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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只剩下了君默语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上官亦,君默语抬起沉重的步子,缓缓移向床边,掀开床幔,看着上官亦苍白无色的脸颊,伸手抚上他的额头,眼中满是怜惜,“亦儿,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百里尘熙推开房门,就看见君默语满脸痛苦的抚着上官亦的脸颊,眼睛微红,似乎哭过。他冰封的心微微有点动容,身为女子的她,竟然为一个男子哭了?呵呵,她竟然哭了。百里尘熙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味道。
只是,“皇上,请离开这里,以免染上瘟疫!”百里尘熙收起眼中的神色,淡淡的说道。
“没事,我不怕!”君默语的眼光自始至终从上官亦的脸上没有移开过。
“是,草民知道,皇上什么都不怕,可是皇上有没有考虑一下君王染疫,谁来定民心,主持大局?皇上想死,也不在这一时,不是?”百里尘熙讽刺地说。
“……”君默语抿唇,该死的百里尘熙,说话如此讨厌。不过,君默语虽然对他的话语很不满,但留恋地看了一眼病塌上的上官亦,还是乖乖离开了。如今宜城疫情严重,她是所有人的主心骨,万万不能出什么事儿。
君默语心不在焉的给染疫的百姓喂药,紫兰匆匆跑来,神色犹豫地呼道:“主子……”
君默语见状,将手中的药碗塞进紫竹的手里,焦急地问道,“亦儿的病如何?”
“禀主子,上官主子染疫严重,百里大夫也没有办法医……”治。
君默语不待她说完,赶紧跑向上官亦的屋子,紫兰只能将嘴边儿剩余的话咽了回去。
知县府庭院内,“你说什么?怎么会?”君默语尖锐的声音响起,不难听出她心里的烦乱。
“皇上,宜城百姓的疫病只是暂时性的抑制住了草民已研究数日,都没有法子……”百里尘熙的声音有点儿懊恼,自己枉称“医仙”。
“况且淑君病情异常严峻,只怕……”
“够了,他不会有事儿的,朕不会让他有事的。朕是天子,金口玉言,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们再去想办法啊。”君默语沉了沉脸色,大怒道。
“……”百里尘熙抿唇不语,他心里有点不爽君默语为了除了他徒儿以外的男子如此吼他。
君默语见百里尘熙不动,心里越来越烦躁,踱步走过来走过去,脑子里想着二十一世纪到底如何解决这些问题。
瘟疫,瘟疫,对了,之前自己好像到网络上看到过,治疗流行性感冒的法子,是不是可以一试?“紫菊,拿纸笔来,快去,拿纸笔。”
紫菊应了声,很快拿了纸笔,放在亭子里的石桌上,默默地退到一旁研磨。
君默语庆幸自己超强的记忆力,提笔写了几副药方,交给百里尘熙,“这是我从一本书里看到的,或许有用,你看看,根据这些症状去抓药,可能有用!”
百里尘熙接过药方,打开:
“瘟疫初起,连须葱白六根、粳米适量。
将葱白洗净切碎,用粳米煮粥,煮沸后加入葱白,煮成稀粥,入醋少许,热食取汗。
瘟疫初起,头痛壮热,脉洪大。
大蒜六十克。
大蒜去皮捣烂如泥,开水冲服。
四时瘟疫。生姜汁五十毫升、黄砂糖适量。
将上药混合,用开水冲入,调匀趁热急服。
服药后令患者盖被而卧,汗出而愈。”
只是,“皇上,恕草民愚昧,六十克和五十毫升是多少?”百里尘熙轴了皱眉,不明地问道。
“额,奥,六十克就是一两二,五十毫升就是半杯左右。”她忘记了这里是古代……
第二十四章 身病易治,心病难医()
君默语捣鼓着手中的生姜和黄沙糖,那认真的样子,不难看出君默语对上官亦的重视。
看着病榻上昏迷不醒的上官亦,君默语想起了上次昏迷时,他所有的东西难以下咽,而今这般,和上次的情形如何相似,她非常不喜欢看着他生病的样子。
捣鼓好手中的东西,君默语将碗中苦涩异常的药汁倒入自己的口中,她只想与他同苦。
只是,“皇上,不可!”紫菊进门,就看见君默语的动作,大惊道。
“咳咳,”君默语被紫菊这么一吓,一咕噜儿将口中苦涩的药汁吞下肚子里,君默语拍着胸口,眼神幽怨地看着慌慌张张闯进来的紫菊。
紫菊很抱歉地挠挠脑袋,那个,她也不是故意的嘛。赶紧上前拍着君默语的背,帮她顺气。
“……”君默语咳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但还是难以止住。紫菊赶紧为君默语倒了一杯茶水,喂君默语喝了几口。君默语才感到好了一点,渐渐平息了咳嗽。
狠狠地横了一眼垂首一副认错模样的紫菊,不悦道:“鲁鲁莽莽地,有什么事儿快说!”她能高兴么?自己的形象啊,毁了。
“回主子,淑君染疫,主子凤体康健关系着整个紫瑾国,如果,如果主子……”紫菊不知道该如何说,自己跟着这位君王也就五六天的时间,还未能摸清她的性格,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
”吞吞吐吐地做什么?”君默语蹙紧了眉头,不知道这个紫菊到底别扭个什么劲儿。
在君默语警告的眼神的威逼下,横了横心,死就死吧,主子的命要紧。斟酌了一下说辞,紫菊低首道:“主子那样喂淑君喝药,到底是不妥,且不说这主子身上背负着这整个天下,就说如今的宜城疫情,皇上是宜城的支柱,如果这根支柱倒了,那宜城的情况怕是越来越糟糕了,所以请皇上做事之前三思而行。”她为人臣子,有些话说多了,便会招来杀身之祸,就像说皇帝出事儿这种话……可如果皇帝出了岔子,她也免不了一死,或者还可能连累到家人。横竖如此,不如搏一博……
紫菊拍了拍自己的心肝儿,主子那是什么眼神?紫菊的头皮发麻,顶着的压力山大,她到底是赌输了,那个帝王愿意听到这种逆言……
君默语想了想,似乎有点道理。先试试,喂一下汤药,能喝进去自然是好,如果喝不进去,那只能那样喂了。只是,记起之前自己被紫菊的闯入,呛的要死。君默语那个气啊,此仇不报,非我君默语,哼哼!
只是她不知道这一会儿的时间,紫菊同学的心思已是千回百转……
君默语阴沉着脸,“紫菊。”菊字的音拉的老长,听得紫菊心里不断打鼓。
“主,主子。”紫菊不知道君默语心里的想法,只是感觉自己要遭殃了。不过,她还是松了一口气,在君默语跟前到底也跟了几天了,对于君默语的脾性,倒也有几分了解,君默语用这种调子说话,至少说明她没有性命之忧了,不过,活罪肯定难逃了……
“今天疫区所有病人所需的大蒜,由你全权负责。”君默语的魔音传进了紫菊的耳朵,刺地紫菊一下子蔫了。“皇……”
“就这样定了,你下去干活去吧!”君默语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她向来都不是吃亏的主儿。
紫菊撇撇嘴,极不情愿地应道:“是!”哼哼,要我一个人剥那么多的大蒜,那我的手岂不是废了。我可以偷偷找紫兰帮忙,皇上要照顾淑君,肯定没时间管我呢!这样想着,紫菊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赶紧逃离了房间,很怕君默语发现她的小心思,断了她的希望。
君默语好笑的看着一阵风似的紫菊从自己眼前消失,也不道破她的那点儿小心思。
呵呵,自己也只是说说而已,给她长长记性,可不想真的看到自己的属下明天手废了。
被紫菊这么一闹,君默语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转身拿起药碗,轻轻舀了一勺,试了试温度刚好,就将勺中的药汁缓缓地灌入上官亦的口中,等了片刻,见他没有将药汁吐出来。君默语心里高兴,赶紧再舀起一勺,送入他的口中。
如此,很快药碗就见底儿了。君默语呼来紫梅将药碗收拾了,这折腾了一上午,外面的日头也大了,君默语试了试上官亦的额头,还是很烫,叫紫兰和紫竹烧了点儿开水,捡了条干净的帕子,用热水浸过,拧干,敷在上官亦白皙的额头上,如此,一直弄了半个时辰,见上官亦脸上红云稍微退了一点儿,这才叫紫竹撤了盆子,退了下去。
君默语折腾了这么久,也累了,有点犯困,见上官亦呼吸渐渐平稳,君默语替他掖了掖被角,抓着他的手,就昏昏沉沉地趴在床边睡着了。
这边,紫菊认命的看着眼前两箩筐的大蒜,泪牛满面!记得早时从上官亦的房里跑出来时,她去找了紫兰。
“呵呵,那个,紫兰,你今天有没有事?”紫菊试探性地问道。
“……”紫兰双手托着下巴,打量着眼前脸上明明写着“我有事相求”几个打字的某人。
紫菊被他盯的坐立不安,有点儿不自然,心里暗恼。
“呵呵,是不是又惹主子生气了?想要我帮忙?”紫兰看着她脸上的别扭之色,一语道破她的来意。
紫菊懊恼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边,自己明明是好心,可是怎么没有好报呢。紫菊非常郁闷。
紫兰好笑的看着她吃瘪的模样,“主子今天布置了很多任务给我呢,怎么办呢?”紫兰欣赏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心里乐翻了。他说得也是实话,君默语让他和紫竹两人侯在上官亦的门外,听候差遣……
从回忆中走出来紫菊想着紫兰那种幸灾乐祸的表情心里狠狠地埋怨了自家主子一下。
认命的剥了起来,一颗,两颗,三颗…一百颗…
直到午时,紫菊才剥了三分之一。
紫兰提了饭盒进来,就看见正一脸苦相的紫菊,指头已经稍稍有点红肿,紫兰瞧着有点儿心疼。
“我拿了饭菜过来,先放下,吃完了再剥吧!”说着,将帕子弄湿,把她的手从一堆蒜中拿了出来,仔细的擦了擦,又将备好的药膏轻轻涂抹在她的指尖上,一阵清凉感觉,瞬时减少了疼痛感。“怎么这么笨,哪有你这样剥蒜的?”紫兰没好气地看着她,平日里一个很精明的人,怎么这会儿这么死脑筋呢。
紫菊看着紫兰那娇嗔的模样,还有那关心的语气,心里的郁闷一扫而光,乐开了花儿。这半天的委屈也瞬间没有了,对主子的埋怨一下子变成了感激。“呵呵,没事,没事……”
紫兰横了她一眼,“快去吃饭!”那呆头呆脑的样子,他真不敢将平时的她跟现在的她联系起来……
俩人乐呵呵地吃完午膳,紫菊在紫兰的指导下,用刀背将整颗蒜拍成蒜沫,蒜皮也自然就脱落了,两人这边剥蒜剥的情意绵绵。
而另一边,君默语和上官亦却是相对无言。
午时到了用膳的时辰,紫竹端了饭菜,敲了敲门儿,他不知道君默语在睡觉……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将里面的君默语吵醒来了。
君默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对上了上官亦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目光。上官亦闭上了眼睛,转了身子向着里侧躺下。
“……”见状,君默语也不知道自己还说点儿什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上官亦对君默语愈来愈恭敬,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远到无法弥合。
或许,从一开始,君默语也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