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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灿辉的那声“爸妈”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四点钟,天还没亮,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阴风刺骨。
刘飞阳、洪灿辉站到老杜面前。
老杜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打量二人,从理性角度出来,杜晓倩今天的后果主要归咎于阿康,与二人有关系但不大,可阿康已经死了。
再有,如果在杜晓倩选择男友在洪灿辉、阿康之间摇摆不定的时候,他一定是支持洪灿辉,原因很简单,结果不会骗人,洪灿辉已经在某种意义上成功了。
“我的女儿,不能将就!”
老杜的开场白很是唐突,他酝酿了半宿的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这话并不是说同意洪灿辉的追求,而是告诉他如果为了妥协,大可不必。
“我的感情,不会将就!”
洪灿辉挺起胸膛回道。
刘飞阳则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像是身处世外,又像是融入其中,游离在边缘来来回回,如果洪灿辉接手这个盘子,对任何和人来说都是美事一桩。
“我的女儿,不能将就!”
老杜再次说出这句话,他这次表达的意义与之前不同,称得上是一种延续,普通人喜欢简明要厄,说话直奔主题,老杜的几十年被环境熏陶的也喜欢玩文字艺术,简而言之是,小倩精神失常,你能照顾不能所有,至少在她精神紊乱的时候,不能做出过分的事。
“我的感情,不会将就!”
洪灿辉在表达,某些事情是两情相悦,他也不会把杜晓倩当成提线木偶那般,圈养着她。
刘飞阳拿出烟,自顾自点燃,虽说老杜没与他对话,可他站在这里就代表着进行交流,有很一部分是说给他听得,他扮演着家长的角色,如果洪灿辉出了丁点问题,都会对他进行追究。
“我的女儿,不能将就!”
老杜第三次说出这句话,他双目炯炯的看着洪灿辉,两秒之后从身旁越过,这是对洪灿辉最后的警告。
“不会…”洪灿辉听到关门声,终于长舒一口气,他第一次面对上位者的咄咄逼问,承受着空前压力,后背早已经湿透。
目前看来,这一关暂时平稳落地,并且以后要获取消防之类的,只要手续合规,应该不会遇到任何阻力。
不知哪位指责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不想走,想歇歇,可刚坐下来会看到身前身后的人,为了他们,不得不站起来再次前行…”
这话有些无奈,却很现实。
刘飞阳瞧着洪灿辉,思绪纷飞,以前觉得村长是天底下最大的官,总有村民偷偷往他家塞鸡蛋,来到县里,觉得银矿区的老钱就是一手遮天的人物,谁想去矿上拿一份工资,他说话就管用。
又认识了赵维汉,觉得那就是挥金如土的金主,能让自己闺女每年几十万的消费,从未见过这么潇洒的人,后来知道马汉…
现在回首望去,请村长来参加破土动工仪式,那叫让他见世面,他会红眼的同时感到震撼。
老钱经常会带着钱亮来看看安然,借机对他说两句有活干提点一下,说白了就是现在得巴结他,让他赏口带肉汤的饭。
赵维汉已经为自己鞍前马后,每次有决定他必然是第一个站起来的人。
那个叫马汉的老家伙也已经尘归尘土归土。
曾经的天,此时都被看在脚下,曾经的人,现在只能让他们看到背影,曾经的遥不可及,都变成不屑一顾。
现在的老杜能拿捏到他命脉,假如自己是在当午山颠打太极的神仙,老杜敢如此铿锵的苛责,他能有资本讲自己的闺女不将就?
显然不敢,更可以说没有资格。
刘飞阳缓缓抬手,轻拍两下洪灿辉的肩膀,不重不轻道“你的感情,哥不会让你将就!”
“嘿嘿”洪灿辉再次露出憨厚的笑容“要不然咋管你叫哥呢!”
刘飞阳把手拿下来,没说话,走下楼梯,泛起一阵阵回音。
无论洪灿辉是否对杜晓倩有感情存在,在没有其他路可选的情况下结合,终归是一种妥协,现在妥协,以后就要有不妥协的资本!
他没再回病房,而是走出医院,刚刚请来的“武术家”魏良胜很有眼色的当专职司机的角色,车行驶在泛起鱼肚白的街道上,在冷风冰雨下再次走向当午山,还差一个针灸大师要请,为了安然,现在还有个杜晓倩…
他目视前方,无悲无喜,眼睛平静到有些浑浊,神态镇定到孤寂。
怎么才能以后不需要妥协?
现在,栉风沐雨,砥砺前行!
他嘴角微微勾勒,缓缓闭上眼睛。
第0388章 继续出招()
当午山脚下某个村子,人家不多,只有一百多户,进入二十一世纪除了偏远山区之外几乎没有村落能称得上与世隔绝,有些落后,还不至于消息闭塞,此时正有一人走在村里的街道上,一手捂着眼睛,衣服褴褛有刮痕,手指缝隙里还有血迹,他低着头,急匆匆走过。
此时天刚蒙蒙亮,村子寂静,偶尔能听到两声犬吠之外,没有人影。
好比他一个人晃荡在孤城。
这人正是藏匿了一天一夜的黑熊,拳手在拳台上不但要讲究迅速进攻还要讲究有效防守,要刺杀刘飞阳有计划,虽说遭遇的有些突然,还不至于手忙脚乱,逃跑之后就在山里徘徊,奔着在地图上显示的村子走来。
在拳场经常受伤,久病成医,他有最基本的医疗常识,在确定自己眼睛的伤暂时不能威胁到生命安全的情况下,他开始仔仔细细回忆当时的过程,回想着用水果刀捅的那人有没有生命威胁,因为需要对失态严重性有粗略判断,以便下一步行动。
出手迅速程度、力度、位置等等,他得出一个结论,那人凶多吉少!
以往哪次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都干脆利落,唯独遇到刘飞阳三番两次栽跟头,并且栽跟头的方式都很滑稽,让人莫名其妙,他都在想那犊子是不是老天派来的克星,愤怒、暴躁又有些无力。
当这些情绪都发泄过后,他需要想怎么才能脱身。
他在村里晃荡一圈,终于在一户人家里看到有晾晒的衣服,他现在穿的衣服在山里来回游走已经潮湿,并且这种潮湿已经近二十四小时,继续下去很容易会的皮肤病,再者也需要达到掩人耳目的效果,手脚很利索的跳墙进去,拽了两件衣服又跑出来…
十分钟后,换好衣服,得想办法离开。
其实他心中有个顾虑,就是无法判断齐三爷的真实态度,假如这次弄死刘飞阳,可能万事大吉并且找个饭碗,关键是刘飞阳安然无恙,自己身上又摊上人命官司,一旦被抓,齐三爷也是买凶/杀人。
这个干瘪老头心狠手辣,这么多年来他放过的血能把商纣王的酒池填满。
老头现在是希望自己活,还是死?
他找到一处僻静角落,拿出电话,心里也略感焦虑的打给齐三爷。
与此同时,身处惠北盛世华庭最顶端的齐三爷,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身上散发着让人窒息的深沉,当初那位侦探是他让人联系的,那边发生的一举一动他知道的时间点不会比作为当事人的黑熊晚多少。
没弄死刘飞阳,到弄死个无辜的人,吓坏了一名女孩,这女孩还和一位气质出众的中年有联系,最可气的是把照片传回来,居然是惠北市的消防头头…
别说她齐老三,就是诸葛亮在世也很难算到这一步。
三爷有气,怒火滔天,得知之后说出的几个字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叮铃铃…”
电话声突然响起,三爷的目光没看过去,倒是走上前台的介念一眼盯在电话之上。
他站起来,走到电话旁,深知赚哪份钱,办什么事,对于那边警方事态了解到什么程度并不清楚,他们不敢轻易联系黑熊,而现在这个时间点有电话突兀打进来,是黑熊无疑,齐老三不能接,万一被警方锁定,再说些不该说的话难辞其咎,这份责任得介念扛起来,电话他接,即使被警方监听也还有可以斡旋的余地。
“喂…”他放到耳边。
黑熊听到介念的声音一愣,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不亲自对话极有可能是要弃他的意思,他嘴唇微微抽搐,还故作镇定的开口问道“三爷呢?”
“刚出门,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
介念一如既往的冰冷,话语简洁。
“我得走,能不能想个办法”
黑熊也不拐弯抹角,无论如何,警方的态度最明确,抓到之后故意杀人罪是不可避免的,当下有两条路可供选择,其一是三爷帮助,其二就是自己逃跑,可出来的着急,身上只有为数不多的现金,跑不到哪去,更何况眼睛现在问题不大,再拖下去极有可能诱发新的问题。
介念沉默两秒,随后道“半个小时后,换一部电话给你打!”
他说完,立即挂断电话。
转过身站到齐老三面前,开口道“要不然,我去一趟?”
齐老三眼中有道光闪过,弃黑熊或是保黑熊,把黑熊放在身边就是定时/炸弹,说不准哪天引爆,从理智上讲让这个人无法开口是最正确的选择,也应该这么做。
“有把握么?”
他确实被刘飞阳弄的有些杯弓蛇影,那犊子几次在危境之下逃脱,不否认有运气成分,可万一黑熊也有这运气该怎么办?一旦他逃走就相当于把矛盾彻底激化,说不准就咬自己一口,在惠北他是土皇帝,出了惠北关系人脉都大打折扣。
介念想了想道“黑熊在我手下撑不过三招!”
这短短一句话无异于平地惊雷,让齐老三眼睛终于睁大一点,他知道介念身手很恐怖,却没想到恐怖到这种地步,要知道刘飞阳在对上黑熊的时候,只有逃跑的份,相当于幼儿园的娃娃对上成人,介念有底气说黑熊是个垃圾,岂不是说,他要弄刘飞阳,一脚能踹出几米?
“得把握尺度!”
他点点头,算是赞同这个提议。
介念没有回话,立即转身走掉,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么多年仅仅出手一次的介念,终于要真正展现自己的威力。
他走后,房间内就剩下齐老三自己,根据现在的信息反馈过来,刘飞阳看上去应该是游山玩水,至于为什么有如此闲情雅致他不关心,需要的是迅速瓦解刘飞阳背后的支撑,拖得时间太长,没有好处,尤其是可能搭上老杜这个关口。
他拿出电话,摁了一下,简单交代两句。
随后自信一笑。
两个小时后,圈子里那名校长的私立学校。
他坐在会议室里,焦头烂额,面前是两位教导主任,在社会上有些关系,但和纯粹的社会人无法相提并论。
“今天上午接到十几位学生家长的电话,现在这帮孩子啊…”一名教导主任说到一半,没能继续说下去。
“哎…”另一名教导主任叹了口气,也无法应对。
学生把床单绑在暖气片上,半夜的时候顺着床单出去玩,不仅有男生,还有女生,矛盾的种子可能是以前埋下来的,但是在今天早上事情发酵,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处于叛逆期,经不住勾搭,男孩出去玩被揍了,女孩出去玩怀孕了。
私立学校最重要的招牌就是封闭制度,让家长省心,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