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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人面面相觑,就连洪灿辉和王紫竹也对视一眼,但所有人都没开口。
“既然没人反对,也不用举手表决,是全票通过,就按刚才的安排大家各就各位,半个月之后,我要见到阳然安保公司的鎏金大字,散会!”
他说完,也不给任何人说话机会,起身离开。
都目送这他,今天他们离开的速度要比往日慢的多,所有人都把屁股粘在凳子上,不愿意离开,期待着刘总能够回心转意。
洪灿辉能对刘飞阳提出意见,可一旦刘飞阳下了决定,他就会义无反顾的执行,站起来清了清嗓子道“刚才刘总的意思大家都听明白,谁该干什么,谁能干什么大家心里都知道,现在需要你们做的就是高效运转,也都别在这耗着,先回宾馆准备,明天开始所有人进入工作状态!”
洪灿辉说完,也迈步离开。
王紫竹没有开口,既然已经定下基调那就做事,阳哥安排他选址,这种事他是专业的,会些风水堪舆之术,其实在接到刘飞阳电话的时候,他连夜把父亲叫起来,询问过海连这个地方怎么样?
惠北的凤压龙最初也是经过父亲的提点。
而关于海连,他父亲只给出一个字:乱。
从历史因素思考,这里近两百年都是大型战争的发生地。
从风水角度看,这里没有龙脉经过,市内山丘繁多,有几条看上去能称得上小蟒的山丘走势最后也都入了海,至于在海下能演化成什么还不明朗。
乱、不明,这算是王紫竹带来的想法。
当然,这个没有必要跟任何人说,现在也不是时机。
见他也离开,剩下的人也都站起来,事情走到这一步,那也就只能做下去。
所有人都离开,唯独有一个人留下:二孩!
每次开会他都参与,但几乎不怎么发言表态,刚才听到阳哥要做安保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愿意动脑子,并不代表就是傻子,别人都能想到的问题,他也能看的清楚,为什么阳哥开安保公司,自己带来的那些人恰好有需要的各种证件?
这件事是阳哥在心里早就有了主意,还是李老爷子故意而为之?
别人都相信阳哥有能力解决一切,而他则对李老爷子的实力认识的更为准确,他不想看到李老爷子真有对阳哥下手那天…
抬头看向窗外,见所有的车已经离开,这才望向对面的房门,缓缓走过去,习惯性的抬手敲了敲门。
“咯吱…”
房门被安然打开,她看见二孩一笑,略带埋怨道“敲门干什么,这是在家,直接进来”
“习惯了,呵呵…”二孩憨厚的抬手挠了挠头,又走两步走进来,想了想,也没拐弯抹角,因为之前的矛盾,除了年纪小不懂事之外,更是没把话说开“阳哥,开安保公司的事你想好了?”
看着现在比自己还要高点的赵志高,刘飞阳总是不禁想起他走到自己门口的一幕,一个小孩,穿着破棉袄,抬手抿着鼻涕,现在想想都五年的时间。
“有话直说!”
二孩顿了几秒,随后看着他,沉重道“我怀疑李老爷子也知道你要做安保,故意让我把这些人带来…”
“李龙李老爷子…”刘飞阳嘴里嘀咕一句,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对李龙的了解仅仅限于贸易大鳄,至于其他层次知道不多,问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二孩没想到他话题转移,想了想道“萱华园的丁总对他有个评价:骨子里透着贵族气息的流氓…有些事我没经历过,只是听人说过,说当初在最北边横着走那位流氓,就是那位敢超天上人物车的流氓,每年老爷子过大寿的时候,他都会亲自到场…”
他说完,心里还是不舒服,如果不把憋着的话说出来,总觉得想压着什么事,又道“阳哥,老爷子这个人脾气很怪,就像咱们上山抓野鸡时碰到的野猪,没成为他的目标还好,一旦成为他的目标想跑都跑不掉,如果他真的有这想法,那么等安保公司做起来,他很有可能过来摘桃子…”
“老爷子认识神仙?”
刘飞阳一手摸着鼻尖,好奇问道。
二孩一愣,没想到阳哥根本不谈论这个,无奈回道“认识,到了那个层面圈子就很小,虽说老爷子不怎么走动,多数时间在北方,但每年也会出去几次,去年还和神仙见了一面,公司业务上有不多的交集…阳哥,如果老爷子对你下…”
“老爷子是怎么评价神仙?”
刘飞阳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眨眼问道。
二孩憋着的话又没得到答案,阳哥的话又不能不回答,脸色憋得通红道“太多的我不知道,只是听过一句:太有钱了,放在明朝,就是沈万四…”
“李老爷子有多少资产?”
刘飞阳眼神略显灼热,好似猛兽嗅到了血腥味儿。
不知为何,二孩被他眼神看的很心痒,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长大,没想到还是会有如此感觉,缓缓道“大约有几百个,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他说着,回过头看向安然。
“然姐,李老爷子…”
“几百个不少了…”安然没等他说完,嘴里自言自语道,说完还转过身离开。
二孩一头黑线,他也算看出来,这两人根本没有让自己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第0699章 阳然安保()
该来的早晚都会来,怕不行,不该来的永远不会来,盼也不行。
李老爷子会不会出手,出手那天怎么样,这不是现在需要思考的问题,此时的刘飞阳只想一心一意把公司做起来,他常说男人要思考两个问题,活着的时候是怎么站着,闭眼之后是如何躺着,虽说与当下的享乐主义格格不入,思考的多活着也会累,但他却乐在其中。
此时的他站在大门口,旁边只跟着安然,洪灿辉一行人都在新公司那边。
他们俩的身后还站着黑石村的父老乡亲,几乎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在,望着正前方的房子,今天是拆房子的日子,他从未想过要当钉子户,所以再有几户签字之后,他俩也签了字,领了补偿款。
大院里,一辆大号铲车,十几位拆迁队员。
“拆!”
从监狱里出来的重刑犯小昭,一声令下,就看铲车咕隆隆的冒黑烟,铲车缓缓开进,前方的车铲顶在房子的一刹那,就看房子都跟着颤动一下。
安然的心也跟着一紧,这里承载了她太多的回忆,每天坐在炕上望着窗外,不是看大海,而是盼着那道身影归来,心里总是默念着:平安就好,从戴着狗皮帽子穿着军大衣,每天回来眉毛上都会有霜,到能开着小车风雨无阻的送盒饭,这些在安然心里恍如隔世,如果现在问安然她这辈子最快乐是什么时候。
她会千篇一律的回答:初识君和初识君。
一次是在银矿去,另一次就是黑石村。
别人没有她细腻的感情,可也鼻子一酸,站在旁边的老卢满脸苦涩,他常常自诩为村里唯一的生意人,直到刘飞阳的到来,带领着全村人一起做生意,让村里史无前例的富裕,这才让他由衷的说出一句:他是上天赐给我们黑石村的礼物啊…
“咣当…”
车铲插到墙里,向上一抬,铲车又向后一退,就看这扇墙一瞬间倒塌,带着房盖都坍塌下来,房子已经变成残垣断壁。
刘飞阳心中也感慨万千,安然说:咱们以后老了,就在这里定居,养鸡、冬泳,话音犹在耳畔,他能感觉到安然抱着自己的胳膊紧了很多。
“咣当…”
铲车加快速度,连续对墙顶了几下,就看另一面墙也出现裂纹,几秒之后,就看房子一歪,整个房盖全都掉落下来,发出巨大响声,涌出漫天灰尘,藏在灰尘中的房子,已经变成废墟。
还记得当时这里挂上牌子,写着“阳然私房菜馆”
与今天的情景相仿,都是惊动了全村的男女老少,有人猜忌着、有人怀疑着,还有一大部分人等着看笑话,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开饭店给谁吃?村里都是聪明人,他们才不会杀到当冤大头来这里…
不知何时,这里又成了村里的中心,所有人瞩目的焦点。
“走吧…”
刘飞阳嘴里轻轻说道,他已经察觉到安然眼睛微红,继续看下去也只会让她越发伤感。
“嗯”
安然点点头,没做出过多声音。
刘飞阳率先转过头,可他转过头才发现,全村男女老少一百多双眼睛看的并不是房子,而是在看自己,其中不乏有些妇女情绪激动,眼睛比安然还要红,都这么眼巴巴的看着。
卢大爷沧桑开口道“飞阳,这一走,再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接触的时间不长,给卢大爷留下的印象不浅。
听他的口气,看他的表情,情感波动并不剧烈的刘飞阳,心里仍是一酸。
“自打你们来的第一天起,我们就知道你肯定不是村里人,后来知道你的故事,我们也知道你肯定还能站起来,可现在你真的要走,我们大家都舍不得你…”
“当初真该听你的,不盖房子继续做盒饭,你给我们指了条明路,但是我们没听啊…”
“刘老板,大妈还想在你手下干活,不受气,干的舒坦,如果哪天安然生孩子需要保姆,一定要来找大妈…”
“我并没搬多远,就在黑礁镇住着,如果你哪天路过了,一定要进来喝碗水…”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在看着他,表达自己的想法,按理说这么多人开口应该很乱,可刘飞阳却耳清目明的好像听到了所有人的想法。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买家具的时候村里人来帮着抬、家里被砸的时候隔壁邻居让两人进屋取暖,搭炕的时候很多人出力,在夜未央的时候全村老少爷们都去了,落选村长是遗憾,可也只是遗憾而已…
没什么能做的,鞠个躬感谢他们的帮助。
他面朝大家,缓缓把腰弯下…
“谢谢大家对我的帮扶,飞阳永生难忘”
看着他鞠躬,这一瞬间场面陡然寂静下来,随后就听有人喊“如果没有飞阳,咱们也不可能过上有车看电脑的日子,大家也给飞阳鞠一个躬…”
“哗啦啦”
他喊完率先弯下腰,随后就看全村的男女老少一起鞠躬。
悲春伤秋,在刘飞阳看来那从来都是文人骚客的专利,他不擅长这个,也不想把自己沉浸在这种气氛之下,扫了一圈,深吸一口气道“走了!”
说完迈步向前走去。
人群自动分开,从中间开辟出一条路,让他俩通行。
安然一手挽着胳膊,一手捂着嘴,她不会刻意吝啬自己的情绪,况且有些情绪也无法抑制。
两人在前面走,村民跟在身后送行,到老卢的食杂店门口短短几十米路,却好似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上了面包车,回眸看了眼这个村,向前看了眼这片海,然后打火起步,以前在这里是主,今后来这里就是客了…
全村的人都站在食杂店门口,望着面包车渐渐远去。
有些人在的时候不在意,可离开了,能把人的心都带走。
刘飞阳显然就是这样。
海风还在吹,海浪还在滚…
……
王紫竹确实按刘飞阳说的做,公司位置选的并没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