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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虎-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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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面的吴中正在一家休闲会所里,刚刚从在水池里出来,下身围着一条白色毛巾,后面的水池雾气腾腾,他自诩为生意人,做事要用做生意的头脑,所以身上没有蛤蟆那些盘根错节的刀疤,很光滑。    旁边跟着一名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的男子,看上去倒有些气势,眼睛斜长眼角上挑,路人看到都会评价一句:离他远点。因为他脑袋不转只会转动眼球看人的的神情,着实有些吓人,与电视上法律频道里面带着手铐的杀人犯有几分相像。    他叫邱成。    传吴中刚刚接手酒吧的时候,生意一直很冷清,历史背景是正在严打期间,可能有一定关系。在这严打之后,有一批社会老炮放出来,还有些跑路的流氓回到中水,名声最大的龙腾酒吧自然是聚集地,流氓们看不起卖袜子起家的吴中,经常喝了酒不给钱,还有些股份的柳青青不管,只顾着拿自己的分红。    实在没有办法的吴中,不知在哪弄来了这个叫邱成的人。    他没有匹夫之勇,也没有宝刀出鞘的凌厉气息,只是每晚坐在酒吧里要两瓶啤酒,盯着叫嚣最欢的流氓老炮。    在老炮走后,他也随之消失,第二就传出来老炮断腿和手指被人剁掉的恶性新闻,最奇怪的是受伤的老炮,居然不知道是谁动的自己,都是被人从背后敲了一闷棍,醒来就变成那样。    人们纷纷把目标锁定他,还组织人力抓了两次,最后的结果是,人没抓到,组织者离奇消失,这事就不了了之。    从此中水县有了邱成这个名字。    张爱玲出名要趁早,也不完全有道理,当名声膨胀到无法正确认识自我的地步,那么问题就来了。可能是吴中的刻意安排,竟然让他当上了酒吧的三把手,意图是把柳青青架空。    传闻有两个版本:一个是他爱上了柳青青,疯狂追求,最后被残忍拒绝心灰意冷的离开。第二个要靠谱的多,是有一晚上他把柳青青堵在办公室,想要用强横的手法挑衅青姐,没有人知道在办公室里发生什么,最后的结果是,柳青青安然无恙的出来,他昏迷在办公室里,腿被打断一条。    一个女孩,对上一位让老炮都忌惮的悍匪,结果确实离奇到匪夷所思。    至于这个版本的真实性,目前看来,这个叫邱成的走路确实有些晃。    这颗新星耀眼的快,流逝的也快,从医院出来两年多时间,没人知道他在哪里,此时却被吴中再次找到。    “那个子看上去已经在酒吧坐稳了!”吴中迈着稳健的四方步,嘴里悠悠感慨一句“成名的时间,比你还要早两年”    “出名容易,稳住难”    邱成憋了足足十几秒钟,嘴里挤出这七个字,也可以,这七个字是他近三十年来最滴血的感悟。    “跟我回去?跟他打打擂台?”吴中没有半点请求的意味,平淡的叙述出来。    “好”    邱成点点头,眼球向吴中这边转动,没有表情问道“柳青青那娘们还是处女?”    “呵呵,我是没敢碰,没有权、钱的汉子,敢动她的你是第一个”吴中突然苦笑出来,又道“那个叫刘飞阳的亲了她,应该算是第二个”    邱成的脖颈终于晃动,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冰冷道“我这次回去,破她的处,杀那个人!”    ps:首先感谢下洪灿辉的盟主赏,第七位盟主,然后吧,大家还有想打赏的,可以留一留,十二月一号,一起赏一波?更新问题,还有一张是九点,我尽快把时间固定下来,以后都固定时间更新,然后告诉大家,因为订阅不理想,今又在改大纲,时间又有拖沓,不好意思。

第0117章 二孩进酒吧() 
安然家前院有个秋千,她父亲给做的。    框架是用三根大腿粗的木头订成,据从山上把木头扛回来肩膀都抹掉一层皮,每次运一根,三根运到家肩膀已经血肉模糊,栓上两根手腕粗的麻绳,下面的板是安然母亲用榛秆编的筐,很结实。    时候的安然喜欢在上面荡呀荡,父亲下班回来也会在后面轻轻推她,等到长大一点,安然放学回来喜欢坐在上面看书,微风袭来的时候会轻轻晃动。    这所有的记忆都毁灭于一场矿难事故,她父亲的尸骨直到现在还埋藏在矿井之下,安然清楚的记得,那是父亲走后的第十二个夜晚,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她坐在炕上身体瑟瑟发抖的看着窗外,那筐被狂风吹的转了几个圈,框架摇摇晃晃,随时要塌的样子。    母亲这时候已经从医院出来,正躺在炕头,满脸沧桑头发也白了一半。    安然倔强,即使心里怕得不行,也告诉自己把眼睛睁开,一道闪电晃过,能看到那筐在十点钟方向,再有一道闪过,那筐在十一点方向。又是狂风刮过就听外面嘭的一声,她终于把眼睛闭上,再有闪电晃过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那秋千。    倒下的不仅仅是秋千,还有情感寄托,每次看到秋千都会想着父亲还活着,就在秋千旁边对自己招手,可已经倒了,把她的最后一点希望也毁灭。    这一夜,安然在炕上哭了整晚。    刘飞阳来的时候,秋千都被深埋在雪里,前一段气转暖雪化才漏出来,他一直都想把秋千再立起来,只是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没腾出来时间,今早他故意没有起来,担心安然看到自己的嘴唇多想,市民思想作祟,早晚也瞒不住。    听到安然出去这才从被窝里爬起,洗漱之后,把安然留在锅里的馒头拿出来填饱肚子。    现在身上穿的都是张晓娥买的贵重衣物,他舍不得穿上干活,还琢磨着等开工资把钱还给她。把自己从村里穿出来藏青色秋衣翻出来套在身上,走出门,还有些凉飕飕的感觉,搓了搓手走到框架旁边,两年多一动没动,已经有半截嵌入土路,他费力给抠出来,不禁摇摇头,时间太长,保养也不好,已经风化不能再做框架用。    这种木头,即使烧火都火苗都不大。    如果文人骚客看到可能会感慨: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刘飞阳没有这么大雅兴,只想给安然带来一点快乐,安然想去西藏的梦想一直都在他心里放着,现在看来短时间不可能实现,就只能从一点点事做起,放下已经不能再用的木头,走到墙边喊道。    “二孩,二孩”    大约过了三十秒左右,房门被推开,全身只穿个内裤的二孩从里面跑出来,头发乱糟糟的,眼睛还有几分睡意,刘飞阳看到这幕脸色顿时黑下来,以前两人在一起生活的时候,对于睡懒觉这事是严格杜绝的,每次二孩多睡五分钟就会上脚给踹起来,时间长了,二孩也养成习惯。    “咋了?你怎么起这么早呢”二孩抬手揉着眼睛,完还打个哈欠。    “回屋穿衣服,跟我上山”刘飞阳低沉道,如果中间没有这道墙隔着,他会毫不犹豫上去踹两脚,一年在于春,一日在于晨,这是老理。    “啊,有没柴火了?”    二孩一愣,显然没听出刘飞阳语气不对,向前走两步,脱下裤子开始撒尿“要是没有先从我这拿点,今有点累,等过几养足精神再跟你上山”    刘飞阳看他吊儿郎当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出来,又想到他已经长大,房间里还有个女人得给他留点面子,简洁道“给你二十分钟,二十分钟之后我再门口等你”    “哎…”二孩刚想话,见刘飞阳已经转头,也就摇摇头没在多,提上裤子哆哆嗦嗦的回到屋里,田淑芬正坐在厨房的马扎上烧火做早饭,他看见嘿嘿一笑,越来越觉得家里有个媳妇好,以前跟阳哥在一起生活的时候,都是自己做饭,对比现在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是什么日子。    “淑芬啊,我跟阳哥上山就不吃饭了,顺便看看有没有野鸡,如果撵到了拿回来给你补补”二孩言语中非常惦记的道。    “早饭得吃,马上熟了,你吃两口再走呗?”    田淑芬也是一脸倦容,头发只是随意的扎起来。    “不用,我这身体你知道,倍棒,去一趟快,两三个时就回来了”    二孩摆摆手,推门走进屋里,穿上前几跟田淑芬一起在上场买的衣服,还对着镜子整理一下,没洗脸却简单的整理下发型,随后出门。    刘飞阳看到他的穿着打扮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一起奔着山上走去,山上的积雪也化干净,远远望去翠绿一片生机盎然,他对季节没有挑剔,春是希望、夏是成长…可如果非得从四季中挑选出最喜欢的季节,应该就是这个时候,往年已经开始为种地做准备,忙碌起来心里非常踏实,未来不可预料贵在行动。    从看到山到走上山大约用了十分钟,刘飞阳选了一颗看上得有七八米高的松树,把身上背的绳子和锯都放下,瞟了眼二孩,心里有股火的粗鄙道。    “上个山就累成王八犊子样,你还能干点啥”    “这不是太长时间没上山了么,你不知道,跟女人睡觉耗费体力,这两我就觉得腰…”    “行了…”刘飞阳没让他完,开口打断,拿起锯条坐到地上,对着树干开始拉,嘴里道“再过两是清明,村里够呛能回去,到时候买点纸去十字路口给爸妈烧了,顺便告诉爸妈一声,你有媳妇了”    “清明了?”二孩掏出吉庆蹲在旁边吸着,听到这话一愣,显然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你他妈就作吧”刘飞阳看他的表情,脸上气的一颤,现在的二孩让他很陌生,与当初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过年时候还想着父母在那边过得好不好的二孩反差太大,看上去像两个人。    又道“酒吧那边情况我弄的差不多了,这两,你跟我去上班”    “当经理秘书啊?”二孩龇牙一笑。    “秘书你大爷,当服务生,给客人拎酒,底薪一个月六百,开酒瓶盖揣兜里,一个瓶盖一毛钱,不过你刚去得在一楼先干着,酒水可能不如二楼需求量那么大,别灰心,等你一个月能开两千瓶酒,我给你弄二楼,收入还能提升”    这事也一直压在刘飞阳心里,只是在之前他还没站稳脚跟,凭借经理这个名号随意往里面安排人影响不好,现在已经坐稳,再者二孩也挺勤快,干活这方面不能给他丢脸。    二孩吸了口烟,眨眼算了算,道“两千瓶也就二百块钱,再加上底薪也才八百块钱,贪黑还让人当王八羔子使图什么呢?再了,我现在也不缺钱,有吃有喝的挺好,干活的事过一段时间再”    “当啷…”    刘飞阳听到这话,顿时把手中锯条扔到地上,双眼泛红的看着二孩,别看刘飞阳经常拳脚教育,但从没有一次是真要把他怎么样,要不然以他一拳头的威力,至少能让二孩三下不了地。    从农村出来,装过傻子、玩过暧昧、还在老钱面前打过自己嘴巴,这些都不是他不能接受的,无论是以前在村里或者现在,他最害怕的一点都是被人家在背后戳脊梁骨,所以他一直努力,能忍受各种委屈,从来没受过苦也没喊过累。最最担心的就是,别人指着自己脊梁的时候,自己也不敢抬起来。    二孩看到刘飞阳的目光吓得一哆嗦,按照以前的逻辑来看,是真生气了。    断断续续的问道“咋了…阳哥?”    “你他妈让个女人养你?”    刘飞阳咬牙问道,身上气的直颤抖,心里时刻告诫自己二孩大了,别动手,得讲道理。    “我…我…我不想着我俩是一家的么?”    二孩眨着眼解释,手上的烟已经吓掉,他是真害怕阳哥,这两年多来并不只是打,而是已经习惯了有他在前面扛事。    “你爹跟你还是一家的,他咋不养你了?”    刘飞阳极其粗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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