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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若这话一出口,殿上殿下所有人都忍不住朝她瞟。
这位太后好生奇怪!
明明是她要独揽大权,弄得朝堂上下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这会又是做什么戏?难道还玩用人唯贤这一套?
谁信!
大臣们暗戳戳的想太后这是故意试探他们么?
然后不知谁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附和丞相的话,其他大臣自然一同明哲保身。
殊若缓缓的抚着袖口,嘴边的笑容始终没有消失。
涂清祀神色莫名的看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的这位母后……似乎不太高兴?
不得不说,不愧是殊若看上的攻略对象,竟然能在她那张脸皮上分辨出细微的情绪差别。
殊若有个习惯,要算计人的时候,会有抚袖的动作出现。
动作越缓慢越柔和,就代表她思虑越重。
就跟她娘虐人时喜欢叩击硬物一样。
殊若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些,笑的底下人莫名的生寒。
“若哀家没有记错,夏少监今年不过三十出头。少年成名者不少,这自然不是什么事。不过,此人早年不学无术挥霍家业,连个功名都没有考上,怎么就一跃成为了少府少监?少府监管国之财富、控制税收,这个位置,还真是个肥差呢。怎么,是嫌赚的太少,还是权利不够大?丞相既然如此爱才,不如……也不要做什么御史大夫了,将丞相之位让与他,可好?”
丞相瞪大眼看着眼前这个女子。
他前半生的精力都耗费在了长儿长女身上,对小女儿关注胜少。在小女儿莫名其妙得了“怪病”之后更是连见都不想见她一面,直到先皇把她接进宫。
如今看来,这个女儿,比她姐姐厉害不知多少倍。
起码,夏家长女的手段都是放在明面上的,喜恶几乎都可以从脸上看出来。
可是这一位……
她竟能在说出这些话时,笑得如沐春风坦然自若。
丞相心中一凛,连忙跪下,“是臣治下不严识人不清,请太后娘娘恕罪!”
殊若抚袖的手依旧没有停,“丞相,方才说你老糊涂了,怎么这会又给忘了。这个国家姓涂,国家的主人是哀家身边的帝王。你屡屡犯上,可是要将哀家至于不君不臣之地?夏家已经有一个太后、一个丞相、一个大将军了,还不够么?或者说……丞相是嫌自己这个位置坐的太舒服,想换个地方坐坐?”
丞相脸色逐渐变青,暗恨这个女儿得了势便忘了本,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_→反正不是跟你姓,谢谢。
殊若眉眼一抬,轻轻一笑,“丞相,你为官数十载,皇宫上下你哪里没有去过?不,是有那么一处。天牢环境幽谧,‘房间’布置的与众不同,当然,里头住的人也十分与众不同。丞相若是无事,不如去天牢走上一遭如何?想来,那定是一个清心寡欲的去处。丞相以为呢?”
丞相那张青色的脸一下子刷白,一个大礼将头叩在地上,“老臣年老体弱,还请太后娘娘从轻发落!”
“丞相言重了。哀家不过是提了一点建议罢了。既然丞相那么喜欢自己如今的位置,那就坐坐牢了。小心着些,不要把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一时不慎,丢了这个位置,可就不好拿回来了。你懂么?”
丞相再次重重叩首,“谨遵太后懿旨!”
涂清祀神色莫名的看着殊若,实在不理解她这么做是为什么。
演出戏给他看?
不,不可能。
丞相当众被批驳成这般模样,丢了面子不算,还差点丢了官位。
若是戏,这也太狠了一点。
但是她说,这个国家姓涂,这个国家是他的。
真心话么?
或者只是为了降低他的戒备心,做她乖巧的傀儡皇帝?
殊若终于放开自己的袖口,看起来真是温柔大方极了,跟所谓“心狠手辣”真是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今日便到这。有事将奏折呈上来。退朝。”
涂清祀垂下眼,乖乖跟着殊若走。
方才还强调他是皇帝,朝堂该由他做主,可这个女人根本没有给他发言权!
事实上,刚才附和丞相提议的人殊若都一一记下了。
回头她会替小皇帝做本帐。
何人能用,何人不能用,何人放心用,她都会为涂清祀做的干干净净。
其实殊若之所以如此强硬,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涂清祀真的太年轻了,若是放他一个人在朝堂上面对那些大臣,还不知被骗成什么样呢。
涂清祀当然不会知道这些。
他只知道,迄今为止,他连玉玺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世上还有他如此窝囊的皇帝么!
但是,又如殊若所说,夏家一个太后、一个丞相、一个大将军,各个位极人臣。单独一个或许兴不起大风浪,可他们若联合起来,他这皇帝恐怕就会被直接撵下去了!
唯今之计……安抚好太后。
她,才是真正有能力呼风唤雨的人。
殊若侧过头,看着少年清俊温和的面容,不由的眯了眯眼。
这个孩子,比她想的……要更为成熟内敛。
将他辅佐成一位千古明君,倒也未尝不可。
小皇帝,快点长大吧。
第16章 恶毒太后是后妈()
要说殊若批奏折的速度,直教人叹为观止。
殊若的确能一目十行,但是她根本不必亲自看。
有系统作弊器,节约时间妥妥的!
省下来的时间……当然是逗弄咱们的小皇帝了。
御书房内,书架前的小桌上摆放了不下数十卷轴。
殊若心情很好,一张一张展开来给小皇帝过目。
“三公九卿走了不少,许多空缺尚未填补。皇上可有中意的人选?”
涂清祀平静的望着她,“母后心中已有定数了吧。”
殊若勾了勾嘴角,“过去如何哀家不管。如今,既然是新皇登基,那么,朝中大臣也该换批新血了。皇上觉着这姑娘怎么样?”
涂清祀顿了顿,随意的瞟了一眼,“儿臣以为不怎么样。”
古代的画像本事不用说,画出来的人看起来真心区别不大。
更何况,为了进宫,不少人会特意让画师画得精致些。
虽然精致不精致在殊若看来完全没有区别。
殊若突然放下手中画卷,陷入了沉思。
涂清祀的真命天女……是叫商素节吧,她今年……才八岁啊。
她的父亲如今只是个九品芝麻官,七年之后……
等等。
七年之后,夏家逐渐衰败,丞相之位也不保。
有资格登上皇后之位,家世背景自然不必说,多数乃是三公府里所出。
夏家大哥生的是儿子,夏芙蕖已是嫡系里唯一一个女孩。
旁系或庶出是没有资格坐后位的。
涂清祀为什么会娶商素节?
当然是因为她的父亲,有才华又忠心耿耿,被小皇帝推上御史大夫之位,与夏丞相正面对抗。
你说,要是让姓商的一直都是九品芝麻官,涂清祀和商素节是不是就不会有交集?
呵,殊若不会这么做。
虽说斩草除根是最快的方法。
但是,这样就不好玩了。
更何况,谁知道他们不会在别的场合相遇再相爱?
又或者,小皇帝不爱商素节,转而爱上另一个女人呢?
所以,倒不如把商素节放在眼皮子底下,放在涂清祀身边,看他们能激起什么风浪。
早了七年,御史大夫的空缺就摆在眼前。
反正,她这个太后已经那么霸道了,再多霸道一点也无伤大雅。
至于商女素节,如今再来宫里伴读已是迟了。
殊若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商素节此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文韬武略样样精通,长相虽不是绝世,却也配得上“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几字。
这样的女子,怎会没有痴恋着她的人?
不如,就让她做点好事,促成另一对有情人吧?
好像……夏家大哥的长儿,也有十岁了吧?
青梅竹马,还真是令人期待呢。
“母后?”涂清祀瞅着殊若沉默的样子,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皇帝很是敏锐啊,嗯。
殊若回神,微微弯了眸子,显示心情的愉悦,“哀家想着,朝中官职空缺总不是个事儿,不如下个月开场考试,无论出身学问,有能者上位。皇上以为如何?”
涂清祀一愣,“无论出身?母后,此举恐怕会遭朝中大臣反对。再者,若是山野草莽鱼目混珠……”
说到一半,少年突然住了口。
他刚才几乎忘了眼前的女子是何许人也,竟把她当做辅臣对待。
太没有戒备心了。
殊若笑了笑,温柔的抚摸少年的头,“祖宗的规矩也是人定的。为什么不能改不能废?爵位世袭有好处也有坏处。他们以为能在这个位置坐上祖祖辈辈,难免会出现纨绔。哀家说的考试,不仅仅是没有功名在身的人。连朝中大员,一样要考。文臣武将分开,第一场为笔试,第二场为殿试。所有考卷都必须由哀家亲自过目。文臣殿试皇上与哀家一同考核,武将则通过擂台的形式决出名次。优胜劣汰,谁都不能说这考试不公平。皇上觉着呢?”
涂清祀什么都不觉得。
她这是要把从古至今所有的规矩统统打破。
大臣们怎么可能会同意?
这可是直接威胁到所有公卿的地位!
“不同意也要同意。不然……就不是削去官职那么简单了。连他们脖子上的那颗玩意,哀家也不会手软。”
殊若的手,缓缓的、缓缓的、抚过袖口,笑容温柔的令人胆颤。
涂清祀略一蹙眉,看向殊若,“母后,若朝中所有大员一同联名上书要反母后,又当如何?”
殊若侧过脸来瞅他,“皇上,你可是在担心哀家?”
涂清祀怔住,“母后是朕的母亲,朕自然是担心的。”
殊若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慌乱的模样,“哀家说了,谁敢反,谁的人头便会即刻落地。”
涂清祀还是不明白。
然后,第二天他就懂了。
而且懂的非常……刻骨铭心。
当然,这是后话,此刻殊若了却了一桩心事,又专注在“给儿子床上塞人”。
“你年岁的确不小了。你父皇在你这个年纪时已有了第一个孩子。而哀家在你这个年纪时……呵,早就被毁去一身容貌,囚禁宫中。”
涂清祀忍不住打了个颤,“母后……儿臣定教人治好母后!”
“你父皇为了牵制哀家、牵制丞相,可谓是煞费苦心。这毒,也是千锤百炼而成。当然,他更不可能好心让人配出解药。幸而这毒要不了哀家的命。否则,哀家定要陪先皇一同下去,好好讨一个公道。”
涂清祀的心更寒了,不知是愧疚多一些,还是惧怕多一些。
不过,殊若没有下去,并不意味着老皇帝就能安安生生去投胎。
大家都懂的。
╮(╯_╰)╭
殊若通过系统提供的资料,选了五个品行相貌背景都不错的女子,打算择日亲自过个目,然后就接进宫来。
其实选妃什么的,也不过是拿来膈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