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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京进入秘道之时,为了行动方便,穿了一身奶白色薄呢立领小西装,可是西装在秘道里屡遭泥土,奶白的颜色又不禁染,现在衣服上活像个大花脸,不仅如此,袖口和裤角处还被凸出的尖利石头划损得厉害,很有丐帮帮主的风格,周家二小姐还从未穿过这样破旧的衣裳,坚决不肯穿着这一身走到闺蜜面前。
妙盏耳朵上的布早已被拿去,她是个心思灵活的人,听闻此言,忙笑道:“周小姐不必担心,咱们少奶奶的箱子里有的是干净衣裳,您跟少奶奶身量差不多,穿着必定合适!”
周晓京心想,我跟你们少奶奶身量差不多的事,还用你说!那时她们在大学里时常买颜色式样一模一样的“闺蜜装”,连号码都是一样的,周晓京十分看不惯这个吃里扒外,谋害程曦辰的丫头,并不领她的情,只冷冷笑道:“你倒是乖巧,拿你们少奶奶的衣裳做人情,告诉你,你要害的人是你家少奶奶,要求情也得她应允,我是不会为你说半句话的!”
妙盏这才回过味儿来,深悔方才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如果过一会儿少奶奶嫌弃有人穿了她的衣裳,只怕要怪到自己头上,倒不如不多说这一句闲话的好。
周晓京不需妙盏指点,径自走到箱笼前,打开箱子,拣了一件湖色泥金缎短袖旗袍,到耳房里换上,这才走出门去。
碧云馆虽然有丫头值夜,但周晓京亮明自己的侦探身份,也无人敢挡,不一时就在6昊然的书房里找到了这小两口儿。
6昊然和程曦辰见到周晓京,并不如何惊讶,只是以为周晓京又有什么关于案子的事,趁着夜色来找他们,等到周晓京说明了从昨天傍晚起,直到今天这一天一夜,她和霍云帆为了探索秘道之谜经历的种种,两口子才惊诧不已,周晓京已经把那些凶险离奇的事情尽量说得简略平淡,却仍旧使6昊然夫妇瞠目结舌。
接着6昊然和程曦辰就来到他们的卧室里,听尤妈妈和妙盏把事情又说了一遍,6昊然这些天一些在为6家的乱局头疼,没想到战火竟然绵延到了他的屋里,6昊然轻易不动火的人,这时也气得不行,他本是宽容之人,若在平时,兴许也就饶了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奴才了,但现在6家人各怀鬼胎,长此以往,家族必然要败落,他毕竟是6家唯一的儿子,肩上担负着兴旺6家的责任,当下便把尤妈妈和妙盏交给了警务公所,这两个人杀人未遂,倒也不会吃枪子儿,6昊然也答应不起诉她们,但她们犯了大罪,牢狱之苦是免不了的了。
霍云帆笑道:“这一回昊然的钱几辈子也花不完了——不过还要多亏昊然你教给我的‘入穴取鱼势’,若不然,别说探到宝藏了,我们俩连出都出不来,只怕真要如6令仪说的,做一对‘绝命鸳鸯’了。”
程曦辰与周晓京是多年的好闺蜜,瞧周晓京那艳若桃瓣的双颊便知道,这两个人在秘道里,生死一线之间,难免要海誓山盟,许下些来生再结连理之类的誓言,没想到6令仪本意是为了害人的,却无意间承全了这一对欢喜冤家。程曦辰有心要取笑她几句,又怕当着两位男士,让周晓京恼了,只得留着以后再取笑。
6昊然却默然半日,叹道:“我现在明白了,父亲在我成年之前虽然不能将秘密告于我,但在他的心里,一直把我当做这笔隐形财产的唯一继承人,当初我并不喜欢下棋,他却手把手地教我棋谱,尤其是这‘入穴取鱼势’,更是让我熟悉了一遍又一遍,还有当年选择后园的住处,也是父亲力排众议,坚持要我住在碧云馆的,却没想到秘道的出口之一就在这里!父亲这样待我,我更要打理好他留下的这个家。”
屋里众人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想必6昊然此时心中一定是悲喜交织,感激与叹惋并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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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程曦辰的意外发现()
情深案重;第83章 程曦辰的意外发现
过了片刻;霍云帆才说道:“有一件事我们还不明白;照理说你二姐抓到了6令仪,应当提她来伏罪,却怎么刚才尤妈妈和妙盏倒好像对这些事一无所知似的!”
6昊然想了一想;拊掌道:“二姐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在她眼里;把6令仪交给侦探,还不如自己杀了她报仇来得痛快;我恐怕这时6令仪已然没命了!蔡子浚与她是同母兄妹的事,旁人不知,蔡子浚也不敢声张,恐怕只能暗地里慢慢去寻!”
他已经听霍周二人说起6嘉仪见他们被关在秘道却依然见死不救的事,愤愤道,“二姐也是太不像样了,到时候你们该追究的责任一定要追究;只是请看在你我同窗的份上,容我为她求个情吧!”
霍云帆与6昊然数年同窗;十分了解他,6昊然对6家的养育之情是感恩的,6嘉仪再不好,终究还是他亲生舅舅的骨血,所以他希望霍云帆能放6嘉仪一马,霍云帆想,关他和周晓京在秘道里的罪魁祸首是6令仪,6嘉仪责任次之,兼之他们并未受到伤害,倒是完全可以看在6昊然份上做这一份顺水人情。茇阺畱尚另一方面,6嘉仪哪怕真的害死了6令仪,也有为四妹寻仇的成份,于情可悯,只要宋士杰肯在警务公所方面通融,倒不至于重判,不过6嘉仪以后的日子只怕也要不好过了,蔡家那样规矩谨严的家庭,不知对6嘉仪这个媳妇会如何进行内部处置。
霍云帆修长的手指在紫檀团刻芙蓉花的圆几上轻轻敲着,一边沉吟道:“旁的事都好说,只怕此时6令仪已然没命了,我想你二姐自幼学的功夫虽然在她之上,却无论如何无法将6令仪的尸体挪动太远,6令仪恐怕仍旧在绿羽山。咱们还是快去寻找寻找!”
6昊然心想此事有理,连忙把碧云馆的事先搁在一边,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把尤妈妈和妙盏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守起来,另有一位警务公所的女探员监守,6家这边,因为案子的真相已然被霍云帆查清楚了,驻守6府的所有探员,全部去往绿羽山搜寻6令仪,周晓京当然也要求跟着去,霍云帆却坚决不允,口气虽然不容置喙,却是用一种亲密的命令口吻说道:“你不许去!留在这里保护曦辰就行了,”转头欲行,忽然又回转过来,对程曦辰道,“对了,曦辰,晓京一天一夜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你吩咐人给她做点好吃的来,要热乎乎的,你家的秘道里冷得很!”
周晓京脸红的恨不得再钻到秘道里,说让她在这里保护程曦辰,却又要人家管饭,又要“好吃”,又要“热乎乎”,程曦辰绷着满脸的笑答应下来,却又笑道:“给我的铁杆闺蜜做饭自然要超级好吃的,不过是不是‘热’的倒也罢了,我们家的秘道好像也未必有多冷,正是‘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大隧之外,其乐也泄泄’,是不是啊!”一面说着,一面扑闪扑闪着两只大眼睛瞧着霍云帆笑。
霍云帆被说中了心事,却一点也不恼,在他看来,这一日一夜虽然屡遭凶险,但能够获得佳人芳心,已是平生中最大乐事,吃再多的苦又有什么关系呢?
6昊然原本想,黑灯瞎火的,留周晓京和程曦辰在碧云馆里总不大妥当,就询问霍云帆要不要拨出几个人来守卫,霍云帆却知道警务公所的人办事拖沓无效,便从明镜调了两个职员来碧云馆,让他们带领着十几名6家的男仆把碧云馆紧紧守卫起来,两个男人为自己的女人做好了这样一个绝对安全的安排,才放心地走了。
程曦辰向来霁月光风,心胸开阔,6家的事虽然血光飞溅,但如今既已查明真凶,也知道6家并无闹鬼之事,她也就再无惧意,笑嘻嘻地对周晓京道:“耳房里有张罗汉床,那里比卧室更暖和,昊然不在的时候,我就睡在那里,那床虽然窄了点,咱们俩都这样瘦,还是尽够的!我想他们去搜山,就是顺利搜到了,这一夜只怕也要忙得顾不得回来呢!”
周晓京微微不悦道:“明明我也是明镜的探员,却不许我去!”
程曦辰“哎哟”一声,拍拍周晓京的肩,笑道:“人家是心疼你呢,我已经遵照霍大神探的吩咐,让厨房给你做好吃的去了,今天你就陪陪好朋友又怎么样?难道就一时一刻也离不开他不成?”
周晓京又好气又好笑,本想扑过去作势去打程曦辰,却是手足乏力,看来她真是需要好好吃一顿,补充补充能量了!
程曦辰笑道:“好了,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咱们还像在大学时那样,躺在床上聊聊心事,如何?”
碧云馆小厨房的人手脚还算麻利,不一会儿,满桌的美食就摆上桌来了,葱油面,海鲜馄饨,鸽蛋圆子,鸭血粉丝汤,桂花甜酒酿,甚至还有两块重阳糕,正值夏季,桌上能出现重阳糕,实属难得,程曦辰的笑容暖洋洋的,说道:“我喜欢吃重阳糕,就让她们千方百计地弄了食材来做,好在厨娘的手艺还不错,做得真是那个味儿!”
周晓京这一日一夜之间,只吃过一餐冷饭,而且是在被6令仪关进秘道之后,以为生还无望的情况下吃的,吃得食不甘味,这时就是有碗热乎乎的青菜汤,到了她嘴里也要变山珍海味了,更何况程曦辰让人端上来的一桌饭本就是货真价实的美味,吃得周晓京舌头都要吞下去了。
她喝干了最后一口热乎乎的鸭血粉丝汤,长长地舒了口气,却又忧心道:“不知道云帆怎么样了,他也是一日一夜只吃了一餐!”
程曦辰撇嘴道:“没想到你们俩在6家秘道一日游之后,竟这样亲密起来,你放心,我早让你熬好了八宝粥在保温壶里放着,鸡汤在风炉子上煨着,还做了许多生煎,都搁在笼屉里呢,他们一回来,不消几分钟就可以吃饭!”
周晓京点头笑了笑,程曦辰却不肯放过她,赶着要问她在秘道里生死之际,霍云帆有没有对她说些海枯石烂的话。
周晓京对程曦辰本是无话不谈,但霍云帆对她说的那番情话,她又怎么好意思开口?只是略略一带,程曦辰却高兴得什么似的,抽出桌上一支花名签,叮叮地敲着象牙筒,笑道:“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说起来,我当初引你到明镜应聘,是做了大大的一件好事,到时候你们结婚时,一定要重重拜谢我这个大媒人啊!”
提起婚事,周晓京就叹气,又把霍云帆在秘道里对她讲的关于霍家二伯的事说了,周晓京道:“我们那时在秘道里,根本没想到能出去,云帆对我说的一定是真话,可是这又如何向我们两家的长辈解释,我们俩要结婚,必定要受到许多阻碍的!”
若是几年前在大学时,少年不识愁滋味的程曦辰一定会说家里同不同意有什么要紧,现在流行婚姻自主,自己办婚事也没什么不可,但她自从经历过与6昊然结婚的前前后后才知道,一个人再接受过西洋自由之风也罢,回到家里总不能没有父母亲人,所以6昊然才会用尽了各种方法,让6家人接受程曦辰。
霍云帆和周晓京都是家庭观念很强的人,要让他们背叛家庭自己去结婚,他们必然会十分痛苦,看起来这两个人虽然确定了关系,前头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好在今后无论再苦再难,总是有他们两个人一起面对的。
程曦辰默默地将花名签抛回象牙筒,劝道:“你放心,晓京,总是天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