他瞧不起熬得上你。”
他又强调:“谢思因,人家根本对你没那个意思,你怎么还是不死心?”
谢思因真想撕烂他那张嘴,但她知道实力悬殊,她才没那么蠢,她说:“开门!”
丁亦宇抽身离开,冷笑着看她,冷眼看着她跌跌撞撞地抛下了车。
不痛快,看那女人痛苦他一点也不痛快,总觉得心里压抑着什么。这不像他的风格,他烦躁的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太急了险些被呛到,狠狠摁灭了烟,又去看表。
有电话进来,他看也没看请就接了起来,脾气仍没下去,“什么事?”
秘书提醒他说:“丁总,中庆那边的客人马上就要过来了,大家都在等您。”
他才又想起还有这么重要的事情,对那头说:“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将窗口打开,空调开得很大,也不等里面的烟味散尽,发动了汽车。
公司中高层各部门管理带着几个员工代表已经在门口等候,他将车子直接看过来,秘书已经跑过来帮他开门,正要说些什么,后面又来了几辆车子。一看那阵势就明白了过来,丁亦宇索性不动了,看着一群人相继下车,有人过来依次同他握手寒暄。
“这位就是丁总吧?真是年轻有为。”
……
竟是些官腔。他一个个应对,觉得自己也是已经得心应手,几近麻木。
陪着客户参观了两个小时,又开了几个小时的会议,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没了。晚餐原本需要陪着客户一起吃的,丁亦宇却有些兴趣欠缺,对众人说了一句:“实在对不住,突然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就不去了,你们好好玩。”
中庆的一干人全都目瞪口呆,丁亦宇自顾自说:“由我们夏经理陪同,大家要玩得尽兴。”又对另一人说,“天伦,你跟过去,一定要让客人们玩得尽兴。”
夏天伦附和着:“你放心。”
一群人终于走了,丁亦宇转身走向电梯,秘书随后。才走到一半就有个女人朝他走来,大喇喇地挡住了去路,规规矩矩地说:“丁先生。”
丁亦宇只看了这人一眼就将视线移开,对身后的人说:“刘秘书。”
秘书察言观色,跑过来阻止那女人,公事公办地说:“这位小姐,您跟我到这边来。”
那女人被秘书带走,丁亦宇目不斜视地径直进了电梯,看着门缓缓合上。直接去了办公室,刚松了一口气秘书就敲门进来,将咖啡放在桌上,不提刚才的事情,问他:“丁总,要不要现在订餐?”
他从中午忙到现在没喝一口水没吃一粒米,这会却不愿说话,冲她摆了摆手:“暂时不用。”
秘书退了出去。
跟中庆合作的方案就摆在桌面,他关上电脑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眼睛又涩又难受,胃里也是难受。总不能不吃饭,他想了想,最终还是给玉荣威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脸上换了副笑容,说:“威哥,是我。”
九点十分出了公司大门,他的车子停在专用车位上还是抢眼,当时的灯光并不是很强,他却一眼就看到了那里的人。
她穿白色纱裙,长长的直发在夜风吹拂下飘了起来,的确有些诡异。
丁亦宇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