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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拒的前提下发生,有人要打断钱亮的狗腿,恰好又能推到自己头上。 刘飞阳微微蹙眉,看了眼前方的路,身上有些不自在,按在这个思路想下去,问题就变得更复杂,假如真的有这个人的存在。 他究竟因为什么打断钱亮的腿?什么人能有这股魄力?为什么钱亮不把他的名字出来?钱亮是自己弄得,究竟是畏惧那个人不敢出来,还是那个人想栽赃自己? 走了五分钟左右,往前看已经能看到食杂店,门口停着一辆半截货车,上面有些家具,还能看到曹武庙那个笨重的身子在往下搬东西,累的身子矮下去半截。 他突然间就释然了,无论背后有没有这个人,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只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活人不能让尿憋死,也不能让人吓死。 魑魅魍魉再厉害也只是鬼,终归上不了台面。 这犊子赶紧把步伐加快,当下能给自己饭吃的是谁,主要精力应该放在谁身上他非常清楚,曹武庙那个老东西虽不怎么人道,抢他饭盒还时不时给他安排点工作之外的活,但人不是什么坏人,太大的坏事也干不出来。 “犊子,知道今搬旅店还来这么晚,我干你大爷,扣工资扣工资!” 曹武庙看他远远跑过来,非但没有这是工作之外,刘飞阳不应该伸手的觉悟,还一副理所应当的瞪眼咒骂。 “嘿嘿” 刘飞阳一笑,如同老黄牛般任劳任怨,走到车边上背过去,微微弯腰,双手向后抱,近二百斤的大衣柜倾斜到他背上,他健步如飞,背起来很自然的向旅店里走去。 曹武庙还想发泄式的骂两句,可看到这幕,话到嘴边硬生生给咽回去,只能咬牙叹一句“这犊子是真有劲啊” 常言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在老钱的口中刘飞阳确实心细如发,但难免有漏洞。 如果把钱亮比作一个大坝闸口,打断他腿的人是大坝那边的洪流,刘飞阳是站在大坝这边闲庭信步,那么在他现在的潜意识里,已经认定即使闸口全开也无法变成洪水猛兽,通过钱亮这个渠道宣泄出来,终归就是涓涓细流。 然而,没有学过物理的犊子并不知道一个名词:压力! 在压力足够大的时候,涓涓细流也会一泻千里,水流打在身上,并不是要淹死人,而是要把人打疼、打穿! 此时此刻,那边的洪水猛兽正在蓄力,时时刻刻窥觑着他。 准备一击毙命。
第0072章 一声两声()
食杂店里没了曹武庙的日子,好似又冷清了许多,无论刘飞阳爱不爱听,那张唾沫满飞的嘴总能传出来一点不惊人不罢休的话,或是关于龙腾酒吧里那些姑娘,又或是马路上路过裤裆松松垮垮的娘们,总而言之是离不开女人,这犊子对他的结论是:掌管旅店的日子身体会愈发憔悴。 食杂店里从上午开门到下午四点钟,零星会有两个散客,其他时间都是他一个人,日子不光冷清还有些迷茫,虽来曹武庙这里还不足一个月时间,可他最初的目的是接近每晚都会站在酒吧门口点起一支万宝路的柳青青。 他不傻,一个农民和皇后比谁先饿死是最愚蠢的比赛。 这场游戏他不打算玩了,不是耐心不够,而是兜里的粮食确实不多,除了另谋生路别无他法,苦点累点他不怕,最关键的是能看到前方的路。 心里暗暗开始琢磨,最近是不是应该回村里一趟找那个邻居,在出三虎子这事之前,答应过带他和二孩进工地搬砖,还能学瓦工。 最初是柳青青欣赏,神仙另眼相看,再到老钱青睐有加。这些再美好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对生活起不到半点实质性作用,他不是雷锋,也不希望听到一句你和别人不一样的精神赞美。 务实,算是他一洋镐一洋镐刨出来的特质。 张晓娥消停很多,可以变得安静很多,除了来两次买了一包姨妈巾和面巾纸之外,和这犊子没产生过多交集,那些挑逗也不复存在,每当这犊子露出哀怨眼神的时候,她都会选择视而不见,还没讥讽也没有怒骂,轻飘飘的来轻飘飘的去。 也对,见识过钱书德的指点江山,又怎么会这个穿军大衣的犊子感兴趣。 唯独有一个人很有频率的出现,要一瓶档次不算很高的白酒,坐在火炕上喝两口,有时候会让刘飞阳陪着喝,有时候一个人自饮自酌,他不厌其烦的在一步步试探,这犊子究竟有什么能力把蛤蟆弄死,还能像个局外人一样安稳坐在板凳上。 吴中,外地人,卖过袜子,在街边摆过摊,最后成为龙腾酒吧的老板,柳青青口中的人。 杨国强、李嘉诚那样顶级富豪白手起家的案例相太过遥远,比较之下,吴中来的更为真切,每当这个看似没有一点架子,眼里偶露精光的人坐在炕上,刘飞阳也会在心里琢磨,他身上究竟有什么特质,支撑走到今这步。 眼光独到算一个,能在缝缝补补的年代,让人们舍得用他的廉价袜子,确实高明。激流勇进也有,扫黄打黑时接手最敏感产业,胆大心细是值得一提的。锲而不舍的拼搏,应该是所有成功人身上的特性… 他每次走的时候都会一句:伙子,我看好你。 刘飞阳傻嘿嘿的笑笑回应,这貌似是第四个他与众不同的人,可究竟与众不同在哪,他现在也有些迷糊了。 工作还得继续。 就在此时此刻的家里,炕烧的很热,炕上却没人。 二孩这个犊子按时上班按时下班,一夜七次郎,在他身上只用一个白就能表达出来。 曾经有人过,再好的逼三年时间也日腻了,话糙了一些可道理不糙,多巴胺的分泌就像一块石头,扔到河里之前,会在空中呈个抛物线形,进入河里砸出水花荡起几片涟漪,也都是最后的垂死挣扎,命运逃不出躺在水下,石头还是石头,只不过它对谁搔首弄姿就无法分辨了,或是摇摇曳曳的水草,或是那片淤泥。 二孩辛苦劳作过后,满身是汗的躺在铺着褥子的炕上,呼吸还没均匀,这里已经成为他的伊甸园,能随心所欲的为所欲为。 田淑芬侧着身子,眼中一半爱意一半慈祥的看着比自己十八岁的犊子,她全身不着衣物,任凭身体暴露在房间里,最近她在减肥,又恢复大姑娘未出阁时的爱美,因为营养不良,有几次险些被二孩弄晕过去。 她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冤家,最开始的道德观念统统抛弃到脑后,只想享受二孩在自己身边的时候。 “咔…” 见二孩拿起烟,她抬手拿起打火机帮其点燃,她很惯着二孩,只要是这个男人想做任何事,她都满足。偶然听他起刘飞阳吸烟的事,她就跑到全县最西边的食杂店里给买了两条吉庆。 “淑芬,我突然想起一个事” 二孩吸了口烟,也转过头,看向近在咫尺的脸庞。 “你” 田淑芬愿意在他面前露出女人模样,他发现这个冤家和住在西屋的大犊子一样,都有很强的大男子主义,有两次表现不佳,还气的抬手扇自己嘴巴。 “我听男人和女人睡觉了之后都会怀孕,咱俩都睡了这么多次了,你能不能也怀孕?” 二孩着,眼里还有些兴奋,又道“前几阳哥跟我,等我结婚的时候送我一套房,他要是送我了,等咱俩有孩子连房子都不用准备,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田淑芬听到这话,笑了笑,可心里很苦。 道“哪有那么快,男人和女人睡在一起,最少得半年能有孩子,咱们还早着呢,不着急,你就安安心心的吧” “哦…”二孩点点头,虽经历过人事,可生儿育女那些事,也没人讲过,他对这方面知识很匮乏,田淑芬什么,他就听什么。 “志高,你喜欢孩子?” 她想了想,犹犹豫豫的问道。 其实在这方面她很自卑,与丈夫结婚十几年都未能生下一儿半女,那个死鬼在世的时候,晚上喝点酒就会唉声叹气,有一次喝多了更是骂她不会下蛋的废物,她知道,如果不是这双脸蛋还算迷人,恐怕自己早已被扫地出门了。 “不知道,以前在村里的时候,我有糖会给他们吃,惹到我了,我也会趁家长不注意扒裤子玩,就是觉得这事挺奇妙,睡睡觉就能有孩子,呵呵” 二孩还有点傻萌的回道。 田淑芬眼里流过一丝愧意,她知道自己的谎言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可现在的自己有断然离不开,在山上撵到野鸡会夹在榛秆里偷偷送给自己的冤家。 叹了口气道“你快点走吧,然马上下班了,还得回家做饭,别让她发现” “你是不是有事?”二孩敏锐的发现她状态转变有些快。 “不是,就有些累了,想睡一会”田淑芬挤出一抹笑容。 “那行,我明在过来”二孩着,把嘴里的烟头扔到地上,坐起来开始往身上套衣服,田淑芬果真闭上眼睛,把被子盖上做出要睡觉的模样,二孩没有惊扰她,穿好衣服悠然自得的走出门,双手支在墙头上,用力翻过去。 “嘭” 身体稳稳的落地。 然而,躺在炕上的张寡妇,眼睛猛然睁开,直直的看着花板,如同见了鬼一样,对于那落地的声响他她清楚不过。 可是,她好像听见两声。
第0073章 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这是幻觉还是真切存在,田淑芬不敢确定。不过在睁开眼睛的一刻,她已经感受到周遭冰冷。自己和二孩的美好都是在脑中幻想出来的,发生在炕上这点事,是爱情不准确,是奸情,好像也不足为过。 身体紧绷着,仔仔细细的挺着外面的风吹草动。 “哒哒…” 好像真的有人在走路,并且声音越来越近。 田淑芬身体忍不住颤抖,她开始慌了,大门锁的好好的,这么多年来有敢破门而入的,跳墙偷偷进来,除了二孩那个冤家之外还没有过,她现在最担心的并不是进来的是谁,而是那人知不知道自己和二孩这点事。 “哒哒…” 这声音越来越真切,好像又近了一些。 如果被外面那人知道该怎么办?田淑芬不敢想象,她坐起来,战战兢兢的盯着门外,看到地上被二孩狂野撕扯破损的衣服,触电般的从被子里爬出来跳到地上,拿起来开始往自己身上套。 “咯吱…” 外面的房门出现一声响,已经被人拽开。 现在已经不用怀疑是不是有人,而是一定有人进来。 “嘭…” 她瞬间靠到内屋的房门,一转身,把门栓锁上,内衣内裤已经来不及穿,只能往身上套秋裤,这内屋门的玻璃上有两块布挡着,看不见外面是谁,不过已经能从门缝里感受到外面的寒风,正有个人接近这扇门。 两个人,进一扇门之隔。 田淑芬口干舌燥,她想过事情有一败露会怎么样,但从未想过能这么突然,这么让她猝不及防。 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包裹她的全身。 “咚咚咚…” 敲门声好似最后的丧钟,终于响起,这声音不急不缓,很有规律。 “谁!” 田淑芬吓得一哆嗦,不是在问而是再喊,脸上的汗已经让她如刚刚洗过脸一般,滴滴答答的下落。 “咚咚咚…” 门外这人抬手敲门,听见里面的声音,嘴角咧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虽现在还没黑,可这抹笑容给人感觉如黑暗里的泛光的双眼,直插人心,他不答话只管敲门。 田淑芬一动不动,歪着脑袋,死死看着这扇门。 “咚咚咚…” 这敲门声又是这般不骄不躁的响起,仿佛已经跟她杠上了,如果她不开门,就会一直敲下去。 突然之间,田淑芬知道自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