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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针见血,评价极高。
“我确实不看《三国》只是父亲在世的时候,天天抱着看,久而久之不看也知道一点”安然好似想到父亲以前坐在厨房的小马扎上,,有时候火已经烧到眼前才想起来在做饭,灰头土脸的模样总能让她放声大笑。
安然父亲最喜欢的情节是空城计,最喜欢的人物是诸葛亮,可能有些肤浅,但这个情节看了不下二十遍,得出的结论是:人的一生败一万次都可以,只要活得够长就好了,从一个落魄的文人嘴里说出如此现实的话,何其悲哀。
“你知道曹操?”安然莫名其妙的又问道。
“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刘飞阳顿时知道安然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这个女孩担心说的太直白,而伤到自己,可哪有这么脆弱。
“你会么?”安然没有像以往似的适可而止,而是继续追问下。
“会!”刘飞阳犹豫片刻,视野中已经出现幼儿园的大门这才回道,并且回答的很简洁,没有一丝累赘。
安然闻言顿时沉默下来,裙摆与青丝随着风飘扬,她低头看着地面,不知不觉中把手抓的更紧,每个女人心中都有白马王子,而骑白马的无论是唐僧还是王子都是正面形象,两旁景物飞驰而过,羡慕眼神一如往日的多。
“咯吱…”刘飞阳捏下刹车,停到幼儿园门口。
沉默许久的安然突然笑出来,跳下自行车,动作极其大胆的在街上探过头,蜻蜓点水的在这犊子侧脸上蜻蜓点水的亲一下,阳光下的笑脸格外动人,眼神格外清澈。
“我陪你”
三个字不多不少,不轻不重。
说完极其潇洒的转过身奔着里面走去,她深知,王子有一天会成为暴戾的君王,唐僧骨子里过于迂腐,世人皆醉,唯有安家大小姐独醒。
这一刻,只要他刘飞阳敢杀,安然就敢埋。
这犊子骑在自行车上,一脚支撑地面,望着安然走进去的背影,朴素的斜挎包是她唯一的装饰,身形进入幼儿园,又出现在窗前,对着外面摆摆手,他才一蹄子蹬出去,回家!
事实上,吴中说刘飞阳算计他是对的,安然说的也是对的。短短几个月,这犊子就能在对立的两方势力之中兴风作浪,可谓是进步神速。
然而,这还不算完整…
回到家之后,一如往日的把上衣脱掉,豪放的光着上身,把洗衣盆里打好水,把安然昨天脱下来的衣服和自己昨天脱下来的衣服,全都放在里面,搬个小马扎,拿出搓衣板,开始洗衣服。
坐在院里旁边没有遮挡,落得个视野开阔,偶尔有走过的胡同的娘们看到他居然在干这种活,都不禁哑然失声,在当下年代,男人洗衣服只有两种可能,妻管严、倒插门,貌似那种说法都不怎么好听。
他在安然家住是倒插门?
她刚刚有这种想法,赶紧甩甩脑袋清掉,先不说他三个月工资能不能买下一个小院,就是身上那股爷们的劲也不可能受气,突然之间有些伤感的抹了抹眼泪,自己家那个臭爷们,过了半辈子别说给洗袜子,就连洗脚水都没自己打过,搬一天砖赚三十块,偶尔赚四十块,回家还得多喝二两酒…
有能力的人都是没脾气的。
自怨自艾的叹气,为啥我还是一枝花的时候,找对象不把眼睛擦亮呢?
“哗啦啦…”
听到刘飞阳倒水声才想明白,原来现在流的泪,都是当初找对象时脑子里进的水。
刘飞阳万万想不到,自己洗个衣服能让别人发出这么多人生感慨,把外衣都洗完,晾在绳子上,随后走到屋里拿出个小盆打上清水,把安然的内衣内裤扔进去,安然确实落落大方,两人也有肌肤之亲,不过终归是女孩子,都有害羞的点,起初为了不让刘飞阳洗还都给藏起来,最后抗争两次之后,只好红着脸默认。
这是贴身衣物,不能在外面,就坐在屋里。
与此同时,银矿区,胡同外,再起引起轰动。
事情很简单,这次拆迁的当家人吴中,连带着人们口中忘恩负义的小王八羔子一起出现,有些人觉得事态严重了,可能要闹大。有些人抓着瓜子看戏,想着刘飞阳给他俩都打跪下。他俩出现的目的也很明确,没带多余的人,也没在指挥办公室停留,径直奔着刘飞阳家里走去。
吴中从来都不是一个能任人宰割的人,在他还卖袜子的时候,进货渠道坑了他,他就得坑客户,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邱天成跑了,医药费也拿了,拆迁工作变得举步维艰。自然得找罪魁祸首要个说法,即使刘飞阳做的看似都合情合理。
两人在前方走着,后面的妇女开始指指点点,直到他们进入胡同,这才不甘心的停下脚步,吴中一边走一边深呼吸,他在调整自己的心态,现在把那个犊子碎尸万段的心思都有。
赵志高面色也十分凝重,阳哥什么实力他心知肚明,吴中的实力他也一清二楚,并且吴中不会像邱天成那样逃跑,也不会像邱天成那样小儿科的排兵布阵,有多少实力会直接用出来,平推了刘飞阳…
二人不在一个级别上,相差天差地别,怎么抗衡?
第0185章 谈崩()
两人走进院子的时候,刘飞阳就听见脚步声,不确定是谁,却赶紧把脸盆放到厨房里,回屋拿起毛巾刚要擦手,吴中和赵志高的面孔出现在视野之中,这二人的出现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吴中不是这么猴急的人,以为会过几天,至少等事情影响消散一些再来。
“吴总,您怎么了来了?坐,我去给您倒茶”刘飞阳受宠若惊的笑着,学到吴中身上三分虚伪表情。
“不用忙,就说两句话”吴中赶紧抬手,面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像是进入自己家一样,随意向前走两步,坐到炕边“昨晚的事我听说了,邱天成这个王八羔子啊,我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把朋友逼到对立面上,不听,说句心里话,你揍他没毛病,揍死他丫的才好”
“呵呵…”刘飞阳有几分尴尬的笑了笑,没坐,站在柜子旁边回道“其实这事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昨晚太冲动,本来只想着找邱天成一人,没想到他们挡在前面,就顺手给收拾了,吴总,您应该知道农村出来的孩子能找到城里媳妇已经是祖坟上冒青烟…”
“我懂我懂”吴总点头表示理解,心里暗骂这个犊子装傻充愣倒是个好手,以前可能还有几分相信,现在完全当耳旁风来听,拍着腿,惆怅道“昨晚后来发生什么我不清楚,不能下定论,不过你可以放心,以后在看见他,我直接帮你废了他!”
刘飞阳相信这句话是真心实意,不过是不是帮自己就有待考证,在一旁笑着不说话。
赵志高从进来开始就站在门口,再次进来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好似就在昨日,炕梢上还坐着张晓娥,那女孩正在低头落泪,他不说话,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让他赶紧跑吴哥已经怒了,这话不能说出口,说等死吧,貌似也没有意义。
吴中抬起眼皮扫了眼,见他没有应承的意思,也懒得云里雾里的说,直接道“飞阳啊,咱们是一家人,我也就不跟你说两家话了,昨晚的事影响太恶劣,当然,没有追究你的意思,受伤那些人也怪他们自己不长眼,挨揍活该,只是现在外面都在疯传咱们酒吧内讧,好说不好听,我想啊,给大家证明一下,你起个带头作用,这房子尽快拆了,标准咱们走内部,做的是给外人看的”
“这个…”刘飞阳犹豫着没回应。
这种反应在吴中的预期之中,如果这犊子能签字的话,根本不用等到今天,也不会闹出幺蛾子,只是现在还没到翻脸的时候,不冷不热的问道“还有些为难?”
“不是为难…”刘飞阳深吸一口气,随后看向他“实话跟你说了吧,这房子究竟怎么回事,二…志高都知道,我在这里住名义上是男主人,实质上是小然的房子,她这么长时间没提这事,我知道她是为我考虑,可我也得为她着想不是,本来找个农村对象就让人指指点点,我再让她把房子拆了,那步把父辈积累下来的好名声都给败了么”
“拆迁这事合理合法,你应该知道”
“话是这么说,事不能这么办啊,毕竟在这里住着,民众的思想还接受不了,吐沫星子能淹死人啊”刘飞阳犯愁的从兜里把烟掏出来,拿出一支给吴中递过去,恭维的弯腰点上火,非常客气。
吴中吸了一口,蹙眉道“主要是现在银矿区都在看你,我拆另外十户,也没有拆你家一户的影响力大,如果你家不拆,都会效仿啊…”
“说的就是”刘飞阳赞同的点点头,看起来也挺着急上火,想了想道“就在刚才,后院的张大爷还过来,指着我鼻子说,小刘,当初你丈母娘没的时候,我可是跟着抬棺材的,拆迁的时候我不指着你帮我说句话,但不能在背后干做损的事…”
“确实僵住了,呵呵…”吴中嘴里吐着烟,泛起冷笑。
站在一旁许久的赵志高见时机成熟,能带他过来绝对不是让他当看客,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刘经理,咱们是从一个村出来,也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你的脾气我了解,是,你常常挂在嘴边说衣食住行一样都不能少,可这里毕竟不是你的家,房子是安然的,搬迁就不一样了,房子上面能写上你的名字”
“有你说话的份?”刘飞阳声音突然间冷下来,看过去。
赵志高深知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心里吓得一紧,缓缓把头扭向一边,没敢对视。
“哎哎哎,不要激动,大家还在一个酒吧,再说了,志高挂着酒吧经理的名字,怎么不能说话?”吴中抬起手,当成和事佬模样。
“你签不签吧!”
赵志高又冷声道,已经被这眼神吓唬两年多,再次见到虽说害怕,可一想到自己是吴中的亲信,不得不再次强硬起来。
“你是在跟我说话?”
刘飞阳声音变得越发冰冷,死死的盯着他,除了心里一直以来对他的自甘堕落之外,更看到脖子上的口红。
“拆迁是大势所趋,你签字也得签,不签也得签!”赵志高硬着头皮把话讲出来。
吴中愿意看到这副局面,也计划好这副局面,谈崩之后用强,在柳青青那里也有个说法,不至于师出无名,眼睛在两人之间扫视。
“小兔崽子,脾气又痒了是么?”刘飞阳说着,攥起拳头就要迈步过去。
“飞阳!”吴中瞬间起身,终于能表现出心里的愤怒,像是在压着火气道“志高说话是有几分唐突,但也是我要表达的意思,过来就一句话,搬还是不搬!”
吴中说出这话,算是把刘飞阳逼到墙角,因为他说话的语气已经不容许搪塞。
“搬是肯定搬,只不过不是现在”刘飞阳停住脚步,低声回道。
“现在不要求,中午,车我已经给你联系好,房子也准备完,你只需要收拾收拾,拿着东西入住就行,这房子,我今晚就要拆!”吴中进一步说道。
“今晚难”刘飞阳缓缓道。
“这样,我中午让车过来,也让人过来,都会帮着你搬,你搬了就是给吴哥面子,如果不搬,也别怪我不给她柳青青面子”
吴中说完,毫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