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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别以为我们不敢,现在跟你商量,是给你矿长的面子,并不是不敢动你,如果要是用强,不一定谁能玩得过谁!”
“呵呵…”
刘飞阳也突然冷笑一声,他心里仍旧无法坦荡接受,曾经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弟弟变成这个样子,有气、有火、还有一丝苍凉。
二孩听见这笑声,瞬间把话收住,嘴唇动了几下,没敢回应。
“哎呀,小王八羔子,你还敢跟我这么说话?”王琳瞪眼喊道。
“刘飞阳,你是铁了心要帮对么?”
久久未语的邱天成终于开口,收住刀,开口问道。
“我没说要帮,我也从未想过要帮!拆迁是合理合法的,今天过来也是劝他们签字,不信你可以问他,我从进来开始,一直都是这个观点!”刘飞阳不卑不亢道,外面十几位壮汉的压力就是浮云。
“厄…对!”
牵狗的汉子犹豫过后重重点头,仔细想了想,虽说觉得刘飞阳让签字是反话,可好似一直都在强调让他俩签字!
邱天成得到答案收回目光。
“对,我侄女婿是来劝我签的,是我自己不想签,你能把我怎么滴?”王琳相当明事理的喊道。
“价钱还得商量”安涛斯文的补充一句,他见邱天成还得先问刘飞阳,心底气足几分。
邱天成心里也认为刘飞阳说的是反话,毕竟,如果直接把意思表达出来,告诉自己,我就是让他们不搬,我给他们撑腰,这话会留下话柄。
现在自己该怎么解决?他一时之间没想出对策,光天化日之下主动对刘飞阳动手绝对不行,得考虑影响问题。
他不开口,赵志高还得跳出来,心里万万不想在刘飞阳面前落了下乘,硬着头皮道“你别逼我,你会好好听,我能跟你好好说,如果不能好好听,这破房子直接给炸了!”
“吹牛逼,我…”
“啪”平地惊雷。
王琳话还没等说完,邱天成一个嘴巴扇过去,他发誓不再打女人,并不代表不打男人,家里有败家的娘们,瘦如竹竿的安涛就遭了殃,被这一巴掌扇到天旋地转,如果不是被邱天成迅速身后薅住衣领,险些栽倒在地。
既然刘飞阳一直强调签字,那就顺着他的思路来,倒要看看怎么应对!
王琳被这一嘴巴震的目瞪口呆,神情恍惚,不得不考虑万一真的打起来,自己会怎么样?看外面黑压压一片人,有些慌,想必逃不出鱼肉的命运。
“签么?”邱天成阴翳的看向王琳,目光如刀,威慑力十足。
王琳被这目光吓得一哆嗦,不由看向刘飞阳,这种紧要关头,他在不开口就晚了,自己确实不敢硬挺下去,打在脸上得多痛?
这犊子在一片目光注视下,仍旧安稳的坐在炕上,耸耸肩,平淡道“我一直让签!”
没骨气?腰弯下去?害怕了?
王琳万万没想到刘飞阳此时还说这话,脑中嗡嗡作响,反应不过来究竟是不是反话,也没脑袋多想。
眼神迷茫,呆呆的问道“究竟是签,还是不签啊?”
(本章完)
中水县小试牛刀 第0168章 翻手云、覆手雨!()
刘飞阳老僧入定一般,屁股下面坐的是安涛的衣服,此时就如同僧尼的蒲团,厚重、踏实,非但没感觉到几年没烧的炕的冰冷,反而有股热气涌现,这一巴掌打到刘飞阳心里,不疼、非常舒服,脸上不能表现,只是平静而已。
昨天他在酒吧的怒吼,一半由于在柳青青面前,不想被那娘们的野性压制,另一半则是说出心中所想。
对王琳的问话无动于衷,闭口不言。
王琳经历了她人生中最漫长的十几秒钟,终究是没能等出答案,让她说同意签字,这比杀了她还难受,毕竟昨晚做梦还梦到一沓一沓的钞票进入自己小金库里,父亲没了,安涛能不能再上去可谓希望渺茫,自己后半辈子就等着这些钱寻找营生。
她眼睛从最初的询问几乎转化为哀求,还是想让这犊子说句话吃颗定心丸。
“啪…”
邱天成可没有那么大耐心,再次一巴掌打上去,吴中把他请回来是让他做事出成绩,不能唐突对刘飞阳动手,但打一个日薄西山的矿长,就好比捏死一条蚂蚁一般。原本就认为刘飞阳说的是反话,那么现在也算是在打他的脸。
声音越发冰冷的问道“签不签?”
王琳被这嘴巴吓得身上一紧,缓缓扭过头看向安涛,她嘴上经常骂安涛是活王八、窝囊废,可心里还是爱这个男人的,见被打的鼻口穿血心里有些心痛,想当初自己让他跪搓衣板磕头的时候,也没到这种程度。
安涛上身只剩下个小背心,从未被风吹日晒的皮肤异常白皙,谈不上瘦骨如柴,只是弱不禁风。站在地上脑袋已经被打的迷糊,眼镜不知被扇到哪里去,眼睛时闭时睁,如果不是被薅住,会立即瘫倒。
“签,还是不签啊?”
王琳着急且无助的再次看向刘飞阳,眼圈通红,看起来要急哭了。
不仅仅是她看过来,屋里屋外的眼睛都锁定在这犊子身上,在邱天成、赵志高或者所有的拆迁队员眼中,王琳就是个介质而已,真正的矛盾在刘飞阳身上,他这尊菩萨安稳坐在着,一定有猫腻,换个角度想想,如果他真的而是劝说搬迁,岂不是不来更好?一切都会顺理成章。
刘飞阳见她又耿直的问,露出些许无奈道“婶子,该讲的道理我都已经跟你讲完了,多说无益,拆迁工作是大势所趋,不仅仅是你家,这二百多户,将来整个银矿区都一定会拆迁,没有办法阻挡,还是早点签字的好”
听他还这么说,王琳心中一颤,声音也变得颤颤巍巍。顾不得有没有其他人,更加直白的道“飞阳啊,你真得说句实话了,要不然你亲叔叔得让人打死,算当婶子的求你了行不,你说句话?”
二孩没敢直接看刘飞阳,但他的眼睛一直若有若无的瞟向这边,变了,他觉得阳哥也变得像是陌生人一样,想当初两人在村子种地的时候,站在地头一看,全村能把上千个下种子的坑刨成一条直线只有阳哥自己,他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咱们大老爷们,要走得端、行的直,别弄那么多花花肠子,也别绕那么多弯弯道子。
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当面说一套,背地里做一套!
刘飞阳再次闭口不言,悠闲的抽出支烟,放在嘴里静静的享受着,全屋里只有他“低人一等”也没半点不自然,还回过头看了眼窗户,窗外站的密密麻麻的拆迁队员,抬手示意让他们让开,挡住阳光了,这些队员非但没感受到他目光有多和煦,而感觉刺骨的冰冷,只有一层玻璃隔着,谈不上隔音,里面说什么也都能听到,站在后方的人都开始揣测刘飞阳这厮究竟是什么意思,下意识往两边退,更多的阳光顿时照射进来,能看到大门外也开始涌现出人群。
在他们心中,安涛没选上矿长、矿长选举暂缓,这事很微妙,百分之九十的人心里估计安涛快完蛋,可这并不妨碍还把他树立为标杆式的人物,他家一旦被拆了,那就是大势所趋,会引起羊群效应,他家拆不掉,其他人也会纷纷效仿。
这个简单的道理,邱天成心里清楚,赵志高也知道,所以在这里聚集的时间越长,影响就会越恶劣,事态也会更严重。
“嘭”
邱天成脸色越来越黑,等不及的抬腿踹向安涛肚子,弱不禁风的身子向后退两步,后背顶到墙上,又顺着墙面滑落下来,捂着肚子、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挂在额头,痛的连叫声都无法发出。
“安涛!”王琳看到这幕顿时叫出来,心里怕得要死,可一瞬间的真情流露还是无法阻挡,跑过去跪倒安涛身边,哭出眼泪的问道“你怎么样…”
“他…他们是一伙的!”安涛声音非常虚弱,用他知识分子的头脑,分析出现在的状况。
“啊?”王琳哭泣声戛然而止,眼神瞬间变得木讷。
人性的弱点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王琳也一直陷入这个怪圈之中,如果,他们真是一伙的,刘飞阳来的目的是什么?不来岂不是更好?
不仅仅是王琳,听到这话所有人都蒙了,因为邱天成和赵志高非常清楚,刘飞阳不可能与自己同走一路。
他真的是帮自己?邱天成阴翳的脸蛋上有一丝僵硬,这个幼稚想法在脑中刚刚形成,就被抛之脑后,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安涛又为什么说出这话?做戏,看起来不像!
邱天成心里非常凌乱,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志高脑中嗡嗡作响,觉得周身阵阵阴风来袭,好似处于乱葬岗,有些看不懂现在的场面,难道是在做梦?
“唰”
王琳猛然回过头,恶狠狠的盯着刘飞阳,恼羞成怒,觉得自己像是被扒光了扔进男浴室一样,还是那种都只色眯眯的看,不动手的那种,这种滋味让她非常难受,再看到那犊子像个世外高人一样,还在吞云吐雾,气不打一出来,忘记他也是个畜生。
暴躁开口骂道“刘飞阳,我/操你大爷,你他妈敢坑我,说好的帮我要钱,现在居然出尔反尔,你这个小人,你不得好…”
“唰”
还没等骂完,刘飞阳猛然看过去,伶俐的目光让王琳面色顿时苍白,向后一腿,险些坐到安涛身上,她现在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为了钱能算计亲嫂子,为了权能掩盖父亲死讯,这样的人再无路可退,在利益面前也不会轻易吐口。
瘫坐在地上,像个农村骂街的泼妇,双手拍打着地面哭喊道“到底是签还是不签啊?谁能告诉我…”
她哭的声嘶力竭,直插云霄,让站在大院外面的群众都开始暗暗揣测里面发生什么,有些人甚至认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猫腻,可一想,王琳张嘴闭嘴就说安涛是活王八也不会在乎这个,说不准还求之不得,交头接耳、乱糟糟一片。
邱天成非常不舒服,觉得四周都被用什么给包裹住,他想挣扎、想挣脱,可又不知该从何下手,转了下眼球,看向刘飞阳,他更愿意相信刘飞阳给王琳撑腰,在背后捣鬼,心里上的交锋已经让他疲惫不堪,百爪挠心浑身不自在。
懒得多思考,咬牙问道“刘飞阳,我问你到底签不签字!”
“签字啊,我一直是来做动员工作,从进屋喘的第一口气开始,都是让他们搬的意思!”刘飞阳好像很没骨气,却又大义凛然的说道。
这个回答几乎让邱天成想吐血,此时他更想得到的答案无疑是不搬。
赵志高也受不了莫名其妙的压力,想让他躺在地上打滚发泄,脸色涨红,暴躁的走过去,伸手薅住安涛衣领,硬生生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另一手握成拳头,厉声质问道“你签不签!”
“别拽他,我求求你,别拽他”王琳嚎啕大哭,咧着嘴抬起手想要抢过安涛。
“嘭”赵志高一脚踹倒王琳,高喊道“操你大爷的,听好了,我们不是跟你讲条件,是问你搬不搬!”
他说着,无所顾忌挥拳抡倒安涛肚子上,就看安涛腰部再次一弯顺着嘴里往出流口水。
“别打,被打…我签…不签啊?”
王琳无助的哭泣,像是再问老天爷,迷茫的转过头,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