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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乱你的心神,你可知道云锋的伤是怎么回事吗?”
云锋是霍云帆的二伯霍锦程的小儿子,原是一直在北京住着的,如今霍锦程在浦江的老宅养病,云锋也就跟着过来了,一则在父亲床前侍疾,二则来与霍老太太骨肉团聚,霍云帆从香港回来的时候,正碰上他受了伤,他问及原因时,二伯和二伯母支支吾吾的不肯说,霍云帆又去问祖母,霍老太太说他是夜里走路,失了脚,才摔成这样的,霍云帆当时也曾起过疑心,但想着云锋受伤这样的事应当没有什么可瞒人的才对,也就没再追根究底,兼之朱长林的这件白骨案还余下个尾巴,朱亚林和朱沉香的下落还没有找到,霍云帆就又去忙案子的事去了,对这事也没有在意。
现在霍老太太这样讲,霍云帆才说道:“当时我便觉得二伯和二伯母的表现不大对,难道。。。。。。难道云锋受伤竟与周家有关么?”
他虽然依照霍老太太所说,推理出了这样的结论,但还是说什么也不敢相信,这些年因为旧时的恩怨,霍周两家在生意场上相互拆台,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可是大打出手的事,似乎还并未出现过。
霍老太太胸脯上下起伏,喘着气道:“不错,云锋的伤,就是周家人干的!你说我岂能放过他们!”
霍云帆的脑袋“嗡”的一声,他知道祖母不是乱讲话的人,虽然霍周两家恩怨大,但是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霍老太太绝不会说的这样肯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和周晓京想努力修补的东西,怎么就怎么补也补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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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周承济又来搅局()
情深案重;第120章 周承济又来搅局
霍老太太没去理会霍云帆难看的脸色,娓娓道:“云锋那日去青叶街,就在那条死胡同里,被一群外地口音的人打了,当天回来时那鼻青脸肿的样子,我都不忍心再想。。。。。。”霍云帆看到祖母眼里泛着泪花,“一条胳膊还骨折了,可是他虽然被打,却认得其中领头的人,就是周家那个不成气的二爷周承济!云锋以往过年过节时来浦江,曾经在夜总会里见过他那耀武扬威的样子,绝计不会认错!”
霍云帆虽然与霍云锋接触不多,但他了解这位堂弟的为人,小心谨慎更胜于二伯夫妇,如果没有确实看清楚的话,他是绝不会乱说的。茇阺畱尚更何况霍云锋一直生活在北京的时候多,在浦江不可能有什么仇家,除了周家,实在没有什么人会看他不顺眼了!
但霍云帆仍旧不明白,又问祖母道:“周承济为什么会盯上锋弟,他只是刚来浦江,照理说应当不会与他有什么交集!”
霍老太太手里紧紧握着龙头檀木拐杖,狠狠向光可鉴人的金砖地上一戳,恨恨道:“这事说来,咱们家也有说不出口的话。你还记得你二伯母的娘家兄弟么?”
霍云帆想了一想,点头道:“记得,二伯母娘家人丁稀薄,只有一位兄弟,好像如今过得。。。。。。也不怎么好。。。。。。”
霍老太太盘起腿,说道:“不是不怎么好,是十分不好!当初他家老太爷是穷秀才考上的科举,只做了一任县令,她与你二伯议亲时,咱们霍家的生意也还没有如今的规模,虽然大富,可是在前清,做实业的商人终究不及做官的,因此你二伯才娶了你二伯母,可是前清皇帝逊位之后,那些遗老们都不吃香了,她父亲是个死读书的,并无一技之长,生意买卖更是不行,家境便渐渐地败落了,倒是你大伯母的娘家和你外祖父家,当初便是做实业的,如今越发的兴旺起来,倒也不比咱们家差多少!”
霍云帆暗自赞同,时代的变革如潮起潮落,总会将一些人推向顶峰,又会让一些人跌落谷底,如果前清不亡,只怕二伯母在霍家三位妯娌中身份是最尊贵的,可是现在她的娘家却成了最落魄的。
“可是这件事跟锋弟被打有什么关系?”霍云帆问道,他这个神探也被难住了,一时竟然没有推理出来。
霍老太太黯然的眉心不觉皱了起来,光影斑驳,在她的脸上投下无数细碎的阴影,她低低说道:“你二伯母的娘家兄弟有一儿一女,女儿今年也十八了,原先小的时候,云锋常去走舅舅家,不知怎么的,竟与这个表妹好上了,两个人这些年来虽然分隔两地,私底下却不曾断了联系,云锋那日去青叶街,便是去找她的!”
霍云帆明白了,他是记得二伯母的娘家兄弟日子似乎过得捉襟见肘,很是艰难,因问道:“这。。。。。。二伯母,她同意吗?”
霍老太太横了他一眼,指着霍云帆责备道:“你们兄弟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云翰发妻死了,娶个什么样的续弦不好,偏要找个赵琬珠来,看到她给霍家添了曾孙子的份上,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你倒是找了个才貌家世俱全的小姐,只是偏偏是周家!还有云锋这件事,你二伯母的娘家如今连寻常开店铺的生意人都不及了,莫说她不同意这门亲事,我也不会同意!”
霍云帆与周晓京的相恋之路走得这样坎坷,所以对世间一切不被家庭承认的感情,总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悯然,他站起来,走到霍老太太跟着,亲手卷起一支细细的纸卷,重新替霍老太太点燃了水烟,说道:“依我看,锋弟与他表妹如果两情相悦,祖母和二伯母也不要逼得太狠才是,锋弟若是娶个情不投意不合的小姐来,日日鸡犬不宁,祖母和二伯母难道就能心安了?”
霍老太太沉默不语,霍云帆又道:“可是周承济又怎么知道锋弟要到青叶街去找她表妹?难道其中有人挑拨?”
霍老太太冷笑道:“这件事,我也着人细细地查访过了,你二伯母的兄弟家境艰难,才在青叶街开了一爿绣坊,她家女儿心灵手巧,远近的人都喜欢她做的绣活儿,不知道怎么的,那日米家三少爷去想去戏弄人家姑娘,正巧被你锋弟碰上,把他给赶了出来,那米家少爷窝了火,就去找他的狐朋狗友周承济,周承济知道了你锋弟是霍家人,一发地胆大妄为,要替米少爷出这口气,才有了云锋被打的事。”
米家三少爷她当然知道,听周晓京说,当初她二婶还想要把周晓越许给她,被周晓越严辞拒绝,就是因为此事,周晓越的婚事才出现了那么多的波折。霍云帆深深叹气。米家少爷固然可恶之极,周承济也是不成材,可是霍老太太因为周承济打了霍云锋,就将周晓京与霍云帆恋爱的事散布出去,周晓京岂不是因为不成器的堂弟遭了池鱼之殃!
想到周晓京曾经跟他提起过的二婶母子的种种行径,便不由气向上涌,忿然道:“锋弟当然不能白白被打,这事祖母别管了,我替锋弟出气!”
第一抹秋光已经停驻在深青色飞檐的的杨柳树梢,只有几株铁树,被昨夜的秋雨一浇,苍绿的叶子犹自飒飒地青得发亮。
霍老太太似乎不能完全相信,扬眉道:“他可是你心上人的堂弟,你竟舍得下手?”
霍云帆笑道:“晓京的堂弟,照理说该给几分面子的,可是再有面子,也不及老太太的宝贝孙子要紧!”
霍老太太轻轻打了霍云帆一下,笑道:“就是你这张巧嘴,最是会哄人的!”
霍云帆忽然正色道:“可是祖母不该不分青红皂白,把我和晓京的事传扬出去,您知道吗?晓京因为这事被她二叔二婶好一通责骂呢!”
天晓得,周晓京虽然被叱责了几句,却也没有那么惨,相反还顺势把她二婶的短处揭了一揭,让凌氏得了个好大的没脸。
霍老太太并不是不分是非的人,只是自己孙子无端被打,实在太过愤怒,不由得迁怒到周晓京身上,现在气消了,倒觉得有些对不住周晓京,不由讪讪道:“这事也无法补救,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人入耳,有力难拔!我要是再去散布消息,说你们谈恋爱的事是假的,只怕周家小姐更要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了!”
院子里徐徐的清风吹来,霍老太太的院子里处处繁花盛开,满院馨香流溢,大朵大朵的菊花朝你绽放灿烂笑容,塔菊、绿菊、文菊、五头菊、吊蓝菊、大理菊、金绣球,带着一丝清苦气息的菊香淡淡飘来,如同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霍云帆摇手道:“这消息散布出去,是不可再挽回的了,可是请祖母记得这一桩事,就当欠了晓京一分情,以后她成了咱们家人的时候,一定要对她好才行!”
霍老太太笑得脸皱成一朵菊花,点着霍云帆的眉心,笑道:“你这孩子,人家都说女生外向,我看你谈了恋爱,也外向得很啦!好了,我欠她一分情,以后她进了门,我只管对她同别的孙媳妇一样好,绝不另眼相看就是!”
“不,祖母一定要对她另眼相看——您要对她格外得好才行!”霍云帆笑道。
霍老太太看着这个最让她心疼的孙儿,又好气又好笑。
宋士杰原想着这两日就能得到朱亚林和朱沉香的动向,谁知却一直没消息,不过白骨案暂时没结,他却也没闲着,因为浦江开家具厂的米家三少爷被人打了,脸肿得像只猪头,两条胳膊都骨折了,这米三少爷平素爱好颇多,但最有名的还是喜欢抽两口,只不过抽大烟这种事不光彩,少爷们也都是偷偷拿着私房钱去外面抽罢了,这回米少爷在家养伤,两条胳膊折在袖子里,别说烟筒了,连根筷子都抓不起来,吃饭吃菜可以叫仆人喂,吃烟可就不敢明目张胆的吃了。
米家三少爷犯着烟瘾在家养伤的惨象,外人是不知道的,可是米少爷的悲惨还远远没有结束,没过几天,警务公所突然来到米家找人,摞出一大堆罪名,什么打架斗殴,借贷不还,调戏良家妇女,欺侮老幼,再加上一条与烟贩子勾结,偏偏桩桩件件人证物证俱在,不由得米家人抵赖。
米老爷气得胡须都吹起来了,也不顾米三少爷伤势未愈,拎起一根棒子就向儿子招呼过去,吓得米三少爷的生母——米老爷最受宠的四姨太嚎得像杀猪一般,幸亏警察在场,及时拉住了米老爷,不然米三少爷这条小命恐怕会当场休矣。
这下米三少爷可算出了大名,浦江城里城外人人皆知。凌氏再护短也绝不许儿子再跟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不由得骂了周承济几次,往日周承济是最不怕母亲的,这次却乖觉得很,果然凌氏派人盯了他一阵,周承济就再也不敢同那些狐朋狗友来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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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劫持沉香的人()
情深案重;第121章 劫持沉香的人
凌氏还自以为教育起了作用,她哪里知道,其实周承济这几日天天上街,天天会被人威胁恐吓,时不时还要往他身上招呼几拳几脚,他胆子又小,又怕事,吓得夜夜睡不着觉,哪里还有心情找那帮旧友玩乐?
凌氏一方面见儿子有了长进,心中暗喜,另一方面,自从米家三少爷出了事之后,周晓越每每回家来,总要在说笑间提及当初逼着她许给米三少爷的旧事,在周长禄一道道凌厉的目光之下,凌氏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如坐针毡,心神难安。茇阺畱尚
“要是旁人,我一定打折他两条胳膊,为云锋出气,看在他是我未来小舅子的份上,就少讨还些债吧!”霍云帆一面喝着周晓京煮的卡布奇诺咖啡,一面笑道。
周晓京斜睨他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