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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晋摇头:“我不喜欢在自己本就能够得到的东西上欠人人情。”
“可现实是你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定胜利。”詹青雪说,“虽然那四位长老的人品可以信任,但是人就有弱点,晁玉山明显是个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家伙,保不齐就已经用什么方法掌控或者威胁了某位长老。
在别人已经拿到了答案的情况下还要凭本事去参加考试,恕我直言,萧先生您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个如此迂腐的人。”
萧晋笑了起来:“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没那么迂腐,甚至连正派都称不上,如果我也有机会作弊的话,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去做。但是,现在情况不同,具体的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你只需要知道,相比起拿到长老之位,我更在乎与晁玉山之间的比试。”
詹青雪一愣,随即道:“萧先生的意思是,比起把视频交给你来换取你的友谊,我更应该拿‘今晚要不要把它公开从而导致晁玉山被踢出局’这件事来要挟你喽!”
“詹小姐的反应速度令人惊叹!”萧晋眉毛挑挑,问:“所以,你是打算要这么做了吗?”
詹青雪沉默片刻,叹息一声,摇头说:“如果我仅仅只是想从萧先生这里交换某件东西,那说实话,我会毫不犹豫的那么做,但很可惜,据我目前对你的评估来看,只和你做一锤子买卖,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听了这话,萧晋心中就不由感慨,詹家对子弟的教育成果果然比夏家更高一筹,不说别的,单就投资眼光和魄力上,夏愔愔就绝对不是詹青雪的对手。
是的,詹青雪和夏愔愔一样,都是巨富家的千金,而且詹家比夏家更有钱。如果萧晋猜测没错的话,华夏首富詹斯年,应该就是詹青雪的父亲。
“先不说这个,”他重新拿起酒杯,饶有兴趣的看着对面的女孩儿说,“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要监视晁玉山?”
“因为他在之前考核中的样子太过淡定了。”詹青雪很干脆的回答道。
“只是因为淡定?”萧晋好笑道,“那你的疑心是不是也太重了点?人家晁玉山就不可以自信满满吗?”
詹青雪也笑了笑,说:“抱歉!是我表述的不够准确,晁玉山当时的样子用淡定还不足以形容,应该说是不耐才对。嗯,就是不耐烦!尤其是在刘爷爷施展‘五运六气针’时,他的模样就像是早就知道了答案,希望早点结束一样。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要知道,‘五运六气针’被华医界誉为天下第一针,即便是在场的六位长老都全神贯注的观看,而他作为参加考核的当事人却一脸的满不在乎,除了他已经事先知道了答案,我想不出别的可能来。”
“所以你就派了人去调查他?”
“是的。”詹青雪点头,“我当时就给下面的人发了指令,但因为时间太短,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就让人在晁玉山的保姆车里安装了监控探头。”
这真的是一个非常细心、聪慧过人且做事果断的姑娘。
在心中将对詹青雪的评价又提高一层,萧晋点点头,道:“好了,我没问题了,你现在可以说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了。”
詹青雪刚要开口,忽然想到了什么,就微笑着说:“你的好奇心是解决了,可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萧晋耸耸肩,示意她可以问。于是女孩儿便直接道:“你是怎么知道张伯不会用电脑这件事的?”
萧晋一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啥?”
“就是你在解释为什么要给张伯多开两味治腹泻的药物时所说的一个前提呀!”
詹青雪解释道,“按照你的说法,不会使用电脑是张伯工作强度大的一个重要前提,自然也是你会那么开方的关键要素,所以,我很好奇,你在看诊时并没有询问张伯什么,又是怎么知道他不会使用电脑的呢?
毕竟,在如今这个时代,能熟练使用智能数码设备的老人也越来越多,别说张伯才五十多岁了,我父亲已经年近古稀,电脑用的都比我还溜呢!而会计这个职业对电子设备的依赖性更大,从常理来看,张伯会使用电脑比不会使用的可能性也要更大一些吧?!”
听到詹青雪说自己的父亲已经年近古稀,萧晋立刻就正式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她是詹斯年最小的女儿。
据他了解,詹斯年一共有过两任妻子,第一任妻子在生他大儿子的时候不幸难产去世,也是从那个时候,他意识到了金钱的重要性,于是便开始做生意。直到年过四十,生意也形成一定的规模之后,才续弦娶了现在的老婆。
在他四十五岁的时候,他的第二任妻子为他生了第二个儿子,又在他五十一岁那年,给他生下一个女儿。
萧晋当年看这段介绍时曾经非常羡慕詹老头的生育能力,所以记得很清楚。
詹青雪看样子也就二十一二岁,结合詹斯年今年至少不低于六十五岁的年纪,猜测失误的可能性已经基本没有了。
“既然你的观察力那么细致,应该还记得张伯当时的穿着吧?!”萧晋没有直接回答女孩儿的疑问,而是反问道。
詹青雪蹙眉沉思片刻,忽然眼睛就明亮了起来,脱口道:“袖套!他戴了袖套!那一般是人们从事比较容易弄脏衣服的体力活时才会穿戴的东西,以前的老知识分子戴它是不想被笔墨染脏袖子,而如果老张会使用电脑的话,自然无需再担心这一点。”
“嗯,能举一反三,孺子可教!”萧晋很装逼的喝了口酒,点头说道。
第985章 奇经七条半()
“孺子既然可教,那你就教教呗!”
詹青雪突然接口的话让萧晋直接就被嘴里的酒给呛着了,咳嗽半天才不敢置信的看着女孩儿说:“詹小姐,你这玩笑开的是不是有点太失水准了?”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詹青雪的表情严肃至极。
萧晋眨眨眼,把酒杯放下,再次前倾上身直视着她的双眼,说:“我确定一下,你费这么大的劲,又是要电话又是送人情的,就是想拜我为师?”
“是的。”詹青雪点头,“当然,我还想请你顺带试着治疗一下我的身体。”
萧晋还是无法相信,干笑一声,说:“杏林山七位长老,在医术上面无论哪一个都可以毫无悬念的碾压我,虽然我不清楚你跟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但看他们对待你的态度,拜他们为师应该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你不选择他们,却来找我这么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陌生人,姑娘,用你刚刚的话说,这太不符合常理了啊!”
詹青雪淡淡一笑:“如果真的只按常理来说,这样确实非常奇怪,但萧先生你本身就不属于常理的范畴,不是吗?”
萧晋眼睛微微一眯,问:“这话从何而来?”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要先对你说声抱歉!”詹青雪低了低头,然后道:“之前在你参加考核的时候,我偷听了你女朋友和她母亲的谈话,得知你会华医界传说中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古针法——阴阳灵枢针!”
萧晋闻言瞳孔急缩,但紧接着却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虽然“阴阳灵枢针”在萧家都是一个秘密,外人根本就不知道萧家赖以成名的针法来历,他无需担心易家通过这个找到自己,但是,不管怎样,这套针法都是他最重要的一张底牌,如此轻易的被泄露出去,还是让他非常的不爽。
然而,做这件事的是田新桐母女,且根本不是故意的,他就算心里再郁闷,也只能憋着。
摇摇头,他颓丧的说:“好吧!明人不说暗话,詹小姐,你现在算是真正拥有了可以要挟我的条件,作为交换,我可以试着为你治病,但不保证一定能够治好。至于拜师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詹青雪抿了抿唇,目光诚恳的看着他说:“我从得知你会‘阴阳灵枢针’时起,就知道可以拿这个来要挟你,但是,还是那句话,我没有想要得罪萧先生的意思,也不想只跟你做一锤子买卖。
因此,视频也好,针法也罢,都是我的诚意,且不管你答应与否,它们都不会成为要挟你的条件。”
“为什么?”萧晋不解道,“以你的条件,这一辈子即便什么都不做,也可以舒舒服服到死了,你可别告诉我你从小就发下宏愿要做救死扶伤的天使,就算是这样,世界上任何一座顶级医学院校都能任你予取予求,为什么一定要来学习枯燥且毫无前途的华医呢?”。。
“我可没有那么高尚。”
詹青雪苦笑一声,表情也落寞了下去,幽幽地说道:“我的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天生体温就比正常人高,且无法自动调节,西方最著名的医学专家说我这是基因方面的缺陷,还断言我活不过十岁。
我父亲不愿接受这一点,所以就不停地为我延请名医,我家和杏林山之间的关系就是从那个时候建立起来的。
按照华医的说法,我的病是因为我体内的经脉与常人不同,常人都有十二正经和八奇经,而我正经数量正常,可奇经却只有七条半,且是维系阴阳经脉的阴维脉不足,这才导致了体温始终居高不下。
这样的结果,华夏名医们自然也是束手无策,后来,还是刘爷爷建议让我修炼古武,试试看能不能通过内息运转来解决问题。于是,我从三岁半起就开始跟随父亲请来的各种功夫大家习武了。
幸运的是,华夏博大精深的武学虽然没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但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我今年二十一岁,已经比西方医学专家断言的寿数多活了十一年,可随着我的武学修为慢慢进入**颈期,内息对身体的调节功能也变得越来越差。
冬天还好,我可以少穿一点,借助外部的低温环境来降温,但到了夏天,我就只能跑去北欧或者南半球才能好受一些。
所谓久病成医,古武的效果让我对华夏传统的技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华医首当其冲,说句自夸的话,我现在要是去开医馆,绝对饿不死。
另外,也不怕告诉你,其实在你们今天考核之前,我就已经偷偷找刘爷爷试过了,但结果很惨,连‘五运六气针’的定穴原理都没能看出来。”
说到这里,女孩儿又笑了笑,回视着他的目光接着道:“我曾经在一本医史古籍中看过关于‘阴阳灵枢针’的介绍,说它可以通过逆转人体阴阳运转,使病灶犹如枯木逢春,可生死人肉白骨。
只可惜,这种神奇的医术早在数百年前就已经失传,我几乎翻遍了史料,竟然都找不到关于它真正医治病患的丁点记载。所以,可想而知,当我听到你会这种针法时,心情会是怎样的激动了。
萧先生,我想学习医术,确实不是为了救死扶伤,仅仅只是因为心里憋着一股气,一股从记事起就渴望活下去的‘气’,世人不能救我,那我便自救,我不相信我詹青雪真的只能无可奈何的等死,与其那样,那还不如自我了断来的更痛快一些!”
听完这番话,萧晋就陷入了深深的沉默。除了对詹青雪艰难的人生心生同情和怜悯之外,也明白了为什么詹斯年始终都没有对外公开小女儿信息的原因。
而最让他感兴趣的,自然是詹青雪经脉数量上的特