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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君放下茶杯,托着腮,道:“今天先生叫我写诗,我正烦着呢!”“哦?”司徒凌云眉梢一挑,“什么样的诗,竟能难得到你?”
司徒凌云这话说得倒不是妄言。叶思君读书很是用功,先生叫背的书都一字不落的背下了,平日里的功课也做得认真。
叶思君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她说我文采有余而用心不足,没有读书人的淡然之气,写诗也全然不是真情。”
读书人的淡然之气?她哪里会有!
叶萦大仇未报,她三年来也是收获甚微。当初那件事在整个眉州城没有任何一人知晓,可见幕后主使的势力。而那枚金牌,也是毫无头绪。叶思君在相府的这三年,也曾随萧氏出过门,也让司徒凌云带她去街市游玩过,却都没有看到过与金牌上的图案类似的标志。
司徒凌云失笑道:“你们先生还真是苛刻。”
“就是就是!”叶思君接口,“自古文人作诗不都是牵强附会,哪里来的那么多有感而发?读万卷书,而不见世俗民情,怎么能写的出好诗来!”说着朝司徒凌云看了一眼。
司徒凌云看她一脸内有深意的笑容,无奈道:“你又是想让我带你出去玩吧?”
叶思君“嘿嘿”一笑,拉住司徒凌云的胳膊,撒起娇来:“好哥哥,你就带我去玩嘛,我保证乖乖听话,以后多多陪你练武……”
“不行,”司徒凌云故意板起脸,“若是让父亲知晓了,定不饶你!”
叶思君不死心道:“咱们以前也去过,不会有事的,再说,爹爹最疼我了,发现了也不会怪我的。”眨了眨眼睛,满脸可怜的看向司徒凌云。
司徒凌云见她这般模样,忍不住笑出来,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叹道:“你啊!”
叶思君自是明白:“这么说你答应啦!”说着便喜笑颜开地递了一杯茶给他。
司徒凌云接过茶,笑着摇了摇头:“只是下次……”
“下不为例!”叶思君心领神会。
妍芳园。
萧氏听着陈嬷嬷回禀:“近日来五小姐那边并无动静,二姨娘也安分。六小姐仍是每日与三少爷相处,学习功课也很是用心……”
“行了,每天都是这些,有没有些有用的!”萧氏放下手上的穿花蝴蝶簪子,在镜子里看着陈嬷嬷。
陈嬷嬷回道:“六小姐自小与三少爷要好,向来如此。她又不信任咱们送过去的人,名头上都是紧要的,实际上去哪儿都从不带着。”
萧氏冷哼一声:“她倒是精明!以为这样就能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做小动作?”顿了顿,吩咐陈嬷嬷道:“去将敏儿叫来吧,我想和她说说话。”
陈嬷嬷应了一声,下去了。
第十章 司徒敏的选择()
第十章 司徒敏的选择
司徒敏走进来,见萧氏正喝着茶,便上前行礼,道:“母亲。”
萧氏点了点头,问:“近来你都在做些什么?”
司徒敏答道:“女儿近来只是读些诗书,练习些琴艺舞蹈。”
萧氏抬头看向司徒敏,三年来司徒敏的渐渐长大,如今也快要十岁了。她比一般的孩子聪慧,学习琴棋书画都很用功,模样也越发俊俏。
萧氏收回目光,道:“得空也要记得去看看你祖母。这些年来,你祖母与你之间已经不如从前了,倒是和司徒玉儿越发亲近,你也该多走动才是!”
司徒敏自然是感觉到了,可是她只是一个孩子,老夫人年纪大了,好静,呆在那里她常常觉得沉闷。加之常常能在那里见到叶思君,她自然就不愿再去了。她低下头,道:“母亲教训的是,敏儿一定记着。”
大夫人点点头,又道:“近来你大哥在太学里越发进宜了,听说结识了不少王公贵族家的子弟,前途也算是有了保障。你也要学着些他,替母亲分忧。“
司徒敏不解,问:“娘,敏儿不明白可以做什么?”
大夫人叹了口气:“此事我原本不想让你知晓的,当初,那绿意带着司徒玉儿前来投奔之时,是我叫人半路袭击她们母女的。”
“是您?”司徒敏睁大了眼睛,“为什么?”
大夫人冷笑:“你也看到了,你父亲是个多情的,光是府里的姨娘就娶了三房,还个个都与我不相上下。我这些年尽心尽力的服侍他,确还是得不到一句好,我又怎么会让一个小小的歌妓进府来呢?他以为他在边塞做出的事我就一概不知?哼!”
司徒敏低下头,萧氏这些年受到的委屈她也是看在眼里的。司徒明烨虽然对萧氏及他们兄妹不薄,却也并不偏爱。倒是府里的姨娘们,个个都是贵妾,吃的穿的用的,也不过就逊色那么一点罢了。尤其是叶思君来了之后,司徒明烨觉得心中有愧,更加宠爱她,连带着三姨娘也受宠。
顿了顿,萧氏又道:“我早安排了人在你父亲身边当差,当初那绿意是给你父亲写过信的,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信竟落入了我的手里!我原本以为,她等不到消息就会作罢,却没想到她竟千里迢迢来了都城!”
“所以您就……”司徒敏看向萧氏。她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竟会是一个杀人凶手。她确实觉得萧氏的境况不好,也的确不喜欢叶思君,可她从没想过要除之而后快啊!
“我就买通了盗匪去杀她们母女。”萧氏笑了,是那种傲然的笑,“小小歌妓,有什么资格留在相府!”
喝了口茶,萧氏接着说:“可惜,除去了绿意,却让司徒玉儿活了下来。绿意的事情,你父亲查了一番,没有音讯,便放弃了。可是这司徒玉儿却似乎不死心一般,我派去的丫鬟回来说,她每过一段时间总会找借口出城去,而且还总是打探各路消息,分明是要找出凶手!”
“她查到了?”司徒敏忙问。她自然是站在自己母亲的一边的,若是真的被叶思君查到了,买凶杀人,萧氏便是死罪!
萧氏疲惫地闭上双眼,道:“很可能。”接着又缓缓开口:“她近日来行事似乎越发古怪,说不定是有了线索。即便是什么都没有查到,这样下去也是个隐患……”
司徒敏也跟着担忧起来,问:“那母亲的意思……”
萧氏这才睁开眼,握住司徒敏的手:“所以母亲需要你的帮忙。司徒玉儿如今是你父亲最疼爱的女儿,又有你三姨娘护着,我轻易动不得。可是你不一样,你每日里可以与她接触的时间很多,只要你肯帮为娘……”
司徒敏似乎是吓了一跳,道:“母亲,您该不会是要我加害于六妹妹?”
“有何不可!”萧氏脸上闪过一丝冷厉,“你终究是要长大的,将来嫁了人,也就明白,身为女子,若是没有心机和果决,是没有办法在夫家立足的。”
“可是毕竟人命关天……”司徒敏不忍。
不论叶思君与司徒敏有多么的合不来,也不过都是女孩子家之间的心思罢了。她是一个庶出女儿,身份卑贱,却得到父亲的喜爱更胜过她这个嫡出女儿,司徒敏不过是不服气。
可是也不至于要她的性命!
萧氏见司徒敏犹豫不决,心中也是觉得自己对她说得太过了。她毕竟是一个孩子,本该纯真烂漫才对。可是,若是不能早些让她明白人心的险恶,将来她必定是要受苦的。想了想,萧氏摆摆手,道:“我累了,你且回去好好想想吧。”
司徒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
在她的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一个“死”字。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一向贤良淑德的母亲背后的阴鸷,也第一次想到了人的死亡。
那样鲜活的生命,会走,会笑,会说话,转眼间却都将归于烟尘。自己的母亲居然会杀人,而且很明显不止一次了。司徒敏难以接受。她自小是在萧氏的呵护下长大的,娇惯是有的,却也只是娇惯。她不过是个十岁不到的孩子,杀人,离她太过遥远,对她而言也太过残忍。
可是此刻,萧氏就将这个难题摆在了她的面前:是害死叶思君以保住萧氏的性命,还是接受萧氏可能会被揭发出杀人罪行的事实?
司徒敏不知所措地坐在房间里,连陈嬷嬷进来也不曾发觉。
“四小姐。”陈嬷嬷唤她。
“啊?”司徒敏反应过来,却早已是一身冷汗。冷静了一下,司徒敏问:“什么事?”
陈嬷嬷环顾了一下四周,司徒敏会意,对其余下人们道:“你们都下去吧。柔儿,你出去守着,不要让人进来。”
柔儿是司徒敏的心腹丫鬟,闻言应了一声,便领着众人退了下去。
陈嬷嬷看着柔儿关上了门,这才转过身,从袖笼中取出一个纸包,对司徒敏说:“四小姐,这是夫人让我带给您的。”
司徒敏闻言,自然明白了纸包里是什么。她死死地盯着那个纸包,许久,问:“母亲都说了什么吗?”
陈嬷嬷答:“夫人说,毕竟是血浓于水。”
血浓于水,是说她和萧氏?可她和叶思君呢?
司徒敏苦笑。
只是,这样一个不见血的法子确实是个选择。她只当是自己不小心,将不知道的东西让叶思君吃了,这样心里也好受些……
收下,则替母分忧,除掉叶思君,不收,则是眼睁睁瞧着萧氏被推上断头台。
司徒敏闭上眼睛:“将东西放下吧。”
第十一章 打抱不平()
第十一章 打抱不平
集市。
叶思君一身男装打扮,更显得清秀。长发结成一个发髻,身着一身天青色长袍,手拿一柄折扇。明眸皓齿,活脱脱一个富家小少爷的模样。
“哥,我要吃百味斋的墨子酥!”叶思君来到司徒凌云身边,撒娇道。
司徒凌云无奈地笑:“每次都吃他们家的糕点,你也不会腻吗?家里也不是做不出来。”
叶思君嘿嘿一笑,道:“我可是很少出门的,怎么会吃腻呢?家里的厨娘手艺都太保守,做不出这种味道来!”说着,已经挽起司徒凌云的胳膊,向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司徒凌云在心中暗暗叹气,自己的钱包怕是又要被这丫头给掏空了……
百味斋。
雅间里熏着龙涎香,丝丝缕缕的香气飘散在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桌边坐着一名穿着黑色绣金纹衣服的老者,一头花白的头发,却目光敏锐,面色红润。
那老者看向身前跪着的人,问:“近来可有打探到五堂堂主的消息?”
那人身子已然有些瑟缩,却还是答道:“属下无能……”
“混账!”老者的手重重拍向了身旁的桌面,桌子纹丝不动,“已经八年了,让你们找一个人却都找不到,要你们何用?再找不到,形同此桌!”
话音刚落,那桌子轻轻发出一声木材破碎的声音,接着,整个桌子支离破碎,化为一地粉末。
那人领命道:“是。”便退了下去。
待到那人关上门,老者才缓缓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屋内熏烟袅袅,屋内人心凄凉……
叶思君和司徒明烨进到百味斋,小二忙上前道:“哎呦,今儿个两位贵客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两位还去原来的雅间?”
这小二只是寻常热情,叶思君却偏偏觉得他的语气好玩,每次听了都想笑。此刻她强忍住笑容,板着脸,压着声音,道:“嗯,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