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网络和各大媒体都在热议秦枭等人的恶行,连带着华烁也受到了冲击,股票再次停牌,秦老爷子秦烁不得不亲自出山收拾烂摊子,而受害方天娱和恒远反倒因祸得福,两位老总的身价大幅上涨,连带着旗下最红的几位明星也被网友们的强力维护,尤其是从出道至今就被秦家陷害抹黑的白镜,拥护他的粉丝成倍的增长,就连黑他的帖子都少见了,偶尔出来几个,也被死忠粉们言辞激烈得喷了回去。
总之,快到年底的时候,一切看似有了不少转机,白镜被穆枫保护着暂时不接任何新戏,只在家里休养,而穆枫和杜悠远二人一直配合着警方的调查,最后连秦烁也为了挽救公司的危机而大义灭亲,站出来指认了秦枭的一系列罪行。
如今秦枭已等同过街老鼠,足足两个月都没再出现,传闻有人在意大利见过神似秦枭的男人,似乎是逃回了老窝,彻底离开了中国。穆枫直到确认了消息属实,吊了几个月的心脏才总算缓和了一些。
这天,又是临近过年,白镜在家里闷了一个来月,穆枫忙完公事可算得了空,立刻带他出门趁着热闹吃了顿大餐,回家的路上,穆枫握着白镜的手,看着车窗外闪烁的霓虹灯,感慨地笑道,”又快过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啊。”
白镜笑了笑,顺势靠在他肩膀上,捏着他的手指头边玩儿边说,”你有没有什么新年愿望?”
”愿望嘛,”穆枫抬起他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一下,”要是你能为我吹个曲子就好啦。”
”用那只竹笛吗?”白镜想了想,点点头,”好,那我明天上网学一学,等除夕那天吹给你听。”
穆枫呆了呆,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发涩,这心愿他曾求过十年,最后却到死都没有实现过,他微微吸了口气,伸手抱住白镜的肩膀笑道,”还用什么上网学,我教你就好啦。”
白镜靠在他肩头闭上眼睛,低声说,”那你教我那首《竹卿》吧,挺好听的。”
穆枫吸了吸鼻子,嘿嘿笑了笑,”好。”
车子在公路上平稳地行驶着,远处的宅院逐渐照映在眼里,穆枫伸手抱着有些困乏的男人,打算一会儿到了地方把人抱下车,直接抱到卧室让他好好睡一觉。正这么想着,忽然,眼前猛的闪过几簇刺眼的灯光,还没等穆枫反应过来,耳边突然响起司机惊恐的尖叫声。
”老大!!小心——!!!”
白镜昏沉的意识猛然惊醒,电光石火间,他来不及反应什么,身体本能地一下子死死抱住穆枫,就在一阵猛烈的撞击声中用尽全力把人牢牢护在了身下!
”咣——!”
剧烈的疼痛从身体四处猛然冲击而来,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一滴滴血红色的液体从自己的口中滴落在穆枫眦裂的眼眶旁边,他扯了扯嘴角,想说一句你没事吧,可眼前的光影逐渐暗淡下来,他努力想看清穆枫的脸,眼前却忽然只剩下了无边的黑暗。
他隐隐约约地,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撕心裂肺地呼唤他,他感觉到身体被人死死拥抱住,耳边混乱地响着很多杂乱的声音,他想睁开眼,想看清那个人的样子,想安慰他,拥抱他,可他费力地挣扎了很久,却始终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渐渐的,他感到身体似乎变轻了,周围的光影不停交错着,眼前闪过许多陌生的画面,他朦胧地睁开眼,呆呆看着那些奇怪的场景。
血红的宫墙,震耳欲聋的厮杀声,堆积如山的尸体,还有那双恨意入骨的漆黑眼眸。
他不由地,惊慌地后退了一步。
”恭喜白将军手刃暴君沈漠风!吾等愿誓死效忠将军!恭请新君登基!!”
”吾等愿誓死效忠将军!!恭请新君登基!”
他愣愣看着脚下伏跪成片的人群,呆滞的目光又一点点垂下来,死死盯着那具钉在自己长…枪上的尸体,那人早已咽下呼吸,却仍是睁着眼睛痛恨地望着自己,带着讽刺的笑容,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死不瞑目。
”新君陛下,这暴君一生穷兵黩武,害死无数无辜黎民百姓,此等千古罪人,吾等为民请愿,将此人五马分尸,尸体凌迟碾碎,祭我牺牲将士和天下子民!!”
”吾等请新君下旨凌迟暴君尸首,祭我天下子民!”
他仍是木愣愣站着,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时间似乎都凝滞了,他听到自己机械又苍白的声音喃喃吐出一个字。
”准。”
他在冰冷的宫殿里,冷寂的皇座上,看着日升日落,春去秋来,一年一年的时间过去,他仍觉得生命似乎停在了那个人恨入骨髓的眼眸里,他的人生忽然就只剩下了回忆,回忆那个男人狂妄又霸道的笑容,回忆那个人温柔眷顾的亲吻,回忆着那些共同走过的山山水水水,回忆那个男人曾在耳边对他承诺过的永恒。
他想着想着,生命就这么毫无意义地一寸一寸地逝去,当他终于可以不用再靠着回忆活下去,终于可以永远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想起了那个人曾对他说过的那句,予君此诺,来生必践。
他终于熬过了此生漫长又虚空的生命,此刻忽然无比期待,如果真的有来生,他一定要追上那个人的脚步,亲口告诉他埋葬了一生的情意,如果真的可以,他一定要不顾一切地守在那个人身边,再不和他分离了。
再睁眼的时候,他没想到竟真的有了来生,他茫然地一点点长大,不清楚这样的生命究竟有什么意义,直到有一天,那个耗…尽了他思念的人突然出现,他欣喜若狂,险些忍不住要冲过去把那人死死拥在怀里。
可他却忽然发现,那人竟不记得了。
那人不记得了,不记得对他的爱,也不记得对他的恨,那人再不是那个对他柔情缱绻的男人,唯一剩下的,只有那个冷酷漠然,残忍无情的帝王之心。
他以为自己可以等,一年又一年过去,他总觉得他可以想起来,那人曾那么爱他,最后又那么恨他,两种最刻骨铭心的感情都给了他,他怎么可能真的忘记了呢?
他就这么沉默地等着,忍耐着伤痛,忍耐着耻辱,忍耐着孤独,忍耐到最后,却只剩下一颗千疮百孔的心脏,和疲惫空茫的灵魂。
等到终于可以不用再等的时候,他终于释然了。
他欠了沈漠风一生,还了穆枫一辈子,如今走到了尽头,也算是有始有终,再无亏欠和遗憾。
只是,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想再看一眼那人疼惜地望着自己的目光,不是属于穆枫的,而是那个烙在他心底,被他惦念了两辈子的帝王。
只可惜,一切都过去了。
他好像真的是睡太久了。
他忽然觉得很累,他想,他该醒过来了。
他已经做了所有他能做的,真的,也该放下了。
眼前似乎有了一丝清浅的光亮,身体渐渐又沉重起来,耳边终于不再吵闹,一切似乎都沉静了。
予君此诺,来生必践。
呵呵,相信这种承诺的自己,真是太傻,太傻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听着自己沉重的心跳声,不由自主地,慢慢睁开了眼睛。
眼前,晨光明媚,旭日东升。
第48章 等待()
白镜睁着眼,静静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空气里漂浮着一丝清新的花香,和煦的阳光从窗外倾洒在他身上,他感觉很舒服,不由地微微眯了下眼睛,然后侧过头默默打量眼前寂静的房间。
屋子里的家具不多,只有他现在躺着的这张铺满白色被褥的床,旁边是一张乳白色的桌子,一只雪白的挂钟,还有一张象牙白的椅子。
满眼的白色,像是在天堂一样。
白镜缓缓吸了口气,又慢慢呼出去,躺了一会儿,然后小心撑起身子坐起来。
身体似乎躺了很久,四肢有些僵硬,他坐着缓和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光着脚一步步走到阳台的玻璃门前,拉开门,仰着头感受了一会儿被阳光照耀着的温软感觉。
眼前是一片海,一望无际,海风里透着一丝丝的腥咸,并不难闻,反倒有种潮湿的暖意。
他走到阳台,弯下腰,双臂叠在奶白色的石栏上,眯着眼睛吹着海风,遥遥望着远处微波澜澜的海面。
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过,也无所谓。
他站得有些累了,回了屋把那张椅子搬过来,坐在阳台上晒太阳。
阳光斑斑驳驳地映在他苍白的脸颊上,他抬起眼,直视着头顶刺眼的朝阳,隐约像是又看到了一个人熟悉的轮廓,他看了好一会儿,听着耳边的潮汐声,又慢慢闭上了眼睛。
一声惊叫忽然响起,他睁开眼,侧头看到一个雄壮的汉子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接着便激动地跑了过来。
“嫂子!你醒了?!”
白镜静静看着他,一双眼睛里一丝波动也没有,来人惊喜的情绪猛地一滞,愣神了。
眼前的男人,和那两道望过来的空茫的目光,寂静得有些诡异。
可也只是一会儿,男人看着他歪了下头,微微笑了笑,“阿彪。”
阿彪回过神来,直觉觉得哪里奇怪,但他脑子直也没多想,赶忙过去兴奋地说道,“嫂子你终于醒了!我都守着你一个月了,呜呜呜呜……”
白镜撑着椅子慢慢站起身,阿彪赶忙扶住他,高兴得手指都哆嗦起来。
被阿彪扶着躺回床上,又小心地盖好了被子,白镜仍是安静地看着他乐颠颠的模样,一句话也没有说。
阿彪到阳台把椅子搬回来,坐在他边上,兴高采烈地说道,“老大要是知道了得高兴死了!”
白镜沉寂的目光似乎闪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便又平静下来。
“穆总去哪儿了。”他低声问。
阿彪压根儿也没注意到男人称谓的改变,忙不迭地回答,“嫂子你别误会,不是老大不想陪你,是他现在来不了。”
白镜没接话,似乎也没有兴致再问下去,只淡淡点了点头。
阿彪被他这眼神看得脊背有点儿凉,也不等白镜问了,自顾自解释起来,“你和老大出了车祸,当时因为你压在他身上,他没怎么受伤,你……你就很严重,”阿彪吸了口气,愤恨地骂道,“秦枭他们是铁了心要老大的命,这几个月里又刺杀了老大两次,上次老大的胳膊都差点儿被他们砍断了……”
对面一直过分沉静的男人此刻终于抬起头,墨润如水的目光慢慢冻结成了寒冰。
“我躺了多久?”男人终于开口问。
阿彪话音一顿,立刻回答,“三个月,抢救了一个月,养伤一个月,后来你伤好了就是一直不醒,老大派我来守着你,这又一个月了,总算醒了。”
白镜抬头看了看房间的四周,“这里是哪儿?”
“哦,叫什么……屋吉列岛,对,就是杜总的一个私人小岛,没有外人知道,”阿彪忽然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小声说,“嫂子,你现在……呃,我是说,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
白镜微微皱起眉。
阿彪立刻解释,“当时好不容易把你抢救过来,结果当晚医院就被人袭击了,我们好不容易打退他们,老大就趁那时候对外宣称你不治身亡了,然后就把你悄悄运到了这个岛上,这岛上没信号没网络什么都没有,也没法和外界联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