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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无所谓的笑了笑,随后从床上站起来,见合作成功,这才上下打量。
吴三件把两柄手枪放进兜里,又把钱递过去,没有废话的转过身,路过门口的老板,抬手拍了拍他肩膀,海港在其他制度下发展了几十年,资本孕育出的黑色远远不是国内能比的,近些年来打击力度加大,可还有残留,用热武器,总比用刀枪棍棒来的保险。
老板一脸为难的点点头,还给了他一个保重的眼神。
“咯吱…”
房门又被撞开,胡同里昏暗的日光照进来,走出门,又把门关上。
这时,站在地上的年轻人快速走到挡着窗帘的窗前,拉开窗帘,见吴三件已经向远走,随后迅速拿出电话,快速拨通号码。
接通后迅速道“刚刚有人从我这里买货,内地口音…刚刚从我这里离开,预计会在五分钟之内走出街口,赶紧让人拦下来…”
早就有人说过,金哥还有一层身份是社团龙头,他自己不承认,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可对海港人来说早已经公开的秘密,下面的人昨天就已接到消息,防止北方那位叫刘飞阳的疯狗咬人,有任何动静要及时汇报,尤其是内地和外国人。
他今早接到老板电话说要给他介绍生意,其实就已经做了两手准备,如果是内地人,就先黑一笔,然后汇报,如果是海港人,大家就是朋友。
“你?”
还滞留在房间内的老板听到他打电话,瞬间愣在原地。
“你什么你?”
年轻人眼睛一横,大大咧咧道“金哥的事全海港人都知道,现在内地人就是敌人,给我介绍生意,谢谢你,但如果从我手里流出去的货响了,找谁说理去?”
老板脸上的惊愕随后变得愤怒。
然而年轻人对他的愤怒丝毫不在意,也学着吴三件的样子,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又道“八九十年代的大哥在回归之后逃了一批、死了一批、进去一批,像你这样能善终的很少,得珍惜当下生活,知道新贵是谁,其他的话我不说了,你自己想…”
“道义呢?”
老板还在愤怒他卖完货,转过头就举报的事情。
“道义个屁,钱是真的…走了!”
年轻人说着,把手拿下来,要从他身边路过出门,一手放在门上把门打开,这一瞬间并没有如约而至的日光,而是一张死气沉沉的脸。
“唰…”
年轻人一愣。
房间内的老板也紧接着回头。
就看不知何时吴三件已经站在门口,他瞬间抬手捏着年轻人的脖子,向前跨一步,把他重新顶回房间里,被捏着的窒息感让年轻人原来越惊恐。
“打完电话了?”
吴三件无悲无喜的问道。
年轻人根本说不出来话,已经翻白眼快要缺氧昏厥。
吴三件本来也没指望着他能回答,另一只手掏出手枪,举起来对着脑袋上开砸。
“嘭嘭嘭…”
连续几下,砸的头破血流,随后他把手松开,年轻人顺势到底在地上抽搐,他并没停住,蹲到身边,又举起枪对着年轻人的嘴开砸,下手不遗余力,几下之后,彻底昏厥。
他缓缓站起来。
“唰…”
旁边的老板下意识向后退一步,抬手道“这事跟我没关系…”
“我知道…”吴三件并不怀疑,如果跟老板有关系,今天他绝对走不出这屋子,外面说不准有多少人等待,把枪都掏出来扔到年轻人身边,道“膛线已经没了,枪管里面有裂纹,子弹是自制的劣势弹药,如果侥幸能在不炸膛的情况下把子弹打出去,也没办法瞄准,就是两块废铁…”
老板闻言低头看了眼手枪,他玩过这个东西,知道枪管里面的膛线是保证子弹不偏离轨道的最大保证,没了膛线拿枪与人对峙,与自杀无异。
问道“那你怎么做事?”
吴三件想了想,开口道“给我拿一把菜刀!”
……
一个小时后,某个茶楼内。
茶楼里散坐着几桌客人,这几桌客人全都是简练打扮,围坐在一起吸着烟,谈论着金龙面临的问题,时不时能听见他们嘴里叫嚣着要是那位穿农民打扮的人敢来这里,就让他有去无回。
这里明面上看起来是对外经营的茶楼,实质上是他们重要堂口,当初福伯找那两位去惠北的人是在这里,也是坐在这里给东南亚那位打的电话。
而就在这茶楼的中央位置,坐着一对情侣,都说着标准的粤语。
这让周围的人很意外,因为只有外地来的游客会不知所以的走进这里,本地人极少来这里喝茶。
看他们说说笑笑正在热恋之中,别人也没多想。
“哒哒…”
这时,楼梯处终于传来脚步声,有人正在下楼。
率先进入眼帘的是一位西装革履的男性,保镖模样,他身后跟着一名头顶银发的老头,正是福伯,福伯刚刚接到金龙电话,说是王爷即将抵达机场,为表对这次合作的重视,需要跟着一起去接机。
见到福伯下楼,大厅里散落的几桌人全都站起来。
声音整齐划一的叫道“福伯!”
他笑眯眯的点点头。
而那桌热恋情侣,也像是被震的的站起来,看过去。
福伯只是扫了一眼,突然停住脚步,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
这时,就看男子一笑,缓缓道“背后下手的事我不干,今天来,就是要当你的面,拆你的台…”
他说完,手一伸从怀里拎出一把菜刀。
第0994章 得手()
如果认为吴三件没有脑子,那就大错特错了。
盗墓的残酷远非一般人能想象的到,他朋友不多,是因为有些曾经认为的朋友,被他永远关在墓穴里,不是主动动手,而是那些人要在背后捅了他,把挖出来的东西据为己有,能活到今天,除了对墓地机关的了解之外,更多的是判断出谁要不会在背后捅自己。
各种诱惑下都不会捅自己。
很庆幸刘飞阳被他认定不会,所以才会如此肝胆相照。
判断人是技术活,远比当下换身衣服,叫个陪自己游玩的商务模特难的多。
“哗啦啦…”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全都开始上前,福伯身前的保镖也变得谨慎。
福伯万万没想到他敢如此直白的说出目的,蹙眉道“你敢来,胆子很大,但你认为自己能出的去?”
吴三件不慌不忙的扫了一圈,随后手上一抖,左边的袖头里掉出两个类似荧光棒的物体,抓在手中,在众目癸癸之下用菜刀把顶端切开,所有人都在诧异是什么东西。
他们也不认为这场力量悬殊的行刺,会有什么结果。
正在这时,就看吴三件手一甩,藏在管子里的液体瞬间喷薄而出,直接向正前方的保镖和福伯袭击过去,速度之快,让保镖猝不及防,液体眨眼间已经落到保镖脸上。
“滋拉…”
刚一接触,一股烧焦味顿时扑面而来。
强硫酸,这是他身上从未离开过的武器,与刘飞阳永远都会有一枚硬币一样。
“啊…”
钻心而来的刺痛让保镖难耐,双手捂住脸惨叫出来。
一起飞出去的不仅有硫酸,还有吴三件的身体,举着菜刀的手瞬间向福伯脑袋上劈过去,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真正敢如此做的人寥寥无几,更没有人敢直接冲到敌人老巢里。
但吴三件敢!
福伯见他过来,已经没有地方可躲,只能选择伤害最小的办法,抬起手臂挡住。
“克次…”
刀锋深深镶嵌在胳膊之中,如果下面有案板,能发出反作用力,这一刀的力道足够把半条胳膊剁下来。
“住手…”
“保护福伯…”
这一瞬间,周围的人已经叫出来,随后就是迅速靠拢,手中来不及拿放在库房里的武器,但能随手拿起拿起椅子。
吴三件根本没看后方,甚至没有多余动作。
看起来本就打算“打一枪换个地”劈下去之后越过福伯,顺着他刚才下来的路径向楼上跑去,楼上也是茶馆,但并没有人,他跑动的同时拎起凳子向楼梯扔过去,随后到窗台边,顺着船台跳下去。
后面是一条胡同,顺着胡同向外狂奔。
能在堂口的人并不是一般的街边混混,路过窗台的时候,没有人迟疑,全都迅速跳下,就看窗口犹如下饺子一般,噼里啪啦下落。
随后就是一人在前面跑,十几人在后面追。
跑出胡同,上了主干道,吴三件又开始在人流中狂奔…
……
茶馆里。
福伯被砍这一刀不足以致命,从金龙父亲年代就已经成为核心的他,异常彪悍,并没着急去一样,向后一退坐在椅子上,盯着还镶嵌在自己骨头里的菜刀,心一横,自己硬生生给拔出来。
“咯吱…”一声。
像是骨头与菜刀的摩擦声。
他对自己的伤并不在乎,在乎的是居然敢在堂口行刺,对于他这种极为看重传统的老一辈人来说,不亚于有歹徒冲到自己家里,在自己眼前把老婆裤子给拔掉,这是耻辱,会让全海港人耻笑。
“一定要抓住,抓住!”
对于疼痛,愣是一声没吭。
还有两人谨慎的保护在他周围,除了他们三人,就剩下地上还在嚎叫的保镖,那位当成临时女友的商务模特,早已逃之夭夭。
“我现在联系其他堂口的兄弟,让他们一起寻找…”
旁边人开口回道。
福伯气的嘴角直抽搐,最后还是站起来,低头看了眼已经露出骨头的胳膊,咬牙道“刘飞阳,你打我脸…我要你命,走!”
他骂完,一手抬着胳膊快速向门口走去。
三人步伐匆匆,一名保镖迅速上前把门推开,率先出门,福伯紧随其后的走出来。
这时,就看侧面距离仅有几米之遥的位置,一位穿着向成功人士的中年人迅速走过来。
“站住!”
福伯身边的人开口警告道。
他话音刚落,就看那名中年人咧嘴笑出来,随后从兜里掏出匕首,福伯的瞳孔瞬间放大,还没等来得及做出反应。
“噗呲…”
匕首已经捅进腹部。
并没着急拔出来,中年人面色阴冷的利用强大腕力转了转,这才拔出来。
“噗呲…”
紧接着是第二下。
“噗呲…”
又是第三下。
“嘭嘭嘭…”
其余两人出来的急,手中并没有武器,刚才拎着的凳子也不能那出门,况且车就在门口,距离不超过三米,刚刚遭受到袭击,他们也没想这三米能发生危险,只靠着拳脚,并没能让紧紧“抱在一起”的两人分开。
又是一刀。
这中年人终于松开,转头眼睛一瞪,旁边还在拳打脚踢的人顿时停住动作,他看向中年手中带血的匕首,头皮发麻。
“嘭…”
福伯捂着肚子不甘心的倒在地上。
中年麻木道“告诉金龙,我叫张宝国,咱们该算的账,才刚刚开始…”
他说完,向前一步也进茶馆,进去之后并不多停留,迅速向楼梯跑去,顺着已经破损的窗户,跳到胡同里,沿着吴三件跑的路径,又逃了一遍…
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