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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芒先至-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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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江湖中提起庄主、谷主或是门派掌门之类的人,第一反应总觉得那人是男子,可现下,他对面确确实实有个女庄主,而且还是一少女。

    那位庄主轻轻点了点头后,并不再说这些,而是问道:“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那人笑道:“我不过是来找此处主人要酒来了。”

    庄主道:“原来又是一个来讨酒吃的。”

    那人道:“又?曾经也有人来这里讨酒?”

    庄主道:“对,不过那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人笑道:“我看你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许久以前的事情,那时你才多大?”

    庄主道:“你今年年岁几何?”

    那人道:“已过三十了。”

    庄主道:“那你可比我小太多了。”

    那人眉一挑,道:“哦?不知庄主今年年岁几何?”

    庄主缓缓道:“我活了太多年了,早已记不清楚了。玉衡去拿酒吧。”

    玉衡点了点头后,便离了这堂内。

    那人不等庄主招呼,自己就坐到了一边的位置上,等着他的酒。

    两人不再说话,那人头一转,看到一旁点着一排红烛,他愣愣的看着那排红烛出神,连酒已经放在他面前了都不知道。

    “你在想什么?”

    庄主一句话便将那人的神唤了回来,那人闭上双眼再睁开后,又变回了那双清明无比精光四射的凤目,他笑道:“我在想为什么酒还不上来。”

    庄主知他不愿细说,也不想点破,道:“酒已经在你面前了。”

    那人一看,自己面前不知何多出了一坛酒和一个酒杯,他一向海量千杯不醉,近来满心愁闷,便以酒浇愁,封泥一拍,不声不响的便喝了起来。

    一坛酒空了后,那人道:“这酒后劲大得很啊!”说完后,又默然不语。

    庄主手一挥,唤旁人再去拿几坛酒上来,对那人问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那人道:“姓朱名藻,朱紫之朱,藻思之藻。”

    庄主道:“在下姜希夷,姜水之姜,夷希微之希夷。”

    朱藻笑道:“很好,很好,你很好。”

    姜希夷道:“你也很好。”

    这时酒又上来了,朱藻拍开封泥,不再用酒杯,直接往口中灌,一口过后,大笑道:“不,我不好,我宁愿我不是朱藻!”

    姜希夷问道:“你不是朱藻,那你又是谁?”

    朱藻放下酒坛,轻轻道:“对,你说的对,我不是朱藻还能是谁。”复又举起酒坛,道:“无论是谁,再不要是朱藻!”

    说罢,他仰首痛饮,而后突然摔坛大哭起来。

第25章 贰() 
姜希夷未开口,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朱藻又哭又笑,在见到朱藻第一面时,姜希夷就知道表面虽然看起来乐观豁达,面带笑容,可心中必有极多伤心之事,不然他面上眉间的愁绪又怎么会浓的化不开?

    姜希夷叹了口气,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只能令他哭个痛快,所以也不去劝他。

    忽然,朱藻停下了哭声,以手拍腿,高声歌道:“转烛飘蓬一梦归,欲寻陈迹怅人非,天教心愿与身违。待月池台空谩斜晖,登临不惜更沾衣。哈哈哈哈!天教心愿与身违啊!”

    这一首《浣溪沙》是南唐后主李煜入宋之后的作品,朱藻将这婉约词唱的颇显大气,比起那些将李煜词唱的哀哀怨怨的调子更让人觉得两眼发酸,特别是那句‘欲寻陈迹怅人非,天教心愿与身违’,若是旁人听到,可能泪已在眼中要滚落。

    姜希夷曾经在江南时听过有女子怀抱琵琶唱《浣溪沙》,可却不是朱藻唱的这般,她情不自禁轻声跟着唱了那句‘天教心愿与身违’,只觉忽然心中无限惆怅,她轻叹了一口气。

    忽然,朱藻看向姜希夷,道:“你一定觉得,我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姜希夷点了点头,道:“不错,我见过许多奇怪的人,但是谁都没有你这么奇怪。”

    朱藻笑道:“没错没错,又哭又笑,我都不知道哪里还能见到比我更奇怪的人了!”

    姜希夷见他如此,又是叹了一口气,朱藻却反问道:“你一定不知道我为何会这样,心中定然奇怪的很。”

    姜希夷听朱藻语气笃定,她也确实只知道他几乎要愁断肠,可却不知道他为何事如此发愁,可她嘴上却说:“你为何如此笃定我定然不知?”

    朱藻含笑道:“哦?既然你知晓,那么你便说说吧。”

    常人都不会喜欢令人揭开自己的伤心往事,只因为伤口好不容易结痂,再强行揭开,流血不说,往往随着痂都会掉下来肉,但朱藻却反而开心了起来,似乎他要姜希夷猜的并不是什么伤心事,而是一件快意事。

    朱藻脚边又多了一个空坛子的时候,姜希夷依然没有开口,这时朱藻又拍开一坛酒的封泥,一杯下肚后,道:“这坛酒倒是比其他的都烈,烧到心里去了,真是舒服!”

    姜希夷问道:“为何你们都喜欢喝酒?”

    朱藻并不回答姜希夷的话,而是反问道:“你可喝过酒?”

    姜希夷道:“从未。”

    朱藻继续问道:“你可曾醉过?”

    姜希夷道:“既然从未喝过酒,那么便从未醉过。”

    朱藻笑道:“你说的对,你说的对,既然从未喝过酒,又怎么会醉过。”

    姜希夷问道:“你为何如此问我?”

    朱藻继续问道:“你可曾爱过一个人?”

    姜希夷道:“不曾。”

    朱藻继续问道:“你可曾恨过一个人,抑或是恨过自己?”

    姜希夷道:“从未。”

    朱藻似乎是在喃喃自语,但每句话每个字又让姜希夷听的极为清楚,他说的是:“也是也是,既然从未爱过一个人,又怎么会恨过人。”

    而后他又朗声笑道:“你不觉得你这个人太过于无趣了吗?”

    姜希夷皱眉不解道:“我为何无趣?”

    朱藻道:“你从未醉过,从未喝过酒,从未爱过人,从未恨过人,你自然是不能知道我到底为何如此。”

    姜希夷道:“我若醉过爱过恨过,就能知道你为何如此?”

    朱藻摇头苦笑道:“你若醉过爱过恨过,不过只能理解寻常人罢了,你是万万不能懂我,也不会懂我的。”

    姜希夷没有再说话,没有再回答。

    这时朱藻举起他说最烈的那坛酒,仰首往口中狂灌,而后大声道:“好酒!实在是好酒!”

    接着他拍掌歌道:“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更与何人说……”

    他这次唱的是柳永的《雨霖铃》下阕词,这首词在他口中歌来,愁肠百结,叫人听来,只觉满心萧索,不知如何自遣。

    歌声渐敛,朱藻又痛饮几杯,大哭大笑。

    堂内很安静,姜希夷没有动作,也没有言语,只有朱藻一人在大哭大笑,抑或是放声高歌。

    姜希夷没有打断他,因为她知道此刻他已经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轻易出不来。

    现在远远看来,朱藻似乎已经醉了。

    但一直看着他的姜希夷知道,这人根本没醉,甚至他越喝越清醒,因为他的眼睛越来越亮,他喝酒就如同喝水一般,但始终却都醉不了。

    其实朱藻一直都是一个痛快人,行事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能让他如此,必定是遇到了常人不能想的事情。

    忽然笑声哭声渐消,朱藻放下了酒杯,看向姜希夷,问道:“你为何不试试喝酒?”

    姜希夷道:“因为我从未试过。”

    朱藻道:“你为何不去试试?”

    姜希夷顿了顿,道:“因为我不需要。”

    朱藻笑道:“若你真的活了许多年,这许多年你到底在做什么?若你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姑娘,你这姑娘也未免太过于暮气了。”

    姜希夷思索了一番后,回道:“练剑练功,我一直在做这两样事情。”

    朱藻道:“你是用剑的?”而后他不等姜希夷回答,又喃喃道:“你当然是用剑的,我早该想到你是用剑的。”

    当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她是用剑的。

    姜希夷正色道:“我不是用剑的。”

    朱藻问道:“那你是?”

    姜希夷道:“我是剑客。”

    朱藻点了点头,道:“我也认识一个剑客,他也许不止是一个剑客。”

    姜希夷问:“那人是谁?”

    朱藻道:“或许你也听说过他的名字,他叫铁中棠。”

    姜希夷闻言双眼一亮,朱藻见状轻轻点头,面上浮现出极为复杂的表情,似是非常骄傲,又似乎非常痛苦,他缓缓道:“你果然是知道他的名字的。”

    姜希夷道:“我不止知道他的名字,我还要去找他。”

    朱藻道:“你为何要去找他?”

    姜希夷道:“我想同他比试一番。”

    朱藻道:“你为何要告诉我,你要去找他?”

    姜希夷道:“因为你知道他在哪里。”

    朱藻忽然纵声大笑,将酒坛摔向地上,一声巨响现,那酒坛便被砸的粉碎,甚至连拼都不能拼起来,姜希夷见他这一抛,便知此人武功高超,掌力深厚,这酒坛看似是他摔的,其实是他用掌拍下去的。

    朱藻道:“你果然是在等我!”

    姜希夷点头道:“我是在等你。”

    朱藻道:“你一直在等我!”

    姜希夷道:“不,我只是在等人,若等不到你,自然还有别人。”

    突然,这大堂内变的异常安静,可安静的不止是这昆仑山上,还有塞外草原中也异常安静,狂风刚刚呼号而过,现下留下的是无边的宁静,甚至连虫鸣都没有。

    在这草原中,有两人走过,这两人一为容光焕发的老者,他须发有如衣衫般轻柔,潇洒飘逸,神情带着不可抗拒之威严,似是帝王之威。

    而另一人为一年轻男子,目如朗星,双眉斜飞,面上微带黝黑,面容挺秀,风姿飒爽。

    他们并不是漫无目的的在这草原上行走,二人走到了一庙前,见庙内烛火摇曳,那年轻男子抬手敲了敲门。

    不消片刻,便有人来应门,一女子问道:“是谁在外面?”

    她语调听来小心翼翼,似是因为夜深有陌生人来敲门一般担惊受怕。

    那年轻男子道:“是我。”

    “是……是谁?!”门内女子听到那年轻男子的声音,似是不敢相信一般,再次问道。

    那男子沉声道:“五妹,是我。”

    ‘吱呀’一声,那扇木门被缓缓推开了,门内女子神情看来激动异常,一手放于身后,手上极为用力,似是在蓄力,若是门外发生异变,她便可御敌,若是处于下风也可自尽,宁死不屈。

    木门被打开后,庙内摇曳的烛火也倾泻了出来,映在那年轻男子脸上,门内女子将他的脸看的清清楚楚,她激动的眼泪都滚下,但又怕是有人易容,将那人面目边缘都看的仔仔细细。

    那女子问道:“二哥,真的是你?”

    门外男子,眼中光芒渐暖,点头道:“是我,我回来了。”

    那门内女子深吸了一口气,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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