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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雄哥见我义愤填膺的样子,就笑道:“你在发什么呆呢?小屁孩,大哥我从号子里一出来就找你来了!”
妈的我这才想起身边还有这个狗屎:一个小偷。所谓的雄哥。
那货在号子里就对吹嘘说我陈小明以后有什么难事就找他,他是道上混的人,外号:雄哥。这“雄哥”今后可以罩我。
我冷笑了下,立即就把火发在这个雄哥身上了,尼玛不要怪我,是丫自找的!
我突然的嚎叫一声就扑上去和他狗日的干了……
我像野兽一样!
雄哥灵活地闪避了,忽然下蹲,他对我来了一个扫荡腿,这动作玩的潇洒。
这动作我也熟悉,但是我因为气急,遽然没躲掉,被他狗日的扫倒在地。
雄哥“咯咯咯”地大笑,用手指着我:“小屁孩啊,还想和老子动手,老子是打架的祖宗,要不要再来?”
我咬着牙爬起来,眼睛到处看……
我心里想着找一个可以使唤的家伙什么的,最好是板砖,尼玛,老子拿起来就对着狗日的一坨屎脑袋来一下。
一下子就干倒这狗日的,多爽!
呵呵,我欣喜地看到了我家的磨刀石了,那玩意和板砖的形状差不多的,也很坚硬,就在我家堂屋的门框下面静静地躺着呢,我趁其不备就拿了起来。
“呦,这什么意思?想和你哥玩命吗?”雄哥愣了一下对我叫道。
我二话不说手里举着磨刀石就向他挥舞了过去,这家伙伸出手轻易地就抓住了我的小胳膊,他手里一用劲,我疼的大叫了起来,“哎呦哎呦”地直叫唤!
他用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就收缴了我的武器:磨刀石。
我的两手全部被他控制了,但是我的脚还是自由的,就对他乱踢,对他“小弟弟“那里踢,他躲闪着,我再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口吐沫,这次他没躲过去,愣了一下,就把磨刀石扔到地上,用手擦脸。
他看着我皱眉道:“小屁孩,真不是玩意啊,哥哥我好心好意来找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这时候我也认清了形势,知道自己确实不是这货的对手,就说:“你特么不是在号子里吗?怎么逃出来了?”
“屁!我是被放出来的。”雄哥道。
我惊叹地说:“你没被判刑啊。”
“靠,看你意思不希望哥哥我好啊,巴不得我倒霉是吗?哈哈,他们没抓住我偷什么的,没证据,所以关了几天就只好放我出来了。”雄哥笑道。
笑完又道:“喂,你家有吃的吗?老子饿死了!”
听雄哥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自己的肚子在咕咕咕的在叫,就没好气说:“我自己都饿的要咬你一口了,还特么问老子要吃的!”
“对了,那你家里人呢?”雄哥问。
我听雄哥这么一说,愣了下就大哭了起来了。
“喂,真几把烦人,你哭什么啊?哭个球!”雄哥不屑道:“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呢?像个小女人!”
我一听就火了,骂道:“你麻痹的说什么话呢?你才是小女人!”
我忍住了不哭。
“好了好了,我也不计较你了,毕竟你才多大啊,对了,你小子毛长了吗?让哥哥我看一看,要是长了毛今儿个夜里哥哥带你去开洋荤!”
雄哥这鸟话一出就把我搞毛了,这不是拿我陈小明开心吗?但我心里寻思再和他拼命,我特么的也不是对手,我想着,只好阴冷地说道:“喂,你麻痹真想找死啊!”
我嘴上不饶人的功夫还是有的。
“哈哈哈哈……”雄哥大笑起来,笑完他蹲下身子,用一个和我一样的高度凝视着我的眼睛道:“小子,你有个性,哥喜欢,今后跟哥混,哥带你闯江湖,好吃好喝还有妹子泡。喔,对了……”
他像想起什么似的:“你家怎么就你一个人啊?难道你妈真的跟人走了?”
雄哥的这话一说,这时候一种巨大的悲伤和孤独就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的地割着我的心。
我点头。
“怪不得啊,我本来上午就要找你的,还向镇里的人打听陈小明家住哪里,有人对我说了你家的情况,说你妈要跟人走,跟了马桥镇上的一个杀猪的,你爸陈宏发被城管打疯了不见了,你奶奶也死了,哎,你怎么这么惨啊?”雄哥道:“好了好了,不要伤心了,这样也好,麻痹的无牵无挂,从此以后跟哥混江湖吧!”
我沉默着……
“喂,先给我搞点吃的!”雄哥又道。
我说:“缸里有米,鸡窝里还有我奶奶养的鸡。”
“哈哈,你小子怎么不早说啊?兄弟,我们做一顿鸡肉大餐好好享受一下!”
雄哥说着就兴致勃勃地去我家院里的鸡窝那里了,他显然是要抓鸡。
鸡是我死去的奶奶养的鸡,我想这些鸡不吃以后也要饿死的,因为以后谁喂它们?
鸡受了惊扰,立即咯咯咯的大叫起来,我看见雄哥很容易地就抓了一只鸡,他伸手掐断了鸡脖子,“咔嚓”一声,我大吃一惊:“你狗日的这么狠?”
“这还叫狠?这叫生存能力,兄弟学着点吧,你去厨房烧一锅水,哥哥我要亲自拔鸡毛,哈哈,你家有酒吧?”
“我说好像有的,我记得我爸陈宏发有一瓶喝了一半的二锅头。”我道。
“好,那太好了,我们一会儿喝酒吃肉,对了,我们就结拜兄弟吧,我是大哥,你是小弟,我们两个结拜。”
“结拜?”我喃喃地道,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啊,就是义结金兰啊,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今后我们就是亲兄弟啦,小明,你知道三国演义的故事吗?”
我鄙夷地说:“谁不知道啊,那里面有桃园三结义的故事。”
“对啊,就是刘关张,哎,多牛逼啊,你去拿一把刀来。”雄哥对我道。
“干嘛?”
“拿菜刀来,我把这鸡脖子割开,你家不是有半瓶酒吗?我把这鸡血倒进酒里,然后我们喝这加了鸡血的酒,这叫什么呢?歃血为盟,结拜兄弟,共展宏图伟业!懂吗?”雄哥豪迈地对我大声说道。
我看着他眼睛里闪着的光……
在他眼睛的光芒中,忽然之间,我也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一种奇怪的力量了,顿了顿,我终于大声说:“好,雄哥,我们就结拜兄弟,麻痹的!”
我去厨房找菜刀了。
第十三章:庆祝结拜成功()
到了晚上,大概九点的样子,我和雄哥一本正经地开始喝酒,吃肉。而在此之前,我们也一本正经地结拜了兄弟。按照雄哥的说法就是:义结金兰。
结拜兄弟的套路,大家懂的,无非就是要喝加了鸡血的酒,可那酒实在是超辣,也特么的呛人。
还有一股鸡血的腥味。真恶心啊。
但我捏着鼻子坚持喝了,忍着没吐出来。
后来我们两个就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嘴巴里高喊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们面朝着院子里无边无际的夜高声喊着,这情景够诡异的,而且我也觉得这磕头的动作实在是够滑稽,但老子的表情基本上是到位的,很几把严肃。
那雄哥磕完头,就对我说了一句让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的话:“兄弟啊,我特么的这一刻都要想哭了!”
瞧这逼味……浓!比我牛!
我稳住了身子,没晕倒在地,心里很庆幸自己还没吃饭,要不然,真会立马把吃的饭狂吐出来。
我一手摸了他头,一手轻轻地打他的脸,嘲讽道:“雄哥啊,你不是很牛逼的吗?怎么也要哭呢?你哭个几把!”
“去去去,我是被我自个儿感动了。你小子不懂人生!”雄哥幽幽地对我道。
靠,这话又要让我吐了。
是的,我是特么的不懂人生。
我陈小明这么惨还不懂人生?
结拜兄弟完,我们就烧火做饭,由我给他当下手,雄哥在我家厨房的灶上亲自掌勺,这厮的手艺还真不赖,狗日的一边做菜,一边吹他的牛逼故事,说他自幼就是福利院长大的苦孩子,小时候就是淘气大王,福利院的老大,当然,他的出身要比我陈小明惨十倍,虽然我陈小明也够惨的,但是惨的不如他厉害。我们两个不是一个级别的。
我不服气地说:“那你有多惨啊?说一说。”
“我和孙悟空是一样的,都是特么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都不知道我爸我妈是谁?你说我是不是比你惨?”
这话一说,我想我陈小明确实没他惨,沉默了一下我又问他:“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们都结拜兄弟了,我遽然还不知道他叫个啥?
“我叫黄雄啊。”雄哥道。
我想你怎么不叫黄酒呢?叫黄雄?你爸难道姓黄吗?刚刚还说不知道他爸妈是谁?
“是福利院黄妈妈给我取的名字,我就跟了黄妈妈的姓了,好了,不说那些几把往事了……”雄哥道。
说完他就开始认真做菜,他做的红烧鸡还真不赖,那鸡一出锅,香味四溢啊,我口水都流出来了……
当然这鸡做的好吃,我陈小明烧火也是有功劳的。
我们镇里人家都是用的农村那土灶。
开始了狼吞虎咽的吃喝,这是我妈走后我陈小明的第一次晚餐,尼玛!看起来这小日子过的还真不错,最起码有酒有肉。
在大快朵颐中雄哥和我谈了他的未来的大计,他对我侃侃而谈:“兄弟啊,我和你说啊,现在侯河镇最牛逼的大哥你知道是谁不?”
我当然不知道是谁,就懵懂地看他,雄哥笑道:“我告诉你,是酱菜厂的王德彪,据说他练过功夫,大洪拳、齐眉棍耍的都不错,还会铁头功,我想什么时候去拜他为师,兄弟你去不去?”
我没吭声,我想到了高飞的老爸高大头就在那个酱菜厂。
还有高飞的妈妈,高美芳。
这时候我想起高飞那厮来了。这个可耻的叛徒!我恨得牙齿痒痒的,当然还有那些牛逼哄哄的侯河镇的城管……
我就想我陈小明和那些城管有仇啊!麻痹的还有镇长高云鹏……
雄哥又道:“现在侯河镇有十几个兄弟跟王德彪混呢,还有就是你妈去的那个马桥镇……马桥镇最牛逼的大哥是袁世凯……”
我因为喝了酒,脑子有点晕,但是此刻还是想起来一个众所周知著名的光头。
那光头的名字就叫袁世凯。
我笑说:“屁,袁世凯早死了!”
雄哥手里拿着一个鸡爪子啃着,悠悠对我道:“我说的那人叫袁世楷,那楷是楷模的楷,不是袁世凯的那个凯,那人二十多岁,和我差不多的年纪,牛逼哄哄的带着一帮兄弟在马桥镇汽车站那里收保护费……对了,他有一个老婆好像是在侯河镇中学当老师的,两人刚结婚没多久。兄弟们都说嫂子长得貌美如花。”
我感叹说:“喔。这人这么厉害啊。老婆也找的那么好!”
这个时候我万万没想到雄哥口里说的那袁世楷遽然就是王舒雅老师的老公。貌美如花的嫂子就是王舒雅。
王舒雅老师的老公被侯河镇派出所抓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高云鹏到底帮了王舒雅的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