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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姚虎臣虽然没有直视萧晋,但不管他人走到了哪儿,都始终保持着面向他的姿势,“那章文成相貌人才都很出众,在我们当地也是小有名气的华医,小女懵懂无知,对他情有独钟,以至于酿下现在这样的祸事。
萧先生您无端被惊扰,心有雷霆之怒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小女的荒唐源自于鄙人从小对她的骄纵,一切罪责在我,还望萧先生念在她少不更事的份儿上,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不管您有什么惩罚,都由鄙人承担。”
萧晋闻言眉头一挑,放下手里的雕塑摆件,转过身疑惑道:“讲义气,有担当,还父爱如山,姚虎臣,不管你这两番话是真心有感而发,还是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都能证明你不是一个会冲动行事的蠢货,所以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仅凭章文成的一句话就派人去截杀我呢?难不成这整个浩州已经是你的天下,你可以肆无忌惮,高兴了想杀谁杀谁?”
这话要一般人说,那就是个讽刺,可从一名国安特工的嘴里说出来,就是在诛心了。华夏没有黑社会,也不能有黑社会,所谓的江湖,说白了就是一条咬人的狗,只要乖顺,万事大吉,可若是敢刺儿毛往主子的头上爬,那就离被杀吃狗肉不远了。
因此,不管姚虎臣是不是真有萧晋所说的那么猖狂,他都绝对不能承认,除非他真打算跑路,直接把萧晋弄死在这儿。
“萧先生您……您说笑了,”抹抹脑门上渗出来的汗水,他干笑着道,“我在浩州就是江湖上的一个小人物,占着资历年龄上的便宜,这才腆着脸被人叫声大哥,您这话,鄙人实在担待不起啊!”
“是么?”萧晋顺势在一张大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看他,“也就是说,你派人杀我不仅仅只是为了满足女儿的要求喽!”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姚虎臣就知道再隐瞒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于是便上前一步,腰又弯了一些,诚惶诚恐的说:“萧先生洞幽烛远,今晚发生的这一切确实是因为鄙人的贪心作祟。章文成许诺:如果我替他解决了您,他愿意将他师父刘青羊老先生的毕生心血‘五运六气针’拿来作为酬劳。”
萧晋眼睛缓缓眯起:“这么说来,你刚才的话很对,确实一切罪责都在你。”
姚虎臣干咽一口唾沫,脑袋又低了几分:“是。”
“那依虎爷来看,见财起意,滥杀无辜,按照江湖规矩,该怎么办呢?”
姚虎臣身体一僵,面色就慢慢变得苍白如纸。
一般人都知道,见财起意,滥杀无辜几乎就是江湖人的标志,就不说仁义早死的现代江湖了,连水浒好汉们都要下山屠杀过往商客来做投名状。然而讽刺的是,在传统江湖中,这两条却是实打实的禁忌和规矩,毕竟他们口口声声宣扬的是“义气”和“替天行道”。
当然,所谓的规矩从来都是上位者统治下面人的工具,对他们自己是没有丝毫约束力的,可现在情况不同,在萧晋所代表的国家暴力机器面前,姚虎臣上位者的身份,就是个渣渣。
“唉……”见他半天不吭声,萧晋就叹了口气,一脸惋惜地说:“现在的江湖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之前我认识的两位老爷子,虽然手上也都沾满了人血,但就气魄而言依然不失为真正的爷们儿,再看看你,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竟然连江湖规矩都不清楚,业务生疏到这个地步,也好意思出来混?”
说到这里,他忽然话锋一转,对姚虎臣身后的亲信命令道:“那个谁,去给爷儿倒杯酒来,说了半天话,嗓子都干了。”
“对!快去拿酒!”姚虎臣眼睛猛地一亮,赶忙吩咐亲信道,“去拿我书房里收藏的那瓶好酒,最好的那瓶。”
亲信小跑着去了,他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心里琢磨着萧晋突然要酒喝的行为是不是在暗示什么,刚要开口试探一下,却听身后大门被人用力推开,紧接着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刁蛮腔调就传入了耳中。
“爸!你的手下是不是疯了?他们竟敢抓我,我可告诉你,今天晚上你要是不把他们的手砍下来,我……”
姚虎臣转身冲过去,用一记重重的耳光打断了女儿没说完的话,然后瞪着眼大骂:“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非要害死你老爹我才开心,是吗?”
他女儿完全被打懵了,捂着脸做梦一样看了父亲好一会儿,才流着泪尖叫起来:“你……你打我?你竟敢打我!姚虎臣,你终于装不下去了对不对?你害死了我妈妈,有种你现在也打死我啊!来呀,不动手你就不是个男人!”
看着女儿脸上毫不掩饰的憎恨,姚虎臣的心又怒又疼,手臂再次高高举起,却终究狠不下心再打一次。
啪!他不舍得打,有人舍得,萧晋一个眼神,小钺就走过去,一刀鞘狠狠的抽在他女儿的脸上,抽出了一口鲜血,里面还带着三颗牙。
第1621章 该死就去死()
“欣欣!”姚虎臣痛叫一声,俯身抱住女儿,眼中厉芒一闪而没,口中却哀求道:“萧先生,一切罪责在我,要罚就罚我好了,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女儿。”
他闺女姚丽欣只是刁蛮任性,但却不傻,听了父亲这话,再看看眼前拎着把长刀浑身杀气四溢的姑娘,虽然心中无法相信有人竟然能把父亲压制到这种地步,却也不敢再乱发脾气,只是用力推开了父亲,捂着肿起来的腮帮低头落泪。
“虎爷,你这话说的可不对。”萧晋瞅着姚虎臣闺女牛仔热裤下洁白的大腿,微笑道,“老子没罚你闺女,而是在替你教训她。为人子女,不知感恩也就罢了,对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如此无礼,难道不该打么?”
姚丽欣猛地抬起头,不管不顾的大声道:“你是谁?凭什么管我的事?”
萧晋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我姓萧,就是你今晚要杀的那个萧晋,你说我管不管得了你的事?”
姚丽欣呆住,眼珠子瞪的溜圆,看看他,再看看低声下气的父亲,要是还不知道踢到了铁板,那脑子就可以直接挖出来涮火锅了。
这时,姚虎臣的亲信抱着一个精美的木头盒子从楼上跑了下来,恭恭敬敬的放在桌子上打开。
萧晋第一眼看到那是一瓶红酒,紧接着发现酒的牌子竟然是罗曼尼康帝,再看年份,眼珠子就直了。
身为一名曾经的合格浪荡公子,他对于世间各种顶级美酒自然如数家珍,而罗曼尼康帝这个牌子,纵然是他,在京城也不是时常能够品尝到的。
首先,很多人都知道,法国葡萄酒名产地有两个,一个是波尔多,一个是勃艮第,但是,世界十大酒庄有九家在波尔多,勃艮第只有一家,那就是罗曼尼康帝。也就是说,仅凭它一家酒庄,就让勃艮第达到了与波尔多齐名的地位,可想而知,“酒中之王”的美誉放在它的身上一点都不夸张。
其次,罗曼尼康帝每年的产量只有几千瓶,随随便便一瓶都能卖到十万华币以上,而且一上市就会被抢购一空,名符其实的百万富翁喝得起,亿万富翁才能常常喝。
最后,姚虎臣收藏的这瓶居然还是1990年份的,属于顶级中的顶级,有价无市的那种,大部分有钱人买回去也会收藏起来,想喝得看缘分。
当然,这瓶酒的价值再高,那也是相对于爱酒人士而言,单纯用金钱来衡量的话,撑死几十万,跟詹青雪父亲送给萧晋的那瓶六十年窖藏的麦卡伦差远了,所以,在短暂的见猎心喜之后,萧晋的表情就恢复了平静,冷冷的望着姚虎臣问:“虎爷这是要看我的笑话么?”
姚虎臣一呆,茫然道:“萧先生何出此言?这瓶酒是鄙人收藏中最好的一瓶,还是两年前从一个红酒商那里半抢半买过来的,至今都不舍得开封。”
“你这么懂酒,那应该知道年份长的红酒喝起来会有多么繁琐麻烦吧,老子刚才说渴了,你给我拿来一瓶要等半天才能喝的酒来,不是想看我笑话是什么?”
很明显,萧晋这就是在故意找茬儿,可形势比人强,姚虎臣的心里就是再清楚,也只能默默的大骂两句,脸上还得堆出谄媚的笑容来。
“哎呦!是鄙人糊涂了,只想着能让萧先生高兴,完全忘记了这茬儿,实在是该死……”
“既然你自己都认为自己该死,那就去死吧!”
淡淡的一句话,就像是一柄大锤砸在了姚虎臣的脑袋上,完全把他给砸懵了,搞不懂一切都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翻脸了呢?就因为拿来的酒不合心意,姓萧的就要杀人?国安也不能这么不讲理啊!
他想不明白萧晋的行事风格,小钺却不管那么多,呛啷一声就拔出了长刀。
姚虎臣身躯一震,大喊:“等等!萧先生你就算要杀,也总得给个理由吧!”
“我在电话里跟你说的什么,还记得吗?”萧晋冷冷的回应,“现在已经将近一个小时过去了,可我依然还没有看到章文成的影子。”
对呀!那姓章的不是跟女儿在一起么?为什么女儿回来了,他却不在?
姚虎臣这才反应过来,慌忙看向门口那两个带回女儿的手下,就见其中一人惶恐道:“虎爷,我们见到小姐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发现章文成,已经安排人去找了。”
姚虎臣神色一凛,又看向女儿,姚丽欣却把脸转向一旁,一语不发。他咬了咬牙,只能用尽量温柔的语气说:“欣欣,萧先生出身国安,位高权重,今天这件事是章文成引起的,如果他不出现,那我们姚家就会万劫不复,就算你不在乎我的死活,也多想想自己好吗?”
姚丽欣咬着嘴唇沉默片刻,忽然抬头怒视萧晋:“国安怎么了?国安就可以为所欲为,草菅人命吗?文成是你的师兄,平日里对你百般照顾,你对他毫无尊敬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在师父面前诋毁他的名誉,企图夺取本属于他的素问医馆,良心都让狗吃了吗?”
“欣欣!”听着女儿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姚虎臣急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想要捂住女儿的嘴,可眼前那把寒光闪闪的刀却让他不敢有丝毫妄动,只能用哀求的目光望向萧晋:“萧先生,我女儿就是一个蠢货,她什么都不懂,求求您,千万不要和她一般见识啊!”
萧晋却根本不理他,起身来到姚丽欣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这些都是章文成告诉你的?”
“对!”姚丽欣仿佛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梗着脖子大声道,“你也不用费劲污蔑他骗我,姑奶奶有脑子,这些话我可都是找素问医馆刘老的亲生女儿求证过的,句句属实!”
萧晋笑了起来,点头说:“你确实有脑子,但很可惜,你的脑子不是用来思考的。姚丽欣,原本我对你被那样一个垃圾利用还有些同情,现在看来,你分明是咎由自取,臭鱼找烂虾,活该走到这一步。”
第1622章 救命稻草()
“人蠢不可怕,蠢而不自知也不可怕,但若是还自作聪明,那就是找死了。”说着,萧晋转过身,又寒声命令道:“小钺,砍掉她一只脚,给她长点记性。”
“萧先生!”姚虎臣闻言,顾不上杵在眼前的长刀,一把扑在女儿身上,牢牢地护住,“萧先生我求求您,要砍就砍我的脚吧!放过我女儿,她今年才二十五岁,人生刚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