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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难免的,但是现在他们只是围在这里,就算警察来了,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还不用担心何家人会逃跑。就算警察来了要带走凶嫌,也只会带走给孙四端饭的何太太,只要何家有一个人在帮会的手上,就不怕他们不服软。
但是显然皇家警察并没有小混混们想象的那样“负责”,香港帮会之间的互斗,几乎天天都在发生,死个把人也是常有的事,既然不会影响总督的统治,谁还去花精力解决这种问题,至于小民百姓的生死,实在不是他们所关心的。
跑堂的伙计差不多都跑出去了,青龙帮要对付的只是何家人,没必要去跟小伙计为难。
这时,沉香不知从哪里又出来了,悄悄道:“我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咱们趁青龙帮的人没攻进来,想法子逃出去吧!”
能逃出去当然是最好的办法,可是饭馆外面被里三层外三层围得箍桶一般,怎么逃出去?霍云帆心想,如果是他一个人只带上周晓京,或许还可以冲出去,可是何家这几口人,何太太是病殃子,沉香是弱女子,这且不算,何老板刚刚负伤,何少爷看起来是个脓包,刚才面对两个青龙帮的小混混尚且不敢言语,难道还能指望他从重重围困之中冲出去?
霍云帆想走却不能走,他们到香港就是为着浦江那件无名白骨案来的,而这位何少爷从浦江上船起就跟着他们,来到饭馆里还想给他们下药,在他的身上一定有霍云帆所需要探知的秘密,可是在香港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虎落平阳,没有任何势力可以依仗,就算要从这样一个普通人口里套出实话也着实不容易,现在不趁着何家遭逢大难的机会死死地咬定这家人,那么也许他就真的没有半点希望去破那件案子了,何家的这桩闲事,他管也要管,不管也要管。
何太太安顿好何老板,走过来向霍云帆和周晓京道:“两位先生小姐,倒连累你们跟我们一起受罪了,他们虽然围在外面,可是只为对付我们何家人,咱们一起去说说好话,叫他放你们出去!”
霍云帆朗声笑道:“何太太不必客气,实不相瞒,我曾做到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最看不得这种恃强凌弱的事,今天咱们萍水相逢即是缘,你们家的事,我一定要管!只是周小姐。。。。。。”
周晓京知道霍云帆是不放心她,要她先脱虎口,当即走上前来,笑道:“我也是,我绝不会先离此而去了!”
何太太感激涕零,大恩不言谢,返回卧房照顾何老板去了。
周晓京望着霍云帆,淡然一笑,霍云帆不再说什么,多少年培养出来的默契,言语对他们来说,已然是多余的了。
天色渐渐地暗淡下去,白亮的天空变作了蟹壳青,一轮淡淡的月亮轮廓已经升起来了,好像在水里泡得久了,又白又胀,渗着惨凛凛的光。
何家人心急如焚,霍云帆也不由得心焦,无论何少爷跟他们有什么样的过节,当务之急,是先要把这一家四口弄出青龙帮的手掌再说,可是青龙帮是本地帮会,人多势众,一个个拿着菜刀长刀鞭索有备而来,在何家饭馆外虎视眈眈,要凭霍云帆一人之力逃出去,可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霍云帆冷冷地站在窗口很久了,如泥塑木雕一般,他就是这样,越是内心急于星火时,越是会显得冷如冰山,何家四口就在旁边的卧室里,这一回霍云帆和周晓京也不用担心何少爷的加害,何太太会对他们的疑心了——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周晓京缓步走了过来,杏子红的苏绣长流苏围巾成为惨淡的月光下唯一的绚烂颜色,霍云帆看见就觉得暖和,周晓京轻轻伏在他的背后,额头轻轻抵在他的肩头,温言道:“不必费心了,咱们原只是因为探案凑巧来到了这里,谁能料想到又出了毒杀人命的案子呢?这也是天意!事到如今,只能顺势而为,如果浦江那具尸骨在天有灵的话,无论绕上九曲十八弯,总能叫咱们找出真凶就是了!”
霍云帆内心一动,周晓京说的也有道理,真到了十万火急的时刻,他不过是尽力而为,以求保护周晓京的周全也就是了。
可是看看楼下这些黑衣黑裤的帮会成员,也真是叫人头痛,恐怕只要天一彻底黑透,他们就要一拥而入了吧!
周晓京也早就看到了,她知道若过一会儿身处乱阵之中,霍云帆宁可自己性命不要,也一定会护她周全,可她不想这样,她宁可霍云帆只顾自己,也不要因为她而被帮会所伤。
周晓京淡淡道:“一会儿你一定努力往外冲,如果我被伤到了,至少你还可以为我报仇,如果你出事了,我可不能替你向他们讨还血债!”霍云帆的视线模糊了,青龙帮那些围过来的帮会成员在他的眼睛里成为一个个黑色的小点,周晓京早已猜到了他的心思,所以才会提醒他不要太过顾及到她。
霍云帆心如乱麻,只喃喃地重复周晓京的话,道:“报仇?”
周晓京叹了口冷气,道,“是啊——其实只要准备充足了,要找这帮人报仇也容易,你瞧他们都是统一的黑衣黑裤!”
霍云帆脑海中突然一亮,黑衣黑裤!黑衣黑裤!对,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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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瞒天过海()
情深案重;第109章 瞒天过海
他忽然回转身来,两只大手握住周晓京的肩头,兴奋道:“晓京,我有办法啦!我有办法啦!”
周晓京瞳仁儿一亮,她看到霍云帆的这样的神情就知道,他一定是想出办法来了。茇阺畱尚
霍云帆把何老板一家叫过来,把自己的计划简单说了,何老板拍手叫好,何太太却说:“好是好,只是太冒险了些!”
何少爷已经急得额头冷汗涔涔,跺脚道:“都到这步田地了,还管他什么冒险不冒险的!横竖总比当场被砍死强!”
周晓京心想,横竖不是你去冒险罢了,你个脓包!脸上还是笑吟吟道:“虽然有些冒险,也是个能过关的好法子,我们还需勉力一试!”
霍云帆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道:“看起来大家都同意这个建议,那么我就出去试试了,还要请何少爷帮一帮我!”
何家四口人中,只有何庆是青年小伙子,他去帮忙也是理所应当,只是何庆听到这话,不免浑身一哆嗦,沉香见状,凛然道:“罢了,还是我去帮霍先生的忙吧!”
周晓京对何庆简直厌恶到了极点,这种男人,在家里作威作福,遇事没有担当,跟热情勤快勇敢的沉香有天壤之别,真不知道何太太是怎么生出这天差地别的两兄妹来的。
谁知何老板这个做父亲的还要袒护儿子,抖抖缩缩地道:“要不然。。。。。。要不然。。。。。。沉香。。。。。。你就。。。。。。你哥哥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啊!”
周晓京咬唇,心想,怪不得这何庆这样脓包,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何太太看不下去了,皱眉道:“阿庆,这样凶险的事怎么能让你妹妹去?你还不去帮霍先生的忙!”
计议已定,霍云帆看准站在后巷子里的两个青龙帮成员,与何庆悄悄走到他们身后,两人同时动手,霍云帆手里的那个哼都没哼,就被他一棍子打晕,何庆对付的那人却听到了背后的动静,刚刚大叫了半声,幸而霍云帆及时腾出手来,又将这人打倒。
但这半声叫唤却惊动了附近的帮会成员,一个五短身材的成员循声走进后巷,高声叫道:“秦三,秦三。。。。。。”叫了半日无人应,嘴里便骂骂咧咧道:“辣块妈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一定是吓破了胆又躲到茅厕去了!”
才说完,霍云帆从他身后又是一棍子,将那人打翻在地,何庆蹑手蹑手地走过来,颤颤抖抖地拿出绳索,将那人也一样地五花大绑起来。
天还没有黑透,青龙帮的小头目还没有下达命令,小混混们仍然在何家饭馆的前后左右转悠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一个十七八岁才入伙的小混混游游荡荡地转到了东边的山墙下,无聊地揪着半枯的爬山虎叶子,忽然一个身材魁梧,穿着青龙帮的黑衣黑裤的人从后面向他肩上重重一拍,小混混吓了一跳,连忙转头时,见是个眉目俊秀的大个子,他才入伙,人面生,竟想不起这个人是谁了,连忙堆上满脸的笑,作揖道:“大哥!”
“嗯!”那人淡淡地答应一声,对他说道,“小兄弟,帮我个忙吧!”
小混混不敢怠慢,连声应道:“大哥请讲,大哥请讲!”
“跟我走一趟再说!”话音才落,小混混的后脖颈上就挨了一下,顿时眼前昏黑,再无知觉。霍云帆轻轻一笑,把小混混拖走了。
当霍云帆把六个流氓混混绑得结结实实堆在何家楼梯间上的时候,何家人瞠目结舌,周晓京却眉眼弯弯地笑了,看起来她们今天可以过得这一关了!
霍云帆道:“请女士们回避一下,我们要给他们脱衣服了!”
三位女士连忙避到楼上,这些小混混刚才还生龙活虎,现在却个个如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一两个胆小的醒过来,已经用哀怜的目光在求饶了,苦于嘴巴被抹布堵得严严实实,开不了口。
霍云帆和何老板,何庆三人,解开一个小混混的绳索,将他们的衣服剥下来,再将店里的衣服给他们换上,再绑好,然后再解开第二个,如法刨制,如此过了一顿饭的工夫,便将他们的衣衫全部剥了下来。
那些人被绑缚得结实,三人也不去管他们,只拿着衣衫到了楼上,拣其中瘦而紧的衣裳给女士们穿上,饶是如此,周晓京穿在身上仍旧显得颇为肥大,这却不是最重要的,糟糕的是这些小混混不知有多少天没洗澡了,衣衫上散发出阵阵汗酸气,但当此危急时刻也讲究不得了,女士们换好之后,男人们也换了衣衫,这时夜幕渐渐降下,一**月亮更圆更亮,偶尔有一两片轻云遮蔽,也随即消散。
忽然外面发一声喊,围着何家饭馆的小混混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只闻大厅里一片碎杯裂盏之音,锅盆碗盏碎裂之声此起彼伏,何老板肉痛椎心,想到自己经营多年的店铺就这样毁于一旦,不由得气血上涌,但当此性命危急之时,也顾不得了,只得咬着牙地往外快奔。
一群小混混只顾在何家打砸抢,谁也没注意到竟然有人从侧门往外溜,而且何太太事先遵循霍云帆的嘱托,将金银珠宝等值钱之物放了一些在显眼的地方,那些小混混才砸了一会儿,便忙着去抢夺财物,哪里还有心关注何家人到底藏在了哪里。更有甚者两三人争夺同一件财物,以致于互斗起来,霍周两人同何家一家四口乘着这一阵乱,又穿着青龙帮的衣服,在夜色的掩护之下,奔出了囚禁他们的囹圄。
一行六人逃到了僻静一点的街上,找地方换下衣服,几人照霍云帆的建议,早已将准备好的新鞋子穿好,黑帮中追杀人往往会用灵犬,只要换上了鞋,灵犬的鼻子就会失灵。
何老板和何太太依然六神无主,何太太求助霍云帆道:“霍先生,咱们该往哪里逃呢?”
何庆急咻咻地站出来道:“那还用说,当然是要往码头方向跑,赶紧坐船下南洋!”
何老板坐在一块残破的石牌上,叹道:“我宁可回广东老家,也不要下南洋,那里风高浪急,人生地不熟,到了那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