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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心擦拭着泪水过来,跪倒在石涉面前,仰起脸儿来泪眼汪汪。
“起来,怎么了?”石涉把澄心抱在怀里,对着石小为瞪眼睛喝道:“这怎么回事儿?”石小为耸拉着脑袋不敢隐瞒:“她问我几时回去,我说仗要打完,临阵脱逃,在军中是杀头的罪名。”
石涉失笑骂道:“滚出去!”再看怀中的澄心扶着自己手臂,才这一会儿已经哭得哽咽难言。澄心不知道说回去好,还是说不着急的好?
“乖,你最乖,别哭了,我答应过你,咱们早早地回去。”石小为慢慢走出帐篷前,听到石涉这句话。
澄心哭道:“可你,可你怎么办?”石涉微笑给她擦眼泪:“傻丫头,咱们停不了几天就走,”抱起澄心坐回去再放她下来,石涉柔声道:“我说话你信不信?”
“信!”澄心又好过些。石涉给她把泪水全擦干,低声道:“别着急,很快就回去,具体多少天我说不准儿,不过石小知把信送回家,父亲母亲会即刻进京的。你放心,咱们也很快就回去。”
澄心嗯了一声,有些难为情又有些担心,怯怯看了石涉一眼垂下头。石涉在她发上揉上几揉。再骂一句:“傻丫头。”
“将军,刘基将军到了!”外面有传话声,石涉来了精神,立即对澄心道:“再回来不想看到你哭,听到没有?”
澄心用力点着头,石涉再握一握她的小手,才舍不得地丢下来,转身出了帐篷,人精神抖擞起来。刘基这个混蛋,总是拖着打不肯合围。石涉一肚子气,准备去找刘基吵架去。
“大将军,我们再拖上半年,就是冬天。他们粮草不丰足,我们粮草是足备,不战可以屈不少兵也。”刘基在钟以南的大帐里,正在试图说服钟以南。
身后传来雷霆般的一声,是石涉掀帘进来,不客气地道:“你不怕冬天把自己拖跨了!”刘基回过身来,对上石涉怒意的眼眸,刘基手里一格登。
父亲一年前就来信,让自己拖住石涉在战场上。以前听说石涉出轻骑,刘基常阻拦,这一次答应得爽快,就是希望石涉陷在哪里回不来才好。当然也希望过石涉最好别回来,可是石将军的经历中,从来是回来还带着战功回来。对于这样的不顺心事情,刘基也常是气不忿的。
此时见石涉来势汹汹,刘基还是本着父亲信中的意思,坚决不让石涉今年回京。因此他并没有动怒,只是慢条斯理地道:“石将军,咱们的水草丰足,正好在草原上过冬天。”
“过冬天?在这里,”石涉冷笑:“你这是不战而屈自己的兵吧!”刘基冷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石涉不客气地道:“这仗打得太久了,士兵们累了,要赶快打完休息!”刘基心中一动,淡淡道:“是你想休息了吧?是你要回家?”他笑了两声,两个眸子紧紧盯着石涉:“你一收到家信呀家书呀,就想当逃兵?我说错了,是逃将。”
“你这将军,难道不为你的兵想想。打了有一年,还草原上过冬天。明摆着好打的仗拖来拖去拖什么!”石涉声若洪钟,逼视着刘基,一字一句地道:“合围,哪个不敢的是孬种软蛋!”
钟以南微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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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打听
帐篷里争执起来,又进来几位将军,也是各执已见。刘基今天来的人太少,嗓门儿又没有石涉大,眼看着就要落下风。
“软蛋,孬种,孬种,软蛋,”到最后变成街头上无赖吵架,石涉扯着嗓门儿在帐篷里就这样骂刘基。
刘基被骂得差点儿没有跳起来,他素来阴深,父亲刘文举是中书省的中书令。刘基原可以走文职,但他自幼喜欢惹事,刘中书怕他在外面吃亏,请人教了他不少拳脚,刘基是人人都知道的,混军功的二世祖。
“你想打架也成!”石涉觑着刘基面色,跳在刘基的前面。刘基气得脸都白了,见石涉一只粗壮的手臂在面前指手划脚,又大骂上了:“不敢打的回家抱孩子去!”
钟以南也诧异,石涉是个直爽性子,不过他这一次回营特别地坚决,而且象是和刘基有深仇大恨。
这是为什么?
眼看着帐篷里真的快要打起来了,钟以南才轻咳一声,和颜悦色地道:“不要吵。”见大家分开站好,钟以南微笑目视刘基道:“刘将军说得不错,不战能屈人之兵当然好,就怕这冬天咱们也难过。”
刘基恨恨,他知道钟以南和父亲不是一条线上的人,不过中书令是个有权势的官儿,钟以南一向是溥衍刘基。
钟以南再对石涉温和地道:“你外面逛了很久,当然知道敌军兵力,这样吧,命人快马传各军中将军来会议,让大家伙儿都说一说。”
说过命人散去,独留石涉在帐篷里。钟以南和气地道:“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对我说说。”石涉眼圈儿一红,他对钟以南是能信得过,可是为免消息走漏,石涉还要再瞒几天。
“回大将军,末将只是打得着急。再说转眼就秋天是冬天,咱们不比久居草原上的人耐得寒,不能在这里过冬天。”石涉如实地回话。
这也是钟以南考虑中的事情,他沉吟过道:“那你会议上说吧,私下里见到刘将军,不要闹事儿才好。”
石涉答应一声行礼出去。出来心里还有气,不闹事儿?那怎么可能。是不能让人抓到把柄的闹事儿,这个石涉要好好想想。
走到自己的帐篷外,听到里面有说话声,澄心和石小为又争上了。
“你怎么不说了,快说呀,”澄心争上了,石小为慢慢腾腾,他向来是慢吞吞,常把石小知也急死,现在就来急澄心:“不是说了,石将军只有一个妹妹,表兄弟一大堆,家里还有老爷和夫人,还有石将军养了几匹好马,另外有几条好狗。”
石涉含笑,从帐篷帘子缝里悄悄往里面看去,见澄心坐在书案后,往前伏着身子听得聚精会神;石小为站在书案前,是说得好整以暇不慌不忙;旁边是小豆子。
“下面呢?下面还有什么?”澄心再问,石小为笑嘻嘻:“你想问什么?”澄心睁大眼睛:“石涉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爱穿什么,不爱穿什么,我统统要知道。”
石涉在帐篷外面笑嘻嘻,石小为在帐篷里面笑嘻嘻:“石将军么,喜欢马,”澄心不满意这答案:“晚上马能陪他猜谜儿吗?”
“那当然不能!不过我们在外面露宿的时候,风太冷就和马睡,倒也暖和。”石小为说过,澄心“腾”地站起来,叉着腰呲着一嘴小白牙:“怎么有人和马睡?”石小为笑得一脸憨厚:“冷呗,大家伙儿取个暖儿。”
气呼呼的澄心重新坐好,噘着嘴道:“下面呢,快说!”石小为再慢吞吞:“石将军喜欢狗,”说刚说完,就见澄心“腾”地一下子又站了起来,站起来后忍忍气才又坐下去,对着石小为忍气吞声地道:“你再说来。”
“石将军爱吃的,能吃得饱的他都爱吃。”石小为开始胡扯,
澄心干脆一句:“废话!”是谁都这样。
石小为再道:“石将军爱穿的,当然外衣下面是里衣儿,里衣儿下面……”底裤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石涉在外面重重咳了一声,大步进来:“你们在说什么?”
澄心小步儿奔出来,在石小为和小豆子的面前委屈地过来:“他说你喜欢马,还说你喜欢狗。”澄心很难过。
石涉笑着弯腰把澄心高高举在双手上,对着她笑呵呵:“我最喜欢的在这里。”说过再骂石小为:“以后不许乱说话!”
说过把澄心抱坐在自己手臂上,石涉过来给了石小为不重不轻地一脚,骂道:“听到没有!”石小为应一声是,和小豆子往外面来。
出来小豆子问石小为:“你看出来什么没有?”石小为摸摸脑袋,再一次坚定的道:“我们将军,绝对生不出来这么大的孩子。”小豆子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帐篷里石涉放下澄心,给她理理衣服:“你在打听我呢?”澄心点点头,明亮的眸子有如晨星:“我都不知道可怎么办?母亲说要讨你喜欢,可你喜欢什么呢?”
石涉心花怒放:“我的澄心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澄心为难地道:“可我不喜欢马,也不喜欢狗。”
“这些都不算,澄心只说自己喜欢的就行。”石涉说过,澄心认真想一想:“我最喜欢的,和香稚上街去;”
石涉赶快道:“香稚是你的闺友?”澄心点点头:“是的。”石涉再问:“还有呢?”澄心再道:“喜欢过年放鞭炮,喜欢……”
与此同时,刘基在帐篷里大发雷霆:“这混蛋!从来目中无人。”
正在生气,一个亲信进来:“将军,你说对了!石将军的队伍里,是多了陌生人。有一个在帐篷里养伤,我去看过,士兵名称样样都有,只是我问军需官,是他这一次回营才多的这个人。还有他的帐篷里,也多了两个人。”
“哦?”刘基收起怒容,当即对亲信道:“去查明白是什么人!要是京里来的,”刘基手往下一挥作个斩首的姿势:“就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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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锦帕中的玄机
近傍晚的时候,最近的军中来了十几位将军,石涉得了信,赶到钟以南帐篷里去会合他们。
他刚走没有多久,三、四个骂骂咧咧地士兵在离此不远的地方打了起来。
“明明是我杀的人,你搜了东西走!”说话的人伸手就是一拳。
被打的人躲过去,再还上一脚……离石涉帐篷不远的地方,这就打起来。
刘基的亲信刘海对身后几个人使好眼色,他带着一个人大步走到石涉帐篷前,对守帐篷的两个士兵大声喝斥道:“乱成这样,也不去看看!”
两个士兵官阶虽然为低,也毫不客气回话:“奉将军令,只是守卫之责。”刘海哼一声:“我见石将军说话!”
“石将军在大将军处!”两个士兵伸手来挡,被刘海一抬手打回去,骂道:“放肆!我进去看看,我找石将军有事!”
一掀帘子进来,刘海抬眼看去。
外面暮色西沉,帐篷里点着明晃晃的蜡烛,蜡烛下面两个小厮正在拌嘴,一个小厮在旁边看着。
澄心是她的男装打扮,正拿着笔站在书案后面写着什么,嘴里不停地对石小为道:“你凭什么管我?将军不在,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她一只手拎笔,一只手按着纸张,刘海一眼看过去是啼笑皆非,这画的是鬼画符。她拿着个笔在纸上画圈圈。
“你写几个字,用得着磨这么多的墨?”石小为手指着地上,是半铜盆的墨汁,其实只是墨汁兑了水。
澄心噘起嘴儿,手中笔饱饱地沾上墨汁,对着石小为就是一甩。石小为一回身躲过,墨汁正巧甩在刘海身上。刘海“哎哟”一声捂着眼,墨汁不偏不倚甩在他眼睛上。
背着身子站在刘海前面的石小为,用自己身子作掩饰,对着澄心翘一翘大拇指,意思是你扔得准!再扯开粗嗓门儿,跳了几下脚道:“你敢甩我!”
身上没有一点儿墨汁的石小为,伸手拿起自己的佩剑空中一舞,宝剑漂亮地划了一道弧线……刘海刚把眼前看清楚,见这一道白光飞来,吓得人往后一让,骂道:“你们在做什么!”
这两个无法无天的奴才,石将军不在,他们在这里吵架!
“你,拿剑对我!”澄心用力把笔对着刘海掷过去,刘海刚怒骂一声:“往哪里扔!”见这清秀小厮一伸手,拿过桌上一个茶碗,再一弯腰舀了一碗墨汁,对着刘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