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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齐老三拨出这电话十分钟,能看见从惠北市里的ktv、酒吧、麻将室等娱乐场所,居民楼、郊区等人流繁多之地,不断有人涌出,怀里鼓鼓,看上去里面一定揣有东西。
街头、巷尾、十字路口等位置都三三两两的青年在来回张望。
与此同时,通往郊区的路上,不下十辆出租车、私家车构成的队伍打着双闪正在驶来。
这队伍构成的成分复杂,有社会无业游民、有小偷扒手、有在公安挂名的在逃人员,更有一些向往快意恩仇的小孩。
而在拳场里,齐老三还在包厢里正襟危坐,介念和魏良胜分列两边,两人表情很复杂,痛苦、愤怒、不甘交织着。
齐老三的面色则更为复杂,他知道这么做已经近乎疯狂,电话不断响起,三六九等的人都有,但他一个没接,就是担心这里有说情的人无法拒绝,这个干瘪老头很清楚,疯狂一次可以,长此以往下去自己也会大难临头,同时他更明白,断了拳场这条大腿,那么胜利的天平可能真的向刘飞阳倾斜。
无论在任何时候,经济基础都是一切的基准。
假如再不弄死刘飞阳,自己可能就会被后浪拍在沙滩上。
他今晚必须要弄死刘飞阳,哪怕是在刘飞阳死后,自己也会对此付出惨痛代价。
市里,已经掀起惊涛骇浪,这个消息最先在那些所谓的社会有名有号大哥中传开,他们错愕失神过后电话从未停止过,都是来交流当今惠北市形势…
与此同时,郊区的路上,刘飞阳的车里。
“叮铃铃…”
刘飞阳电话响起,郊区路灯不亮,车里很黑,这突然响起的电话很刺耳,灯光亮起的很突兀。他还没来得及和王紫竹交谈,更没来得及询问他为什么来、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看了眼电话号码,是柳青青的。
看到这三个字,就想到那张充满野性的脸,对于青姐,他的情愫比较复杂,哪怕是最顶尖的科学家也无法准确分析成分,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告诉她胜利消息,看来她已经知道。
“青姐…”刘飞阳坐在后座,接起电话。
“跑!”
柳青青嘴里说跑,尤其是开头就是这一个字,着实让人惊悚“齐老三已经疯了,市里已经布上天罗地网,你回来就是找死,别跟我说你身旁有退伍兵,他们能一个打十个,能打一百个么,现在、立刻跳下去跑,先把今晚挺过去!”
刘飞阳听到这话,身体瞬间变得坚硬,还没反应过来,在当下和谐社会的大背景下,他不大相信有人敢做出挑战国家机器的事,哪怕是之前在拳场,第二天也有领导进行警告,要弄死自己,还得让后面一车的退伍兵形同虚设,那得是多少人马?
他正犹豫期间,透过挡风玻璃看正前方的路上,已经开始出现打着双闪的车。
“跑!”
柳青青暴躁的怒吼一声,她身处市中心,对现在的危急情况了解比较透彻,更知道这次是比当初刘飞阳去拳场更为紧要关头,那次还有缝隙,三言两语还有逃脱可能,而这次,齐老三下的死命令就是见面就砍死。
“凑…”刘飞阳听到她如此激动,也不疑有他,瞬间变得凝重“停车!”
“咯吱…”二孩一脚刹车停在原地。
“下车,跑,往野地里跑,告诉后面的退伍兵,分头跑!”刘飞阳说着,已经推开车门,一手拽着张晓娥,跳过路边的排水沟,跟着野地里跑去。
二孩不明白怎么回事,却知道阳哥的决定没有错的,拔下车钥匙,也打开门下去,跑到客车边上,对里面喊了声,随后快速跟上刘飞阳的脚步。
这个结果,在王紫竹的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外,狗急跳墙是必然选择,想当初有一位大枭找自己父亲看病,可那位大枭已经到了生命垂危,即使华佗在世也难以挽回,他手下的人还扬言要杀自己全家,这群流氓都这样。
他也跳下车,跟在身后跑。
“咯吱…”
又一声急刹车,是迎面而来打着双闪的队伍,车头险些撞到刘飞阳的车上,他们眼睁睁看着刘飞阳下车跑掉,所以停车之后也没犹豫,毫不掩饰的从怀里把砍刀拿出来,拎在手中,指着刘飞阳的方向瞪眼喊道“追!”
他话音一落,旁边的几人紧接着起步奔着野地追过去,面露凶恶,一副恶魔降临的架势。
“咯吱…”紧接着有第二辆车停下,从车上下来的人,动作如出一辙,先是把怀里的武器拿出来,随后跳过排水沟,直奔野地里追去。
黑色吸收任何光线,白色反射任何光线,这是常理。
东北平原、惠北山多,可能种地的位置多数是一马平川,这野地上覆盖着一层雪,即使没有月亮、在午夜,也不会有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放眼望去,野地里有几个人影一目了然,所以刘飞阳四人的身影,也很难逃出追兵的视线。
“哥,趁现在人还不多,我过去把他们挡住,你们先跑!”
二孩在旁边,面色焦急,这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出来,可每次都被否决。
“咱们继续跑下去也是无用功,除非能跑一宿,可天亮之后是啥情况咱们也不知道,我就跟他们干了!”
“咱们不是流氓,拿什么干?”
刘飞阳也急,语气并不好,他从未把自己定义为流氓,即使那些退伍兵也只是保障安全而已,在齐老三铁了心要玩见不得光的手段,他确实应对乏力。
张晓娥的速度跟不上他们几人,尤其是这里地上还有积雪,深一脚浅一脚根本用不上力,她知道自己必须得跑,如果被人抓住极有可能是威胁刘飞阳的筹码,所以废话没多说,把一只手递给王紫竹。
左边是刘飞阳,右边是王紫竹,两人几乎给她拽飞起来。
“操/他大爷的,就应该弄死齐老三!”
二孩回头看一眼,距离最近的人大约四五十米左右,是第一车的四个人,已经被拉成一条线,可这一条线之后,就是一大群人,形象点说是呈降落伞形状,有一人在前,后面是密密麻麻的人流,得有几十人,全都甩开膀子狂奔。
刘飞阳闭口不言,只顾着门口跑。
这种时刻已经顾不上憋不憋屈,韩信还有过胯下之辱,齐老三也在垃圾桶里藏一宿躲避仇家,再者说,如果能弄死齐老三他早就下手,齐老三死了他一定得跟着陪葬,他死了,齐老三未必能躺倒棺材里。
这就叫底蕴。
当初马汉死的着急,如果死因是他杀,刘飞阳最轻的结果是锒铛入狱。
“以前就听说这地方乱,没想到真见识到了,呵呵…”
王紫竹倒显得很轻松,刘飞阳的磨难越大,就越发印证他的猜测,所谓成大事者苦其心志,他又想起凤压龙,看了眼张晓娥,难道是这女孩就是?如果没有她,几人的逃跑速度将会大大增加,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始终拉不开距离。
与此同时,位于郊区的拳场。
今夜的比赛已经落下帷幕,换句话说,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的拳赛索然无趣,都只是表演而已,已经开始离场,不到十五分钟,拳场内已经寥寥无几,齐老三透过玻璃看向拳场,心中生出一股苍凉。
昔日这里人山人海高朋满座,现在是门可罗雀凄凉无比。
“咣当…”
拳场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为首的是一名全副武装人员,手里拿着第一颗是橡胶弹的九七式防暴枪,随后就看一大群全副武装人员如鱼贯入。
“三爷…”介念看到这一幕蹙起眉。
“无所谓!”齐老三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挂着病态的笑容“已经找到刘飞阳在哪,他没了,一切万事大吉,如果他活着,这里也经营不下去,现在封不封都是戏,一切成败,咱们今后再看!”
介念虽然听他如此豁达,可心里还是有一丝丝难捱,毕竟他在这里呆了十几年,见证着这里从弱小到强大,像是他的孩子,倾注了很多心血。
齐老三站起来,走到玻璃窗旁,盯着楼下的人员毫无语调的道“你以为刘飞阳捐了三百万,玩呢?”
第0416章 拼了()
拳场里滞留的观众都被遣散,那些拳手都被带到正厅里,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站成一排。当下社会被主流认可的拳赛大多通过一种模式,由传媒公司主办,通过电视广播、网络等形式传递出去,是以弘扬传统武术为主要目的…
三爷的拳场,与所谓的地下拳场性质还有所区别,虽说是以把人打倒为目的,但这里这么多年只发生过一起失手把人打死的事情,更多的是娱乐性和观赏性。
说白了,相比较黑拳,人身和人权有保障。
基于这点,这里才能在惠北市屹立这么多年,而现在有部门介入就代表着已经走入公众视野之中,究竟如何拿捏,还得看上面是如何定论。
“哒哒…”
门外很快传来脚步声,没敲门直接进来,是一名中年人,一脸正气。
三爷嘴上说的坦然,可心里还是过不去这道坎,现在天黑,一旦天亮了会怎么他心中也没把握,现在是抓到刘飞阳的位置,能不能弄死是个大事,他背着手,身形不动稳如泰山,与进来这么中年四目相对,这时社会巨擘的气势才完全展露无遗。
即使泰山压顶,他也能抗住。
“扣起来…带走!”
中年一声令下,从他身后走出几人,拿出手铐,给齐老三三人分别扣上,带回去市里。
就在他们赶回市里的同时,全市闪烁着红蓝交替的灯光,在夜幕下的街道上不断穿行,车上或多或少坐着一名两名胳膊上有纹身的汉子,手上是明晃晃的手铐,熟悉的车鸣声响起,才能让这场群魔乱舞的闹剧收场…
一间十几平的屋子,开着暖气也还让人感觉刺骨的寒冷,这间房里的设施很简单,最前方是一张老式办公桌,桌上放着笔和纸,后面有两个板凳,凳子上没坐人,在房间的前方,左右之间还摆着一张铁质凳子,凳子都焊在地面之上,十分牢靠,凳子正上方有一盏发出昏黄灯光的钨丝灯泡,灯光只能照亮一两平方米的样子。
在这二者之间坐了一人,正是赫赫有名的齐三爷。
上次来到这里已经记不清是何年月,触感已经忘记,他此时正闭目养神,一个人在这房子里也不寂寞,他的思路很清楚,广撒网少捕鱼,现在看似外面的所有骚动都已经平息,可最关键的问题仍在进行,只要弄死刘飞阳,就没事。
一场在平原上上演的追逐战还在进行。
此时已经跑了四十多分钟,与其说跑,还不如说快走更为贴切,几人在雪地上留下一排脚印,这脚印随后就会被大批脚印所覆盖,北风呼呼刮过,呼啸声让人心烦意乱。
刘飞阳把外套给扔掉,外套的重量已经能称之为阻碍,他身上也被汗水给浸透,头发像是刚刚洗过澡还没擦干,炙热的汗水流出来的瞬间与冷空气接触,变成白气,整个人犹如得道成仙一般,白气在头上渺渺升起。
不只是他这样,另外三人也都雷同。
从鸟瞰图看上去,几人的身影在平原上就是几个黑点,还是后面比较壮观一点,已经由最初的扇形被拉成一条直线,能跟上脚步的就剩下不足十人,百米之后还有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