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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珍基紧张的情绪放松下来，向着Austin点点头：“谢谢前辈，请给我们点时间。”又转身对弟弟们说，“大家都找找感觉，表现出我们自己就好了。”着重拍了拍张牧歌的肩膀：“你也乖顺一点。”但他也知道，这种规劝话语对牧歌来说是无效的。做队长做到SHINEE最底层，李珍基也很心累，弟弟们不好带啊！
“你们先准备，我去趟洗手间。”Austin不在意地摆摆手。经纪人小哥哥狠狠地瞪了张牧歌一眼，索性出了摄影棚。一群熊孩子，队长也是熊孩子。
SHINEE再次回到镜头前，珍基和钟铉背靠着墙壁，把骨感的双手藏进口袋里。钟铉头向珍基偏，温流却看着其他的弟弟。张牧歌和泰民背靠背侧身站着，他一只手插进口袋里，脚尖翘起，轻巧一笑。珉豪则将手搭在基范肩上，淡淡看向镜头。
举着照相机的Austin再次进入了非同一般的严苛状态：“最左边的不要动；眼神不要看我。”
Austin正面拍了两张后，似乎还是不太满意，又开始调整拍摄角度：“告诉我你们现在在想什么？刚刚回答的小鬼。”
张牧歌说道：“我在代言蓝血品牌，身上穿的都是绝版高档货。”
“只想着代言吗？最左边的男孩子，是叫珉豪吗？”
崔珉豪调皮了一下，“我们是SHINEE，注定要SHINEE的SHINEE！”
Austin大声咆哮道：“很好，很好，这种慵懒又阳光的感觉。你们再换个姿势，换个情绪，假如镜头是你们的同桌、暗恋对象、假如镜头是你们朝夕相处的其他队员，有没有一点熟悉感？想要靠得更近些，满心满眼的感觉，但是又不敢。”
工作人员大多满脸惊讶，这样的Austin很少见，看来这几个孩子确实得他的青眼。“左边第二个需要补妆，算了，都补一下，真是年轻，灯光照照就一脑门子汗。”明明是刚刚被你吓的。张牧歌口不敢言，讷讷地戳了戳一旁的哥哥。
Austin停下了拍摄，化妆师姐姐马上冲上前去，这时，又有两个人进入了拍摄间。Austin看到，面色阴沉下来。
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已经换好了明显的拍摄服装，一脸诚恳地双手作揖，说道：“不好意思啊，路上有点堵，来迟了。”旁边，他的经纪人也帮忙圆场：“给大家带了些珍珠奶茶，大家休息的时候可以喝。”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Chapter23（）
Austin却不买账，冷哼了一声：“迟到整整两个小时，不想着快点来拍摄，整这些有的没的，还有买奶茶的时间，将我们工作室当成了什么？还有脸进来？幸亏后面的模特提早到了，要不然让全部工作人员等一个过了气的明星？”
“我们也是堵车。”艺人明显面色不虞了起来。
“等着吧，两个小时之后再说。”
“也没有耽误工作，不是后面的艺人先来了么。”
“所以等他们拍完，你有什么意见吗？好了，现在SHINEE来拍单人照。”Austin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助理和化妆师连忙上来打圆场，将两人请了出去。
张牧歌期望补妆的时间短一点，再短一点，没想到化妆师姐姐行动起来却不急不缓地，“别害怕，Austin的习惯是绝对要拍完一套再换人的，他们自己路上堵车迟到了两个小时，按照Austin的脾气，他能继续答应给他拍就算是很客气了。你放心，Austin在韩国若是做不下去，早就回美国去了。他能立在这里，靠得是专业能力。”
张牧歌任凭别人摆弄，总共换了大概三身衣服，合照、个人照，底片加起来也是个不小的数字。他偷瞄到Austin拍摄的照片，倒是对这个摄影师佩服起来。艺术，不光是加个滤镜的问题，是那种不能言说的心动感觉。
张牧歌最后一个拍完单人照，担心把身上的白色衣服弄脏，不敢直接坐在地下，而是靠在珍基的身上。“累了？等等就休息了。”
珍基带着弟弟们向全体工作人员道谢后，张牧歌像是没骨头一样，将沉重的躯体从珍基身上卸下来，又半趴在泰民身上，尚未换下拍摄服装的张牧歌和泰民，一起进了更衣室。
“今天拍摄的时间要比预想的长很多。”张牧歌郁郁寡欢地脱衣服，“中午都没吃饭，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多了，不知道后面来的前辈会拍到几点。”
“嘘。”泰民敲了敲更衣室的门。
两个人一边换衣服，一边断断续续听到Austin的咆哮：“新来的你没拍过硬照吗？再来！”
“不行，重来。注意你的表情！六个小孩都比不上，这么多年吃干饭长的！白活这么大年纪！怪不得不红！给你几分钟冷静一下，一会儿要还是这个状态，我不拍了！” Austin的声音很高，几乎周围全场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张牧歌听到这里，慌慌张张赶忙换完了衣服，连妆都来不及卸，径直拉着李泰民跑向经纪人哥和组合中的其余几人。Austin自己说这个话并没有什么，谁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暴君”，但这样讲，无疑是为SHINEE招黑。在韩国娱乐圈中，通常会奉行僵化的儒家思想，前辈、后辈的区别非常大，一顶不尊重前辈的帽子扣下来，他想象不出会有什么结果。
张牧歌内心吐槽：兄弟，你给点力吧！ 好好拍啊！
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泰民和牧歌还没出更衣室的大门，就看到被骂的艺人走了进来，赶忙站在一旁装无辜，九十度鞠躬弯腰，“前辈好。”
服化组的小姐姐指挥两人走出去，试图化解尴尬：“都怪我老眼昏花了，没有选对合适的服装，快点来，我们再选一下衣服吧。”
这位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的艺人也僵硬地笑了笑，看到走近的张牧歌，一把拦住，捏了捏他的脸，说道：“确实比不上小鲜肉啦，平时看着没差，但是在镜头后面就和这青春、活力的小鲜肉有点差距了，听说你是外国人？”
张牧歌点点头，再次弯腰鞠躬，将自己的脸蛋拯救出来：“前辈好。”
“您看起来更成熟一些，成熟的男人也别有一番滋味。”工作人员恭维着，也有一些选择缄默看戏。加班算什么？这比电影好看多了！前辈和后辈要撕起来了。
对方笑了笑，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经纪人，径自换衣去了。而他的经纪人则留下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李泰民和张牧歌一眼，“都挺不错的，想踩着前辈上位吗？”初出茅庐的小朋友，一般来讲很容易自乱阵脚。他也没想做什么，只不过给他们扣个不敬前辈的帽子罢了。还想要说什么，却被突然而来的声音打断了。
“姐，想到您还亲自带着艺人来拍照片啊。”张牧歌听到声音有些熟悉，转过头看到同公司的金希澈。被称作“宇宙大明星”的他，在圈子里也很有人脉。但他自己并不觉得工作中碰到熟识的人，是有人脉的表现，从来只觉得自己不过是在聚会的时候，多出一些钱帮朋友买酒而已。
经纪人看到金希澈在，好歹给了些面子，两人断断续续聊了起来。金希澈这时才扭头看了杵在一边的牧歌和泰民一眼，“你们两个小鬼还在这里干什么，不走吗？还等着我请你们吃饭不成？吃饭倒是真不成的，我在楼上还有个节目。”
“是。”两个人心甘情愿地拜别突然间跳出来的英雄，张牧歌还回头看了一眼，偷偷凑到泰民耳边，“希澈哥人长得惊艳，为人也很好。我不怪他上次拉我去SJ的宿舍做饭了。”
“你前两天还抱怨SJ是一群吃货呢，善变。”泰民侥幸逃过一劫，拍了拍胸脯。
SHINEE上了自家保姆车。只剩下自家人的时候，泰民扭过张牧歌的脸，仔细端详，又用卸妆湿巾帮他将粉底擦掉，“什么啊，我刚刚看到都捏红了，没想到现在有点肿起来了。”他向经纪人哥哥告状，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没事，还捏了他一手粉底呢，这一天下来，脸上厚厚一层，满头满脸都是油光。”张牧歌抱着泰民的腰，像是大型人体宠物一样蹭了蹭。
“回去煮个鸡蛋揉一揉，”经纪人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张牧歌的脸，没发现什么大问题，“回去好好谢谢金希澈前辈，听到没有？”
“哥，”珉豪看了经纪人一眼，欲言又止，只低头回答：“知道了。”即使和公司反应，也会劝他们忍一时之气。这次什么都没发生，他们甚至连告状都不知道怎么说，更不会有什么行动了吧。
回家后张牧歌也没矫情，扫视了一下冰箱里面的食材：“我们食物不多了，回头谁路过超市买一些回来吧。记得买完了在我们的聊天群里报备一下，别又买重了。”说着拿出六个鸡蛋放在锅中，“简单吃一点清淡的吧，要回归了，必须随时保持美貌。”六个人今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但时间太晚了，这个点的宵夜很容易长胖。
珉豪忍耐不住：“你怎么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真没事儿，都要出专辑了，多开心。你要是心疼我，就多努努力，SHINEE红透地球的时候，保证这些小人都不敢靠近。而且你们想想，在摄影棚，Austin就是权威，而那位不知道叫什么的前辈，我只是仅仅有些面熟，说明他实力不怎么样，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张牧歌试图拯救一下宿舍里面的低气压，“也不是没有收获啊，Austin可是我们未来合作的潜在合作对象，据说他经常帮蓝血品牌拍摄封面和内页呢。”
“但是前辈也不能这样啊！”珉豪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气鼓鼓地将身子扭到一边，见没人来哄，又走到张牧歌身边，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牧歌微肿的脸颊。“嘶。”
“在没有额外收益的情况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不是怂，是懒。我们只要朝着自己的小目标前进，不把太多精力花在路人甲乙丙丁身上，早晚有一天，他们会自动好好对待我们的。”李珍基适时安慰弟弟们，得到张牧歌的一枚大拇指。
基范走到阳台，大喊了一声：“新专辑，大发啊！”只有粉丝才是他们的护盾。金钟铉叹了口气：“书上说，‘世界上所有的不公平，都是因为当事人的能力不足而造成的。’而‘人一切的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的无能的愤怒。’”
“好了，一个两个的，别在这里抒发感慨了行不行？真以为自己是哲学家了么？人生就是吃饭睡觉过日子，在闭眼之前都没有不幸。”张牧歌取出煮好的鸡蛋，放在脸上滚来滚去，“今天没什么好吃的了，大家也做一做身材管理，一个人一颗鸡蛋一杯儿童牛奶，不过要等我敷完了再给你们吃。”
泰民将张牧歌手上的鸡蛋接到手中帮忙，张牧歌舒服地轻哼着，“真没事，”又把身子放平，倒在倒在钟铉的腿上，抚了抚对方的眉毛，“要不然明天请希澈哥过来吃饭吧？你说他是路过，还是听到我们在楼下拍海报，想要过来打招呼的？我们如果知道的话，应该提前去拜访的。对了，他喜欢吃什么？”
“肝脏。”金钟铉不开心的时候，喜欢吃肝脏，带着淡淡的血腥气。
“那我们买点猪蹄吧，我记得钟铉哥喜欢吃猪蹄？我上网查查希澈哥喜欢吃什么，网上什么都有，而且粉丝比你们靠谱多了。”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Chapter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