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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一点，一巴掌直接就给我呼到腰上了。手抖什么？”张牧歌转了转腰，“够了，一会儿上台蹦蹦跳跳地就热起来了。不过这天气真是见鬼了。”明明昨天白天还好好的，夜间就下起了小雪，地上满满的一片洁白。今早太阳升起，雨滴又迎风飘荡起来，舞台上又湿又滑。
“一会儿到台上都小心一点。”珉豪不放心地叮嘱一句。虽然SHINEE稳定的舞台表现力一向令人称道，但恶劣天气下仍旧要小心翼翼。自从上次张牧歌舞台服装伤了眼睛，他就告诉自己上台前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现场是考验艺人的一大杀器，依靠后期修音和剪辑的艺人，往往不敢现场表现，发挥不稳定的艺人，也惧怕出现车祸现场。张牧歌看着舞台上耀眼的东方神起最后舞蹈定格，敬佩地点了点头。
SHINEE要提高的地方还很多，珍基总是鼓励大家说，有些东西一定要多练习，什么事情都要提前有所准备。现在这个环境下，韩流大势，艺人的技能都不会太差。SHINEE为了不掉队，甚至超越红火的前辈们，就一定要让大家觉得他们几个人，是在用心做一件事情，因为用不用心是有差别的。
张牧歌将厚重羽绒服从身上扒下来，瑟缩地站在珉豪身后——让他帮自己挡挡风，希望日子久了，写一本《营业CP之‘一物多用’》。SHINEE几人都站在舞台角落处等着上台。未曾想，舞台上东方神起的队长郑允浩，又做了一连串的高难度舞蹈动作，并且火热地大喊一声：“战胜雨！”
什么玩意儿？雨有什么可以战胜的？
抽风了不成？允浩和珉豪一样，胜负欲如此强大，已经到了让人感受到负担的程度了吗？
张牧歌突然有点同情和郑允浩一起生活工作的东方神起其他成员。所有人都诧异地将目光投向舞台，万众瞩目的郑允浩，似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鼓励，再次做了一连串让人眼花缭乱的舞蹈动作，并且再次大喊一声，“战胜雪！”
艺人也是真的不容易做呢。张牧歌瞪圆了眼睛，惊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以人格担保，舞台下面的观众现在全都清醒了。有些同样热情的观众，自由自在地大声呼喊起来。
珉豪开始催促大家上场：“真要谢谢允浩哥的热情。”他的反应和SHINEE另外几个人都不一样，给了郑允浩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次的舞台，六个人穿着火红的亮片衣服，在灯光的照耀下，浑身上下闪烁着莫名的华彩。张牧歌内搭的雪纺白衬衫，领口处有两条白色丝带缓缓垂下，跟随着他的动作一同跃动。搭配上清亮的笑容，就是一个字——苏，能够轻而易举的勾起女孩们的少女心、花痴心。
“把持不住了啊哥哥们！”闪窝看看泰民手腕上同样垂下来的两条白色丝带，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在哪里。每次舞台她都要看多遍，以把握每个人的表情动作，谁都不想落下。
六个人变换队形，张牧歌和珉豪站在了队伍的最前边，肩膀自由抖动着。原本应该全部队员向左边移动上半身的动作，被他硬生生改成了右边，变成了他和珉豪两个人一左一右，相互靠近。珉豪笑得略有些荡漾，表情管理失败后，动作倒是仍旧标准。
“啊！”闪窝看到两人利用工作时间“谈恋爱”，激动地大喊，猛地拍起了巴掌。
躲在后面看到整个事件经过的泰民笑得鼓起了腮帮子，强忍着将头扭到一边。再次跟随节奏走位，却没想到同样看呆的万能_钥匙基范错了一拍，和泰民轻轻撞到一起。只有珍基与世无争，钟铉属于呆呆地做动作，忘记反应的状态。
“啊！发糖了！”闪窝们直吸气。
好在SHINEE默契的配合，迅速弥补了刚刚的细小失误，但不论是台下的观众，还是台上的SHINEE，全都笑得像傻子一样。珉豪虽然一丝不苟地做着动作，上扬的嘴角却一直没有变过。张牧歌全程高能，乖巧笑着，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心中却只想表演结束之后，给自己颁发“爱岗敬业”的大奖。
一切表现都非常好，台下粉丝的尖叫声不绝于耳。“SHINEE！SHINEE！”
舞台是表演者最享受的事情。练习室虽然能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肢体动作，却没有那种激情澎湃的感觉。表演结束后，张牧歌三步一回头地挥手，还小跳了两下表达自己的依依不舍。
“你慢着点！”已经下台的钟铉不放心地皱着眉头。话音刚落，仍旧正面向粉丝挥手的张牧歌一脚踩空，整个人向后倒去，火光电石之间，一旁的珉豪都没来得及拉住。
在珉豪的眼中，一切好像电影的慢镜头一样。张牧歌背对着台阶，轻轻跳起来和观众挥手惜别，张牧歌一只脚半只脚掌落在舞台上，另一只脚只有五分之一的样子着地，一下子没把握好平衡，直接从舞台上跌了下来，倒在地上。
“哎！”珉豪急急忙忙跑到张牧歌身边，“怎么样？”本来应该责怪对方不稳重动作的，却只化成了担心。有些人天生就是自己的克星。
“脚腕疼。”张牧歌五官皱到了一起，试探性地碰了碰痛处，痛呼了一声，忍着疼痛将手搭在钟铉和珉豪的手臂上，想要尝试着自己站起来。“你真是不能让人省心！”钟铉紧握住张牧歌搭上来的手臂，SHINEE其他成员、经纪人哥和公司的其他艺人，也都围了上来查看情况。
“没想到自己平常人缘还不错。”张牧歌皱着眉头开了个玩笑，“好像用不上力了，需要去医院。”他话音刚落，珉豪叹了口气，直接蹲下来，钟铉闻弦知雅意，将张牧歌安放到珉豪的背上。
珉豪站起来，颠了颠背上的张牧歌，给对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你呀你！”张牧歌自知理亏：“可能我的身体告诉我，要休息一下，所以受点伤。”
“你是傻子吗你！”珉豪脱口而出，似是觉得过于严厉了，板着脸将张牧歌塞进车里，希望只是轻伤。自家小孩儿别的不说，练舞的时候受伤也是家常便饭了，一般情况下只会涂点跌打损伤药，或者自己用纱布包一包，主动要求去医院的时候却从来没有过。
“今天真是对不起允浩哥，我还是没能战胜雨雪。”地上太滑了，而且张牧歌不是一个胜负欲很强的人。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Chapter35（）
S。公司开年便在韩国娱乐圈； 投下了一颗深水鱼_雷。少女时代的《GEE》让她们一举走出颓势； 欣欣向荣地向着顶峰进发。虽然同一公司，但这些和张牧歌毫无关系。崴了脚的他最近的生活很无趣。拿到驾照的钟铉； 每天先送泰民到学校； 再送张牧歌到公司，有点向着专职司机发展的趋势。
受伤加上非回归期，张牧歌过上了宅男般的日子； 即使每天都充实自己； 仍旧觉得有点无趣。不能跳舞； 浑身松松垮垮的； 没有一点劲头。这天恰好公司又新来了几个练习生； 听说有中国人，张牧歌一时好奇，就拖着受伤的脚踝； 蹦蹦跳跳地进了面试间； 淡定地坐在前排空置的椅子上； 等着面试的练习生过来。
范儿端的很正，似乎有那么几分像老师。
“你小子怎么来了？”BOA宝儿抬起头来问张牧歌； “没被外面的小孩儿围观吗？”SHINEE的人气现在也不遑多让。
“听说有中国练习生来面试，我来做个翻译。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可是人生地不熟； 连蒙带猜才找到面试位置。”张牧歌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抽出BOA手中的名单。说起来，EXO里面的好几位； 比如说小鹿啦、Kris啦、LAY啦，就是这两年进入S。公司的练习生。没想到自己能一次见到两个。
“小鬼。”已经成为公司理事的BOA默认张牧歌坐在面试官的位置上，“我可不知道你还这么提携后辈，平时不都是跟前辈们一起玩吗？你的脚怎样了？”
张牧歌随意点点头，似乎觉得“提携后辈”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非常合适：“不好不坏地养着呗，多谢漂亮姐姐关心。”
面试官都就位后，第一位面试者进入房间。“LAY？知道我是谁吗？我旁边的BOA老师认不认识？”他见对方轻轻点头，轻言细语地开始介绍，“旁边是公司的声乐和舞蹈老师，担心你今天语言不熟，特地派我坐镇，表演的时候正常发挥，不要紧张。”
张牧歌丝毫没有自己和别人同年的觉悟，说起话来也像是对着后辈，心里暗暗有些小爽，转向几位正式面试官：“老师，有什么吩咐没有？”
声乐老师瞪了张牧歌一眼，“出道之后没有一点作为艺人的自觉，谦逊低调哪里去了？到哪里都抢着说话！”
“长成我这样的，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啊。”张牧歌吐了吐舌头，难道还不允许给同胞站台了么？这么小的孩子被你们团团围观，岂不是羊入虎口？
“放松一点，拿出平时水平来就行。”张牧歌看到LAY脸上的薄汗，招手让他过来，“我脚扭了，你自己过来拿纸巾擦擦汗，先简单介绍一下自己吧。”
“老师好，我叫LAY，湖南长沙人，擅长唱歌，今年通过S。 Casting System在中国的选拔来到这里。很高兴见到各位老师。”LAY说完九十度鞠躬，态度谦和恭顺地不得了。张牧歌看到小孩子一板一眼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很可爱，没关系，放松点。”他特意用了中文，又熟练地用韩语夸了小孩两句。BOA赏了张牧歌白眼两颗，在她眼中，张牧歌这小孩有时候事儿妈一样，什么都要横插一杠子。
“别翻白眼啊，人家会以为你卖卫生球的。这确实是个好苗子，我可没有因为是老乡就抬高他。”
声乐老师勉强点点头，“比你当时强多了。”张牧歌不理对方夹枪带棒的话，“我可是独一无二的牧歌，S。家新进的小女王，这孩子明显和我不是一个风格的，没有办法比较。”实话实说，LAY现在并没有展现出多少舞蹈天赋，跳得只能算是中规中矩，和他日后的表现不可同日而语。谁能知道，这位未来EXO的主舞，却是因为唱歌，被选做练习生的呢？
“舞蹈老师觉得怎么样？”
“和你当年不相上下。”舞蹈老师是个妹子，俏皮地随着声乐老师讲。“你当年也就是个业余健美操选手吧。”
“老师能拿我作比较，那就是很棒了。”张牧歌认真起来还是有些气场，自己评了个分数给旁边的BOA看了看，BOA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成绩，又瞪了多管闲事的张牧歌一眼，还怕他们暗箱操作，给个低分不成？
张牧歌讨好地冲BOA笑，这位姐姐可是个厉害人物，转向LAY之后，却更多的是鼓励：“还要继续努力才行，最好能今年将韩语学会，平时多说、多学。公司里中国人也有不少，比方说小鹿、韩木伯、Kris，女生里面有Victoria。不过她今年好像要出道了是不是？”张牧歌转头问几位老师。
“公司最近是在策划新的女团fx。”
张牧歌挑挑眉，转头看向LAY，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柔些：“生活上有不习惯的，也可以来找我，SHINEE的练习室在三楼，如果没有通告的话，我一般会在。对了，我那里还有一些粉丝送的韩语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